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_第一百二十一章：撕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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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_第一百二十一章：撕裂的世界
[撕裂的世界]
“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
“不記得了嗎？”
“你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你還記得一些事，但是……”
“它們不能幫助我明白這都是怎麼了，坦白的說，我很難過。”
“沒人會不難過的，看看那裡，不可能的。”
“我們努力了是嗎？”
“當然，能做的都做了。”
“但是沒有用。”
“沒有用？要塞就在那裡，沒有人能說我們做的沒有用。”
“是的，要塞就在那裡，然後呢？我看不出已經發生的事情有什麼不同！”
“我來告訴你有什麼不同吧，天使之城那裡有一個人，他本來會死於核爆的，但是要塞及時啟動了，他活了下來，我們不認識他，但是他活了下來，這就是不同。”
“………………”
“你只是太難過了，很快就會好了的。”
“你知道那顆核彈的名字嗎？”
“不知道。”
“保羅告訴我，她叫Little girl。”
“他們熱衷於自嘲。”
“不知道，他那麼說的時候，我覺得他真是喜歡那姑娘，也真的仇恨她。”
“我不關心他們都在想什麼，我只知道這件事發生了，有人需要做什麼。”
“你是說你自己嗎？”
“我是說我們，和我一起吧。”
“你不需要我。”
“不，我需要你，超過你的想象，也超過我自己的想象。知道嗎？核爆的那一秒，除了抱住你我什麼都不想做。”
“那時候我感覺到了什麼，我很喜歡你暴露脆弱的時候。”
“那不是脆弱，是恐懼。”
“對核爆的恐懼？”
“對失去機會的恐懼，我還沒有讓你重新愛上我。”
“為什麼人在那種時刻總是想到這種事？”
“因為我們很蠢，只有死亡才能讓我們變得誠實和睿智。”
“我們還活著。”
“是的。”
“我們會死的。”
“是的。”
“好吧，我和你在一起，我說過了，給你機會。”
他們的手握在了一起，在昏暗中看著對方的眼睛。
“我允許你吻我。”
“這讓人受不了的高傲啊……”
“你喜歡不是嗎？”
“……不知道。”
“那就確認一下吧，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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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公曆2053年7月1日凌晨2點整，首都向SCA發射了一顆代號為“Little girl”的一類甲級[淨001]大質量核彈，這顆核彈正好命中了剛剛啟動的要塞“冥王”的南側表面，兩者發生了強烈衝撞，但是因為要塞的巨大質量和特殊材質，還有啟動環境中的勢能影響，核爆未能穿透要塞表面，只在這座高達2000米、直徑約150公里，覆蓋了SCA全境的要塞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疤。
核爆一週後，7月7日上午，專家公佈了核爆影響資料，這份資料在世界範圍內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因為人們發現，此次核爆的實際影響居然只達到了預測水平的35%，而作為核爆目標的SCA，則因為要塞的保護而未受直接損傷。
這是一個奇蹟，全世界都在關注著這座巨大的、螺旋分層式、半圓狀要塞，從目前來看，還未發現要塞具有攻擊功能，大家更關心的是它對核爆的神奇影響。很快，核物質專家小組給出了初步回答，他們認為要塞在啟動的時候，不僅僅是啟動了它的特殊材質的建築表層，同時啟動的還有一種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一個類似於磁場或能量層的東西，這個東西具有中和核爆的功能，他們暫時將其命名為“逆輻射力場”。
但是不管要塞是多麼的強大，核爆依然是發生了的，破壞還是如約到來了。
因為要塞的阻擋，核爆中心變成了更加靠近首都的運河斷點。核爆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數約為4,000人，預計未來一個月內死亡人數在50,000人左右，未來三個月內死亡人數在70,000人左右，未來一年內死亡人數在130,000人左右，因爆炸和輻射而造成的殘疾和疾病包括二代和三代影響，尚無法估計。對環境——包括大氣、土地、地表水和地下水——的汙染也很快被公佈出來了，雖然比預測的要好很多，但是依然不能改變核爆影響圈內成為人類禁區的事實，專家的建議是，未來十年內，這裡都是不適合人類居住的，植被可以生長，但也將受到影響，不推薦在這裡種植農作物和養殖畜牧。
以上是技術層面上的影響。
7月1日凌晨2點05分，小諾亞向國會區和首都軍區發動了總攻擊，然後進行了自毀式爆破，佔領了小諾亞4個月的聯合野戰軍也銷聲匿跡了。
7月1日凌晨3點整，核爆僅一個小時後，核爆策劃人、負責人、國防部長薩卡斯基便在首都發動了軍事政變，並於上午6點奪得了政權，第二天，2日上午7點半，他透過剛剛從核爆電磁脈衝中恢復正常的衛星通訊向全國發布公告，宣佈新政府的成立。他在公告中向全世界提出要求，不要干涉本國內政，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衝突，不要讓第二次核爆變成可能。
同日中午12點整，北岸政府發言人透過衛星通訊對薩卡斯基及其領導的新政府提出了強烈譴責，指出其所作所為是對人權的巨大侵犯，是殘忍的屠殺行為，這個國家的人民不會承認這樣一個政府。對於這次發言，薩卡斯基本人未作任何反應。
天不會再亮起來了。卓洛看著窗外想。
要塞，毀滅了莫比迪克的土地，遮蔽了天使之城的天空。
躲過了核爆的天使之城並不是平安無事的，要塞的啟動就像一場大地震，她還是受傷了，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活著。她活著，因為血之伊甸捨命的守護。
要塞是一個活著的機體，實際上每天都有幾個小時，他是半透明的，以給內部足夠的陽光。他自己是靠太陽能運轉的，保證封閉內部的電力和輻射指數正常。他就像一個大溫室，把天使之城扣在了裡面。
但是，卓洛看著窗外那彷彿是來自海底的陽光，還是覺得，天不會再亮起來了。
他知道，自己正在經歷此生所有的絕望，這戰爭、失去、死亡、馬爾科的犧牲，還有山治的瘋狂。
瘋狂，不，在這裡它不是一個文學的詞彙，而是一個科學層面的，更準確的說，應該叫做精神分裂症。
卓洛沒有感覺奇怪，他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那是可以預見的，山治一直都有那種傾向，他們都知道總有一天會發展到這一步，他一直在等待那個臨界點，只是，卓洛沒有想到會是那個時候。
馬爾科轉身離開他們的那一刻，山治徹底的崩潰了。他尖叫，掙扎，最後昏厥了。關於這一段，卓洛覺得自己有些失憶了，以至於現在他想不太起來自己是怎麼把山治弄到車裡離開了那裡的，又是怎麼在要塞啟動的大地震中逃脫的，能記起來的時候，震動已經停止了，四周除了死寂就是漆黑，只有一簇簇的火焰在跳動，像什麼鬼怪。
卓洛帶著昏迷的山治離開了莫比迪克的廢墟，只要有能用的車，他就用，當路不通的時候，他就棄車揹著山治走，直到再找到下一輛能用的車，就這樣，他用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和山治一起回到了天使之城。卓洛強迫自己支撐下去，當他終於在荒蕪的城市中見到了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倒下了。
再次醒來，卓洛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的**。這座房子的主人叫克洛伊，一個挺年輕的女人，但是她卻選擇留在家裡沒有撤離，她說她寧願和自己的電腦死在一起也不想再忍受那沒完沒了的戰爭了，不過她沒有死，她有點兒得意的告訴卓洛這房子是她親自設計的的，很堅實，沒有在地震和爆炸中倒塌，是它救了她的命。卓洛沒有任何心情去告訴克洛伊實際上是一個叫馬爾科的人救了她的命，卓洛只想知道山治怎麼樣了。
克洛伊說我不得不把他關在一個房間裡，因為很明顯的，他瘋了。
當克洛伊用鑰匙把房門的鎖開啟，讓他看到蜷縮在床角的山治的時候，卓洛覺得連核爆都不那麼重要了，這個世界只剩下那個抱著自己膝蓋不停的晃動身體的人，那個可憐的孩子，他心愛的山治。克洛伊很輕的提醒卓洛可以過去看看，趁這時候山治很安靜，如果發作起來是很嚇人的，她給卓洛看了山治在她手背上留下的一些傷痕，卓洛向她道歉，克洛伊說自己不會和一個瘋子計較的，但是她看到卓洛看著山治的眼神之後，就為自己說的話道歉了。
卓洛安靜的走到山治的床邊去看他，小聲叫他的名字，山治看向了他，愣了一會兒之後就認出了他，山治笑著，朝他伸出了雙手，卓洛抱著他，摸著他的頭。山治對卓洛說他看不清，模模糊糊的，卓洛知道是要塞外的輻射影響了他的義眼，他告訴山治沒關係，很快就會好起來了。卓洛發現克洛伊是個很好的護士，山治被整理的很乾淨，指甲也剪的光光的，以免他抓傷自己和別人，克洛伊說山治只要不發作還是很溫順可愛的，但是他不肯吃東西，這很讓人頭疼。卓洛說讓我來吧。
克洛伊把給山治準備的食物交給了卓洛，卓洛問為什麼她有這麼多吃的，克洛伊笑著說幾乎所有的超市都在向她免費開放呢。他們帶著食物回到了山治的房間，發現他還是用那種保護性姿勢坐在那裡，有些焦急的等著卓洛回來，看到卓洛之後他很明顯的高興起來了，卓洛強迫自己微笑，坐在山治的床邊，山治自己湊到了他身邊。克洛伊識趣的離開了門口。
“克洛伊告訴我你不吃東西。”卓洛不帶指責的對山治說，山治不自覺的擺弄著自己的長髮。
“克洛伊，她真好，她照顧我，非常的溫柔，我喜歡她！”他溫和的說，雖然和卓洛的話搭不上，但是聽上去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是很糊塗。
“是的，克洛伊是個好人，她很善良，”卓洛順著他的話說，“所以你不能不吃東西，她會難過的。”
“我不想……吃這個，我不喜歡這個。”山治看著卓洛手裡的微波爐食品說，卓洛不由得笑了，他知道山治對食物的挑剔，看來這一點倒是留住了。
“山治，我們只有這個，大家都在吃這個，”他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是，但是沒辦法，不吃的話會病倒的，我和克洛伊都不希望你病倒，知道嗎？”
山治有點失望的樣子，他看著卓洛的眼睛，希望他改變主意，但是卓洛堅持，所以他點了點頭。
“好的，我吃。”山治說，卓洛在他額頭吻了一下。
“好樣的，這才是我的山治。”他說，山治笑著拿過了食物，開始自己吃起來。
卓洛在一邊看著，山治的樣子完全是理智的，從剛才的對話來看，和他講道理也是行得通的，他的思維還有邏輯。也許，這是可以好起來的徵兆。
卓洛伸手拿開山治幾乎要掉進盤子裡的頭髮。
“卓洛，佩羅納在哪裡？”山治突然問道，一臉疑惑的看著卓洛。
“她不在這裡，記得嗎？你讓她走了，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卓洛如實回答，山治握著勺子愣了半天，最後他點了點頭。
“是的，我想起來了，我讓她走了，還有路飛他們……我忘了。”他念叨著，低頭吃了幾口之後又看向了卓洛。卓洛不安起來。
“那馬爾科呢？他在哪？”
山治等著他回答，卓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撒謊。
“馬爾科，留在了莫比迪克，沒有和我們一起走。”他決定先這樣說，山治點了點頭，好像對這個回答挺滿意。
“他在那裡做什麼？”山治接著問，心不在焉的往嘴裡送東西。
“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須留下。”卓洛開始撒謊了。
“他很忙？我想讓他過來，和我們在一起。”山治很普通的說道，卓洛覺得自己的心底開始緊縮了。
“他太忙了，走不開的。”卓洛聽見自己這樣說道，山治把勺子放在了盤子裡，他還沒有吃完。
山治看向了卓洛，表情很冷。
“卓洛，你為什麼撒謊？”
卓洛意識到不好，但是山治比他更快，一把扔下盤子就撲向了他，卓洛抱住他摔了下去，讓自己的後背著地。山治不管不顧的抓著卓洛的衣領撕扯著，吼叫著。
“他死了是嗎！！他死了！！我們殺了他！他死了！！你為什麼不承認！你！和我一起殺了他！為什麼不承認！！”
“山治！冷靜！”卓洛試著抓住他的手，但是沒有用，山治緊緊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用一種憐憫的視線俯視著他。
“卓洛，我們是凶手，我們該死……我和你一起。”
山治的手指收緊了，卓洛開始窒息。
房間的門被撞開了，克洛伊拿著一支針管跑進來，果斷的扎進了山治的脖子，給他注射了鎮靜劑。幾秒鐘後，山治向一邊倒了下去，卓洛趕緊爬起來，拒絕了克洛伊的幫忙，自己把山治抱到**去。
“這是怎麼了！他不是好好的嗎？”克洛伊小聲叫道。卓洛喘著粗氣，看著失去意識的山治。
“一開始是，然後他開始提問……”卓洛說，克洛伊明白了，她翻了個白眼。
“你對他撒謊了。”她說，卓洛懊惱的嘆氣。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聽著，在你醒來之前我觀察了他兩天了，他瘋了，是的，但是他很聰明，令人害怕的精明，所以不要試圖騙他！那隻會讓他抓狂的。”克洛伊嚴厲的說道，卓洛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克洛伊看著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山治的卓洛，她知道自己的口氣太重了，卓洛絕對不會想要剛才的狀況出現的，他愛這個瘋子，她知道，因為山治在清醒一點兒的時候告訴她了，他們是戀人。
“抱歉，你不是故意的，我不該那麼說……”她說道，卓洛搖搖頭。
“你救了我們，很感謝你，雖然現在我還不能為你做什麼……”他說，克洛伊笑了出來。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實際上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要了，不久之前我以為自己會死，現在我還活著，說實話，這半點兒也沒有讓我像我以為的那樣沮喪，我很高興自己還活著，所以，我想要幫助你們，”她說，“你不用在意，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我顯得太直接了，不過，你知道，我沒有惡意的。”
“謝謝你，”卓洛說，“等他好一些了，我們……”
“留在這裡吧！”克洛伊打斷了卓洛的話，她的臉很紅，挑挑眉毛，“你也知道外面是什麼狀況，我一個人在這裡……很害怕。我希望你們留下，沒什麼不方便的，除非……除非你們有事必須要走，不過據我所知，你現在應該暫時沒什麼事。”
卓洛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克洛伊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躲閃的意思。
“你知道我沒什麼事？”他問。
“你看，這個大東西外邊就是輻射中心，”克洛伊聳聳肩說，“我計算了主要物質的密度，這個時候只要走出去，不到五分鐘你就死了，輻射半衰期，很可怕的，而且我的訊息顯示，聯合野戰軍現在沒有任何動靜，他們消失了，聯軍和防衛軍也都沒時間去管那個……”
克洛伊看到了卓洛的眼神，她訕笑了一下。
“我是說，我認識你，羅羅諾亞•卓洛少將，你一定知道自己有多出名。”
“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誰？”卓洛帶著戒備問，克洛伊點頭，看了一眼山治。
“他會在這裡睡上兩個多小時，我會在這段時間裡告訴你我是誰。”
克洛伊把山治的房門鎖好了，把鑰匙給了卓洛，他們下了樓，走進了一個房間，卓洛感覺自己有點兒明白了。
這是一個情報室。
“放心，我已經和軍方沒有任何關係了，這都是民用的，雖然不太合法。”克洛伊拍拍自己的計算機說。
“也就是說你曾經和軍方有過關係。”卓洛說，克洛伊點頭，她抓了一把自己的棕紅色的短髮。
“簡單易懂一點兒的說，”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看向了卓洛的眼睛，“我就是那個給核彈起了名字的人。‘Little girl’，你知道……”
他們兩個互相看著，沉默很重。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卓洛開口問。
“我不行了，”克洛伊嘆了一聲，“那天我看著核彈被固定好，還笑著對我的同事們說，她的聲音像個小女孩兒——那個名字就是這麼來的——然後我就崩潰了，我不能忍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所以……他們讓我離開了。後來保羅——就是這次核爆的技術主管——他私下告訴我他們給核彈命名為‘Little girl’，因為那是一個讓人如此痛苦的名字，我們應得的痛苦。而我乾脆跑回了這裡，天使之城，回到了我還是學生的時候住過的這個房子裡，等著被核彈炸死。就是這樣。”
奇怪的際遇，卓洛想著，點點頭。
“其實你不必有那麼大的負罪感的，從技術層面上說，”他說道，“而且現在你做了好事。”
“我很驚訝！”克洛伊有些興奮地說，“那天我到超市去‘採購’一點東西，然後就看到你們狼狽不堪的走在那裡，你看到我之後就立刻倒下去了，我想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就算你們醒來之後就會把我殺掉又怎麼樣？所以我就把你們帶了回來，不過我很快就知道自己撿到寶了，我想我表現的還挺冷靜的。”
卓洛看著克洛伊，她的臉很真誠，他相信她回到這裡來真的是等著死於自己參與研製的核彈的，不過此時他覺得這個人應該活下去，比他更應該。
“還是那句話，感謝你，更多是因為你救了山治。”卓洛說，克洛伊笑的很漂亮。
“不客氣，”她說，“既然這樣，你是不是也願意跟我說說你們都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對山治也很好奇，他……看上去很不一般。”
“不只是看上去，”卓洛有些無奈的說，在一把轉椅上坐了下來，克洛伊坐在了他對面，“我看你比較能接受令人驚訝的東西，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山治，就是the red knight。”
卓洛把關於山治、馬爾科和要塞的事情大致上對克洛伊說了一遍。
“……所以，他死了，我不會抱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奢望，馬爾科的確是死了。我想是看著馬爾科去送死這件事讓山治再也不能忍受了吧，他就是那麼崩潰了的，我發誓他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我知道，我知道，”克洛伊點著頭，她感慨極了，“天哪，看你們都經歷了什麼東西，真是……我說不好，似乎精彩過頭了，也悲傷過頭了。”
“都過去了，現在我只希望能照顧好山治，還有……”卓洛有力的看著克洛伊，“完成我該做的事。”
克洛伊讀懂了他的眼神。
“我明白了，我會幫你的，”她說，看到卓洛又想說什麼，她豎起了手指，“不，不要道謝，那是我最不想得到的東西。”
“你想得到什麼？”卓洛問，克洛伊把手放在的自己的胸口上。
“這裡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