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_第十三章：午夜的電影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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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_第十三章：午夜的電影之後
[午夜的電影之後]
卓洛回到家裡——打車回去的——之後，發現烏索普已經把公寓的電話撤走了，稍微讚賞了一下他的效率，就開始坐在沙發上研究包裹，他粗糙的拆開信封，把裡面裝訂整齊的檔案拿了出來。
卓洛看的很快，然後把重要的資料記在腦袋裡，他坐在沙發上，把檔案平鋪在茶几上，看著它們開始安排計劃。他感覺今天自己不是很集中，這種簡單的生意，以往只需五分鐘就能在大腦裡安排好，但是今天他總是去想另外一個人。
把他也帶上怎麼樣？卓洛冒出一個危險的想法，並且為之微微興奮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在發瘋。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他是不戴手錶的——在心裡開始數數，當他數到第九秒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他接聽了。
“這麼快就撤掉了座機，行動真是迅速啊！”是那個聲音平靜的客人。卓洛估計他會再打來，但是這麼準時也的確驚人。
“座機太容易監[du]聽和調查了，不安全，我的手機還好些。”卓洛說，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看完資料之後，對方就更加令他感興趣了。
“那麼以後我們就用這個號碼聯絡吧，你可以打回來，我隨時都在。”對方說。
“是啊，政[du]府的話，出點錢供你打電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倒是有點兒擔心你的通話安全呢，公務員先生。”
卓洛等著對方的反應，上面說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能猜中多少。對方安靜了一會兒。
“我還是小看你了嗎，thereaper……不過沒有關係，我是誰現在還是不重要，我們以後再聯絡吧，預祝您行動順利。”
對方這次掛的很果斷，卓洛對著手機笑了。
這一局他勝。
卓洛把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看電影上，他是個DVD迷，收藏了很多很珍貴的碟片，雖然這次他沒有帶來幾張，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帶上了，他可以把一部電影看上幾十遍。
這部《搏擊俱樂部》就是其中的代表，卓洛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看了它多少遍了，但是每一次看他都感覺還可以再看一遍，因為裡面那些人實在是可愛，在他看來。他們自詡犯罪者，做著瘋狂的事，但是最後他們才是最純粹的人，不是很讓人發笑，但又感動嗎？
卓洛再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午夜了，他把電視就那麼放著，去洗漱準備睡覺了。
他躺在**，在腦海中預演明天的行動，像回憶即成事實一樣的預演一遍，把各種突發狀況都想到，到時候就不會慌張了。往往這種預演都讓他感到興奮，暫時不會睡著，他習慣性的拿起手機看時間，午夜已過。
他突然開啟手機郵箱開始發郵件，用單手很快的打著字。
“明天有安排嗎？”
收件人山治，傳送。
回覆很快，看來他還沒睡。卓洛開啟郵件。
“你誰啊？”
卓洛失笑。他沒有我的手機號嗎？那還回復。
“我是卓洛。”傳送。
“哦，綠藻頭啊~大半夜的什麼事啊？”回覆。
“明天有空的話給我當導遊吧。話說好歹發郵件的時候不要打那個奇怪的名字行不？你也不嫌麻煩。”傳送。
“我就是不嫌麻煩，綠藻頭~為啥老子要給你這個綠藻頭當導遊啊！”回覆。
“我看你每天都很閒啊，卷眉毛，這樣浪費青春與生命好嗎，卷眉毛？”傳送。
“你再叫我卷眉毛我明天一定把你拐走賣了！綠藻頭！”回覆。
“你要是把我賣了對人販子可不太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見，卷眉毛。”傳送。
“你TM別再那裡自說自話！老子沒答應！”回覆。
“為什麼不答應？怕和我走一起？”傳送。
“不是啦……怎麼可能！”回覆。
“那太好了，明天見！”傳送。
卓洛得逞的笑，放下了手機，山治被噎住了，半天沒有回覆，過了五分鐘左右，手機震動了，卓洛開啟郵件來看。
“時間。”
卓洛感覺這個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他笑著回覆。
“上午10點，我去你家找你。”
******
[逆光的笑容]
晴朗的下午，少年坐在學校門口的臺階上，等著自己的朋友出來好一起回家，他百無聊賴的翻著一本漫畫書，因為已經在上課的時候偷看過了而覺得沒意思，但還是被某幾幅畫面逗笑了。
他專注於手中的漫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花壇那裡，一個人在看他，視線是溫柔的驚豔。那個人悠閒的走過來，好像不經意一般的停在他的面前，少年抬起頭，那個人微微抬起墨鏡看著他。
他站在那裡，那麼高大，休閒西裝牛仔帽，黑色微曲的頭髮，帶笑的眼睛，鼻樑上的斑點，彎起的嘴角……
“請問，到卡梅倫劇院怎麼走？”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一個對另一個刻意安排的問路，一個對另一個不可救藥的陷落。
那天他站在逆光中，抬起墨鏡的那個笑容，少年對自己發誓，一生都不會忘記。
*******
[約會]
山治醒來的時候看看時間，發現已經九點半了，他賴在**叫了幾聲了羅，發現羅已經不在家裡了。他在**哀嘆了一聲，只要手頭沒案子他就起不來床，這次看來要遲到了。
不過他爬起來的時候又想，遲到就遲到，管他綠藻頭等多久。這樣想著，他就慢悠悠的去洗澡了，然後慢悠悠的開啟衣櫃面對著裡面的衣服想該穿哪件，然後嘲笑自己的這種狀態，這是幹什麼啊，小女生去見男友嗎？
手機鈴聲大作，嚇了山治一跳，他接起來。
“喂……”懶洋洋的應道。
“我在你家樓下，你好了嗎？”卓洛的聲音說，山治對著衣櫃嘆氣。
“我剛起床。”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需要我上去伺候你沐浴更衣嗎小姐！！！！”大喊一聲。
“哈哈，好啊！來吧，小藻子！”
“你給我快點兒下來！”
卓洛氣絕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山治也扔下手機，隨便拿出一套衣服來，甩上了衣櫃的門。
卓洛等了十來分鐘，山治才優哉遊哉的從樓上晃悠下來，卓洛坐在車裡，從貝雷帽簷下面看著他走過來。
山治穿了一件淺粉色的長袖衫，上面還有個超風[du]的女人頭；一條淺藍的揹帶牛仔褲鬆垮的掛在胯上，一條帶子垂在下面晃盪著；低幫靴子的鞋帶鬆散著，走起路來拖拖拉拉的。山治就這麼手抄著褲袋一路晃到卓洛的車窗前，從臉上那副遮住半張臉的藍色墨鏡下看著他，叼著根菸，吐著白霧。
卓洛打量著他，心裡想現在這個怎麼看都是流氓的傢伙在法庭那麼正經的地方不會違和嗎？
“居然自己開車來啊？不是說你很會迷路嗎？”山治看看那部漂亮的車子問，卓洛咬牙。
“你知道有個東西叫做GPS嗎？上車來！”
山治樂顛顛的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卓洛伸手從後面拿過一個塑膠袋交給山治。山治開啟一看，是街角那家快餐店的漢堡和牛奶。他奇怪的看向卓洛。
“你不是剛起床嗎？”卓洛說，沒有看著山治，“離午飯還有段時間，先吃點兒墊一下吧……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山治轉過來看著漢堡笑了。
“挺有良心嘛你小子，”他說著把煙捏熄扔出車窗，拿出漢堡來大大的咬了一口，“%*%*&（%*”
“給我吞了再說話！”
“我說……你想去哪玩兒啊？”山治問。
“香波地。”卓洛回答，山治一口牛奶差點兒沒噴出來。
“哪？”
“香波地！眉毛卷耳朵也背嗎？”卓洛提高聲音重複道，輕鬆擋住山治踹過來的腳。
“你是小孩子嗎？”山治嘆氣。
“你才是小孩子吧！我說香波地你能想到的只有那個兒童遊樂場嗎？”卓洛也無奈了。
香波地是天使之城西南角的一塊區域，是一個類似城中城的地方，那裡不做別的生意，是一個遊*，終年張燈結綵，歡聲笑語從不停歇，大大小小的遊樂場星羅棋佈，因此而被市民親切的稱為“群島”。
“群島”的結構是分層的，最靠外的地方是明亮的兒童遊樂區，再向裡走就是青少年們的遊戲天國，最深處，則是成人的世界了。天使之城裡最豪華的紅[du]燈區就坐落在這裡，也是個相當諷刺的構造：用孩子的純潔掩護成人的骯髒。
香波地的存在一直是個讓人感興趣的話題，因為SCA的龍頭香克斯居然放手這麼一個不聽他號令的地方不管，還拱手把紅燈區的生意讓給了這裡，實在是讓人猜不透，不過那都是不可過問的事情了。
卓洛提起香波地的時候，山治的確首先想到的就是兒童遊樂場，不過他不會承認的。但是卓洛那麼一說之後他又立刻想到最深層了，露出一副“哦，這樣啊”的表情看著卓洛，壞笑兩聲。
“大白天的去紅燈區啊，姑娘們會討厭你的。”
比你這個和人亂搞的傢伙強吧！話說我沒說是要去那裡啊！！
卓洛忍住沒有說出來，發動了車子。
“總之，你暫時把嘴閉上吧。”卓洛黑著臉說，轉動方向盤。
“%*&%&￥”山治“說”。
“跟你說了吞下去再……”
“你TM開反了！”山治用力吞下嘴裡的東西說。
“有嗎？”
“你真的在看GPS嗎？你能找到我家其實是個奇蹟吧！”
“那你來開！”
“我開就我開，告訴你，你可別後悔！”
於是駕駛和副駕駛換個了個，但是卓洛看著山治手扶方向盤的那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就意識到有點兒不對了，山治踩下油門的一剎那他就後悔了。
山治那不叫開車，那架勢根本就是在開飛機，一路狂飆如入無人之境，無視一切障礙，以最大速度直奔目標，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油門的旁邊還有個叫剎車的東西。幸好卓洛的車子好，不然就這個開法，沒到目的地大概就散架了。
卓洛坐在副駕駛上想著，難道我一代頂級殺手，堂堂thereaper今天要一點兒也不帥的死於車禍了嗎？
山治一個迴旋急剎把車子安穩的停在了香波地的入口處的時候，卓洛二話沒說立馬從車裡下來了，車裡危險。
“啊……太TM爽了！！羅那傢伙都不讓我摸到車鑰匙，真是小氣！”山治一邊痛快的感慨著，一邊喜愛的拍拍車子燒的燙手的前蓋。
真是明智啊，羅！卓洛想。
“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你摸到方向盤，你想也別想了！”卓洛脫力的說，心裡唸叨了一句，今天的行動真的能順利嗎，和這傢伙在一起的話……
他看向了山治，山治還沉浸在飆車的快[度]感中，笑嘻嘻的沒有因為卓洛的話而炸毛。
但是卓洛卻突然想起自己把他從水裡撈上來的那一剎那。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找回去，也許，今天就不會看到山治了，看不到他這樣笑……
山治，你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
“看什麼呢？進去啊！”山治叫了卓洛一聲，卓洛答應了一下，兩個人就走進了香波地。
山治的狀態讓卓洛很想吐槽他：到底誰是小孩子啊！但是看著山治開心的樣子，卓洛只好笑笑，搖搖頭，陪著他……
不對啊，今天不是叫他來陪我的嗎？怎麼倒過來了呢？卓洛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山治正混在一堆小朋友中間玩飛鏢呢。他指著一個目標說要射到它，結果總是把旁邊的玩偶打下來，逗的孩子們哈哈大笑。
卓洛看著很受孩子歡迎的山治，他自己現在就想個大孩子，但是卓洛注意到山治的打偏都是故意的，如果他願意，想射中哪一個都不是問題。
果然也是有兩下子的。卓洛想著，看著山治把得到的玩偶一個個分給孩子們，然後在孩子們一片嬌滴滴的“大哥哥再見”的聲音中，甜蜜的笑著回到了坐在一邊的卓洛身邊。
“沒想到你是喜歡孩子的人啊。”卓洛看著坐下的山治說，山治笑笑。
“他們很可愛啊，那麼小，那麼純潔，什麼都不知道……”
你剛才笑的才叫可愛，你自己知道嗎？卓洛輕笑，看一眼山治變得的幽遠的眼神。
手機震動了，卓洛不動聲色的摁了一下，站起來。
“我去買點兒飲料，你待在這裡不要動，我很快就回來。”他對山治說，山治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你真的能‘回來’嗎？”故意這樣問，卓洛拍了他的後腦勺一下。
“放心吧，你在小朋友裡絕對是鶴立雞群一樣的效果，很好發現的！”
卓洛說完走了，山治在他身後大聲說“不要掉進池塘裡了綠藻醬！”。
離開了山治的視線之後，卓洛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啟動手機GPS，開啟昨天存在手機裡的建築結構圖——是附在目標資料裡的——按照指示走進了遊樂場後勤大樓，按照預演的一樣，100秒潛[du]入，36秒進入祕密通道，48秒到達目的地，避過攝像頭，2秒鐘進入辦公室，1秒鐘殺[du]人。
卓洛沒法用自己得意的刀，因為這是白天的行動，而且他不希望武器暴露他的身份，今天他用的是手槍，小口徑的，已經裝好了*。
第一個目標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他處理在了辦公室的轉椅裡，卓洛沒有停留，他算好攝像頭轉動的時間，離開了現場。
七分鐘後，卓洛拿著兩瓶飲料回到了山治身邊，遞給他一瓶。
“去了好久啊，我都快睡著了，”山治喝一口冰鎮的飲料說，笑了起來，“果然還是迷路了吧！”
“囉嗦！”卓洛沒好氣的說，“喝完我們往裡走吧。”
他們倆扔了空瓶子之後就離開了兒童區，進入了青少年區。
卓洛有點兒想笑，如果說剛才山治在孩子堆裡還顯得有些大人的感覺，這會兒和這些半大小子們在一起則完全沒有違和感了。山治似乎對遊戲不是很感興趣，但也還是玩的很嗨，他遇到了一個對手，被激起了鬥志，卓洛消失了幾分鐘他都沒有注意到的樣子，過後還是那麼自然的和卓洛說話，好像他一直都在似的。
而卓洛已經‘送走’了今天的第二和第三個‘客人’。
山治終於打贏了一場，於是心滿意足的決定不玩兒了，卓洛抓住時機把他拖走，他們穿過青少區，去了成人區。
卓洛開始反省自己，為什麼要帶山治來呢？倒不是因為行動的問題，山治沒有添任何麻煩，相反是個很好的掩護。
卓洛只是發現，在這紅燈區裡，山治有些搶眼，特別是這幅行頭的山治。
他要是站著不動，簡直可以拉客了。卓洛嘆氣，跟緊了山治。
山治意外的顯得很從容，弄的卓洛都以為他是這裡的常客了，山治問他準備去哪家店還是找哪一個“單戶”的姑娘，還順便給他很多“專業”的建議，卓洛很詫異的問山治是不是常來這裡，山治倒是坦然的說他沒有來過，這都是聽香克斯他們說的，卓洛哭笑不得。
“我只是想來逛逛，沒準備消費。”卓洛有些尷尬的說。山治大方的拍胸脯。
“沒關係，到這裡了我請你！”
“謝謝不用！說了只是想逛逛的……怎麼了？”卓洛奇怪，因為山治用一種憐憫的視線看著他，湊近他一點兒。
“綠藻頭，難道說你……那方面有困難？”
“你TM才有困難！”
“哈哈哈哈哈哈……臉都紅了！哈哈哈哈哈……”山治當街就笑的驚天動地，引得行人轉頭看他，幾個年輕人朝著他不懷好意的吹著色[度]情意味的口哨。
卓洛透過墨鏡看到山治看過去的眼神，一瞬間他像頭危險的野獸。
卓洛沒有讓山治做任何事，果斷的摟住山治的腰，把他拉走了，那幾個人這才作罷，訕訕的走開了。
山治倒是沒有反對卓洛的做法，因為是權宜之計嘛，但是也沒有讓他好過：卓洛摟著他的腰，山治就掐著卓洛手背上的一小塊面板，掐的都發紫了。
“我說，綠藻頭，是不是該把你的爪子拿走了？”
“那你倒是先放手啊！”
“啊，忘了，抱歉。”
卓洛看著自己手背上那塊青紫，心想山治你是好樣的，這次行動我居然在你手裡掛彩了！
“那麼這位不準備消費的客人準備去哪裡啊？”山治抱著手臂問，卓洛又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
“我們去拍賣會吧。”他說，山治歪著一邊的嘴角笑了。
“啊~~綠藻頭，你可真是惡趣味。”
拍賣會賣的不是別的，而是少女的初[度du]夜。
卓洛仰天長嘆。
“被你這個濫情卷眉毛嘲笑了我還真是失敗。”他邊說邊走，山治反應了一下，追上去。
“喂，你剛才的話有什麼別的意思吧？有的吧？綠藻頭！…………”
他們到達氣派的黑紅裝飾的拍賣會場的時候，競拍已經開始了，第一個女孩以2300萬貝利的價錢成交了，山治感嘆著那個女孩可惜了，卓洛只是笑笑，他們坐了下來。
卓洛的眼睛在帽簷下觀察著，這裡的結構，各個出口的分佈，人群的流向，還有他的最後一個“客人”。很好，不是很困難。剩下的只要山治配合就好辦了。他想著看向山治，山治的注意力被臺上的女孩吸引著，唸唸有詞的哀嘆著鮮花的敗落，卓洛感覺這傢伙肯定會“配合”。
五個女孩全部成交之後，客人們開始散場了，山治看似還沒有從他的“哀傷”中走出來，一個人走在前面，也不管跟在後面的卓洛。卓洛不緊不慢的走著，距離在縮短，最後幾步……
他和那個人擦身而過。
山治停下來回頭等他，卓洛走到山治的身邊，身後的人群中，有人開始尖叫。
一個人捂住心口，鮮血幾秒鐘便流了一身，驚慌的人們能看到，他的胸口上，深深的插著一把沒有手柄的匕首。他搖晃了幾下，倒在了地上，喊救命的聲音淹沒了會場。
而卓洛只是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
耳邊突然傳來一股熱氣，卓洛偏頭看去，山治挽住他的胳膊靠著他的肩頭，在他的耳邊幾乎不可聞的說了一句。
“Goodjob，myreaper……”
山治的笑映進卓洛的眼，那麼寒冷，那麼魅惑。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卓洛低聲問，山治放開了他的胳膊。
“好吧，我要吃法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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