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性情不變心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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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性情不變心已變
第七百二十二章 性情不變心已變
嗜睡十日，霍星塵終醒來。
閉著眼翻了個攔腰，側身靠在椅子上。
“這個夢好奇怪。”
躺了半晌，便扶著扶手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睏意盡除，走出茅屋洗漱一番。
“先生，聖女有吩咐，若是先生醒了，便讓十四女衛請先生去大殿商議。”
門外傳來一女聲，霍星塵自然聽得出是誰。
“請十四女衛前面帶路。”前些日子上聖女峰確實魯莽了些，如今清醒之下，霍星塵自然要給靈族人一些顏面，也給丁錦一些顏面，雖然靈族人不會看到，丁錦也不會介意，但這是離開的最好方式了。
到了大殿，見戶文也在，霍星塵執禮道：“外族人霍星塵見過聖女、戶族長。”
丁錦蹙眉與同樣疑惑的戶文對視一眼，戶文不著痕跡對丁錦點點頭，丁錦道：“先生請起吧。”
“謝聖女。” 霍星塵起身恭敬束手殿中。
“這禮也拜了，不知先生這是何意？”戶文輕聲道。
霍星塵再次執禮：“先前情急，多有冒犯靈族，如今靈族為難即將盡解，在下自然以禮相見，卻不知戶族長覺得有何不妥？”
戶族長不語，丁錦更是眉頭緊蹙。
霍星塵道：“這些時日多謝聖女峰照顧，先讓在下破境，最後能安穩睡上十餘日，在下感激不盡。”
見兩人臉色奇異，霍星塵道：“不知靈族與九仙閣條件談得如何了？”
丁錦道：“他們自然沒有答應，這十日便是在談，那張大仟多次奏請九仙閣。我們自然是按先......你的意思與九仙閣談判，拖上一個月不成問題。”
霍星塵哦了一聲，道：“可是聖女去談？”
丁錦迷惑道：“自然，不過戶族長隨本聖女一同前去，不知先生為何有此一問？”
霍星塵露出一抹笑意，拱手道：“在下只是隨口一問。”
丁錦眼神示意霍星塵，你到底什麼意思。
多次示意見霍星塵不為所動，疑心更重了。
戶文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道：“先生一睡便是十日，不知身子可恢復過來了？”
霍星塵道：“有勞戶族長掛念，在下安好。”
戶文道：“那便好，先生十日前說十日之後九仙閣必會退兵，不知先生為何如此自信？在本族長看來，九仙閣可沒那麼好糊弄，況且這只是緩兵之計，靈族終究不會低頭，先生是否可以說說其中之意了。哦，倒是忘了，請先生入座。”
丁錦一怔，她倒也忘了給霍星塵看座。
“謝過戶族長。” 霍星塵躬身一禮，便坐在隔著戶文幾張椅子下首坐下，姿勢端正並無半點逾越，神情也變得鄭重起來。
丁錦更是迷惑不解。
戶文對霍星塵道：“這可不想先生的風格，倒是讓本族長有些不解了。”
霍星塵笑道：“方才在下已經說過了，這裡乃聖女峰，聖女峰從無男子上峰先例，之前叨擾與不懂禮數，在下心有愧意。如今靈族危難將解，在下自然要按禮數來，不然這靈族上下豈不是要生生活剝了在下。”
戶文淡淡道：“先生這話倒是見外了，若靈族危機盡解，先生便是對靈族有大恩，所謂再生父母也不過如......”
霍星塵不等戶文說完，拱手道：“戶族長此話嚴重，靈族在世每一日都在為風雲安解，才有風雲這些年的安寧。靈族捨身取義，不願生靈塗炭是為大義。在下只不過做了與靈族相同的事情，戶族長不必這般在意，這再生父母一說，在下實在擔當不起。”
戶文有些惱火，丁錦更是惱怒。
這小子腦子進水了？
今日這是怎麼了？
難道睡傻了？
還是這十日發生了什麼事，使霍星塵性情大變，變得如此奇怪。
戶文道：“本族長便直言了，先生與先前變得大為不同，莫要說是聖女峰之意，也無須說是做給我靈族人看，這十日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丁錦氣道：“莫不是你睡傻了？”
霍星塵拱手道：“聖女真是風趣，也請聖女放心，在下說一個月九仙閣退兵他們自會退兵，也請戶族長寬心。”
丁錦道：“那退兵之後呢？九仙閣如何處置靈族？靈族又何去何從？九仙閣豈會這般輕易了事？即便你有把握逼九仙閣退兵，那你如何能保證靈族日後不再受繼續按個威脅？”
霍星塵想了想道：“退兵只為緩靈族之危，自然不能真解靈族危機，這要看聖女與戶族長在退兵之後如何做了。說白了吧，九仙閣退兵之後靈族如何自處，是墨守靜養，是尋緩圖之，這要看九仙閣接下來的動作，還有兩位的決定。在下只能幫到這裡，在下實力也堪堪如此，與九仙閣比起來，在下只不過是風雲一螻蟻罷了，實在無力再抵擋。經此事之後，九仙閣必會將怒火發洩於在下身上，在下得回去儘早安排。”
戶文不語，確實如霍星塵所說，九仙閣退兵之後靈族該如何自處，這是個極大的難題擺在靈族面前。
丁錦盯著霍星塵，似是要將他看透。
見兩人許久都未說話，霍星塵起身道：“聖女、戶族長，在下可否暫時告退？”
戶文道：“先生放來，不多坐一會？這是要去哪裡？”
霍星塵道：“在下修為上有些頑疾，這十日一直為曾出現便是在尋找解法，如今已有些眉頭，回去清修半月。”
霍星塵轉而對聖女道：“還請聖女將那茅屋再借在下半月，在下在此先行謝過。”
丁錦看著霍星塵，臉色已恢復平靜，但心裡卻更為疑惑，擔心他出了什麼問題。
丁錦道：“那先生便去休息吧。”
霍星塵執禮道：“那在下先行告退。”
待霍星塵離去，消失在大殿上之後，丁錦對戶文道：“他很奇怪，族長可看出端倪？”
戶文搖頭道：“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聖女前去問問？”
丁錦道：“今日張大仟會再次與我們商議，先對付他再說吧。”
戶文別有深意看了聖女一眼，垂眉思量，對丁錦道：“我看九仙閣一定會再此退讓，不過這次過後，恐怕再難糊弄他們了。”
丁錦道：“正如霍星塵所說，糊弄不過那是遲早之事，我們得儘快想辦法解決此事。還有，若九仙閣真的退兵了，族長如何打算？”
戶文道：“這要看九仙閣以什麼樣的方式退兵，為什麼會退兵，這要看二十日之後再做打算，現在說退兵後之事為時尚早。”
丁錦點頭，對戶文道：“那就有勞戶族長再辛苦二十日，讓靈族子民小心提防。”
戶文道：“是。”
二十四女衛合在一處，說著儘早之事。
“哎，你們都聽說可嗎？”
“聽說什麼？”
“霍星塵變了。”
“變了？為何說他變了？方才我見到他時並沒有什麼異常啊。”
“你們有所不知，方才我在殿中侍候，聽到他與聖女和戶族長談話，語氣變得極其怪異，沒有原先那輕鬆的語氣，倒是像剛進入我靈族一般模樣，語氣極為恭敬，不僅是對聖女，對戶族長也是如此。”
“難道這十日他是睡傻了？”
“不可能，他說身上有頑疾，只怕是這頑疾在作怪，也不知是何種病症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看來我們聖女要頭疼了。”
“你們沒事做了嗎？圍在這裡嘀咕什麼呢？”只聽一道顯有怒意聲音傳來。
幾位女衛回首望去，齊齊行禮道：“見過十四女衛。”
戶芷雪道：“若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非議聖女，小心我絞碎你們的舌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