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尋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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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尋找工作
一年終於過去，走出看守所，身上只剩幾十元錢。行走在城市中，四處尋找招工啟示，在孤兒院讀過幾年書，一般的字都認得。在找到工作之前幾十元錢得省著花，已經洗手不幹小偷，幾十元錢花完該吃什麼。
每天兩頓都只吃兩個饅頭，晚上就露宿街頭，反正曾經已經習慣。心中其實對工作充滿期待，小偷以外的工作會是什麼滋味呢。兩天下來，問過十幾家招工的單位，結果都沒應聘上，最基本的都要求初中畢業。
沒有初中畢業證，知道可以去辦個假證，可是身上沒那麼多錢。哎，有些氣餒，但心中告訴自己不要放棄。繼續尋找，身上只剩下幾塊錢，再找不著連吃飯都成問題。到時如果不做小偷，難道又要回到當初一開始乞討的生活。
城市中車水馬龍，經過一處十字路口，決定分身成兩個自己，那樣分頭去兩條街尋找，機會也大一些。找個沒人的角落分身，然後一前一後出來，一個走和平路，一個走天堂路。
和平路，蒼葉問過幾家，沒有應聘上。天堂路走了好一陣，也沒見有招工啟示，突然聽見有人喊抓小偷，頓時身體不由緊張，腳都邁開準備逃跑。心中在想自己剛才又沒偷東西，用不著逃跑，看來是留下了職業病，聽到喊抓小偷第一反應便是逃跑。
有個男子慌張從對面跑來，手裡擰著個女士手提包，蒼葉一眼便知是小偷。周圍行人停下腳步觀看，但沒有人上去阻攔，小偷身後有個姑娘邊追趕邊喊抓小偷。站在原地有些發愣，蒼葉聽著那一聲聲抓小偷，總覺得不知該擺什麼表情。
在小偷要從自己身邊跑過去時，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竟然出手去抓小偷。決定洗手不幹小偷，難道要徹底重新做人，面對壞人壞事就得出手。小偷拔出匕首威脅，他才不怕，兩拳便將小偷打倒在地。
見勢不妙，小偷扔下手提包，爬起身倉惶逃跑。蒼葉沒有去追，因為手提包沒被拿走，再說心中真不知剛才怎麼會那樣做，站在原地顯得有些發愣。那個姑娘趕到，有些氣喘吁吁撿起手提包，好像還有別的急事，匆忙對蒼葉說了兩聲謝謝，從包中掏出幾百塊錢塞到手中，然後匆忙離開。
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手中幾百塊錢，忍不住嘴角露出一點笑意，這樣也好，正愁找到工作之前沒錢吃飯。根據電線杆上廣告，準備去辦個初中畢業證，說不定那樣很快就能找到工作。
和平路的蒼葉繼續尋找，當要橫穿馬路去對面，並沒管什麼紅綠燈，結果被車給撞倒。司機停車顯得很驚慌，蒼葉飛出幾米倒在地上，腿部全是鮮血。很快急救車趕來，蒼葉被送進醫院。
躺在手術檯，喊那些醫生別弄自己，自己不用做手術。醫生哪會聽，打針讓其冷靜，繼續做著手術。天堂路的蒼葉知道發生什麼事，一切就是自己遇到的，本想把醫院的自己消失，卻有那麼多醫生看著，只能任其做手術，等有機會再消失，才不想感受腦袋巨痛的滋味。
手術後，雙腿膝蓋以下被截肢，肇事司機都快急死，因為得花很多錢。躺在病**甦醒，對旁邊醫生還有那個司機說，說不用管自己，讓自己離開。膝蓋以下被截肢，手術後相當疼痛，無法就這麼走著離開，再說旁邊那些人也不讓離開。
司機忙前忙後，覺得這次太倒黴，這些年辛辛苦苦賺的錢全得賠出來，還得欠債。蒼葉根本沒想賠償的事，已經有錢辦假初中畢業證，找工作應該不成問題。一心只想找份正經工作，其它才不在乎，自己能分身，傷無所謂。
就算不能分身，其實傷應該很快也能好，只怪那些醫生非得截肢。深夜病房中護士不在，乘機消失，能量回到另一個自己身上。也不知等司機醫生護士發現自己不在，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第二天中午拿到假畢業證，頓時對找工作信心十足。經過一家大公司，看見招聘保安，就進去應聘。面試沒能透過，身體方面都可以，就是沒有工作經驗，人家也要求高中文化。
有些垂頭喪氣走出應聘室，在思考應該去辦個假高中畢業證。‘那個，是你呀。’是在叫自己嗎？抬頭望去，認出來了，那不就是昨天丟手提包的姑娘嗎。沒心思理她，只淡淡露出點笑容，然後繼續往外走。
‘唉，等一下，昨天真謝謝你，由於當時有急事沒好好謝你，要不現在請你吃飯。’蒼葉轉過身，為沒找到工作而苦惱，淡淡的說：“那個不用了。”說完快步往外走去。姑娘進入應聘室，問剛才那小夥子來幹什麼，得知是應聘沒應聘上。
吩咐應聘室人員讓蒼葉在那裡做保安，快去把叫回來。已經走出大門的蒼葉，被人叫住，得知人家願意讓自己做保安，別提有多開心。原來那姑娘叫燕妮，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年僅二十四歲，即年輕又能幹，又長那麼漂亮，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
蒼葉謝過總經理，隨後有三天學習時間，到時才會正式上崗。非常認真跟其它保安學習，晚上半夜都在背工作守則，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定要好好幹。終於正式上崗，站在大門口像尊雕像，筆直筆直的，做起事來一絲不苟。
燕妮下車匆匆往公司裡走，身後有個男人追著她說什麼。經過門口時，蒼葉敬禮叫了聲總經
理，她只微微點頭，仍然往樓內走去。後面那個男人叫阿龍，是她的男朋友，兩人正為一點小事而鬧彆扭。燕妮有些生氣，不想聽男朋友解釋。
阿龍來到門口卻被蒼葉攔住，因為沒有工作牌。‘讓開。’蒼葉工作如此認真，哪裡會讓開，工作守則上說過，非本公司人員不準進入大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攔我，我來這裡從來沒人攔過我。’
快上電梯的燕妮聽見爭吵聲，回頭看向門口這邊，有些生氣的表情露出些許笑容，覺得有些意思。有兩個保安趕到門口，都認得阿龍，勸蒼葉不要阻攔。總經理的男朋友誰敢攔，再說阿龍可是有錢的公子哥，家裡也開大公司呢。
蒼葉才不管，堅持一切按工作守則來辦，弄得那兩個保安也十分無助。阿龍很生氣，伸手開始推搡，蒼葉抓他的雙手，將其摁在牆上。警告他不許在這裡鬧事，不然把扔出去。燕妮沒辦法只好回頭去解救男朋友，保安隊長聽到訊息從辦公室匆匆趕來，斥責蒼葉鬆手。蒼葉把手鬆開，當阿龍隨燕妮準備進大樓，他仍然上前攔著。
保安隊長斥責不準阻攔，可他拿出工作守則，堅持自己的做法。保安隊長都快氣瘋了，這傢伙怎麼如此不開竅，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邊對總經理賠不是，邊說會讓蒼葉捲鋪蓋走人。
燕妮叫阿龍回去吧，然後轉身去了辦公室。阿龍氣的咬牙切齒，罵了幾句才開車離去。保安隊長指著蒼葉不知說什麼，氣的轉身也離去。見到這種情景，蒼葉有些不明白，工作守則說的好好的，為什麼他們會那樣。
旁邊兩個保安告訴他，說他幹完今天就得捲鋪蓋走人，敢得罪總經理，什麼下場所有人都明白。啊，好一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又要丟了，頓時心事重重非常擔心。接近下班，看到總經理離開，趕忙追出去。
‘總經理。’燕妮停下轉過身，問有什麼事。‘那個，對、對不起啊！’‘幹嘛道歉？’‘先前是我不對，我認錯，別讓我捲鋪蓋走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的。’燕妮先前是有點生氣，不過也沒同意保安隊長辭退他，人家只是個小孩，應該剛出來工作，不懂事罷了。
再說那也是工作認真，以後慢慢他會懂的。‘放心吧，不會讓你走的，好好幹。’哎，蒼葉高興應道，‘剛才他們還說你會讓我走，真擔心死我了，謝謝你總經理！’燕妮朝車子走去，忍不住搖搖頭，覺得這孩子挺傻。
經過這件事，蒼葉也學乖許多，如果是領導打招呼，就算違反工作守則，也必須執行，反正以後都聽領導的。轉眼到發工資的時候，第一個月領了一千多，錢雖然沒做小偷掙的多，不過感覺就是不一樣。
下班後回到宿舍換了衣服，是想去好好犒勞犒勞自己。走在街道上，思考是不是該去喝點酒，從當保安後整天工作，每天宿舍公司兩點一線。有車子靠過來與自己平行慢慢行駛，車窗開啟，原來是總經理。
‘那個請等一下。’蒼葉知道是在叫自己，走過去問總經理什麼事。燕妮只說上車，這讓蒼葉有些為難，自己有自己的事呢，‘總經理對不起，我下班了。’剛聽到，燕妮還沒明白，不過馬上知道蒼葉是什麼意思，‘上車啦，不是讓你工作。’
‘可、可是……’‘別可是了，快上車。’見總經理催促，那就改天再去喝酒吧。開啟車門上了車，也不知總經理要帶自己去哪裡，去做什麼，心想反正工作就免談。來到酒店，原來燕妮是要請他吃飯，感謝上次幫著從小偷手中拿回手提包，裡面可是有很多重要的東西。
進入酒店，面對滿桌大餐，有很多蒼葉見都沒見過。聽見總經理叫自己快吃，也沒客氣，狼吞虎嚥吃起來。燕妮坐在對面偶爾才動筷子，飯早就吃過，在路上剛好看到蒼葉，想起上次還沒好好感謝他，所以請吃頓大餐。‘要喝酒嗎？’
蒼葉邊吃邊點頭，本來今天就要去喝酒的。服務生送來紅酒，兩人邊吃邊聊。‘看你年紀挺小，怎麼不在學校唸書，出來那麼早幹什麼？’蒼葉大口大口吃東西，回答‘不小了，十九歲了，早就沒念書，小學都沒上完呢。’
燕妮盯著他，‘上次你應聘我好像聽人說你是初中畢業。’頓時感到不好，顯得有些發愣，停頓片刻笑了笑，‘對不起啊，那畢業證是假的，我也是沒辦法，到處都要什麼畢業證。’
嘿，燕妮無奈笑了笑，叮囑要認真幹好現在的工作，會照顧點他的。吃過飯本想打車回宿舍，總經理非得要開車道自己。來到宿舍樓下，下車謝過總經理，然後高興跑回宿舍中。
高興是因為總經理說會照顧自己，心想好好幹說不定到時候能當上保安隊長。跑上樓，隔壁宿舍幾個保安湊上前來，問他跟總經理是什麼關係，以後得照顧下兄弟們。見大家如此，心裡美滋滋的。
兩個月後就轉正，多虧總經理幫忙，別人都要三個月才轉正。轉正後工資漲一倍，樂得晚上躲在被窩中都笑。這天上班時隊長過來說總經理叫他去一趟，領導的話就是命令，趕忙上樓去辦公室找總經理。
原來燕妮在馬來西亞有個遠房表叔，表叔昨天來到濟南談生意，由於他前不久在馬來西亞得罪人，別人說會報復他。雖然身邊有保鏢，但
都不是中國人，對這邊情況不熟悉。為了安全起見，想讓燕妮安排箇中國人保護他。
燕妮覺得是表叔多慮了，這裡是中國，人家怎麼會追來這裡。但也不好拒絕，於是準備讓蒼葉去，跟著走幾天就完了。先帶蒼葉買了兩套西裝，告訴他在外面給人當保鏢不像在公司，所以不能穿制服。
簡單說過這幾天陪表叔該怎麼做，蒼葉聽的很認真，讓總經理放心就是。吃過午餐，楊先生要去談生意，表叔姓楊，大家都那麼叫。四個大漢貼身保護，蒼葉不明白為何還要叫自己來，跟在楊先生後面也沒去多想，反正是總經理安排的。
‘嗨，過來把衣服給我拿著。’是楊先生在叫自己，走上前去回答‘對不起楊先生，總經理叫我過來是保護你安全，並沒讓我給你拿衣服。’楊先生瞪了一眼，把衣服給了一個保鏢。
離開酒店，分乘兩輛車去談生意，去的時候非常順利，等談完生意回頭卻遇到事情。在一片爛尾樓附近，突然前方闖出車輛攔住去路，路邊草叢中出來幾個人，揮刀撲過來。保鏢準備把車後退離開，結果後方也被車輛攔住去路，無路可逃，只好下車躲避不讓那些人砍到。
幾個保鏢都不會說中文，楊先生邊跑邊讓蒼葉快報警，拿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離市區比較遠，警察一時半會也趕不過來。沒跑出多遠就被那些人追到，四個保鏢衝上去阻攔，而蒼葉卻沒選擇與那些人打鬥，拉上楊先生往爛尾樓中跑去。
因為對方人太多，自己去打鬥，楊先生肯定會受到傷害。總經理說過，要保證楊先生安全，別的什麼都不管，自己只讓楊先生安全即可。進入爛尾樓，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讓那些人找不著，等警察趕來便安全了。
四個保鏢手中沒有武器，雖然打倒對方好幾個人，他們自己卻也受傷趴在地上。剩下六七個人衝進爛尾樓，四處尋找楊先生。蒼葉想找件武器，地上只有兩塊磚頭，於是拿起一塊，受到襲擊也會用得著。
楊先生喘著粗氣，躲在身後顯得很驚慌。‘在這裡，他們在這裡。’有個人看到楊先生他們，在喊其它人過來。蒼葉見此拉上楊先生從牆壁後面跑出，準備往樓上跑。
那個人揮刀砍過來，鐺，刀砍在磚頭上，蒼葉用力一腳，把那人踢倒在地上，然後乘機帶楊先生跑上樓。其它人都趕過來往樓上追去，剛到樓上，最前面那個人便倒下，因為被飛出的磚頭打中頭部。
從三樓到四樓，再到五樓，樓上樓下追來追去，不時有人捱打，都是蒼葉在搗鬼。楊先生靠在牆上，滿頭大汗，說警察怎麼還不來，真的跑不動了。蒼葉扶著他慢慢往樓下走，想離開那棟爛尾樓，然後去路上坐車逃走。
因為知道剩下能動的那些人，都在樓內尋找自己和楊先生。來到二樓，突然被人攔住，那個人手握匕首捅過來。蒼葉把楊先生往後推，自己迎上去想打倒那人。沒料到對方有幾下子，幾個回合都沒能打倒，反而自己被踢翻在地。
還沒爬起，見那人已經揮刀捅向楊先生，楊先生驚慌往後退。眼看便要捅到他，趕過去的蒼葉用手抓住刀刃，一拳把那人打退好幾步。手掌流出鮮血，剛才抓刀刃也是沒辦法，撕塊布條還沒包紮好，那人又揮刀撲來。
兩人打鬥，楊先生不知所措，退到角落全身發抖。幾個回合，蒼葉被抵在牆上，對方匕首捅向胸膛。咬牙奮力不讓對方捅下來，喊楊先生快過來幫忙，可楊先生害怕根本不敢過來。
看來只有用那一招，不然就沒命了。叫楊先生快躲到旁邊牆後面去，楊先生顫抖的退到牆後面，臉色鐵青。嗖，蒼葉出現在那人身後，當然是分身，是另一個自己。撿起磚頭砸在那人後腦勺上，只見那人眼睛翻白倒下。
被摁在牆上的蒼葉準備消失，那樣另一個自己並沒有受傷，也不用感受手掌上的傷痛。外面傳來警笛聲，警察馬上就會到。最終沒有讓受傷的自己消失，因為楊先生看到自己手掌劃破，到時候不好解釋。
手裡抓著磚頭的蒼葉，丟下磚頭消失，能量回到手掌受傷的自己身上。一陣腳步聲跑上樓，警察把剩下那些人全抓住，蒼葉也隨救護車進了醫院。其實手掌傷沒什麼大不了，雖然有些重，但明天應該就會好。
在醫院醫生為他包紮，總經理很快也趕過來，弄得好像挺嚴重似的。說要住好幾天院，蒼葉沒辦法，本來傷口第二天就痊癒。醫生給的藥全扔進廁所，自己才不用吃那些呢。等到出院時，開啟手上繃帶，醫生非常驚訝，說傷口癒合非常好，沒有留下任何傷疤。
楊先生和總經理親自來接他出院，什麼又是鮮花，這幾天病床前送了不少鮮花。楊先生為了感謝他，不光只吃大餐，還送了兩萬塊錢。回頭真是開心，想好去買個名牌手機，本來計劃幾個月後才有錢買的。
想曾經做小偷，後來兩年一個月得換幾次手機，每部都是名牌。此後在公司總經理非常照顧自己，很快都當上小隊長，工資漲了很多。
真是開心，感覺日子一天天越來越好，把錢攢著，如果將來能追到姐姐，結婚買房那是必須的。上班時在公司見到總經理，每次打招呼總經理都會來個微笑，這讓其它人非常羨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