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章 蜘蛛

第4章 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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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蜘蛛

一隻巨大的蜘蛛從他身邊躲藏的地方冒了出來。

札克身形矮,鑽進那蜘蛛的肚子底下,如疾電般的給了它一腳。隨即一個滾翻,將劍深深地插進它圓球狀的身體。黏稠的**噴得武技長滿身都是,蜘蛛隨即顫抖幾下就死了。

"好極了,"札克低聲說,邊拭去臉上蜘蛛的體液,"一定就是這個地方了。"他把這隻又死去的怪物塞回巢穴裡,溜到巢穴旁,希望沒有人注意這次短暫的掙扎。

從武器撞擊的聲音判斷,札克知道戰鬥幾乎已經抵達了這層樓。

不過,迪佛家族似乎終於穩住了陣腳,開始妥善佈陣,應付入侵的敵人。

"就是現在,馬烈絲。"札克低語道,希望和他心靈同調融合的布里莎能夠感應到他現在的緊張。"不要太遲了!"

此時,在法爾家族的神堂中,馬烈絲和她的下屬們繼續對迪佛家族毫不放鬆地施以心靈的猛擊。她們的禱文要比對手的祈禱更讓羅絲女神聽得清楚,也因此賜給她們這揚無聲的爭鬥中更強的咒語。

她們已經輕易地將對方逼到守熱。迪佛家族的一名低階牧師已經被布里莎的心靈暴震給擊潰,死在地板上,距離吉娜菲主母不過尺寸。

但整個戰況似乎突然逆轉,戰鬥開始變得勢均力敵。馬烈絲主母正在和即將臨盆的劇烈陣痛搏鬥,根本無法集中精神。沒有了她的聲音,邪惡八魔陣的威力開始減弱了。

布里莎站在母親的身邊,用盡全身力氣握著她的手,幾乎把所有的血液都擠出了那隻手,讓它變成低溫的白色,在其它人眼中,這是那臨盆的女子身上唯一低溫的地方。布里莎看著初生嬰兒的白髮和陣痛收縮的週期,計算著嬰兒墜地的時間。她們正在計劃將臨盆的劇痛轉為攻擊法術的力量,這大膽的想法除了傳說之外,根本沒人嘗試過。布里莎知道使用的時機將會是關鍵。

她對母親的耳朵呢喃了幾句,背誦一段致命的咒語。

馬烈絲主母覆頌了咒文的開端,壓住喘息,將痛苦和憤怒轉換成攻擊的力量。

"敵能。杜瓦。馬…布里沈。托爾,"布里莎提示道。

"敵能。杜瓦…馬…布里沈。托爾!"馬烈絲怒目道,她用力過度連薄削的下脣都咬破了。

嬰兒的頭探了出來,這次比上次要更徹底,眼看著嬰兒呱呱墜地的時刻就要到了。

布里莎打了個寒顫,自己幾乎也忘記了咒文。她對著主母的耳朵低聲念出最後部分的符文,自己也不禁為了魔法的效果而感到恐懼。

馬烈絲深吸一口氣,鼓起殘餘的勇氣。她可以感覺到法術的力量如同陣痛一樣的顫動著。對於她站在聖像邊的女兒們來說,她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團紅熱的怒氣。額前閃爍的汁珠幾乎和滾燙的熱水一樣閃亮。

"阿巴克,"主線感覺到壓力已經到達了頂點,於是開口道。"阿巴克。"她感覺到肌肉撕烈的劇烈疼痛,嬰兒滑出產道的流暢,以及分娩的快意。"阿巴克。迪納。佈雷格。達渥!"馬烈絲尖聲嘶吼,把所有的痛苦擠壓成極度濃縮的魔法能量,這股力量連她自己家族的牧師都被震飛開來。

伴隨著馬烈絲主母的強大力量,這道咒文以雷霆萬鈞之勢炸入迪佛家族的神堂,震碎了羅絲女神的寶石聖像,把兩扇厚重的大門扭曲得無法辨認,同時也把吉娜菲和她屬下的牧師震倒在地上。

札克不可置信地搖搖頭,看著神堂的大門飛過身邊。"真有力,馬烈絲。"他低聲一笑,一閃身進了神堂。利用他的夜視能力,他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室內的七名活口,每個人的袍子都破爛不堪,正掙扎著站起。札克再度對眼前馬烈絲所展現的強大力量搖搖頭,同時拉下兜帽,遮住整張臉。

當他將腰中的陶瓷圓球掏出,砸碎在地面上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已經同時抽出一鞭。陶球碎片飛散開來,掉出一顆經過布里莎施法,為了這場合而準備的圓球,一顆放射出白晝一樣光亮的圓球。

對於習慣於黑暗,利用熱影像來視物的生物來說,這樣強烈的光芒將會帶來目眩和難以承受的疼痛。牧師們的痛苦呼喊只不過幫助了札克有系統地掃蕩這間房間;每當他感覺到自己的武器刺進黑暗精靈的血肉中時,兜帽底下的面孔就會露出滿足的笑容。

在半路他聽見了咒文吟唱聲,他知道迪佛家族有人已經從驚駭中恢復過來,成了危險的對手。不過,經驗老道的武技長不需要雙眼來瞄準,鞭子揮舞的破空聲之後,吉娜菲主母的舌頭就被硬生生地拉斷。

布里莎把新生的嬰兒放到蜘蛛聖像的背上,並且舉起了祭祀用的匕首;在好戲上場之前,她暫停了片刻,欣賞手中這柄殘酷的武器。

匕首的柄是隻伸出八隻腳的蜘蛛,上面佈滿了倒勾,看來如同蜘蛛身上的剛毛,這八隻腳都以同樣的角度往下彎,排成了銳利的刀刃。布里莎把匕首舉到嬰兒的胸口上。"賜名給這個孩子,"她提示母親。

"蜘蛛神後不會接受沒有命名的祭品!"

馬烈絲主母轉過頭。試著弄清楚女兒的意思。主母剛剛已經把所有的力氣耗盡在施法和生產中,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起來。

"賜名給這孩子!"布里莎命令母親,迫切地想要餵養她飢渴的女神。

"已經決結束了,"當兄弟們在迪佛家族建築物的底層大廳中見面的時候,子星對哥哥說。"銳森已經快要攻下頂樓了,大家也相信札克納梵的幕後工作也已經完成了。"

"已經有四十名迪佛家族計程車兵投靠了我們,"諾梵回答道。

"他們已經看到結局了,"子星笑道。"任何一個家族都可以餵飽他們,而在平民的眼中,沒有任何家族值得犧牲性命。我們的任務很快就會結束了。"

"快到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諾梵說。"現在法爾家族,德蒙。納夏斯巴農成了魔索布萊城的第九家族,迪佛家族去死吧!"

"小心!"子星突然大喊,假裝害怕得雙眼圓睜,看著哥哥的背後。

諾梵立刻作出反應,轉過身面對背後的危險,殊不知此時真正的危險正在他背後露出獰笑。即使當諾梵意識到弟弟的詭計時,子星的利劍已經刺進了他的脊髓。子星把頭靠在哥哥的肩膀,面頰貼著諾梵,看著哥哥眼中紅色的光芒慢慢熄滅。

"快到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子星嘲弄著,模仿哥哥早先的話語。

他將屍體丟在腳邊,"現在子星成了法爾家族的長子,諾梵去死吧。"

"子安,"馬絲主母喘息道。"孩子的名字是子安!"

布里莎握緊匕首,開始獻祭的儀式。"蜘蛛神後,收下這個嬰兒,"她道。她高舉匕首準備刺下。"我們將子安。法爾獻給你,換取我們光榮的勝——"

"等等!"瑪雅從房間的旁邊大喊道。她和諾梵之間的心靈連結突然中斷了。只有一個可能。"諾梵死了,"她宣佈道。"嬰兒不再是第三名兒子了。"

維爾娜好奇地瞪著妹妹。在瑪雅感應到諾梵身亡的同時,和子星融合的維爾娜感應到一股強烈的情感衝動。興高采烈?維爾娜將手指放在上揚的嘴脣上,不知道子星是否已經成功的擺脫這次暗殺的嫌疑。

布里莎依舊握著匕首,放在嬰兒的胸口,等著將這孩子獻給羅絲女神。

"我們應承了蜘蛛神後第三名活著的男孩,"瑪雅警告道。"而我們已經獻上了。"

"但不是用獻祭的方式,"布里莎爭辯道。

維爾娜聳聳肩,不知如何是好。"如果羅絲女神接受了諾梵,那我們就已經獻祭了。要是再畫蛇添足反而可能惹惱羅絲女神。"

"但是不獻上我們所承諾的將會帶來更大的災難!"布里莎堅持道。

"那就趕快動手吧。"瑪雅說。

布里莎緊握匕首,再度開始唸誦咒語。

"留人,"馬絲主母命令道,在椅子中直起身來。"羅絲女神已經滿意了,我們已經獲得了勝利。所以,歡迎你的弟弟,法爾家族最新的成員。"

"只不過是個男孩,"布里莎用明顯不屑的口吻說,走離那孩子和聖像。

"下次我們會做得更好,"馬絲主母咯咯笑道,不過內心其實懷疑會不會有下次。她已經將近六百歲了,而且,即使是年輕的黑暗精靈也並不多產。布里莎是馬絲在一百歲的少女時代所生的,而在那之後漫長的四百年內,她也不過再生了另外五名小孩。連這個嬰兒子安都算是個意外,馬絲實在不認為自己可能會再受孕了。

"想夠了,"馬絲對自己低聲說,感覺到精疲力盡。"會有足夠的時間…"她躺回椅子上,立刻陷入了滿足、美妙,步步高昇的邪惡美夢中。

札克納梵大踏步地走過迪佛家族的中央尖塔,手中握著兜帽,鞭子和利劍輕鬆地插在腰間。四周時常傳來迅即消失的格鬥聲。法爾家族已經獲得了勝利,剩下的只是剷除證據和目擊者。一群地位低下的女性牧師走了過來,醫治輕傷的法爾家人,並且將那些傷勢太重,無法醫治的人操縱成行屍,好讓他們自行走離犯罪現場。一旦回到法爾家族的根據地,沒有受到徹底破壞的屍體將會經由牧師的手復活。

札克轉過身,打了個冷顫,看著牧師昂首闊步地走著,身後跟著不斷增加的法爾家族的殭屍。

眼前的景象雖然足夠讓札克納梵感到噁心,但接下來的事情更糟糕。兩名法爾家族的牧師領著一隊士兵,用偵測法術來搜尋迪佛家族倖存者躲藏的地方。其中一名牧師在札克面前停了下來。雙眼無神,彷彿正在感應法術的輕微顫動。她伸出手指,緩慢地在空中划動,彷彿某種偵測黑暗精靈血肉的聖杖。

"就在那邊!"她大聲宣佈,手指著地板上的一塊隱密的板子。士兵們像是惡狠一樣衝向前,飛快地撞破這塊密門。在一個祕密洞穴裡面擠滿了迪佛家族的孩子。這些是貴族,不是平民,不能夠留活口。

札克加快腳步離開這醜惡的地方,但是他依舊可以聽見飢渴的法爾家族士兵撲向前,依舊躲不過那些孩子們無助、清晰刺耳的慘叫聲。札克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跑了起來,飛快地轉過眼前的轉角,差點撞上子星和銳森。

"諾梵死了,"銳森不帶感情地說。

札克立刻狐疑地瞪著法爾家年輕的次子。

"我已經把那動手的迪佛家族士兵給殺死了,"子星對他保證,甚至毫不隱藏臉上得意的笑容。

札克已經活了將近四個世紀了,他當然不會對同胞的野心勃勃視而不見。法爾家族原先的長子是以守勢來到第二線,他和敵人之間還有一大群法爾計程車兵。當他們終於遭遇到敵對的黑暗精靈時,大部分迪佛家族計程車兵都已經投降了。札克懷疑法爾家族的兩名男性到底是否真的有目擊到雙方的爭鬥。

"神堂裡面所發生的慘劇已經傳遍了我方的陣營,"銳森對武技長說。"你和平常一樣乾淨利落,就和我們所期待的一模一樣。"

札克對法爾家族的侍父投以不屑的眼光,自顧自地往前走,走出建築物,踏出魔法所造成的黑暗和沉寂,走進魔索布萊城漆黑的黎明。銳森只不過是馬烈絲主母成群面首的其中一個而已。當馬烈絲厭倦他之後,她可能會命他重新回到士兵的行列中,剝奪他的姓以及伴隨而來的一切權利,或者她會直接除掉他。札克並沒有必要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