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半途而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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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半途而廢 (2)
”
“莫土溫的女兒莫蘭郡主，自幼跟隨摩羅陀修習，據說到了先天大武師的境界，且生性好鬥，我們幾個剛開始觀察方兄弟跟他們廝殺的時候，就察覺那個受傷的武者，是個女人，但又看下去，似乎她並不是主角，直到第二個武者被打散了頭髮，我們才知道，這兩個都是女人。”
說道這裡，嚴宇微微一笑道：“我在邊關呆了最少十年，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敢深入前線幾十裡，前後一推斷，我就猜測，這兩個人裡，很可能有一個就是莫土溫的女兒了。”
“幾位老兄不得不出手擒拿了。”方巖也笑道：“要是擒拿莫土溫的女兒，那自然是大功一件。”
“是啊。”嚴宇有些惋惜道：“不過卻讓她跑了，只抓到一個小角色。”
幾個人說說聊聊，路程也走的飛快，不過他們急著回軍城，中間沒有過多停留。嚴宇知道方巖是受鎮北候看重的人，且親眼目睹了方巖的實力，所以對他十分客氣，神情也很親熱，一路交談，讓方巖知道了許多邊陲上的事情。
他們腳力極快，到了黃昏時分，已經趕回了軍城，方巖和嚴宇親自押解著俘虜，到帥帳去給鎮北候回報。
雖然方巖這次並沒有親手抓到探馬，但是卻是事出有因，鎮北候是精明人，從嚴宇的回報中，就知道，這個方巖是有真才實學的。他本來派方巖出去，只是為了考驗他的能力，現在考驗有了結果，抓不抓的到探馬，倒是次要的了。
“好了，嚴宇，你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兩天。”
“是。”
等到嚴宇走了，鎮北候才滿意的看看方巖，道：“方巖，慶毅親王沒有看錯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跟莫土溫的女兒大戰上百回合，不錯。”
方巖不好意思一笑，說道：“還是讓她給跑了。”
“不以成敗論英雄。”鎮北候擺擺手道：“你本來修為就沒有她高，況且是以一敵二，能有這個結果，已經相當不錯了。留在押運糧草的馬隊，確實屈才，我問你，你自己有什麼打算？”
“方巖既然來到邊陲，自然是要上戰場殺敵，真刀真槍的建功立業了。還請侯爺恩准。”
“恩，有這心思，就是好的。現在邊陲大體還算寧靜，莫土溫此人謹慎，不肯跟我決戰，來回打一些小仗，不過也是你練手的好機會。”
鎮北候考較了方巖一些兵法，當初在上武院，方巖是最為刻苦的學生之一，雖然時間不長，但既用心，又肯吃苦，所以在兵法上，所獲很多，跟鎮北候一問一答，更讓這位鎮守邊陲的大帥十分滿意。
“不錯，你既然有意在沙場建功，又是我們候府出來的人，我自然是要成全的。”鎮北候在一張軍圖上看了半天，然後手指一個地點說道：“這裡是離莽荒軍最近的地方，最危險，征戰最多，你敢去嗎？”
“敢！”方巖不假思索的答道。
“好，膽色也是過人。”鎮北候點點地圖，道：“這裡雖然最危險，但也是建功的好地方，只要你用心作戰，我毫不吝嗇軍功，一定在功勞薄上給你重重記下一筆。”
方岩心頭一陣激動，鎮北候雖然口氣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言語中的偏袒和維護，方巖還是能聽出來的，只要自己在前線好好打上幾仗，自然會比別人提升的更快。
“你到那裡去，依舊擔任百人長，我會給你一支最為精銳的部下。”鎮北候說道。
“多謝侯爺。”
“今天本候心情很好。”鎮北候笑道：“今天留你吃頓飯，就當是補你一頓接風酒吧。不過，我先要接見幾個前方的將領，你且在軍城中先逗留一會，過一個時辰再來。”
方巖離開大帳，見幾個士兵正在押解著從前方抓回來的莽荒女子，朝牢營走去，這女子被方巖斬掉了一條手臂，自然是恨他入骨，一見方巖，立即破口大罵。
“莽荒人好烈的性子，連女子都是這樣。”方巖知道罵不過她，也不跟她計較。
“漢威狗！我家郡主遲早領大軍殺來，把你們這些人殺個乾乾淨淨！”
這莽荒女子修為也是不低，只不過遇到方巖的白骨戟，措手不及吃了大虧，方巖看她的斷臂還在時不時的滲漏血跡，就吩咐那些士兵道：“給她包紮一下吧。”
“去死吧！漢威狗！不用你來假仁假義！難道是我一說郡主要殺來，你怕了？”
莽荒女子身上都是血跡，臉上也是血跡，把塗抹的墨條都侵染了，露出一絲原本的面貌，說起來，這女子也算的上有幾分姿色，且十分英姿颯爽，只不過失去一條手臂，多少顯得有些萎靡。
“你這沒臉沒皮的漢威人！藉著兵器犀利，暗算我！算什麼本事！有種就放開我！再打一場！”
方巖一聽，苦笑不得，忍不住還口道：“你們兩個人，都是先天大武師，事先埋伏好了偷襲我，還說我暗算你？究竟是誰沒臉沒皮？”
“有本事再打一場！”
方巖覺得這女子真是又蠻橫又不講理，心裡好笑，也不跟她囉嗦。他出門時，隨身都帶著上好的傷藥，隨手掏出來，拋給士兵：“替她敷上，別讓她死了，留著還有用。”
那莽荒女人被士兵押著走了，一路走還一路罵方巖，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在維兀京城遇見的那黑胖子為什麼會那樣不講理，原來莽荒人都是這性子。
在軍城轉悠了一圈，方巖才回到帥帳，鎮北候接見完了前方的將領，吩咐廚房，備了一桌小菜，讓方巖吃飯。鎮北候生活並不奢華，而且席間也嚴遵軍紀，沒有飲酒。方巖就近跟他討教了一些武道上的問題，鎮北候是武聖強者，見解自然十分精闢，讓方巖非常佩服。
這頓飯雖然簡單，但是吃完之後，方巖在鎮北候心中的印象，又好了一分。
“少年人，能有這樣心性和資質，已經罕見了，磨礪幾年，就堪大用。”鎮北候望著方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方巖離開軍城，立即趕回自己的馬隊，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士兵們各自在自己營房內，或是閒聊，或是唱曲，打發時間。方巖對這些事情倒也不多管，邊關苦寒，找些樂子無妨，只要不是違背軍紀，那就皆大歡喜。
黑三得知方巖平安歸來，立即就跑過來見他，方巖跟他說了幾句，想起自己馬上就要開往前線的事，就對黑三說道：“黑三，上次我就跟你們說過，若是我上前線，會從馬隊挑上一些人帶走。”
“大人，你要上前線了？”黑三眼睛一亮。
“恩。”方巖點點頭道：“不僅上前線，去的還是最為危險的地方。”
“最危險的地方，升官也最快。”黑三咧嘴一笑：“大人不嫌黑三粗魯，就把我帶上，上陣殺敵，我黑三沒有二話。”
透過這些天的接觸，方巖也知道，這黑三雖然看上去又皮又倔，但是個重義的漢子，從軍行武，不可能個個都是好脾氣，當兵當的久了，人人都是一身臭脾氣。
“只要你肯拼命，帶上你又有何妨。”方巖想了想，說道：“我這次過去，還是擔任百人長，所以，帶的人不能太多，你挑選一下，有意跟我去的，就擇選幾個，不過，身手不好的，暫且不要，那裡實在太危險，帶他們過去，那是害了他們。”
“大人放心！”黑三一轉身就出門，回去挑人。
“兄弟，咱們要上前線了？”鬥雞眼大叔問道。
“鬥叔，你要留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走？”
鬥雞眼大叔本來修為不高，在雲京上武院的時候，也就是後天五六重的境界，但跟著方巖東跑西跑，這兒混一點，那兒混一點，倒也混到了後天八重，尤其是混來一身行頭，打幾場小仗，能應付的過。
“一世人兩兄弟，老子自然是跟著你走了。”鬥雞眼大叔洋洋自得道：“跟著兄弟你，一直交好運，這次來了前線，不做到將軍，老子是不會甘心的。你放心，真的上了戰場殺敵，我足能自保，不會拖你後腿。”
“這話我是萬分相信，不論到什麼時候，你都能自保。”
在西陲，鎮北候說出的話，就是聖旨，大概十天後，就有人來通知方巖，要他到前線一個輕騎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