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出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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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出深淵
當秋辰月到了大院門口的時候，他喊了很多聲都沒人應答。秋辰月心道古怪，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邁進了院子。
搜遍整個院子，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不過就在秋辰月剛要離開院子的時候，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然後就響起了人體重重的落在地上的聲音。
“哎喲！”這是張正的聲音。
秋辰月警惕的後退了兩步，然後喚出一道幽冥暗焰逼向張正。張正剛從地上站起來就已經在幽冥暗焰的包圍之下，根本動彈不得。
“你沒想到會是這樣吧？”秋辰月逼近了張正，“這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張正想要逃跑，秋辰月運起幽冥暗焰在地上一劃，一個巨大的裂縫立刻就出現在地面上，嚇得張正面如土色，兩條腿不停的哆嗦。他從小便是仙體，在天庭多少歲月來都是嬌生慣養，哪裡受過死亡的威脅？
“算了，我不殺你。”秋辰月散去了幽冥暗焰，“反正你也沒辦法離開這裡。你想殺我，等下輩子吧。”
話音落下時，張正身邊的土層瘋狂的向下凹陷，張正來不及逃開，已經陷入了極深的土坑之中。還是地陷，簡單而實用。
在無底深淵這樣一個特殊的世界裡，秋辰月的能力比在外界強上太多，簡單的地陷足以將張正困住。
不過張正畢竟是天庭中人，輕鬆的飛出坑外，浮到空中。他見自己離秋辰月的距離已經相當安全便大聲喊道：“秋辰月，你有本事就來殺我啊！本太子……啊喲！”
一道幽冥暗焰穿透了張正的肩膀，將他的右臂斬了下來，他立刻疼得向下墜落。
秋辰月騰上半空，手握黑焰彎刀迎向張正。如今的秋辰月再也不是當日的善良學生，見過太多鮮血之後，他已經沒有什麼同情心了。
然而他的這一擊並沒有擊中張正。一個巨大的身軀擋在了黑焰彎刀前面，立刻就被斬成兩半。
“巨靈！”張正已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不過這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天界巨靈神為張正做了替死鬼，死在秋辰月手中。
巨靈神的殘軀慢慢消散在空中。秋辰月直接走向落在地面上的張正：“讓你躲過一劫。不過這次你就沒那麼好運了。”
“哼，要殺我就來吧！”張正現在反倒不怕了，“我師父和巨靈神都死在你手上，如今你再加殺了我，黃泉下的罪業足夠你一百輩子——不，千萬輩子得不了人身！”
秋辰月眉毛一橫：“你師父？我殺人確實不少，但除去這幾天比賽殺的人，其餘時候都未濫殺無辜過，而我殺過的厲害人物只有一個外國人。聽我兄弟說你是天庭太子，那你師父難道是那外國人？”
“什麼外國人，你還敢狡辯？我師父乃是天庭第一天師張道陵，當初他和我表兄楊戩同時下界，最後就是死在你手上！”張正怒道，“你有本事殺我師父，就別像縮頭烏龜一般矢口否認！”
“張道陵？和楊戩一起？”秋辰月立刻明白了，“原來當天那個張天師居然是張道陵？不過你弄錯了，張道陵不是我殺的，我還沒那本事。老實告訴你吧，正是你那表兄楊戩殺了張道陵，你愛信不信了。”
張正還想說什麼，只見自己全身四周冒出無數幽冥暗焰，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將自己困住。秋辰月遠遠的離去了，臨走只甩下一句話：“你好好的在這裡待著吧。我沒興趣殺你。”
秋辰月走入了密林，很快就來到了心潭邊上。現在找不到書生姐弟倆，秋辰月只能先到心潭去問黑目，大概它會知道書生的所在。
“黑目！”秋辰月大聲呼喊道。
還是寒風，白光。黑目那碩大的身軀從心潭裡冒了出來，蹦到了秋辰月身邊：“果然是你來了。”
“嗯，黑目，好久不見。我現在來找你是想問一下先生在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秋辰月問道。
“你找屈大夫幹嘛？現在無底深淵都亂了套了，他正焦頭爛額呢。”黑目聳拉著腦袋，“而且我就算告訴你他在哪裡估計你也找不到他。”
“亂了套？這話怎麼講？”秋辰月顯然沒聽明白黑目的意思。
“大約你也知道，無底深淵所在的寶玉本來就有吸納魂魄的功能，不過一直沒人能利用這個功能，所以幾千年來無底深淵裡進來的魂魄並不多，一直都還比較安寧。某些妖魂拼力想要衝出去，結局就是在鏡湖中魂飛魄散。另外的生魂大多放棄了希望，也就安分的待在無底深淵裡了。可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些意外。”黑目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相當短的時間內無數魂魄都湧入了無底深淵，遍佈無底深淵的各處亂打亂鬧。這真是一場災難。”
秋辰月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有人使用拘魂玉吸收了太多的魂魄，這才導致無底深淵發生了問題。”
“的確是這樣。”黑目打了個滾，“不過我倒是佔了便宜，這段時間有不少的魂魄可以吃，對於我的肚子還是不錯的。”
“黑目，乾脆你帶我到先生那裡去吧……對了，剛才你叫先生什麼來著？”秋辰月突然想起黑目剛才對那書生的稱呼有些特別。
“屈大夫啊，難道他沒告訴你？”黑目蹦了兩下，“算我倒黴，還是帶你去吧。我要直接飛過去，你就跟在後面吧。”
話一說完黑目已經飛上天空。秋辰月輕輕一躍，竟然也在天上飛了起來。飛行的感覺真是不錯，可惜秋辰月目前只能在無底深淵裡做長距飛行而已。
現在秋辰月心裡正狂喜不已，一切只因為黑目的“屈大夫”三個字。記得當初離開無底深淵的時候，書生曾經送給秋辰月兩句話，秋辰月現在才算想明白這兩句話的意思了。原來那書生竟是屈原！
那時書生說道：“天穹之梁墜兮，一人之力豈可撐？群山埋忠骨兮，三六春秋何人奠？”
第一句天無樑，是個大字；梁落在一人之上，是個夫字，連起來就是大夫二字。第二句群山為出，埋忠骨就是埋屍體，屍下一個出，那不就是屈字麼？三六一十八，正是個平字。兩句連在一起成了四個字：大夫屈平！
從秋辰月二十歲生日那天以來，他也算見過不少傳說中的人物了，甚至楊戩、張道陵這樣的神話人物都出現在他面前。但秋辰月從來卻也沒像現在這樣興奮過。
那位書生是三閭大夫屈原啊！
雖然經歷了這麼多事，甚至已經變成一個冷血的殺手，但秋辰月對文學的熱愛卻從未衰減過。對於屈原這個炎黃曆史上第一位千古傳誦的偉大文豪，秋辰月心中的敬意幾乎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黑目突然停了下來：“屈大夫就在下面，大概是在和那些妖魂交涉吧。我們下去。”
到地面的時候，秋辰月看清楚了現場的情況。對面站著數百個巨大的軀體，而屈原正在和他們說著些什麼。
秋辰月降落到了屈原身邊，靜靜的等著他忙完自己的事。沒想到黑目從天而降，居然把所有的妖魂都嚇跑了。
屈原望著黑目搖了搖頭：“你來得真不是時候，他們都相當怕你的。”
“屈大夫，我有什麼辦法？”黑目瞪著秋辰月反駁道，“他要我帶他來找你，我總不能不帶他過來吧。”
“秋辰月，你又來了啊。”屈原望著秋辰月，“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
“屈大夫……其實……我……”秋辰月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你給我籤個名吧！”
“簽名？”屈原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這類事沒什麼意義。何況就算簽了你也無法帶出去吧。”
秋辰月這才發現自己失態，連忙一笑掩飾過去：“對不起了，我是太激動了。我開始並沒有想到先生就是屈大夫。”
“名字沒有什麼意義，屈平這個身份也早就離我遠去了，現在我只不過是無底深淵裡的一個遊魂而已。”屈原的神色有些落寞，“對了，秋辰月，你是被吸進來的吧！”
“嗯。”秋辰月點點頭，“有個叫張正的人用拘魂玉把我拘進來了，不過他自己也沒好到那裡去，我正把他囚禁在先生的院子外面呢。”
屈原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鬍鬚：“黑目，你把我院子裡的情景放一下看看。”
黑目聞言飛上半空，在地面上投射出書生大院裡的景象。
秋辰月造出的黑焰牢籠依然還在原地，但牢籠裡面卻什麼都沒有了。秋辰月吃了一驚：“咦，張正他人呢，怎麼不見了？”
就在這時，投影裡出現了一大片黑壓壓的陰影，拉近了一看，原來有上百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些人在幹什麼？”秋辰月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好像是在撕扯一個魂魄吧。”屈原也發覺有些古怪，“這個魂魄看上去很有些異樣，難道他就是你說的張正？”
秋辰月這時才看清楚，原來張正的魂魄已經被那些人給撕碎了。想起來也算是種諷刺，張正自從獲得拘魂玉以後將多少無辜者的魂魄吸入其中？到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這個張正據說是天庭的太子，剛才好像還有個巨靈神也來了。不過還真是奇怪，為什麼他們在我的黑焰下會這樣的不堪一擊？他們可是神仙啊。”秋辰月自言自語道。
“以魂魄狀態下進入無底深淵的仙靈，自身的能力會被壓制到最低點。”屈原為秋辰月解答了他心裡的疑問。
“原來如此啊。我的能力在這裡似乎也被提高了百倍以上。我還以為憑我的力量真能殺死神仙呢。嘿，這還不錯，以後如果有打不過的對手就把他帶到這裡來。”秋辰月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先生，快帶我去鏡湖的原址吧，我現在必須要儘快趕回去。”
※※※
屈原把秋辰月帶到了鏡湖的原址處。鏡湖在上次事故時已經消失，而無底深淵的天空上赫然有一個巨大的黑洞。
“這就是你上次離開時開啟的通道。不過奇怪的是，除了你順利的從那裡離開了以外，所有的魂魄一碰到通道的門口就會被絞成碎片。”屈原說到這裡時笑了笑，“我想這大概是你的專屬通道吧。”
秋辰月倒是沒有笑，只是握了一下屈原的手：“屈大夫，有緣時再見了。”
說罷，他便直朝通道那邊飛去。其實秋辰月剛才一直想和屈原促膝長談，他相信這樣一個偉大的人物一定可以給自己的未來提出一些好的建議。但現在一來時間緊迫，二來他也確實沒有想好要說些什麼，也只得把這個願望埋在心底了。
秋辰月邁入了通道的入口。走過這條通道，就該重新回到人世了。
※※※
當秋辰月重新見到天光的時候，比賽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以上。由於其餘的幾場比賽早已結束，這場所謂的高手對決也不過是兩個人一直站著而已，實在乏善可陳，大部分的觀眾都已經離開了賽場。
張正的屍體還站在原地，雙眼中沒有一點神采。秋辰月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只見那具軀體已經倒在了地上，玻璃一般的碎掉了。張正的身體本是仙體，但他魂魄已滅，那仙體也就自然無法繼續維持下去了。
“鐺！”清脆的一聲在地面響起，秋辰月這才想起拘魂玉，連忙俯下身去要把它撿起來。然而一道黑影突然竄了過來，竟把拘魂玉給擄走了！
秋辰月連忙追了過去，然而那東西跑得太快，剎那間就沒影了。秋辰月無奈，只得獨自一人朝休息室走去。
華昊天還在沙發上酣睡，根本沒意識到秋辰月已經經歷了一場殊死戰鬥。秋辰月疲倦的朝自己的**一躺，望著天花板發著呆。
門鈴響了。
大概是鐵靜蘭又來了吧？
“進來吧，門沒關上的。”秋辰月隨口說道。
“你敢就這樣放別人進來？”秦倫的聲音在秋辰月耳邊響起。等秋辰月警覺過來的時候，一道幽冥暗焰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不過秦倫很快就收回了幽冥暗焰：“看來你的反應能力還是有所欠缺啊。或者說，你的戒心還是不夠呢。”
秋辰月坐起身來，同時已經向秦倫發動了攻擊。這是斬龍槍，利用幽冥暗焰從背後偷襲夾擊對手的絕技。
沒想到秦倫一閃身已經挪到秋辰月身後：“你覺得這樣的攻擊對我會有效？”
秋辰月以手為刀向後砍去，秦倫立刻跳開。不過秋辰月緊接著就喚出了好幾道幽冥暗焰，形成一面圍牆保護住自己：“秦倫，我不想現在就與你為敵。”
“呵呵，我也不想。”秦倫笑著攤開手，示意自己絕無敵意。
“有什麼話就快講吧，我可不習慣比賽前被人刺探軍情。”秋辰月依然不敢放鬆警惕。
秦倫悠閒的坐到了沙發上：“別那麼緊張嘛。給我來杯咖啡，加奶，不加糖。”
見秦倫確實沒有動手的意思，秋辰月這才稍微放鬆了些，衝了一杯咖啡遞給他：“你沒事到我這裡來幹什麼？要比高下的話明天有的是機會，你也不會介意讓我多活半天吧？”
“放心，我不會殺你。”秦倫端起了咖啡杯，“我到這裡來只是想找你談談，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秋辰月冷冷的問道：“我和你有什麼可談的？”
“和兩個月前相比，你改變了很多呢。”秦倫用目光掃視秋辰月，“無論是氣質還是眼神，你和那時都完全不一樣了。力量也提升了不少吧。”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秋辰月的語調還是相當冷淡。
“好好想一想現在的你和過去有什麼不同吧。”秦倫望著冒著熱氣的咖啡，嘴角的笑容裡帶著些苦澀，“我只是不願意看到你再走我當初走過的那條道路。”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秋辰月想問出秦倫的底細。
秦倫慢慢的啜著咖啡：“知道麼，我在你那麼大的時候，已經殺了超過一千人了。”
“那又怎麼樣？”
“可是這一千人真的該死麼？不，我看他們大多數都很無辜。但我殺他們的時候依然毫不猶豫。”秦倫平淡的說著，好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知道為什麼嗎？很簡單，殷燕星是這樣教導我的，如果我不能殺了敵人，那我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難道不是嗎？不能殺人就會被人殺，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法則。”秋辰月很是不屑的說道，“我沒想過要做殺手，但我也明白這個道理。”
“永心散的味道怎麼樣？”秦倫換了個話題，“你是不是每次吞下永心散的時候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但下一次癮發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秋辰月遲疑了一下，答道：“是這樣沒錯。如果可能，我寧願再也不要服用永心散。”
“可惜你已經沒有選擇了。”秦倫啜著咖啡，體會著那裡面的苦味，“進入羽門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悲劇，比這咖啡的苦味要苦上千倍萬倍。總有一天你會體會到其中的悲哀的。”
“你別危言聳聽了。既然命運已經將我推入目前的境地，我也只有掙扎著走下去。”秋辰月閉上了眼睛，“悲哀麼？平靜的生活演變成如今這樣，本來就已經是我的悲哀了。”
“我還是有個忠告要給你。”秦倫放下杯子，深吸了一口氣，“千萬不要去做殺手。你現在還有機會選擇，可是如果你真的開始從事這個職業，一切的愛與幸福都將離你遠去，你的生命裡將再也見不到陽光，只有鮮血和魔鬼會一直陪伴你。你回顧一下自己這兩個月來的變化就會明白了。”
秋辰月心中一震。兩個月前，他絕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冷血吧？說起來，他現在還真沒考慮過自己的前途，他參賽只是為了救出蘇浩而已。可是以後呢？以後……擁有幽冥暗焰的自己，不可能不成為一個殺手，去接手一個又一個血腥的任務。這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麼？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呢？”秋辰月問道，“對你來說這又有什麼好處？”
“因為你實在是太像當初的我了。嚐到了力量帶來的一點好處，就以為力量是無所不能的，以為擁有力量就擁有了世界。”秦倫繼續品味著苦咖啡，“我實在不希望你沿著我的老路走下去，就這樣把自己擁有的一切寶貴的東西都丟了。”
“是嗎？”秋辰月見秦倫以誠相待，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笑容，“謝謝你的提議，我參加完這次比賽以後會想辦法離開羽門的……不過明天的比賽……”
“我已經調查過你為什麼會參賽了。也正是因為你是為了那個孩子而來，我才會特意過來和你說這些話。我剛才去找了一下鐵濤，如果我最終獲勝，我也會把鎮海盂交給他換取那孩子的自由。明天你就不要背什麼包袱了，盡你的全力來和我戰鬥吧。我會讓你體面的輸掉——就像今天對可莘一樣——然後再替你去和信先生一決高下。”秦倫笑道，“我想這是最好的方法吧。”
秋辰月不服氣的哼道：“到時候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呵呵，我期待著你明天的表現。”秦倫站起身來握住秋辰月的手，“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
秦倫前腳剛走，鐵靜蘭後腳就邁了進來。
“秋辰月，恭喜你啊，終於順利通過了四分之一決賽。”鐵靜蘭直奔主題，“不過我還問一下你，拘魂玉拿到了嗎？”
“拿到了……”秋辰月話還沒說完，鐵靜蘭急忙朝他走了過去，“那快給我吧！”
“是不可能的。”秋辰月終於把話說完了。
鐵靜蘭神色很詫異：“什麼？你沒拿到拘魂玉？”
“我怎麼拿？”秋辰月給自己也衝了杯咖啡，“我剛要去撿拘魂玉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東西竄過來把它搶走了，我跑不過那鬼玩意兒，自然就把拘魂玉就丟了。”
“唉！”鐵靜蘭相當不甘心，“你當時手腳怎麼不麻利點？”
“誒，我可沒承諾一定能拿到拘魂玉的。”秋辰月伸了個懶腰，“我有點困了，你出去吧。”
“別！”鐵靜蘭拉起了快要倒在**的秋辰月，“我還有話和你說呢！”
“什麼話快說。”秋辰月不耐煩的坐了起來。
鐵靜蘭把嘴脣貼到了秋辰月耳邊：“聽好了。我要幫你把蘇浩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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