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翎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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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血翎朱雀
當初，元始天尊和朱雀一族第一代族長共同研究出了絕世祕法——醒世之術。以四件法器構築反四象法陣並將洪荒異寶無極圖放在中間，再輔以朱雀族中神奇法寶蒼血翎的力量，就能由佈陣者完成醒世之術，使處在法陣中的生命體（最多三個）同時超脫塵世輪迴的力量，恢復前世今生的記憶。
構成反四象法陣的法器必需性質極接近、本身的威力也不弱。當然如果能找到四件洪荒異寶，自然就完成最完美的醒世之術——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醒世術才能喚醒燭龍神這個層次的生命的記憶。
然而研究出醒世術不久，朱雀一族的族長就立下族規不允許任何族人使用醒世之術。元始天尊也只是在自己編撰的仙界內部法陣教材裡一筆帶過這個法術，並沒有將它傳授給任何人。至於楊戩為什麼能學到醒世之術，這就是個難解之謎了。
“為什麼醒世術會遭到禁止？”赤燁聽到楊戩的話之後感到很意外，“這個法術本身並不值得封禁吧。”
“光聽這個法術的名字的話倒確實是如此。不過醒世術要成功必須喚醒蒼血翎——單是這個步驟就需要七千七百七十七個活人的全部鮮血。”楊戩回頭望了一眼赤燁，“這就是醒世術被禁止的原因了。”
赤燁瞪大了眼睛：“七千七百七十七個活人的鮮血？你之前怎麼沒有說過需要這個。非得戳一下你才吐點出來，這嘛意思啊？”
“放心，這是最後一點我沒有說出來的東西了。而且天風公主雪萱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楊戩說著喚出數道幽冥暗焰將朱雀守衛的屍體完全銷燬，然後便大搖大擺的往朱雀一族的領地內部走去。現在朱雀一族留守的太少，附近並沒有誰目睹楊戩的殺戮。
赤燁心裡對楊戩的行為有些不滿，跟了上去說道：“身為天界神詆，難道你就只知道用屠殺的手段來解決問題麼？”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對方既沒有反抗我的能力，又沒有值得利用的價值，留著還礙事，不殺白不殺。”楊戩冷聲道，“你這個老妖魔當初奪取妖族尊位之時也曾經殺得血流成河，滿地屍體，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赤燁正色道：“俺和你不一樣，俺殺的都是該殺的混蛋，而且他們也都是一方霸主，絕不是任人欺侮的角色。殺死無辜的弱者只能顯得你沒種。”
“沒種就沒種吧。”楊戩絲毫不理會赤燁的質詢，“你的看法又不能左右我的行動。看不慣的話找我單挑？不，那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剛才你好像提醒過我別說廢話吧，怎麼你自己現在也開始說起廢話來了？別忘記，現在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對了，都是你的錯，害我忘記了一件事。”
赤燁望著他：“什麼事？”
楊戩沒有回答，只是輕喝了一聲，額上神目便已經張開。他的神目號稱“兩儀天瞳”，可以上照天界下照幽冥，滅神詆殺妖魔，正是天庭裡最有名的異眼了。不過現在他張開兩儀天瞳的目的卻只有一個：搜尋朱雀聚居地，找到蒼血翎。
赤燁雖說腦袋並不是非常靈光，也還是看出了楊戩的想法，於是便開口問道：“蒼血翎長成啥樣？俺也有可窮千里的目力，也可以幫忙找找。”
楊戩的兩儀天瞳中射出一道黃光，在空中幻化成一枚極鮮豔的羽毛的模樣。赤燁睜開了自己眉毛上那兩隻天芒之眼，開始配合他搜尋起蒼血翎的所在來。
在赤燁的視野中出現了那枚羽毛的影像，在它周圍的是則是一塊塊冰冷的岩石。
※※※
南方天界聖地，朱山口，火巖池。熾熱的熔岩在池中不停的翻滾，間或冒出一兩個熱力十足的泡來；似乎連空氣都要被熔岩的熱度給融化了。然而就在這火巖池的底部，卻有一個赤紅色的身影將自己靜靜的埋藏在熔岩之中。
她是英壹。
英壹自從在人間界和秋辰月鬧了矛盾之後就獨自一人回到了南方天界。這時族長陵光神君已經帶著大部分族人追隨真武大帝去了，英壹便自己到了火巖池開始安靜的修行。要忘記感情忘記悲傷，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全心全意的投入某件事情裡，而英壹顯然很明白這個道理。
英壹做出的選擇是修煉——埋頭修煉，什麼都不顧的閉關修煉。火巖池是朱雀族的聖地，擁有世間最盛的火氣，自然也是朱雀族最佳的修煉場所。世事有得必有失，這火巖池雖然利於修行，但環境卻相當惡劣，所以全族裡幾乎沒有誰願意在這個極易喪命的地方修煉。
英壹原本就是朱雀一族幾千年才出一個的不世奇才，如今求愛不成，全心苦修，更是進步驚人。南明離火之力一共有山火、風火、雷火、罡火、天火五重境界，之前英壹的層次最多不過剛到第二層的風火，如今她卻已經到了雷火境界的極限，很快就要實現突破，達到罡火的層次——這一切只需要她再在火巖池執行離火真氣三個大周天就夠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意外。一股巨集大的力量衝擊到了朱山的洞口，那毀亡的氣息使得火巖池裡岩漿的熱力都受到了影響，英壹執行離火真氣的程序受到了嚴重的阻礙。然而此時正是英壹突破雷火境界的最緊要關頭，她只能咬牙承受那突然冷卻下來的溫度，將自身的護體真火發揮到極限。
實際上，影響火巖池的力量正是楊戩身上的黃泉之氣。而現在在火巖池邊，楊戩和赤燁正在四處搜尋著蒼血翎的下落。
赤燁透過自己的天芒之眼發現蒼血翎就在火巖池的附近，於是就帶著楊戩來到了這裡。然而火巖池裡的洞穴縱橫交錯，結構極複雜，加上週圍無窮的靈火氣極大的抑制了兩儀天瞳和天芒之眼的能力，赤燁和楊戩一時也找不到蒼血翎的所在。楊戩只得化出千萬分身，各擎著一股幽冥暗焰在洞穴裡慢慢的探索起來。赤燁破壞力有餘，找東西卻不在行，便待在原地看著楊戩做事。
英壹的氣息被火巖池的火氣完全遮掩，即使是以楊戩那敏銳得讓人吃驚的洞察力也沒有發現她的存在。而英壹自己又處在提升法力的關頭，自然也無暇分神去探查來者是誰。
楊戩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蒼血翎，再也耐不住性子，一招“黃泉重現”出手。當初在廣寒宮裡，秋辰月也曾經使出過這招，結果弄坍塌了好幾座大殿——楊戩的功力自然不是那時的秋辰月可以比的，這一出手使得整座朱山都震動了起來。楊戩的本意是察看有哪些地區發生了下陷，以此探索洞穴的所在，從而方便自己的分身去尋找蒼血翎。
他倒是方便了，英壹卻受害不淺。
在火巖池中的英壹只感到一股涼意襲入了自己的身體，渾身的真氣執行瞬間就慢了下來。現在離英壹衝破罡火境界的最後一道關口只有半周天之遙，然而如果不能儘快恢復以前的真氣執行速度，所有的離火就將淤積在她體內，使她的這次修行功虧一簣，甚至她自己也會走火入魔而亡。
自古死在罡火修煉關頭的朱雀不計其數，多半都是因為無法完成最後的一次周天執行。英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盡全力想要擺脫當前的困境。但是她自體釋放出的離火強度已經到了她身體的極限，想要再提高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英壹幾乎陷入絕望的時候，她突然感到身下一空，然後就隨著熔岩流朝下墜落。楊戩的黃泉重現震破了火巖池的底部，而在它下面正好有一個巨大的空洞，因此英壹才落了下去。
在英壹下落的途中，她身上由幽冥暗焰的殘氣帶來的涼意稍微緩解了一些，但這並不能讓她體內的離火真氣恢復執行。
英壹感到自己已經快撐不住了，饒是她再堅強也不由得感到萬念俱灰。這樣一想，心中的雜念頓起，她的運氣變得更加艱難。一生中所有的記憶都在一剎那間湧上她的腦海——出生後的苦修，剛修成人形的喜悅，對楊戩尚未發生就已破滅的初戀，還有導致她封印的冤案，千年之封解除後與秋辰月的相逢，然後是龍虎山那一戰，最後就是和秋辰月一言不和而離去。
一切都像夢境一般，而當這夢到了終結的時候，英壹也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離火已經到了爆發的極限了。英壹這時突然覺得有些後悔，當初要是不和秋辰月賭氣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吧？
然而就在英壹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她不經意間感到一縷微光映入了自己的眼簾。那是什麼？似乎是一塊七彩的寶石，但又不是很像，是羽毛？不過現在那是什麼對英壹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為她只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快要爆裂了。
這正是蒼血翎，楊戩和赤燁找尋了許久都沒有發現的寶物。
英壹體內的南明離火真氣終於淤積到無法想像的地步，她的整個身體就像一顆炸彈一樣爆炸開來。可是就在英壹的元神粉碎的前一刻，原本懸浮在這個巖洞半空中的那枚羽毛卻突然射出了一道光，而英壹的元神便順著這道光朝那枚羽毛飛了過去。
當英壹的元神完全附著在那枚羽毛上之後，赤色的火焰在上面熊熊的燃燒了起來。火焰中似乎有輕微的爆響聲，一個小小身影似乎在火中舞動。這火焰又彷彿具有特殊的魔力，火巖池裡流下來的熔岩全部朝那火焰上慢慢的靠了過去。
※※※
楊戩的分身鑽入了所有陷落的地縫，想要找到那枚蒼血翎，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是一無所獲。赤燁無事可做，四處張望起來，卻突然發現火巖池的“水位”正在不斷的下降，連忙拉住了楊戩：“喂，三隻眼睛的，你看見那岩漿沒有？俺看那些岩漿正在往下滲透，它下面會不會有東西？”
“嗯，是這樣的麼？”楊戩走到火巖池前開始仔細觀察岩漿水位的變化。不看不知道，一看可就不得了，岩漿水位下降的速度猛的加快，簡直可以說一日千里——不過眨眼的功夫，火巖池裡所有的岩漿都滲下去了，偌大的池子，只剩了個大洞。
楊戩趕忙飛進了那洞裡，一眼就看見了正中的那團巨大的火焰。英壹的元神起先附在蒼血翎上後就開始燃起南明離火，之後所有的岩漿都化成火焰朝上面附了上去，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極其巨大的火球，看不出最早蒼血翎的模樣了。
不過現在由於岩漿轉化成了火焰，原先阻擋楊戩兩儀天瞳的靈火氣已經消失，所以楊戩還是立刻就透過那團火焰看到了正中間的蒼血翎。楊戩當下毫不遲疑的擎起三尖兩刃刀，數道幽冥暗焰順著刀刃蝰蛇一般朝那火焰正中心鑽過去了。他是想透過幽冥暗焰剝開那團火焰取得蒼血翎，卻沒想到那幾道幽冥暗焰居然被這貌似平凡無奇的火焰給吸收了。
“轟——轟——”隨著一連串的爆響，整座朱山突然毫無預兆的像巨型炸彈一樣炸了開來！以楊戩這種程度的實力，也被爆炸引起的灰塵弄了個灰頭土臉——他的那些分身也在爆炸之中全給炸沒了。
而等楊戩把籠罩身前的塵霧驅散乾淨的時候，他立刻就看到自己的面前正站著一位全身圍繞著熾熱火焰的絕代佳人。她擁有著火紅的秀髮，不過她的雙眸比她的秀髮更紅，紅得簡直就像空中的豔陽。
這美人當然是英壹。就在英壹身體爆裂之時，蒼血翎接受了她的元神，又吸收了火巖池裡所有熔岩的靈火氣和楊戩放進來的幽冥暗焰而產生變化。朱山的爆炸成就了英壹，讓她依靠蒼血翎的力量而得到重生——也就是說，目前她的身體正是蒼血翎變化而成。重生之後的英壹不僅沒有失去之前的法力，還將自己的南明離火之力一舉突破了雷火之境，進入罡火的層次。
“你是？”楊戩話未說完，英壹一揚手已經放出一條火焰構成的巨龍，張牙舞爪的朝他撲了過來。楊戩連忙用三尖兩刃刀格擋住火龍，微笑道：“美人，你招呼客人的方式也太不講理了吧？”
“哦？那你當初把我鎮壓住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自己不講理？”英壹說著連續放出數百道火焰，從各個方向朝楊戩襲擊了過來。楊戩憑空變化出無數條手臂，每隻手各拿一把三尖兩刃刀擋住來襲的火焰，臉色依然鎮定自若。
沒想到一朵火焰竟在楊戩體內冒了出來！楊戩稍微一愣的當兒，在他身上燃起的火焰已成燎原之勢。對面的英壹正眨眼微笑之時，一陣颶風突然颳了起來，颳得是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風停之時，楊戩身上火焰已滅。
“英壹大小姐，俺不知道你和三隻眼睛的有什麼過節，但是現在你最好還是別找他的麻煩。”響起的是赤燁的聲音，“現在他要幫俺兄弟月餅的忙，你先放過他成不？”
英壹臉色大變，風一般的衝到赤燁身前：“秋哥哥……不，秋辰月那沒心沒肝的傢伙在哪裡，趕快帶我去見他！”
“俺和三隻眼睛的來這裡來是為了找一個叫蒼血翎的東西來準備一個法術，找不到它回去見月餅也沒用。”赤燁用四隻巨眼瞪著英壹，“聽說那是你們朱雀一族的聖物，你幫俺找那東西，俺就帶你去見月餅。”
楊戩這時已經看出英壹將蒼血翎完全吸收，不能輕易制服。於是他便笑著走到英壹面前：“他說得也不盡然對。蒼血翎這東西我們已經不需要了，小姐您能和我們一起去見秋辰月就可以了。因為英小姐你現在的身體就是蒼血翎所化生的啊。”
英壹當然是立刻就明白了楊戩的意思，心中暗忖道：原來剛才自己用來重塑身體的羽毛竟然是傳說中的本族聖物蒼血翎。她依稀有印象記得蒼血翎似乎和一個古老的禁術有關，難道說……
“你是想對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施行醒世術？”英壹身上的南明離火騰起十幾丈高，“楊戩，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等楊戩說完他和秋辰月的協議之後，英壹一言不發，化做一朵火焰猛的下界衝去。楊戩以瞬息萬里的法術追上英壹：“英小姐幹嘛飛得這麼快啊？我還有話和你商量呢。”
“難道醒世術不是需要七千七百七十七個活人的鮮血麼？”英壹微笑，“我這是去找取血呢。”
這下輪到楊戩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可以這麼說，現在我就是那枚蒼血翎，醒世之術該怎麼實施我恐怕比你更清楚。”英壹說著朝前飛去，“我看我們現在還是趕快去找血，別浪費時間的比較好。”
赤燁跟了上來：“你們倆在討論啥呢，俺就沒弄明白。”
“大妖怪，你不用明白。你知道地界那裡活人比較多？我要取幾千個人的血。”英壹望著赤燁說道。
※※※
馮嵐洛先驅使金霞洞裡的草木精靈們噴了很多水在那塊古怪石壁的周圍，然後使出先天寒氣把周圍的石頭都凍得如冰塊一般。她又往石頭上注入了一些法力，接著示意秋辰月輕推一下石壁。
秋辰月的手剛碰到石壁上，古怪石壁周圍的大片石頭就全化成了粉末，同時那塊堅硬無比的巖壁也就自然變成塊石頭落到了地上。秋辰月朝馮嵐洛會心一笑——她的主意還真是管用。
秋辰月拿出了鎮海盂，倒出一些羽淵之水灑在上面。世間除了羽山的石頭和秋辰月自己的身體之外，還沒有什麼東西能避免羽淵之水的侵蝕，秋辰月相信這塊怪石頭也不會例外。用羽淵之水大概就能驗出這塊怪石頭的成色了。
寶琳望著滴在怪石頭上滋滋作響的羽淵之水，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水啊？碰到石頭還會響呢，真是好玩。”
說著竟是要去碰那水。馮嵐洛連忙拉住她：“琳兒，別動，這是腐蝕性極強的羽淵之水，幾乎可以溶盡世界上所有的東西。你一碰它保準整個身體都被它給溶掉了，變成一灘水在地上流啊流。”
寶琳臉色變得煞白，趕緊縮回手躲到馮嵐洛身後去了。秋辰月不由得一陣莞爾。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怪石頭突然在地上打起了滾，“哎喲疼啊！”的聲音從上面傳了出來。秋辰月趕忙追了過去想要把石頭撿起來。不過那石頭滾的方向全無規律，秋辰月直到石頭停止運動的時候才終於把怪石頭攥在了手中。
“真是奇怪的東西。”秋辰月說著仔細的端詳起那塊石頭來，沒想到它卻像子彈一樣鑽進自己的喉嚨裡了。秋辰月立刻就想把它吐出來，卻發現食道里根本已經沒有了有異物的感覺。
馮嵐洛走到秋辰月跟前：“發生了什麼事？”
“那石頭鑽進我胃裡去了，現在竟然是吐也吐不出來。”秋辰月面露困惑，“而且我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莫非這東西已經化在我胃裡了？”
馮嵐洛連忙將手抵在秋辰月胸前，把自己的法力注入秋辰月體內開始察看他身體的狀況。然而她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依然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只得對秋辰月搖了搖頭，很是憂慮的說道：“你的身體沒有什麼異樣，我看不出那石頭到哪裡去了。”
秋辰月正想安慰馮嵐洛說沒什麼，一個巨大的聲音破壞了他的打算：“俺回來了，月餅！看俺把誰給你帶回來了！”
一聽出這是赤燁的聲音，秋辰月趕忙跑了過去，然而首先出現在他面前的卻不是赤燁，也不是楊戩，而是——之前被他氣走的朱雀英壹。英壹熱情的抱住了秋辰月，令他大感發愁，不過更令他發愁的是從身後傳來的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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