第一百零五章 頂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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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頂位面
塔羅納村子裡一間棕紅色的木屋。
撒加對這裡真的是太熟悉了，他在這間屋子裡，生活了十六年。
“撒加，感覺怎麼樣？”烈在他身後道。他早就知道了夜的名字，所以稱呼也應該改變了。
“沒什麼變化，老爸。”撒加道。
“那當然了，你離開以後，這裡面的東西我都沒動過。”烈拿起了撒加小時候常常玩的一把竹片刀，“還記得這個嗎？”
撒加點點頭。
“走吧。我帶你去塔羅納的天空翱翔。”烈笑道。
“好。”撒加跟著烈走到了屋外的空地上。
“上來吧。”烈拍了拍自己堅實的後背。
撒加笑了，“不用了，老爸，我都多大了。”
“你再大，也是我的夜！”烈的聲音永遠那麼豪邁洪亮。
撒加沒有說話，雙腿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老爸，追上我再說吧。”
烈雙眼一亮，“不愧是我烈的兒子，這個年紀就過了極界，好樣的！”他也飛了起來，朝撒加追去。
撒加的實力還是不如烈，很快的，烈的聲音就在他的上方響起，“小子，你的速度還不夠快，看來空間的力量你還使用的不純熟。”
“空間的力量？我不會那個。”撒加道。
烈驚訝了。身為聖級強者不會使用空間之力，就相當於戰士不會使用鬥氣。
“那你怎麼能飛？聖級強者之所以會飛，都是因為運用了空間。”烈問道。
“因為他是阿修羅。”
一個銀髮男子出現在了前方，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老師。您來了。”看到來人，烈停下了身形，恭敬地行了學生禮。
“我唯一的弟子嫁女兒，我怎麼可能不來。”銀髮男子笑道。
撒加也立在了空中，看著前面的這個人——銀色的齊肩長髮隨風輕輕擺動，同樣是銀色的眼眸中帶著笑意，長得不算英俊，但他臉的微笑卻讓人感覺很舒服，映像深刻。
“你好呀，撒加，強大的地獄修羅。”菲拉諾的傳音在撒加腦中響起。
……
地面上鋪滿了銀白的顏色，即使到了夏季，冰雪峽谷裡依然積雪難融。溫和的陽光灑在雪地上，造成了美輪美奐的色彩。這，是峽谷中每天極短的日照。
烈已經離開，這裡，只有撒加和菲拉諾兩個人。
撒加靜靜地聽著，聽著眼前這個氣息強大之極的男人，講述奧菲拉爾大陸之上的隱祕！
“這片大陸，並不是你們眼中的世界，它其實是，一個物質位面。”菲拉諾說道，“這本來是亞神級強者才有權知道的祕密，但是，”他看著撒加，“地獄守護者，有足夠的資格知道。”
他繼續說道：“我們生活的空間，很大，幾乎是沒有邊際的。它叫做宇宙。而構成宇宙的主體，則是無數像奧菲拉爾這樣的物質位面。它們是平行的。而在其之上，又有兩個頂位面，叫做神界和冥界。至於這個宇宙是怎麼形成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是多少萬億年前，一個能量超絕的生物用他的強大至極的力量，將身體化成了一個空間，隨著時間流逝，慢慢形成了兩個位面。”
“神界和冥界？”撒加問道。
“沒錯。這個生物的負面能量，組成了冥界，而正面能量，則成為神界的基礎。”菲拉諾點點頭，“創造了宇宙的這個強者，神界叫他創世神，冥界稱其為滅世魔。”
“創世神……滅世魔……”撒加出神的念著這兩個名字。
菲拉諾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正因為那個強者的能量分成了兩個位面，所以，宇宙間的能量組合方式，也形成了兩極，正極和負極。兩極能量相互作用，裂變擴散，漸漸又形成了許許多多的新位面，這些新位面，就是物質位面。正極能量在物質位面的表現，就是你們所說的自然界中的水、火、風等等的元素能量，而這些元素能量的組合方式又是多樣的，比如生命的氣息、陽光的熱量等等。而負極能量，則表現為生命死亡之後的殘餘能量分子、漂浮在空氣中的靈魂等等，這便是自然的另一極。這兩極既相互聯絡又相互制約，它們形成了一個平衡的迴圈，維繫著各個物質位面的運轉。”
“那頂位面呢？”撒加問。
“神界和冥界嗎？”說到這裡，菲拉諾冷笑了一聲，“他們？他們除了會剝取物質位面的能量之外，還會幹什麼？”
“剝取？”撒加疑惑了。
“既然神界和冥界是兩個頂位面，那麼它們實際上和物質位面是一樣的，也有生物和種族。神界分為兩個部分，原神域和新神域。原神域裡，居住著神界位面從形成開始就出現的生物，而新神域裡，則是各個物質位面上獲得神格的修煉者。我們現在所處的奧菲拉爾大陸，就是神的領地。”菲拉諾並沒有直接回答撒加的問題。
“神格，成為神的資格……那是，亞神級之後的境界吧。神的領地，又是怎麼回事。”撒加道。
“你很聰明，撒加。神的領地，就是神界統治的物質位面的統稱。神的力量，同樣來自於修煉。那些神們之所以會把他們修煉的方法取出最基礎的部分，傳給他們控制的物質位面，就是為了從物質位面的生物身上，剝取能量，而這也是宇宙正極能量在物質位面上的一種運轉方式。”菲拉諾道。
“那冥界呢？”撒加又問。
“冥界控制的物質位面極少，他們獲得的肯定是負極的能量，至於怎麼獲得的，我不清楚。另外，冥界分為三個部分，冥域、深淵、地獄，而你們阿修羅，就是地獄裡一個強大的族群。”菲拉諾道。
“原來地獄在頂位面冥界裡……”撒加眼裡閃過一絲光芒，“你，是神界的人吧？”
廢話，菲拉諾對神界的事情這麼清楚，傻子也能猜出來他和那裡的關係。
“是的。”菲拉諾沒有否認，但對於這個問題，他似乎不想多說，“宇宙是一個靠平衡維持的空間，如果正負能量失衡，神界和冥界之間，就會爆發戰爭，以此來重新分配能量比重，達到一個新的平衡。”
“時間是三千年左右。”菲拉諾臉上出現了一絲憂慮。
“每當神冥大戰爆發時，所屬他們的物質位面上便生靈塗炭，血流成河……他們，透過彼此間的戰爭獲得了能量，可倒黴的，卻是物質位面上的生命，要知道，無數的物質位面，才是構成宇宙的基礎，而不是，那兩個高高在上的頂位面！”說到這裡，菲拉諾的情緒有點激動。
“所以，你才組織了‘自由十字軍’，反抗神界用來統治奧菲拉爾的那個聖城？”撒加心裡已經清楚了菲拉諾告訴他這些隱祕的目的。
“是的，雖然很渺小，但至少不會無聲無息的死去！”菲拉諾眼神很堅定。
“你是要我加入自由十字軍？”撒加問道。
“不，我只是希望在下一次神冥大戰時，你能站在我這邊。”菲拉諾道。
“你那麼相信我？我可是來自另一個頂位面的地獄修羅。”撒加看著他。
“可你的家，在這裡。”菲拉諾直視著撒加的眼睛。
撒加和菲拉諾對視著，“可你的家，不在這裡。”
“關於我的故事，我現在還不想對你說。”菲拉諾說得很直接，“我只能告訴你一點，我的家，也在這裡，和你一樣。”
“那我答應你，雖然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麼，但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那些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撒加道。
菲拉諾點點頭，不過他心裡卻有些疑惑：這個阿修羅，的確不一樣，有人類的感情，並不像他的同族們，冷血無情，只知道殺戮和毀滅……
……
關於撒加是阿修羅的事情，烈是從菲拉諾那裡聽說過的。可他不在乎，如果在乎的話，撒加兩歲時的那次變身，已經足夠讓他起殺心了，怎麼還會有後面的“兒子”——“夜”？
對於他的老師，他所知甚少，他僅僅知道菲拉諾是自由十字軍——這個反抗聖城的祕密組織的首領。倒不是菲拉諾不告訴他，只是烈的實力在他眼裡實在太低——即使烈是大名鼎鼎的烈火劍聖，聖級三階的強者。
強者，也只是物質位面的強者而已。
棕紅色木屋中，烈捲起袖子，看著小臂上漸漸浮現出的十字劍徽記，那是，自由十字軍的標誌。
“老爸。”撒加推門進來，“出去了吧，大家都在等你，今天是姐姐的婚禮。”
“撒加。”烈開口道，“老師叫你加入了嗎？”
“沒有。”撒加知道烈問的是什麼意思。
“那老師為什麼要告訴你一些祕密，還不要我在場。”從昨天到現在，烈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他很擔心撒加，對自由十字軍的實力，他還是清楚的，雖然軍中的強者眾多，但是和聖城相比依然差距很大。
“沒事，老爸你放心吧，他只是覺得我們阿修羅一族的身體條件很特別，也許會對他的修煉有好處，想要了解一下罷了。”撒加不想讓烈擔心。
“哦，是這樣。”烈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老師停留在聖級九階巔峰已經太久了，得知了你們的修煉方法後，說不定可以達到亞神那個級別。”
撒加心裡微微一驚，這菲拉諾不簡單，對自己的學生都要隱瞞實力，也許，他還有一些別的事情沒有說……
不過撒加也不在乎，不管菲拉諾是個什麼樣的人，至少他還是烈的老師，不然他也不會答應菲拉諾的請求了。
“也許，菲拉諾是想借用阿修羅族的力量，增加他和聖城對抗的砝碼吧。”撒加想，“哼，他也不必繞這麼多圈子，只要和聖城相關的一切，我都要毀滅！”
撒加目光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