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勇鬥紫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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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勇鬥紫蛟
天庭的景象確實不是凡間所能比擬，奇花異草爭芳鬥豔，亭臺樓閣美侖美奐。秋辰月是真的看得目不暇接，以至於當那個胖子開口說面試即將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有聽見。
廣目天王倒也沒注意，先問華昊天：“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族類，所修何法？”
華昊天一瞪眼睛：“俺叫華昊天，妖怪一個，法術自修，開山裂石無所不能。”
“這樣啊。那等一下。”廣目天王一吹口哨，四周就冒出來七個神將，正是二十八宿裡的南方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井木犴職位最高，先站出來問道：“天王有什麼吩咐？”
“你們七個先把今天的面試工作放下，組七星陣考考這大妖怪。”廣目天王轉向華昊天，笑嘻嘻的說道：“我看你水平了得，來和這幾個傢伙過過手？贏了，我就保舉你當他們的頭。”
華昊天望了一眼南方七宿，又望了一眼秋辰月，最後把目光移向廣目天王：“那俺兄弟呢？”
“他？”廣目天王笑得很平和，“我來負責他的面試，也就考考他縱雲法什麼的就完了。不用擔心，你先到他們那裡去打打，很快就可以再次見到你朋友的。”
華昊天還想說什麼，廣目天王又是一聲口哨，就讓他和南方七宿一起消失了。
廣目天王開始望著秋辰月：“你朋友已經單獨參加面試去了。下面該你了。你叫什麼？幹什麼的？修行什麼法術？”
他問了三遍秋辰月都沒回答，也不由有些生氣，一手丟擲個小火球在秋辰月面前爆開：“你這人怎麼了？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族類，所修何法，快回答我！”
秋辰月這才回過神來：“哦，我叫秋辰月，人類……修何法是什麼意思？”
“我是在問你修煉的是什麼法術流派，擅長什麼……等等，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廣目天王一下子蹦得老高，這個人的名字……
“秋辰月，秋天的秋，星辰的辰，月亮的月。”秋辰月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你耳朵不好使？”
廣目天王臉色先是變得鐵青，然後又變得煞白。
“你先等等，我暫時有事離開一下，由紫蛟龍負責你的面試。”廣目天王說著使勁給紫蛟龍遞眼色，“笨紫，你過來，隨便考考這個叫秋辰月的凡人。”
話一說完，廣目天王已經消失。
秋辰月這時才發現華昊天已經不在了，偌大的一個前廳居然就只有自己一個人。這時身材嬌小的紫蛟龍竄了過來：“你好，我是負責面試你的紫蛟龍。”
好古怪的一條泥鰍……秋辰月這樣想著，盯著眼前毫不起眼的紫蛟龍問道：“你是面試官？我的同伴呢？”
紫蛟龍的語氣相當冷：“你那個同伴的面試由南方七宿負責，你不用管他了。現在由我來面試你。快告訴我你會些什麼！”
秋辰月揚手化出一道暗焰彎刀：“我會用這個。”
“焰化兵器？看來還不是很差勁。”紫蛟龍說完之後飛快的竄入了雲層，幾分鐘之後又飛了回來，嘴裡叼著一根小短棍。
“這是什麼？”秋辰月疑惑的接過了小短棍。
“建木的枝杈，相當堅硬。”紫蛟龍說道，“用你的焰化兵器砍一下它。只要能砍出痕跡，面試就基本通過了。”
一般的兵器是很難傷害到堅硬的建木的，而天庭的兵器則可以在建木的枝椏上劃出一絲痕跡。紫蛟龍之所以讓秋辰月砍建木的枝椏，就是想試試他的“焰化兵器”有多強。當然，紫蛟龍並不知道秋辰月使用的是世間最鋒利的幽冥暗焰，而秋辰月也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世間最堅硬的建木。
最利的矛對最堅的盾，結果會是如何？
暗焰彎刀揮動。
建木的枝杈一分為二。秋辰月收回了手上的幽冥暗焰，望著紫蛟龍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紫蛟龍的眼睛都看直了。等到秋辰月使勁的捏住紫蛟龍的脖子之後，它才清醒了過來：“你幹什麼？謀殺面試官啊？”
“哦，沒有。”秋辰月把紫蛟龍放了下來，“你剛才是說我可以過關了？不用考什麼縱雲法？”
紫蛟龍打量了一下秋辰月說道：“縱雲法不用考了。天兵的考試算你通過了，不過我看你有做小隊長的潛力。要不要再測一些專案？要是你表現好，我就直接讓你當小隊長好了。”
秋辰月立刻拒絕了它的提議：“不，我沒興趣。只要能登入仙籍就可以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紫蛟龍不悅，“光登入仙籍就是你的理想啦？別以為自己了不起，你那水準差得離譜，要不是現在天庭缺人，本龍也不會這麼看得起你。”
“哦，是這樣啊。”秋辰月隨口敷衍紫蛟龍。不過紫蛟龍自己卻沒意識到這一點，還以為秋辰月改變了主意，忙問道：“那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就現在這樣挺好。”秋辰月答道。
紫蛟龍氣得握緊爪子狠敲秋辰月的頭：“你這個凡人真是傻！”
秋辰月一開始沒吱聲，沒想到紫蛟龍繼續在那裡喋喋不休。秋辰月一下把紫蛟龍從自己額頭邊上扯了下來：“面試官，我不是通過了面試嗎？請你先把我的名字記下來。”
紫蛟龍差點被摔在地上，自然是一肚子的不高興。自從跟隨廣目天王以來，還從來沒有什麼凡人敢對自己如此過分，紫蛟龍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它憤然朝秋辰月吼道：“好你個凡人，也敢在本龍面前作威作福？看本龍不教訓你！”
秋辰月起初並沒有注意紫蛟龍的憤怒的表情——它的個子實在太小，有什麼表情別人也看不清楚——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因為紫蛟龍泥鰍般的身體驟然變大了幾十倍，變得兩人那麼高，好像一條長了四隻腳的巨大蟒蛇。
“面試官，你是什麼意思？”秋辰月一邊問著一邊暗自凝聚幽冥暗焰。紫蛟龍現在的氣勢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他不敢大意。
紫蛟龍詭異的青色眼睛裡散發出凜冽的殺意，粗長的鬍鬚因為興奮而顫抖了起來：“兩千年了……兩千年來我都沒有吃過人，是開葷的時候了！”
秋辰月望著面目猙獰的紫蛟龍，心中相當迷惑。這個傢伙不是天庭招兵的面試官麼？怎麼這麼像妖魔，還說出什麼吃人不吃人的話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紫蛟龍張開血盆大口，已經朝秋辰月撲了過來。管他是什麼狗屁面試官，性命要緊！秋辰月想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毫不猶豫，一道定魂結脫手而出，已經將紫蛟龍綁了起來。
看似強大的紫蛟龍這麼簡單就被擒住，秋辰月感到有些意外。他沒有放鬆警惕，只是站在原地朝紫蛟龍喊道：“面試官，這就是你要對我進行的高階測試？那我完成得是不是很好？”
紫蛟龍早已看出自己身邊的黑色圓環絕不簡單，應該和秋辰月剛才那把彎刀相當接近，它再蠢也不會以為自己的身體會比建木還要堅硬。當然它也不會束手待斃，一聲怒吼，身上五六片鱗片串成一串，像一支箭一般朝定魂結衝去。
鱗箭粉身碎骨。紫蛟龍這時已經完全明白自己是無法和這牢籠對抗了，已經有了退縮之意。它剛才本來是一時妖性復發，秋辰月把這說成是測試也正好給了它一個臺階下。
紫蛟龍變回原型微笑道：“沒錯，我在試你的膽量和智謀。你已經過關了，可以由我保舉成為天軍中的小隊長了。快把我身上的黑環去掉吧。”
它臉上雖然相當和氣，心裡卻是極其的憤怒，不過這時它卻也不好表現出來。
兩千多年前，紫蛟龍本是暴戾凶殘的妖怪，有一次卻意外的遇上了廣目天王。結果它吃掉了廣目天王手上的青龍，最後卻被天王降伏，只好替代了青龍的位置給廣目天王打雜。兩千多年來，紫蛟龍在天庭修身養性，倒也有了些神仙脾性，但秋辰月這個凡人的挑釁卻讓它妖性復發。
秋辰月顯然對紫蛟龍的話不怎麼感冒，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那還是請面試官先生先把我面試透過這件事記下來吧。”
言下之意，紫蛟龍要是敢徇私不記下來的話，秋辰月就不準備放下它。紫蛟龍這時身陷囹圄，心裡再不願意也只得笑著應承道：“好吧。我馬上就寫。”
紫蛟龍從胸前鱗片下拿出一個筆記本攤了開來，爪上綠光一閃，已經寫下了一行字。它把筆記本變大扔給了秋辰月：“你看吧，我寫好了。”
秋辰月接過筆記本仔細看了兩眼，斗大的蝌蚪文那是一個不認得。他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下紫蛟龍，心想這傢伙不會是知道我不懂這種文字故意亂寫些東西玩我的吧？不過紫蛟龍正焦急的望著他，看上去不像有詐。
“多謝面試官，你寫得真實在。”秋辰月把筆記本扔給了紫蛟龍，然後收走了他身上的定魂結。連一個定魂結都逃不掉，這個面試官的實力不過如此，秋辰月倒也並不擔心它會對自己不利。
紫蛟龍臉上帶笑，心裡卻在大罵秋辰月：老子幫你誇大其詞了的，寫的全是什麼能力卓越，定能擔當重任什麼的，你倒來了一句“真實在”？真是不知羞恥！
這時紫蛟龍並不知道秋辰月不懂天庭的文字。如果它知道的話，大概就不會這麼想了。
“面試官，我有些口渴……”秋辰月向四周望了望之後終於把目光投向紫蛟龍，“幫我帶點水好麼？”
紫蛟龍翻白眼：“憑什麼？我是面試官你是來應聘的，幹嗎要我幫你帶東西？”
“話這樣說是沒錯。”秋辰月的表情有些無奈，“可是我沒帶水來，這裡又找不到水。身為面試官，讓應聘人員得到最基本的生存保障還是需要的吧？”
說話間，秋辰月在身後運出一把巨大的暗焰鐮刀，營造出一種強者的氣勢。紫蛟龍對幽冥暗焰已經有了些顧忌，自然是當他這行為是種恐嚇——雖然秋辰月本意只是在搞定了紫蛟龍之後拿這暗焰來顯顯而已。
自古三界之中，欺軟怕硬恐怕是大多數生物的本性。所以紫蛟龍發現秋辰月的幽冥暗焰之可怕時也終於屈從於這種本性，說完一句“你等著，我就去取水”之後，就竄入雲間到瑤池取水去了。
※※※
廣目天王馬不停蹄的朝玉帝所在的清凌宮飛去。秋辰月是殺死二太子張正殿下的凶手，也因此成為天庭的頭號通緝犯。所以當廣目天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彙報玉帝，請示接下來該怎麼辦。
玉帝連得兩子不過幾百年，大太子如今在佛國修習佛法，唯一在玉帝身邊的二太子被害得魂飛魄散，玉帝能不對那凶手恨之入骨？
所以當張正形神俱滅的訊息傳到玉帝耳朵裡以後，玉帝當時就釋出了要活捉秋辰月到地獄受折磨的命令。在玉帝看來，只有讓這個凶手受上幾千幾萬年的酷刑，才能稍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那時秋辰月已經進入了羽山，天庭在地界的探子根本無法找到秋辰月，這份通緝令也就擱淺下來了。
其實張正剛死時天庭的情報人員就已經得到了訊息。但當時天庭正處於覆海大聖烏蛟起兵要討伐玉帝的危急時刻，誰也沒膽子立刻就把二太子身死的噩耗報到玉帝那裡去。而當天庭時局稍微穩定下來的時候，秋辰月卻又已經不在了。
本來按照玉帝釋出的通令，廣目天王見到秋辰月就應該立刻把他擒住。不過廣目天王長得像頭豬，腦袋卻也不笨。能將二太子弄得魂飛魄散，連道德天尊的還魂金丹都救不回來的凡人，怎麼說也是個極其危險的主。與其冒著巨大的危險去抓捕這個通緝犯，還不如把燙手山芋交給喜歡拿的人。
所以廣目天王才準備到清凌宮向上面彙報說自己已經捉住秋辰月，請求上面派人直接到南天門前提解犯人。
無論紫蛟龍有沒有領會他的意思，要拖住秋辰月也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沒有他廣目天王的命令，秋辰月就算是通過了紫蛟龍的考驗，紫蛟龍也只會讓他在原地等著而已。
廣目天王來到清凌宮的時候，剛到門外就碰到了太白長庚星。太白金星見他表情慌亂，神態失常，不由得拿拂塵在他面前晃了晃：“廣目天王，什麼事這麼著急啊？你不在南天門負責新進天兵的面試，到清凌宮來幹什麼？”
“哎呀老金星啊，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衷哦。”廣目天王一副苦瓜臉，“那個害死二太子的凶手知道吧？就是名叫秋辰月的可怕凡人。他居然到南天門來了！”
“什麼？”太白金星差點沒摔到地上去，“你說什麼？那個凶手到南……南天門了？”
廣目天王連連點頭：“是啊，就是他，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擒住。”
太白金星摔到了地上：“你……你把他抓住了？”
廣目天王看太白金星神色不太對，疑惑的問道：“怎麼了，老金星？難道我不可以捉住他麼？”
“不不不，老頭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太白金星擺了擺手，“說起來，二郎小聖還說此人狡詐毒辣又強悍無比，其實上次張天師就是死在他手上。而且他身邊還有個強力的角色，就是洪荒時代群妖的首領，傳奇一般的妖獸大夔龍，據說當年連后羿大神都輸在他手上。
小聖覺得不該輕易打草驚蛇，已經做好佈置想把此兩人引入太清天再做打算。天王真是厲害厲害，老頭子佩服。你能抓住他絕對是大功一件，我一定要幫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才是。”
“怪不得這人這麼厲害！”廣目天王“啊”了一聲，臉色大變，“剛才我和紫蛟龍聯手才把他壓制住，但也只是壓制住而已，其實根本不能算抓住他了。我到清凌宮來就是想請陛下調兵遣將支援的。至於那什麼大夔龍，我倒是讓南方七宿組成七星陣困住了他，不知道現在戰況如何了。”
太白金星的表情變了：“那你怎麼不早說？走，趕快和老頭子一起去見駕面聖去！”
說罷他就駕雲衝入清凌宮正殿，廣目天王尾隨而去。
清凌宮是玉帝才搬遷的行宮，裡面的擺設佈置還很凌亂。不過太白金星無暇顧及這些，直接帶著廣目天王朝內宮而去。
太白金星和廣目天王很快就見到了正在逗弄著一隻金絲鳥的玉帝。
平時神采奕奕的玉皇大帝，如今卻變得相當憔悴，太白金星不由得感到有些唏噓。烏蛟之亂給他造成的驚嚇還沒有結束，喪子之痛卻又開始毀滅他脆弱的神經。
“長庚卿，有什麼事要上奏就說吧。”玉帝一邊逗著那隻金絲鳥一邊說道。
太白金星伏了下來：“陛下，不是臣有話說。有事上奏的是廣目天王，請陛下準他說話。”
“那廣目你就快說吧，別那麼多繁文縟節，上下尊卑。”玉帝臉上不悅，“我都已經很久不用‘朕’字自稱了，你們都還不明白我的苦心麼？”
廣目天王見玉帝發怒，連忙跪在地上說道：“陛下息怒。臣本來負責新進天兵的面試，不過……”
“不過什麼？”玉帝見廣目天王停頓了下來立刻追問道。
“今天南天門來了兩個應聘的。一個是洪荒時代的妖怪，據說是叫什麼大夔龍赤燁的，還有一個是個凡人，他說……”廣目天王瞟了玉帝一眼才說道，“他的名字叫做秋辰月。”
玉帝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扯住了廣目天王的衣領：“秋辰月？你說他就在南天門？”
“是……”廣目天王從來沒見玉帝如此憤怒過，聲音不免有些顫抖，“臣……所言句句屬實。陛下……”
“來人啊，拿朕的瓊天劍來！”玉帝在憤怒之下無意識中重新使用了“朕”字的自稱。守在玉帝前的侍衛愣了一下沒有動。
太白金星善於察言觀色，哪能看不出玉帝此時已是怒極？不等玉帝呵斥那侍衛，太白金星已經先向玉帝行了個禮：“陛下不用著急，待老臣用隔空取物之法替陛下將瓊天劍取來。”
“不用了，讓侍衛去取即可。”玉帝神色一凜，手一伸，一顆巨大的寶珠已經出現在手上，“給朕接天界護衛長卷簾大將王善王靈官！”
“嘟——嘟”寶珠上響起了接通的提示音，緊接著就是王善的聲音，“陛下有何事召喚小臣？”
玉帝努了努嘴脣：“王善，你給朕找兩百個善於擒拿之術的侍衛到清凌宮御前聽命！朕要是在一刻之內見不到人，你就等著到地獄裡去當閻王的護衛長吧！”
“陛下，您的意思是……”廣目天王欲言又止。
玉帝抬掌朝面前的案臺一拍，那昆吾赤銅所鑄的案臺立刻斷成了兩截。他又接過侍衛遞過來的瓊天劍直指天空：“朕發誓，定要生擒那凶手為正兒報仇！”
※※※
秋辰月準備登上天庭的時候，根本早就忘記了他曾經一手造成了天庭二太子張正的魂飛魄散。對張正這個“天庭二太子”的身份，秋辰月完全就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現在秋辰月卻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如今最可以依賴的助力華昊天並不在自己身邊，而廣目天王聽到自己的名字以後立刻就離開了。
在這陌生的天庭環境下，秋辰月不由得考慮到了自己的安全問題。這麼順著情理一想，天庭二太子在無底深淵裡完蛋的情景立刻就浮現在了秋辰月腦海裡面。
秋辰月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非常危險——殺死正牌的天庭太子，單這個罪名就足夠天庭中人殺他千萬遍了！
陰謀，一定是陰謀！調開華昊天肯定是陰謀中的一部分，而廣目的突然離開說不定正意味著天庭的援兵即將到來。至於紫蛟龍的出擊，肯定是天庭在牽制自己，順便測量自己的實力！
天哪，我自己怎麼會這麼傻，稀裡糊塗的就中了圈套！想到這裡秋辰月暗罵楊戩和天庭的卑鄙，立即使出縱雲法騰雲而起。只有到橫天宮去找到楊戩，才是如今他的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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