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前夕_第二百四十七章 萬物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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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前夕_第二百四十七章 萬物歸一
無盡的黑暗籠罩著身體，李冬青在這黑暗世界中不住前行，卻始終找不到來時的路。他不禁急了，他怕就這樣沉浸在黑暗之中，再醒轉不來。
“小子，小子？快醒醒！”
突然，源自心靈的一陣急促爆喝，將他整個人呢激的一個激靈，下一刻，光明籠罩，眼睛，痛苦的睜開來，步入眼簾的，是崔老那張黝黑擔心的面孔。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李冬青只記得自己在痛苦輪迴中，幾經輾轉，那種將滾燙銅汁灌進身體，流經百骸的痛楚，令他醉生夢死不下百次，最終還是在折磨中昏沉過去。
“唔？我這是怎麼了？死了麼？”剛剛醒來，腦袋還有點昏，李冬青沒頭沒腦道。
“傻小子！”崔老眼見他醒來，頓時喜笑顏開道：“你才睡了十分鐘，說什麼喪氣話呢！”
“十分鐘？”李冬青掙扎著坐起，揉揉痠痛的肩膀，但手剛抬起，就帶動的肚子和背脊一陣劇痛，疼痛中李冬青甚至有種體會到女孩痛經的感覺。
隔了半天，他才勉強緩過神，呲牙咧嘴道：“這麼說，我挺過來了？…話說你教我的那到底是啥邪門法子啊，有作用沒？我剛才好像真看到宇宙了…”
見他如此好奇，崔老也不賣關子，事實上他也想見識下自己再腦海中構思過無數遍的東西是否靠譜，便指指地上的鐵皮，道：“你把手摁在上面，是否有效一試便知！”
李冬青聞言尚有疑問，但依舊照做了，看著他問下一步該咋做。
崔老此刻也是興奮異常，道：“現在，氣運丹田，試試看，你那空掉的氣海之處，是否多了一絲氣勁？”
李冬青聞言一頓，旋即卻是面色一沉，將信將疑的，將心念沉入氣海之內，閉上雙眼稍稍感悟，果然感覺有股不弱的能量，在氣海之處盤旋，雖然不像以前的氣血那般周遊四肢百骸，生生不息迴圈不止，但它們卻在氣海里組成一個小的氣旋，周而旋轉，不增不減，卻也不向外溢位。
“這、這是！”李冬青的情緒一瞬間就被勾動起來了，甚至他一瞬就認為那是新的氣海，新的氣血，只是還沒往脈搏中調動而已。
聽到這，似乎已經肯定了什麼東西，崔老捋捋鬍鬚，眯上雙眼，淡定道：“先別管這是什麼，你先試著調動這股氣旋，抽出一絲，記住只要一絲絲，然後注入到鐵板裡面，呵呵，試玩你就知道這是啥了。”
李冬青此刻興奮到爆，哪還敢質疑崔老的話，當下就沉下心神，像以前調動氣血一般，行雲流水的將一絲能量從氣旋中抽離而出，旋即，緩緩的注入到鐵板裡面。
“崔老，接下來呢，該…”
“蹭！”話說一半，李冬青突然感覺一股劇烈的心悸，濃濃的不祥預感自掌心猛往上竄，想都沒想，李冬青下意識就一個側翻，撲向身後。
“bong~”與此同時，一聲劇烈的轟鳴自他方才撲倒之處爆發而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就像一顆小型炸彈一般，直接將那鐵板，由下而上炸出個巴掌大的孔洞來，饒是李冬青躲得快，不然那根胳膊非得炸飛了不可！
“我靠，這、這是…”李冬青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同時心中隱隱對崔老掩藏的答案有了一絲猜測。
而崔老卻是瞪圓眼珠子沒好氣道：“格老子滴~你想嚇死老朽啊！都說了讓你抽出一絲絲，你抽出那麼粗一股幹嘛？？”
李冬青這還是第一次聽崔老爆粗口，但旋即就小學生表示不服了：“我靠，你還敢說我？你怎麼不早點說這玩意跟炸彈似的……等等，我來個去，你丫莫不是要坑害我吧？這才是一絲絲，勞資身體裡還有一大團呢，你是不是想爆了它把我炸成肉泥！？”
崔老就在他李冬青的身體裡，雖然說只是靈魂體，但那天參血氣可是實打實能影響到李冬青的身體，不然也就不會有以前左手粹寶氣，右手明寶
晰的異能了，所以李冬青這點小猜忌還真是有那麼點可能的。
“你你你！”崔老氣急，顫抖著指頭道：“你簡直就是團爛泥巴，老朽懶得理你！要不是老朽被迫寄宿你身，需用汝之肉體幫爾兩三小事，豈會交於你吞噬之法？哼！你可知就算是冥域天字門派的掌門跪下來端茶敬酒求著老朽，老朽都不曾答應過教授此法？”
說完，就氣呼呼的一個閃現，直接消失不見了。
李冬青被這一通話說的悶住，消化一會，才呢喃道：“吞噬之法…吞噬…”
“蹭~”腦海中閃過一絲可能性，李冬青雙眼放光，立馬站起來急促道：“我去，崔老，崔老？我錯了行麼？你快點出來吧，跟我說說這到底咋回事？”
話畢，崔老卻耍起小脾氣來了，就是不出來！
李冬青暗道這麼老了還跟人鬥氣，皺皺鼻子後，卻也反應過來是自己不對，只能厚著臉皮道：“我知道是我錯了，崔老，您就出來吧，別跟晚輩一般見識，最多我幫你做三件事嘛！““放屁！”
一聲怒吼，崔老從李冬青靈識中衝出，指著李的鼻尖怒罵道：“幫老子的事是你三天前親口答應的，黃口小兒莫非這麼早就忘了自己的承諾？如此說來，老朽倒真的看錯你了，你與那騙子麻六沒啥兩樣！”
雖然不知騙子麻六是何方人物，但李冬青也知道崔老爺子這次是動真怒了，趕緊拉低聲音道：“哎呦我去，我又錯了行不活祖宗…不過話說我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嘛，我之前是答應幫你辦事來著，不過這不是沒說辦幾件麼？現在我答應你，只要您不生氣還交我東西，三件事妥妥的，只要你說的出口，只要不違背倫理道德，就是殺人放火，兩肋插刀我也幹啊！”
崔老被說的一愣，旋即怪怪的瞪了他一眼，嘆口長氣，幽幽道：“算你小子嘴皮快~~哎，也罷，有一點你沒說錯，我這把年紀，也確實不該為一些意氣之爭了，傷來傷去，最後只是傷了自己，悲奈何？”
看著他深邃感嘆的目光，李冬青知道這其中隱藏著一些東西，很可能就是崔老要拜託自己的事情，但也不好多問，只是靜靜聆聽者。
良久，從回憶中掙扎出來，崔老淡淡一笑，道：“話說回來，你小子倒是有幸，老朽這吞噬之法，曾在冥域中掀起幾多血海波瀾，終殺個天翻地覆也無人能奪走，今日，道便宜了你小子！”
李冬青只是點點頭，沒插話，眼中流露出求知的目光。
崔老見李冬青乖巧，心裡的怒氣也平復下來，便侃侃而談道：“其實說是老朽的吞噬之法，實則多乃為天參血氣所為。”
“老朽師祖，曾對吾師尊說過，天地萬物，無所不盡其極，但歸為塵沙，卻終究為一物。就好似你剛才捏的炸彈，雖然看起來，它與我們人體全無關聯，頂多只是被人類製造出來的工具而已，但退而求本，這炸彈是怎麼來的？火藥？硝石？鋼鐵？不錯，但若我們再往上推呢？火藥是從哪裡來的？硝石呢？鋼鐵呢？當時師祖曾問過師尊相似的問題，我頑皮，就搶答道：從礦石裡提煉出的唄。那時候我師祖呵呵一笑，道，那礦石，又是從哪裡來的？再來想想，人類，動物，植物，這些東西，又是從何處而來呢？”
接連幾個疑問，引得李冬青也皺眉苦思起來，他心中閃過一絲靈光，似乎捕捉到真實答案的那點苗頭，就是不知是否正確，因此沒出聲。
崔老能洞悉他的內心，自然知道他的猜想，暗道孺子可教也後，繼續捋著不存在的鬍鬚悠哉道：“那時候，雖然我沒能說上答案，但這個問題，我卻一直銘記在心。直到長大點了，算是讀喝過點洋墨水後，我明白了——礦石，是從地下來的，但那時候，下一個問題又來了，那就是，地表又是是從哪裡來的？洋書上說，是宇宙大爆炸產生的；那人類呢？動物呢？洋
書上又說，是從海里來的，而海，還是宇宙大爆炸產生出來的，跟地表一樣，那是不是說，人類就是石頭？植物就是動物？只是他們的靈魂不同，但軀殼，卻都是一樣的？呵呵，雖然我到現在一直不認同這些洋毛子研究出的東西，但，當年師祖欲讓我明白的問題，卻經過這些東西，讓我盡數瞭然，我想，那就是“萬物歸一”。”
“萬物歸一？！”李冬青眼前一亮，這個答案與他心中所想，如出一轍！
崔老看到李冬青的表現，心中越加欣賞，笑著道：“看來你也明白了，呵呵，其實我要說的很簡單，萬物本歸一，奈何因為環境等因素，形態卻是不同，但本質都是一樣的，因此，那是不是將它們碾碎了，碾成最小最小的粉末時，它們會是一樣的，某種共通的能量呢？這個問題，困惑了我近六十年，就算我劫持了美國頂尖科學家來為我研究，也依舊沒什麼結果，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李冬青看到崔老眼神滄桑，知道這裡定有隱情所在。
崔老聞言一怔，旋即卻是嘆息著搖搖頭，苦笑道：“罷了，往事不堪回事，總之就在當年的某一天，老朽，遭人迫害，精疲力竭，氣海枯萎之際，竟發現掌中原本打算與對手同歸於盡的炸彈，竟被融化成了鐵水，而我的氣海，也醞釀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來。”
“那時候我就想，是否是生命垂危之際，觸動了天參血氣的自我警惕，利用其強大的本能，將炸彈中蘊含的物質金屬震散，將能量稀釋出來了呢？可惜哦，當時老朽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還沒來得及實驗，就被人迫害了。今日卻是經你之手了卻了心願，這倒要謝謝你了，不過看樣子，這吸收的能量，並不是完全的“歸一”狀態，它們還是依舊會保持原有的某些特性，就像剛才這枚手雷的爆炸。”
李冬青點點頭，旋即聯想到以前，問道：“對了崔老，那你是被活生生勒死的嘍？”
崔老苦澀一笑，搖頭道：“其實當年你看到的吊死之屍，實乃老朽一副灰燼之軀，包括那繩子，之所以掛在那裡，是因為老朽故居，正是你當年居住的那裡，害我之人，想用老朽屍首，釣來老朽當年走失的子嗣，看能否從其嘴中翹出天參血氣的訊息，而當時血氣被你小子吸走，我那遺體就直接變成了粉末，化成灰飄散了個乾淨，所以你小子後來才沒找到，說來，那倆警察也是誤會你了。”
顯然崔老這兩天沒閒著，一直在翻看李冬青的記憶，這讓李冬青不禁在他面前有些拘束了，但依舊抵擋不了磅礴的怒氣，哼道：“瑪德，到底是什麼畜生害的您啊崔老？化成灰燼？莫不是你是被他們燒死的吧？”
提到崔老的死因，他的面色更加陰沉，眼中幾抹狠毒閃過，似是回憶起當年遭受迫害的場景，但思慮再三，終是沒有說出來，只是道：“小子，這些事情，你現在知道有點早了，放心，等到你夠資格的時候，我一定跟你講清楚老朽的過往經歷，只怕你倒時不肯為老朽所用啊！”
李冬青嘿嘿一笑，調侃道：“嘿嘿，那倒也是，技藝都偷學到了，我看剛才承諾的事您就當我沒說吧？要不，您再教我一套功法，我再跟您保證一次…”
“去你的你個小白眼狼！”知道李冬青在調侃，崔老還是忍不住笑罵了一句，旋即卻聽到坑洞那“東北黑人”不耐的喊叫聲，皺眉道：“洋人真是聒噪，這還沒四個時辰呢…罷了，小子，第一次是最難受的，因為你的身體經絡得接受異物能量的沖洗適應，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遠不會這麼痛苦了，記住你今日的經驗，拿上幾顆手雷，還有子彈，這種程度的能量已經是現階段的極限了，待你可一次吞噬三顆手雷的能量時，在嘗試更大力量的載體也不遲。切記，不可貪快，戒驕戒躁，循規漸進，才是強者所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