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淌過歲月靜靜的河_第一部卷二:37章:喜慶結伉儷

淌過歲月靜靜的河_第一部卷二:37章:喜慶結伉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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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過歲月靜靜的河_第一部卷二:37章:喜慶結伉儷

第三十七章

迎親車隊來到馬廣山家街門口時停住了,早已等候在街角幫忙的人點燃了在地面上擺放好的炮竹和鞭炮,噼噼啪啪好不熱鬧,炮聲是在通知家裡的新郎和總管們準備出來迎接新娘,圍著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們伸長著脖子等著看從車裡出來的新娘,準備“混新娘”,早聽說這是個漂亮姑娘了,除了能飽眼福還能混份喜煙喜糖。

新郎馬廣山穿著一身新裝跑出來,手裡捧著鮮花來到車門前,他拉開車門,準備抱新娘子美玲下車,可坐在車前排座的美玲愣是沒抬頭看他一眼,在婚紗頭巾裡低埋著頭不說話。這時趙先誠師傅擠上前來,手裡拿著兩個大紅包遞到美玲手裡,美玲穿著紅薄手套捏了捏紅包,隨手朝車座靠背後遞給她弟弟包管起來,這才舒展玉臂讓馬廣山來抱,原來她在等上下車喜錢,“不虧是生意人,什麼時候也清醒著呢,”趙師傅打趣著說。

馬廣山吃力的抱起美玲往家裡走,早已等候的朋友和街坊鄰居們一擁而上,一下子新娘的紅鞋和手套等物件讓人搶跑了,這裡講究“混新娘”,新娘子如果要拿回這些東西來,需要用菸酒糖等喜錢來贖回交換,這就需要大總管的本事了。馬廣山抱著美玲根本禁不住人們的擁擠哄搶,要不是子安和石磊等一干幫忙的人和接親的人連託帶舉的幫忙,差點倆人裁倒在地上,在鞭炮聲中,新人們被人們擁進洞房裡,抱上了婚床一看,新娘的鞋襪、手套、小坎肩等早沒了,馬廣山一頭栽在**兩手一攤,大口喘著氣,趙先誠把擠進洞房裡的人們請出去,只留新人在,等著家裡安排的女人做“開臉”等儀式,“開臉”就是找一個穩當有威望的本家女人用絨線在新娘臉上絞汗毛,意喻開運,一切如意之意,這個女人可以是嬸嬸等輩份家族裡的女人,但她必須是家裡的男人和子女齊全的婦人,寡婦之類絕對是不行的,絞完臉主人家還要給人家開臉的人賞錢相謝。

在洞房裡新人們整妝之際,趙先誠還要安排馬廣山父母、姑姑、姑夫等長輩們陪前來送親的人員和媒人吃飯,還得給她們每一份紅包,這一天下來媒人要吃四頓飯,拿兩份紅包,是個美差。趙先誠安排一班幫忙的人前去飯店裡安排酒席等事宜,留下一些人來操辦婚禮典禮,趙先誠還得和搶走新人物品的人們討價還價,贖回新娘的物品。他說話風趣,打岔逗樂,逗的人們不斷的鬨笑著,給趙先誠做助手的子安和石磊很佩服趙先誠的處事和現場發揮水平。經過一番商議,終於用三條香菸六斤糖塊挽回來新人被搶走的隨身物品,結婚就留下個混新人湊熱鬧,要不辦的不爽氣。主人家也不是寒酸小氣人家,所以出手也挺大方,按議定的時辰,十點鐘在馬廣山家院子中舉辦婚禮典禮儀式。

馬廣山家裡的院子外屋簷頂上對稱懸掛著兩面大紅旗,用氣球和紅綢帶纏繞的喜慶拱門顯得喜氣盈盈,當中放著一張鋪著紅苫布的大桌子和三把椅子,這裡只能坐媒人和新人父母雙親,媒人為證婚人,父母為主婚人,桌子上擺著幾碟子糖塊和散開的菸捲,供看熱鬧的人分享喜氣,院子裡的錄音機大音響放著喜洋洋、步步高等喜慶音樂。臨時安排的司儀是個年輕大後生,為司儀這個差事興奮而緊張,不斷的試著話筒發出“嗯啊哈嘖喂”的雜音,不時引起圍觀人們的鬨笑,反而使他更侷促不安,漲著一個大紅臉。趙先誠上前和他說了幾句話,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定好神,主持好局面,婚禮儀式辦的熱鬧不熱鬧全耍他了。他渾身抖動

了幾下,聳動著雙肩,上下跳動著身子,聳著雙肩深呼吸著氣,好像拳擊手上陣時的架式,更引發了人們的鬨笑。

典禮時辰已到,院子裡又響起熱鬧的炮竹鞭炮聲,人們安靜地看著新人們從屋子裡走到院子當中來,美玲今天真是漂亮極了,上下一身紅,臉蛋白的好像剛剝了皮的熟雞蛋,光滑白嫩,長長的睫毛下畫著眼影的大黑眼睛顯得更毛乎乎的吸人,小嘴脣鮮紅而不妖,款款拖動婚紗在風中飄動,在暖陽熙照下豔麗的好像下了凡的七仙女,圍觀的人們不禁發出一聲驚歎,都眼饞馬廣山的福緣,主持司儀和圍觀的後生們都驚羨她的嫵媚而看個不停,氣得趙先誠過去連拍了司儀好幾下他才回過神來,急忙跑上前大聲念著寫好的主持詞,他那不標準的普通話夾帶著地方土話,讓婚禮氣氛更加熱鬧起來了。

按照擬定好的議程,先是拜天地、拜父母、夫妻雙拜,接著是認大小,即新娘對男方父母改口叫“爸媽”,主婚的父母還得給新媳婦大紅包,叫改口費。如果新娘叫“爸媽”的聲音不脆不響,此時司儀可以大做文章,問圍觀的人們叫的怎麼樣?好聽不好聽?人們鬨笑著說聽不見、不響亮之類的,還得讓新娘重叫,這樣折騰新娘子喊了好幾遍才罷休。典禮主議程結束後,年輕後生們把主婚人和證婚人請到一邊去,然後開始進行他們最有興趣的自由活動“混新人”遊戲,先是讓新人講戀愛經過,必須講點帶味的和帶勁兒的,再引發人們的鬨笑,完了用線把吊著的蘋果和糖塊讓新人不能用手要用嘴互咬互喂,不過癮的話一擁而上直接把新人摁在一起讓他們又親又啃又咬,把個美玲折騰的花枝亂顫,嬌喘吁吁,白嫩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如彩霞般絢爛,更加**誘人。

趙先誠看看時辰不早了,時間長了怕混的新人累的受不了,那些後生們反而混的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放肆,趙師傅便上前和他們好言相勸,加以利誘,又放出一些煙糖給他們才罷手,才放新人回洞房。

十一點一刻鐘時分,趙師傅讓子安、石磊同新人先去酒店門口等候前來參加婚宴的人們。飯店距此並不遠,車一會兒就到,在燃放的鞭炮聲中,新人們和馬廣山父母整妝在飯店門口迎接人們,子安會同了肖銳光展開桌子進行記賬收禮,石磊坐在菸酒箱上發放酒水,魚貫而入參加婚禮的人們都湊上前來交錢,這下子可忙壞了子安和肖銳光,沒想到這是項很關健的活計兒,不能寫錯名字也不能收上假錢,記名記賬數錢發糖發煙還得要速度。

中午十二點時分,婚宴正式開席,杯盤碟碗交替作響,人聲譁笑喧鬧,幫忙人員穿梭其間,給人們發煙發糖,上酒送飲料,肖銳光和子安忙著記賬對賬,看看有沒有漏記誤收的,一個多小時才對清楚,兩人相跟著去附近的銀行儲蓄所臨時存好錢,收好賬本,等著婚宴完畢向新人和她們的父母交賬。等他們辦理了錢賬返回飯店時,飯店門口聚集著討要喜錢的乞丐們,衣衫不整、彈唱拉弦、一臉嬉皮的正向主人家討要吃喝菸酒糖,討要喜錢,趙先誠安排的接待人員正和他們討論價錢,看來對付什麼行當的人要有什麼樣的人才行。已經有不少的人們吃喝完起身離席了。馬廣山和美玲正挨桌子向還在吃喝的人們斟酒敬酒,看他倆臉色緋紅著也像是喝了酒,有一些愛熱鬧的人們給他們出題考他們,答不上來就得做高難度動作,什麼高山流水之類的,做不了動作就得用菸酒糖來解決,還有作難馬廣山父母的,讓他們喝交杯酒,

戲稱混“老鴛鴦”,辦婚宴要是沒人混說明沒辦好,混多了說明總管水平不行,總之,這總管真不是個省心好差事。

婚宴拖拉到近下午兩點多,客人們才散盡,只留下少數的幾個幫忙的人、新人和家裡人才坐定,這些才是重量級人物,於是又得重新擺上一桌,邊吃喝,邊休息,邊交賬。子安和肖銳光向新人、他們父母及馬廣山姑夫、趙先誠總管們進行了收款賬務情況彙報,然後把存摺交給他們。馬廣山撫摸著子安和石磊的肩膀說“好哥們,謝謝了,等你們辦喜事的時候,哥哥好好地賣力氣。”

肖銳光笑著說:“廣山省省吧,那是以後的事,現在先好好攢點力氣,晚上好好表現吧。”美玲刷一下子臉紅了。

大家坐在一起邊聊天邊開玩笑,又吃喝了近兩個小時,馬廣山和美玲多次給他們起身敬酒表示深切感謝,趙先誠和肖銳光他們並沒有出題為難他們,這一場婚禮忙下來,大家都很疲憊,辦這一場婚慶宴席都不容易,就生怕辦出不合適的事來,遇上鬧席面的人真不好收場,大家互慰著說。酒宴完畢,趙先誠他們幾個幫忙的人任務算是完畢,他們讓新人和他們父母下來自行安排,他們要告辭,回家的回家,回廠子上班的上班。主人家感謝不盡,硬是給他們每人一條煙、兩瓶酒、幾包點心和糖塊表示感謝,見主人家心誠意切,大家幫忙的人只好收下了,子安不抽菸,把煙送給趙先誠了,他這兩天給馬廣山婚禮幫忙體驗了好多滋味,想像著馬廣山三年來的戀愛才走進了婚姻的大門,內心生出好多的情感觸動和生活感慨來。

婚姻是扇門,雙手推開是座城:結了婚的人在裡面,他們在婚姻的門裡看外面的人,沒結婚的人在外面憧憬著婚姻的幸福,當婚姻來臨,新人四目相望的時候,似乎不知道人們在羨慕他們的好。沒進入婚姻的人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自豪的正式自己的幸福。其實相愛中的人都是幸福的,不管他們的緣分在哪裡結合,不管面臨什麼樣的現實壓力,婚姻只是向世人宣告幸福的一種方式而已。婚姻後的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最終還是在鍋碗瓢盆裡演奏交響。即便浪漫無法跨越現實,只是在這裡,兩個人是怎樣走到一起的已經不是婚姻問題的重點,關鍵要看如何幸福的走下去,直至生命的盡頭。

子安在婚外的感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是這樣的詠歎,是因為他貧寒的家境?或是他面臨的異性抉擇?還是他內心深處的一種不安的期許與設想,他也眼熱馬廣山擁抱的美嬌娘,也眼饞馬廣山擁有的幸福現實條件,馬廣山是幸運搭上幸福快車的人,祝福你哥們!子安邊走邊回味著。

太陽開始西偏,大街上的陽光不再熾烈耀眼,距夜幕降臨還有一段時光,儘管有峭風拂面,但在婚宴幫忙的這些天吃喝,肚子裡的油膩和酒味把子安撐的身上暖洋洋的,石磊去找同學玩去了,他卻沒有去處,本想去姐姐子華家走走,可怕她弄一堆吃喝吃不消,走走停停琢磨了一會兒,想去找亞娟,其實這些天來,他在眼熱人家馬廣山的同時,他腦海中也在幻想著是否能和亞娟在一起的幸福,那種內心的渴望十分愜意。甚至幻想著穿上婚紗的亞娟會更加的嬌媚多姿,他甚至懷疑且自責自己的念頭是不是出格了。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自覺的開始想念亞娟了,尤其是思想空冷下來的時候,對,找她去,他鼓勵著自己,便買了些水果,拿著馬廣山相謝他的喜糖、點心和酒登門去找亞娟,他想讓亞娟分享這份喜悅和感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