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章 碰碰船

第9章 碰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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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碰碰船

地下世界,黑文市,地面通道E37

這個不可思議的三人組正要乘坐地精的飛船飛上E37地面通道。何莉悶悶不樂:首先,她被命令要和一號公敵子安?法爾一起工作;其次,地精的飛船好像是用唾沫星子黏起來的。

何莉接通尖耳朵上的通訊裝置:“嗨,弗利,你在嗎?”

“我在,隊長。”

“再跟我說說,為啥我得開這隻老舊的‘碰碰船’?”

LEP偵察隊飛行員們把看起來不大可靠的飛船叫做“碰碰船”,因為它們很有可能會撞到地面通道的巖壁上去,真夠讓人提心吊膽的!

“隊長,你之所以要開這隻老舊的‘碰碰船’,原因是地精們在航空港內建造了這隻飛船,原來通往地面通道的三個斜坡在好幾年前就被拆掉了。要把一艘新船弄到這兒得花好幾天工夫。所以,恐怕我們只能用地精的舊船了。”

何莉坐進飛行員的裹身式座椅中,繫上了安全帶。推進器的的搖臂看起來彷彿要自動跳進她手裡似的。忽然間,隊長天生的好心情又回來了。她是個王牌飛行員,在學院裡時,她是班裡最頂尖的學生。空軍中校梵雅雅是這樣給她寫畢業評語的:“學員可以駕駛著飛船從你的牙齒縫裡飛過去。”誰料這句美言卻引來惡果,在何莉第一次參加選拔表演時,她駕駛的飛船失去了控制,在離梵雅雅鼻尖兩米處來了個緊急迫降。

所以有那麼五秒鐘,何莉心情相當愉快。但是她忽然想起來她的乘客是誰。

“你能否告訴我,”子安坐進了副駕駛座上,“俄羅斯站離摩爾曼斯克有多遠?”

“非工作人員站到黃線後面去!”何莉咆哮道,無視他的問題。

子安毫不氣餒:“這對我很重要。我要計劃營救一個人。”

何莉笑得很燦爛:“真是太諷刺了,我都可以為此寫首詩了。綁架犯求人幫助營救被綁架的人。”

子安揉了揉太陽穴:“何莉,我是個冒險家,這是我最擅長的事。不過當我綁架你時,我只想著贖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遇到危險。”

“哦,是真的嗎?”何莉說,“生物炸彈和巨魔除外?”

“是的,”子安承認說,“有時把紙上的計劃付諸實際確實並不順利。”他停頓了一下,擦了擦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繼續說:“我已經變成熟了,隊長。我要救的人是我父親,在和黑手黨交手之前,我需要盡全力收集所有的資訊。”

何莉的心軟了下來。小孩的成長如果沒有父親的陪伴,會很艱辛,她知道這點。她自己的父親在她只有六歲時就去世了,到現在已經去世二十年了。

“OK,泥人小子,聽著,我只說一次。”

子安坐正了身子。巴特勒這時正走進駕駛艙,於是也彎下了腰,來聽聽精彩的故事。

“在過去的兩百年內,人類科技突飛猛進,LEP不得不被迫關閉了六十多個航空集散站。我們是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撤出俄羅斯北部的。整個科拉半島上的核汙染多得不成樣子。精靈族受不了輻射,我們對此毫無抵抗力。說實話,那裡也沒有多少集散站可關的。本來就只有一個三級集散站和兩個用來掩人耳目的全息投影。精靈族不喜歡北極,它太冷了。所有人撤離時都很高興。所以你的問題的答案是:在摩爾曼斯克北部二十千米處,有一處無人看守的集散站,地面設施很少,甚至可能沒有地面設施……

弗利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了出來,打斷了這場幾近兩族民間會談的對話。“OK,隊長,通往地面通道的斜道已經清空了。離最近一次地火噴發還有點時間,可以再侃會兒大山,所以放輕鬆吧。”

何莉扳下了麥克風:“收到了,弗利。等我回來時把防輻射套裝準備好。我們行程很緊。”

弗利哧哧笑了起來:“放鬆,何莉。從理論上講,這是子安第一次進入地面通道,上次下來時他和巴特勒都被催眠了嘛。我們不想讓他受驚。”

何莉把油門一點一點地精確地推到足夠大。“不會的,”她大聲說,“我們不會讓他受驚的!”

子安決定繫上安全帶,事實證明這是個好主意。

隊長駕駛著這個臨時拼湊起來的飛船駛下磁力軌道。飛船的雙翼搖晃著,濺出兩道火花,火花如瀑布般飛過艙窗。何莉調整了內部陀螺儀,不然這些泥地人可能會把整個駕駛艙吐得都是汙物。

何莉的大拇指懸在渦輪按鈕上方,“OK,讓我們看看這渦輪能幹什麼。”

“不要試著用它創造飛行紀錄,何莉,”弗利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來,“這艘船不是為了實現高速飛行而建造的。我看它更像空氣動力學領域的侏儒。”

何莉不滿地咕噥著。說起來,飛得慢有什麼好處呀?一點好處也沒有!如果能在路上嚇嚇幾個泥地人,那才是賺呢!

斜道直通向地面主通道。子安倒抽了一口涼氣,眼前的畫面讓人心驚膽寒。你可以把珠穆朗瑪峰丟進這個地面通道里去,它連邊兒都別想擦到人家一下。從地心湧出一道深紅色的火光,活像地獄之火,岩石收縮時發出的頻繁的碎裂聲傳到飛船裡,聽起來彷彿有人在抽打著船體。

何莉把四隻引擎全發動起來,飛船搖搖晃晃跌進了深淵中。她的憂慮就像盤旋在駕駛艙周圍的薄霧一樣,一下子全都蒸發了。這正是飛行員的樂趣所在。向下俯衝得越低,就表明你越強。就連緝捕隊警官鮑姆?阿布勒斯死在地火中的慘劇也不能阻止LEP的飛行員們做地心俯衝。何莉是最高紀錄的保持者:在展開襟翼之前,離地心只有五百米。當然,這害得她被停職兩週,還被罰了筆很重的罰金。

今天不行,“碰碰船”哪會創造什麼紀錄?地心引力牽扯著她雙頰的面板,何莉把操縱桿向後拉,使飛船前端擺脫了與地心垂直的角度。聽到兩個人類一齊鬆口氣時,她得意透了。

“OK,弗利,我們正在上升,地面上的情況怎麼樣?”

她可以聽到弗利敲打鍵盤的聲音。“對不起,何莉,我沒法檢查地面裝置的情況,最近一次地火帶來的輻射太嚴重了。你得靠自己了。”

何莉看了眼駕駛艙內那兩個臉色蒼白的人類。

靠自己?她心想,希望如此。

法國巴黎

如果子安?法爾不是幫助庫金把巴克爾武裝起來的那個人類,那麼誰是呢?某個專制的暴君?也許是某個能無限量供應電池的心情不佳的將軍?哦,不,都不是。

路克?卡雷利才是那個把電池賣給巴克爾的人。不但你看不出來,實際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路克是法國的一個私人偵探,他的無能真是盡人皆知。在私人偵探圈子裡,眾口流傳著一句話:“就算讓路克在一隻乾酪桶裡跟蹤一個高爾夫球,他也會跟丟。”

庫金之所以決定利用路克,有三個原因。第一,弗利的檔案顯示卡雷利是個利益至上的人。雖然他當私人偵探很不稱職,但是路克有門訣竅:不管客戶想要買什麼,他都能找到。第二,這個男人非常貪婪,從來無法抵抗那些來得容易的金錢的**。第三,路克很愚蠢。每個小精靈都知道,弱智的人更容易被催眠。

他是從弗利的資料庫裡找到卡雷利的,這個事讓庫金幾乎要笑破肚皮了。當然,他更希望沒有任何人類參與他的犯罪鏈,但是完全由地精組成的犯罪鏈是傻得要死的。

與泥地人建立聯絡並不像庫金想象的那麼簡單。雖然他是那麼瘋狂,但卻很清楚:如果人類聽到地下有個新市場的風聲,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們會像一支紅背食肉蟻軍隊一樣,一窩蜂地湧到地心來。庫金可不打算正面和人類交鋒,還不行,除非他有整支LEP的力量做後盾。

所以庫金給路克?卡雷利送了個小包裹——偽裝過的一流的地精郵件……

一個七月的夜晚,路克?卡雷利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辦公室裡,他發現桌子上有隻小包裹。這個包裹是個FedEx郵包,或者說看起來像個FedEx郵包。

路克撕開封條。包裹內有一疊一百歐元面額的*,*上面放著一個小小的扁平裝置。它看起來挺像行動式CD播放機,但是其材質是種奇特的黑色金屬,似乎能吸收光線。路克差點要大聲喊他的前臺接待員,然後通知祕書所有電話都不要接進來。不過,可惜他既沒什麼前臺接待員,也沒有祕書。這個私人偵探啥都沒喊,而是連忙把*塞進了自己髒兮兮的襯衫裡,就好像怕*會長翅膀飛走一樣。

忽然,那個裝置像河蚌一樣自動彈開了,露出了裡面的一個微型顯示屏和揚聲器。一個模糊的人臉出現在顯示屏上。雖然路克除了一雙紅眼圈的眼睛,什麼都沒看見,但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有趣的是,那張面孔一開始說話,路克的擔憂就一下子不翼而飛了。他剛才怎麼會擔憂呢?這個人明明是朋友。聽,多麼迷人的聲音啊,就像天使的合唱,這個人一個人就能唱得出來呢!

“路克?卡雷利?”

路克幾乎要哭了,詩一般美妙的聲音。

“是的,是我。”

“Bonsoir。你看到那些錢了嗎,路克?都是給你的。”地下六十英里處的庫金幾乎要微笑起來了。事情的進展比想象中的容易多了。他曾經擔心他大腦中剩餘的一點點魔力不足以催眠這個人類。但是這個泥地人的意志力就跟一頭飢餓的肥豬面對一食槽蘿蔔時一樣薄弱。

路克把兩卷*緊緊握在手中,“這些錢,是我的嗎?我該為你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做。這些錢就是你的,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雖然路克?卡雷利心知肚明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但是這個聲音……微型揚聲器裡傳出來的這個聲音所說的話是真理。

“還有更多錢呢,非常非常多。”

正在親吻一張一百歐元*的路克停了下來,“更多?有多少?”

螢幕上的那雙眼睛似乎在閃著血紅的光芒,“你想要多少都有,路克。但是要想拿到錢,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路克上鉤了。“這是當然,什麼樣的忙?”

揚聲器裡傳出來的那個聲音像泉水一樣清澈:“非常簡單,也不違法。我需要一些電池,路克。成千上萬,也許上百萬只電池,你能為我搞到嗎?”

路克只思考了大約兩秒鐘。*正在他的心上撓啊撓。實際上他認識搞水路運輸的商人,他們會定期把一船又一船的武器裝備運到中東去,貨物中就包括電池。路克可以肯定有一些貨物可以轉讓過來。

“電池,是的,當然,我可以搞到。”

就這樣幾個月過去了,路克?卡雷利瘋狂地籤合同,買下了每一塊能搞到手的電池。真是甜蜜的生意。路克只需要把成箱成箱的電池放在他房間裡,到了早上它們就會自己沒了影蹤。放電池的地方會擺上一摞新錢。當然,這些歐元都是假的,是在科比實驗室的一箇舊印表機上印出來的,但是路克可認不出來。如果不是財政部的人,沒一個人能認出來的。

螢幕上的聲音不時會提一些特別的要求。比如說,要一些防火服。嘿,不過現在路克成了積極主動地玩遊戲的人了。不就是打個電話嘛。不到六個月,路克?卡雷利就從單間的工作室搬到了聖日耳曼的一套豪華頂樓公寓裡。所以很自然,法國保安局和國際刑警組織都為他建立了單獨的檔案。但是路克並不知道這點。他只知道在他墮落的一生中,生平第一次有了份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