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賣身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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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賣身羽門
殷燕星剛進客廳就看到莎爾狄娜正抱著昏迷不醒的秋辰月，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莎爾狄娜卻似乎忘記了對殷燕星的恐懼，急切的喊道：“主人，快救救他！”
殷燕星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從莎爾狄娜手中把秋辰月奪了過來。她把秋辰月抱到了一間屋子**，開始檢查他的身體狀況。看來情況還不算很糟糕，秋辰月的心臟還在不屈的跳動。
“塔朱，去把我的3號藥箱拿來。”殷燕星命令道。
塔朱很快銜來了一個紅色的合金箱子。殷燕星開啟箱子，從裡面取出了一支綠色的針劑，在秋辰月的右臂上進行了注射。
“主人，他怎麼樣了？”被冷落在一旁的莎爾狄娜擔心的問道。
“這劑特製的強心針藥至少可以延續他半天的生命。如果今天中午之前他能醒過來，那他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殷燕星說道。
莎爾狄娜鬆了口氣：“哦，還好。”
“莎爾狄娜，你這麼關心他幹什麼？現在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殷燕星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告訴我，剛才你對他做了什麼？”
“主人，我……”莎爾狄娜語塞。塔朱見殷燕星就要發怒，連忙
不過當塔朱把事情經過講完以後，殷燕星卻並沒有發火，只是輕輕的點了頭：“呃，我明白了。莎爾狄娜，你快把那幾個礙眼的人處理掉，然後繼續休眠吧。今天的事我就不怪你了。”
“主人，你是說那邊那些人？可是剛才他和我玩黑傑克……”
“莎爾狄娜，難道你想違抗我的命令？”殷燕星的語氣不可抗拒。莎爾狄娜連忙挪了過去，把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年輕人一一吸成了乾屍，接著重新化做一個容器的形狀，回到了原來呆的壁櫥裡。塔朱連忙找來一些藥劑把屍體處理掉了。
後來殷燕星整晚都沒有閤眼，一直照看著身體狀況不佳的秋辰月。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秋辰月終於醒了過來。
秋辰月一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面色嚴峻的殷燕星和萎靡不振的塔朱。他剛要起身就被殷燕星重新按回到**。
只聽殷燕星說道：“你現在還很虛弱，先不要動，聽我說幾句話。”
秋辰月微微點了點頭。
殷燕星撫摸起了秋辰月右肩上的紋身：“你知道紋上這個圖案代表著什麼嗎？這意味著你已經加入了羽門。從今以後，你就是羽門第六十四代弟子之一，同時也是羽門門主——也就是我——的私有物品。”
“……怎麼會這樣？”秋辰月吃驚的嘀咕道，“羽門又是什麼？”
“你不用驚訝，華昊天早就把你賣給我了。這裡是一張協議書。”殷燕星拿出一張黃紙，上面寫滿了紅色的字，“你現在就在這份協議上籤上名字吧。至於羽門是個什麼組織，不久的將來你自然就會知道。”
秋辰月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很簡單。”殷燕星聳了聳肩，“只有在保護自己的東西時本小姐才會不遺餘力。華昊天也正是因此才把你託付給我。所以只要你把自己賣給我，就不用再怕任何人會對你不利了，而這也是華昊天希望看到的。”
“我抗議。”秋辰月不滿的說道，“我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在你眼裡只是一件東西？”
“一件東西？”殷燕星突然笑了，“不，你是一件寶貝，無論別人給出什麼價格我都捨不得放手。”
“寶貝？什麼意思？”
殷燕星想了想：“也就是一件比較值錢的東西吧。”
“……這個，我有選擇的權利嗎？”秋辰月憋著氣問道。
“當然有！”殷燕星說道，“你有簽字的權利，不過沒有拒絕簽字的權利。”
“可是我覺得我要是簽字的話會很危險……”秋辰月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殷燕星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輕輕的撫摩著刀面，而她的目光看上去比這把刀更加危險。
“好吧，門主大人。”秋辰月終於屈服了，“把筆拿來，我這就簽字。”
秋辰月在殷燕星的攙扶下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殷燕星滿意的說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幾天吧。”
“對了，殷老師——不，門主大人，昨天那些人都已經放回去了吧？”秋辰月問道，“你應該知道吧？還有莎爾狄娜呢？”
殷燕星說道：“呃，沒錯，塔朱是和我說過有這麼回事。它說他們已經回他們該去的地方去了。至於那個魔性生物，她也重新進入了睡眠狀態，恢復成你剛見到它的樣子了。”
“哦，那就好……”秋辰月說著就睡著了。
殷燕星給秋辰月注射了一支強效葡萄糖針劑，然後走出了他的房間，緊緊的關上了房門。
塔朱從客廳裡竄了過來，抬頭仰視著殷燕星：“門主，你真的要將他招入羽門？”
“塔朱，依你看，秋辰月這小子的資質怎麼樣？”殷燕星問道。
塔朱歪著豬嘴說道：“我覺得他不適合進羽門。昨天的事門主也已經知道了，他居然願意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可以說他擁有簡直不可理喻的同情心。羽門四千多年的歷史裡，從來沒有誰會像他這樣愚蠢。我不認為他能成為優秀的殺手。”
“說到羽門的歷史……”殷燕星望著窗外，“當年祖師爺在領悟殺戮的力量創立羽門之前，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塔朱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門主的意思是？”
殷燕星目光灼灼的望著塔朱：“塔朱，昨天你漏掉了些什麼吧？我回來的時候，分明感到一股只屬於羽門的力量。”
塔朱的豬鼻子上冒出了幾滴冷汗：“對不起，門主，我確實忘了告訴你。秋辰月在最後昏過去之前曾經召喚出本門的幽冥暗焰，那時我還以為是你回來了。”
殷燕星陷入了沉思。在與那個人會面之前她就感到秋辰月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但是那個人居然會慷慨的答應她近乎無禮的要求卻是她始料不及的。
而現在，殷燕星總算有了點眉目。沒有經過任何儀式，天生就擁有幽冥暗焰的秋辰月，絕對是座大寶藏。
她望著手中那張簽著秋辰月名字的黃紙，暗自佩服起自己的精明來。既然秋辰月現在已經成為羽門成員，那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至於華昊天對自己這次成功的誘拐會怎麼想……殷燕星笑了，管他那麼多幹什麼，那傢伙現在自身都難保。
“把一個善良迂腐的傢伙訓練成冷血殺手應該是件很有趣的事吧？塔朱，你認為呢？”殷燕星笑道。
塔朱的身體顫了一下：“希望如你所願。”
※※※
裴紓冰早上醒來就發現秋辰月已經不見了。然而她嘗試了所有的搜尋方式之後，還是沒能找到秋辰月的行蹤。
就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消失已久的桓湘寧再度出現在她面前。
這一次其實完全可以說是意外。裴紓冰沒能找到秋辰月，在懊惱與無奈中習慣性的撥通了桓湘寧的手機號碼，沒想到這次卻真的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十分鐘以後，桓湘寧來了。看到他的笑容，裴紓冰終於忍不住靠到他肩膀上大哭了起來。桓湘寧安慰了她很久，她才漸漸恢復了平靜。
有了桓湘寧在身邊，裴紓冰頓時感到自己揹負的壓力小了很多。而桓湘寧也努力的扮演起姐夫的角色，盡全力搜尋起秋辰月的下落。
然而經過整整一天的搜尋，兩人依然一無所獲。寒冷的北風中，裴紓冰和桓湘寧站在秋辰月晚上常去的校園小餐廳門口，等待著他的出現。
但秋辰月終究沒有出現。
到了第二天，裴紓冰收到了一條手機簡訊：“令弟將會在我這裡呆上兩個星期，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具體的原因。當然了，現在他非常安全，我也會盡全力保護他。”
裴紓冰連忙向這個號碼發簡訊詢問秋辰月的情況，不過卻石沉大海。等到她和桓湘寧一起去移動通訊部門查詢號主的時候，才被告知這個號碼早已經停用了。
秋辰月的下落依然是個謎。萬分無奈之下，裴紓冰只能聽從桓湘寧的建議報了警。
“盡人事，聽天命吧。小秋主編福大命大，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桓湘寧這樣說道。
在裴紓冰和桓湘寧密切相處的日子裡，兩人的關係進展得很快。雖然桓湘寧還沒有主動表白自己的愛意，但是裴紓冰在心裡已經接受了他做自己的男友。
簡訊事件後的第三天中午，兩人在真午湖畔互訴衷腸。一切都被路過的華昊天看在眼裡。儘管華昊天很懷疑桓湘寧的動機，但他還是沒有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他想到自己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就加快了腳步。
第四校園餐廳裡來了一個古怪的人。他穿著黑白相間的粗布道袍，活像古裝武俠戲裡跑龍套的演員。更奇怪的是他背上繫著一把只剩半截的桃木劍，劍刃那頭已經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時有學生朝他的桌子投來好奇的目光，不過他們望見他的臉以後大多索然無趣的扭過頭去。其實他的臉也算得上是俊俏，之所以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不舒服，完全是因為他一坐下就開始閉目養神，目中無人的表情實在讓人生厭。
華昊天快步走進了餐廳，雙眼四顧後已經發現了這個怪人的存在。他坐到了怪人的桌子邊，“噔、噔、噔”的敲了幾下桌面。
怪人睜開了眼睛：“老不死的，你不是那麼能麼，沒事還打擾我休息幹嘛。”
“別和俺打哈哈了，小鬼頭。”華昊天氣不打一處來，“天大的事都是你給惹出來的。要不是你把那塊破石頭給了俺兄弟，怎麼會弄成現在這樣？”
原來這個人就是開始把靈天儀交給秋辰月的道士，龍虎宗弟子方桐。不過華昊天請他來又是要做什麼呢？
方桐斜眼瞟著華昊天，目光裡滿是疑惑：“不過我實在搞不明白，靈天儀只是個偶爾可以收服妖魂的破法寶，怎麼會讓一個普通人變成了妖怪？”
華昊天搖了搖頭：“方桐，你想錯了。俺兄弟秋辰月不是變成了妖怪，而是擁有了一種毀滅性的力量，而要命的是他釋放出這股力量的時候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也就是說，我那些師侄還有劉寬師兄就是被這種力量殺死的？”方桐問道。
“你那些師侄確實是死在他手上。有個叫周立的混蛋帶人和俺談判的時候耍陰著，殺了俺帶過去的幾個小妖怪，還差點把俺困住，秋辰月在憤怒之下使出了那股力量。不過老道劉寬卻不是他殺的。當時現場潛伏著一些不懷好意的傢伙，趁亂之中暗算了老道。”華昊天說到這裡突然有些緊張了，“小鬼，你不會在意這件事吧？”
方桐白了他一眼：“修道之人生死在天，他們遇到這事是他們的劫數，我在乎這事幹什麼。更何況那個周立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就在這時服務員小姐端著一盤菜走了過來：“先生，你點的清蒸大閘蟹好了。”
方桐也不拿筷子，直接用手扯了條蟹螯就要往嘴裡放。不過他立刻就改變了主意，手往前面一伸，已經把蟹螯塞到了華昊天嘴裡。
“感覺怎麼樣？”方桐問道。
華昊天的臉青了起來。
這蟹螯的味道非常噁心，好像是腐爛了很久的爛肉……華昊天“哇”的一口把吞進去的東西吐了出來。
“他孃的，這裡面有屍毒！”華昊天小聲嚷嚷道，“有混蛋想害你。”
方桐拿出了一顆木製的釘子拋向天空。木釘一從他手裡脫出就彷彿跟蹤導彈一樣竄了出去。華昊天連忙起身想去追木釘，不過方桐卻拉住了他的手：“不用追了。這顆桃木釘自然會帶回來我們需要的資訊，咱們還是在這裡慢慢的等著吧。”
華昊天咧著大嘴笑了起來：“你小子還不錯嘛，用法器已經這麼嫻熟了。”
“別恭維我了，老傢伙，想想你自己吧。”方桐說著點起了一支菸，“雖然現在本代天師還沒有釋出通緝令，但是他已經決定要活捉你和那個倒黴蛋了。你準備怎麼辦？”
華昊天一口氣把方桐撥出的煙霧全吸了進去：“他們想找的不過是華昊天。華昊天死了不就完了麼？”
“什麼意思？”方桐不解的問道。
“莫非你覺得換一個身體對於俺來說是件很難的事麼？”華昊天反問道。
“老傢伙，原來你想金蟬脫殼，另換個身份啊？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大概能猜到你找我的原因了。”方桐又吐了一口菸圈，“你是想讓我幫你演一齣戲吧？”
“沒錯。只要你配合一下，瞞過那群傢伙應該是很容易的。”華昊天說道。
方桐掐掉了手裡的煙：“本代天師張臨清不是那麼容易被愚弄的人，老傢伙。不過我還是會盡力幫你掩飾，能不能逃脫就得看你的運氣了。”
一個物體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來，方桐一伸手穩穩的把它抓在了手裡。華昊天湊近一看，原來是剛才那顆桃木釘回來了。桃木釘上面全是綠色的黏液，而且它只有剛才的一半那麼大，看上去是妖法損傷的。
“你沒有說錯，果然是殭屍乾的，而且它的法力還算不弱，桃木釘居然被腐蝕了這麼多。”方桐說著唸了幾句咒語，桃木釘上的黏液隨即蒸發在空中。
“俺明白是誰在背後搞事了。”華昊天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方桐，俺自個兒先閃了。俺有個朋友搞不好會有危險。”
※※※
秋辰月在殷燕星的公寓裡已經呆了三天了。
這幾天秋辰月一直都呆在那個小房間裡。塔朱像看守犯人一樣守在他身邊，不准他離開房間半步。殷燕星則只是每天在固定的時間裡來送上飯菜和藥物。他的手機又被殷燕星收走，這導致他和外界幾乎完全隔絕。
那天秋辰月被魔女莎爾狄娜吸走了絕大部分生命力，瀕臨死亡。幸好殷燕星及時出現，使用強效藥物把他從地獄邊緣救了回來。
經過這幾天的療養，秋辰月的身體漸漸有了起色，能夠下床走動了。不過殷燕星還是不允許他離開自己的房間，也不允許他和外界聯絡，甚至連窗簾都不允許開。
塔朱見多識廣，平時能說會道，這時卻也變成了啞巴。殷燕星威脅說如果它再失職就把它烤來吃掉，而它當然還不想變成一頓晚餐。
“喂，這位老大，我有欠你的錢嗎？”秋辰月躺在**歪著脖子瞪著塔朱，“不要用那種苦大仇深的目光望著我行嗎？”
塔朱閉上眼睛不理他。
秋辰月討了個沒趣，望著屋子裡那道唯一的門發呆。
門開了。殷燕星出現在門口，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病號，開飯了。”
盤子裡是一團黑不拉咭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這還能算是食物嗎？秋辰月望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這盤“菜”，僅剩的一點食慾都消失了。
“殷老師，這是人吃的東西嗎？豬食都不如。”秋辰月抗議道，“我是病號啊，飯菜居然一天不如一天，這樣下去我怎麼可能康復？”
“給你什麼就吃什麼，不吃我倒了。”殷燕星說著坐在秋辰月身邊開始抹指甲油，“再叫本小姐就踢你，喊一聲挨一腿，你要不要試試？”
秋辰月只得忍氣吞聲的拿起了餐勺。
殷燕星做的菜雖然樣子看上去不怎麼樣，味道還算過得去，秋辰月沒用多長時間就把整盤菜轉移到了自己的胃裡。
“我吃完了。”秋辰月氣呼呼的說道。
殷燕星放下了手裡的指甲油，難得的笑了起來：“秋辰月，你知道你吃的是什麼嗎？”
秋辰月茫然的搖了搖頭。
“中華狼蛛加上南美食人蟻，蛋白質含量確實是很高啊。”殷燕星若無其事的笑道。
秋辰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噁心的感覺從胃裡一直翻滾到喉頭。殷燕星見狀用手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不準吐。這是命令。”
秋辰月終究沒有吐出來。
“很好。”殷燕星送給他一個褒獎的笑容，“作為本門弟子和本小姐的私人財產，你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服從。我的話就是命令，是真理，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可以違背。聽明白了沒有？”
秋辰月正要和她理論，眼角的餘光恰好望見了塔朱必恭必敬的眼神。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他頹唐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老師。”
殷燕星拿出了一支裝滿針劑的注射器，在秋辰月的左臂上打了一針。打完針以後，殷燕星說道：“對了，秋辰月，有個訊息要告訴你，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
“啊，這是真的？”秋辰月興奮了起來，“也就是說我可以不用每天呆在這小黑屋裡了？”
“沒錯，這正是我的意思。”殷燕星補充道，“當然你還是不能離開這所公寓。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教給你一些有趣的事情。你會覺得非常刺激的，我保證。”
秋辰月聆聽著殷燕星的笑聲，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
桓湘寧正站在六號女生宿舍樓的樓下若有所思。他的右手上纏著繃帶，好像是受了外傷。
“十年之後……”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手機的那端傳來了裴紓冰的聲音：“喂，湘寧，是我。今天晚上我不太想出去了，對不起，我心裡還是很煩。”
“小冰，何必如此呢？對了，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我已經打聽到一些有關小秋主編的訊息了，等會我們見面了再談吧。我現在就在樓下，你快些下來吧。”桓湘寧說道。
“真的嗎？”裴紓冰驚喜的說道，“那我馬上就下來，你等一下。”
桓湘寧關上了手機，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緊接著響起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嘿，桓老兄，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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