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老隊總的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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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老隊總的勸阻
“對啊。隊總你放心，我對陸賢可是很有信心的，這次說不定能拿個冠軍回來，好好挫一挫他們北禁衛軍的傲氣。”邵彬很是激動的說，就連一旁的劉莽山也是一臉的期待。
“哎，我要說的就是這一點啊。後面的比賽，我不希望你們贏。”老隊總嘆了口氣說道。
“不希望我們贏？這是為什麼？”劉莽山立刻嚷嚷起來。
“你們啊，就是年輕氣盛，只想要爭一時的輸贏，哪裡想過這裡面的道道。”老隊總耐心的解釋道，“咱們黑巾軍和北禁衛軍的積怨已久，若是真的拿下了冠軍，那他們的臉面往哪裡放？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們丟臉，可問題是，咱們畢竟是歸屬於北禁衛軍名下，若是鬧得太僵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所以啊，贏了兩把就差不多了。”
老隊總說到這裡，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莫寒一眼，莫寒注意到了這個眼神，總覺得老隊總他在暗示些什麼。
“鬧僵就鬧僵唄，我們又不會怕他們！怎麼，平時一個個跟我耀武揚威的，現在反而輸不起了？反正關係都不好，也不在乎這次打臉了！”劉莽山十分不甘心的喊道。
邵彬在後面拉了他一把，悄悄說道：“別激動，隊總他說的有道理。”
“什麼跟什麼啊，你也覺得這樣對？”劉莽山吃驚的看著邵彬，邵彬也不多說，硬是把他拖出去了。
到了門外，劉莽山一把甩開他的手，不滿的瞪著邵彬說道：“說吧，這回又有什麼想法了？之前說讓陸賢上場打北禁衛軍臉的人是你，說要給我們的檔案鍍金的是你，這回同意半途而廢的也是你，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啊？”
“哎，此一時彼一時啊。”邵彬也不生氣，很有耐心的說道：“莫寒現在已經是進了四強，我們都有團體榮譽的，有那麼回事不就行了嗎？再說了，你別忘了隊總他也是黑巾軍的人，要是把北禁衛軍的人得罪的狠了，我們過個兩年可就都撤了，剩下隊總他一個人可跑不了啊。萬一他被撤職了，他老人家一個，那個狗屁兒子又玩失蹤，誰給他養老送終啊？”
一涉及到老隊總的問題，劉莽山這才有點想通了，只是仍然有點不甘心的說道：“我倒也不是這麼看重什麼團體榮譽，那玩意頂多就是回家哄哄老頭子，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但是下一場莫寒要對戰的可是白樓那王八蛋陰陽人啊，要是這麼平白無故的就讓他贏，我……媽的想想就覺得生氣。”
邵彬想了想，說道：“這個簡單，下午的比賽讓陸賢當著大家的面痛揍他一頓，我就不相信那小子好意思認輸！等到差不多了，再讓陸賢自己認輸，這個恥辱的勝利對於白樓來說肯定比輸了還難受。到時候人人都會說他的勝利是被人賞賜的，而不是自己拼來的，如何？”
劉莽山聽了頓時大喜：“哈哈，還是你小子心眼多啊，這個方法倒是兩全其美了，不錯不錯！那就這樣吧，我都有點等不及看那小子被揍的鼻青臉腫然後忽然被宣佈獲勝時候的表情了。走，咱們進去。”
邵彬卻是又拉住了他：“不急，我剛才看隊總好像是有什麼話想跟陸賢說，咱們正好出去走走，讓他們單獨說
吧。”
“是嗎？這你又看出來了？你這心眼多的真是……”劉莽山撓了撓頭髮，“隊總他要和陸賢說什麼呢？他們又不熟。”
“不熟才要多說點唄，走吧，咱們總不能偷聽吧。”
“哎呀行行行。”劉莽山被邵彬這一套一套的整的有點不耐煩，直接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而屋裡，邵彬和劉莽山剛出去，老隊總就忍不住說道：“陸賢，你坐過來一些，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莫寒坐了過去，然後客氣的點頭說道：“老人家有話你儘管說。”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進黑巾軍，但是讓你故意不贏也是有理由的。”老隊總嘆了口氣說道，“黑巾軍的來歷想必你是知道的，它之前是專門為王陵禁衛軍培養人才的。然而現在情況不同了，王陵禁衛軍的人選都是從別的禁衛軍中抽調出去。而這個抽調的條件，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就是平時在榮譽比武會上的表現啊。”
莫寒想了一下，問道：“老隊總，你的意思是說，假如我接下來繼續贏下去，那麼很有可能就會被選去參加王陵禁衛軍咯？”
“沒錯，有這個可能。”
“可是這樣不好嗎？我聽說王陵禁衛軍的待遇比一般的禁衛軍要好很多吧？”莫寒很不解的問道。
“哎，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王陵禁衛軍的待遇的確是很好，可是也有危險啊！我告訴你，有很多的王陵禁衛軍，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再也沒出現過！”
“失蹤？我的天，王陵禁衛軍這麼危險嗎？他們的任務是守衛王陵，應該很安全才對吧？總不會有人去打王陵的主意吧。”莫寒這才發覺很多事情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二十年前黑巾軍還隸屬於王陵禁衛軍的時候，我當時正是年輕力壯，還想著自己進入王陵禁衛軍之後就高枕無憂了呢。誰知道新登基的王忽然下令黑巾軍和王陵禁衛軍不再有關係。同袍們都已經自謀生路，只有我這麼一個沒什麼路子的人選擇繼續留在黑巾軍裡，可是這個黑巾軍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黑巾軍了。有傳言說，上一屆的所有王陵禁衛軍都已經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們的確都已經失蹤了。”
“後來王陵禁衛軍都從其他禁衛軍中挑選了，詭異的是除了第一次的大選，後來的幾年中也隔三差五的選出了幾個加入王陵禁衛軍，可是我沒見過有任何一個出來過。知道的人沒有一個覺得奇怪，反而嘲笑我疑神疑鬼，但是我總覺得有問題。所以，我不是故意想阻攔你立功，而是真的為你著想。”
莫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老隊總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提醒的話恐怕我還真的就莽撞的入了套了。說實話，我對於這些事情，甚至包括黑巾軍和北禁衛軍之間的矛盾之前都是一無所知。而我選擇參加這場比武的原因也很簡單，只是想要儘早的讓他們接納我而已，提前放棄比賽沒什麼影響。”
“那就好，那就好啊。”老隊總深深嘆了口氣。“這王都看起來太平繁華，可那些暗處裡到處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老頭子我這一生可是看透了啊。”
老隊總感慨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片刻之後又是苦笑了一下：“我看透了又能如何呢？陸賢，記住，千萬不要對那些發生在黑暗中的事情好奇，也不要想著去究根問底。要不是為了阻止你，剛才那些話我都不該說的。我那唯一的兒子，就是因為我說了太多，結果現在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剩下我這一個孤寡老人苟延殘喘啊。”
莫寒心中一動，對眼前這個滿臉皺紋，飽經風霜的老人動了惻隱之心。這個老人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失蹤的下場，看到自己這個和他兒子年紀差不多的人，觸景生情，所以才好心提醒自己。
莫寒的目光停在了旁邊一個影像石上面。影像石是一種特殊的石頭，可以將某一段場景記錄下來，就像是地球上的攝影機。只不過影像石造價不菲，而且製造時間冗長，製作工藝繁複，因此有能力購買的人很少，至少一半尋常百姓家是不願意買的，沒想到老隊總的家裡有一個。
老隊總注意到了莫寒的目光，眼神也有些複雜起來，慢慢的拿過影像石，說道：“這個就是我和我兒子留的唯一一個紀念物了。大概是五年前吧，那個時候孩子他媽重病臥床，又正好有個商人低價甩賣這個影像石，我尋思不如趁著一家還團聚的時候，早點用影像石記錄下來，於是就買下了它。誰知道還沒製作完成，孩子他媽就已經去世了。現在我兒子又失蹤不見，唯一能支撐著老頭子我活下來的東西，也就只有這個一個影像石了。”
他說著，就要運轉脈力啟動它，莫寒趕緊說道：“我來吧。”
老隊總感激的笑了笑，然後遞了過去。莫寒將體內雄厚的脈力注了進去，影像石頓時亮了起來。
簡陋的屋中，一張**躺著一個老婦人，正扭頭向這邊看過來，很努力的在笑著，只是病痛的折磨已經讓她憔悴不堪。她的臉色也是蒼白一片，根本看不出什麼血色，整個人像是陷進了病床中。床邊坐著兩個人，一老一少，正是老隊總和他的兒子。
老隊總一手拉著他老伴的手，另一隻手攬過了他兒子的肩膀，也是在笑著，只不過眼神中含著一絲愁苦。而他的兒子，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卻是微皺著眉頭向旁邊的地上看去，十分不耐煩的聳動肩膀想把老隊總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抖下來。從這裡就能看出來老隊總的兒子應該是屬於那種比較叛逆的性格，也難怪現在會失蹤了。
影像石持續的時間很短，只有短短几秒，的確不是什麼高檔貨色。
莫寒看了一下，然後很自覺地遞給老隊總。老隊總摩挲著手中的影像石，看著裡面妻兒的面孔，眼眶漸漸溼潤了。妻子去世，兒子失蹤，這對於他這個孤苦的老人來說的確是很大的打擊。
莫寒覺得於心不忍，問道：“老隊總，你兒子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失蹤的？”
“他叫楊宗，大概是三年前不見了。這孩子從小性格就比較乖張叛逆，和現在黑巾軍的那些孩子們是如出一轍。孩子他媽還在的時候還好些，她走了之後，這孩子就對我愈發冷漠，對我就如同陌生人一樣，根本看不出一絲親情存在，我……”說到這裡，老隊總已經是泣不成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