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哎,你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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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哎,你何必呢!
第36章:哎,你何必呢!
可黎妃轉念一想,事已至此,她還能在要求檄兒不去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皇上金口玉言,也不會允許檄兒不去,除非兒子莊檄願意做懦夫,臨陣裝病,受人一世嗤笑。
她此時無話可說,說什麼都不對,只有抱著蘭欣默默垂淚,又不敢放聲大哭,以免隔牆有耳。見此,莊檄的眼淚也忍不住在眼眶打轉,母子三個在密室裡抱成一團,哭成一團。
掐算至此的時候,楚明月無限感慨。
這富麗的皇宮確實是條急流,處在其中的人不進則退,退則身後便是萬丈深淵。看來,怨不得如妃想岔,也怨不得黎妃使盡手腳,她們都是些可憐人,人類的天『性』便是利己的。
為了自己,為了子女,她們拼命想要謀取一席之地。這原本也是無可厚非的。
而黎妃尤其可憐,為此,甚至不惜將唯一的兒子也押上賭桌。可以想知,母子三人抱首低泣那一刻,黎妃該是如何心痛。至此,楚明月對黎妃再也反感不起來。
她又何嘗不是這麼在教導著莊睿?只有莊朗出身事外,以後她再不強迫莊朗了,何必再把一個心『性』寬仁純樸的朗再投入皇宮這隻骯髒的大醬缸?
可是,就在楚明月準備抽回神思歸位本體時,黎妃母子三人卻想出了一條讓人瞠目結舌的毒計!
原來他們三人一番痛哭之後,那蘭欣小公主居然將對皇后的怨氣遷怒於自己剛剛找到的那隻肥貓,賭氣命人將之活活溺斃於冰水之中。
楚明月的元神在空中看見這一幕時,不由的有些慼慼然。唉,算了,這肥貓原本是皇后喜愛的寵物,可這傢伙在主子落難之後便自行離去,想來,這回替主子做了冤死鬼,也不算太悽慘。
而黎妃又因此想出了應對之策,兩人連夜將貓親手葬於院角。
而後,又反覆囑咐女兒,令其不得對今日之事透『露』半分。
楚明月見此心中感喟,黎妃雖然費盡心機,可是她卻不懂如何愛惜兒女,這樣把自己的怨毒展示給了兒女,對孩子稚嫩的心靈影響何其大,好好的蘭欣,她的童年將因此蒙上陰影。
當下便想到可愛的蘭陵小公主,也不知蘭陵的溫柔懂事背後隱藏了多少成長中的慘痛經歷?這個皇宮,真是扭曲人『性』的地方,連至親之間還要如此傾軋。
楚明月嘆息著,收回了元神,迴歸到一直躺在**裝睡的本體之中。卻不想,自己這頭剛走,黎妃便馬不停蹄的開始謀劃起自己那見不得人的陰謀來。
回來之後楚明月只覺得累,看來皇宮呆久了是很容易讓人滋生“後宮抑鬱症”,所以宮鬥便成了女人們唯一有意義做的事情。
自己要儘快完成任務,否則在這樣下去,指不定會跟著這群女人一樣開始怨天怨地的。
過了幾天便是春節,宮中的節日,無外乎便是召集一大幫皇親貴族、文武百官大擺筵席,而後,借節日之名,行酒足飯飽奢靡『**』『亂』之實。
倒是這幾日,皇帝莊思浩一直忙的不見人影。往常便是再晚,他也會讓楚明月給自己準備宵夜然後吃完一塊睡覺的。可是這幾日,他卻是一個人歇在自己辦公的書房裡。幾近日夜不眠的瘋狂辦公。
對於他是否滋生了想要偷情的心思,楚明月也屈指掐算了一番,最後,不得不承認,這個工作狂最近確實沒有對任何女人產生什麼心思。他的腦海裡浩瀚如海,裡面裝的東西太多了,以至於楚明月根本無法識別。
初一這天罷朝,百官在家休致。皇帝也歇在了昭陽宮裡,兩人一番纏綿之後,睡到第二天太陽晒屁股才起來。
一大早便要應付宮妃們請安問禮,楚明月備下了厚禮,每人皆有賞賜。輪到黎妃時,她垂下頭恭敬接過,只是楚明月分明看見,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冷意。
楚明月心裡楞了一下,接著便輪到了皇帝的皇子公主們上前來跪拜問安。當蘭陵小公主和自己的兒子莊睿一起出現時,她的心思便一下子飄遠了。笑呵呵將兩個孩子摟到自己懷裡,皇帝看著也忍不住嘴角泛起微笑。
再接著便是要接見楚家的人,即使再不情願,可頂著楚家女兒的名頭,總得盡點做人女兒的義務。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時間拖了兩天,到了初三這天,最終還是得見楚家上下。
否則,兒子莊睿那頭先得造反了。
對於莊睿這個孩子,楚明月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終於大概理清了他的想法。原來畢竟是血緣親情,在他心裡,一直不願意楚家就此真的失勢。最起碼,在他登基之前,他還是想能夠有母親孃家的勢力作為有力支援的。
這孩子,天生就是傑出的政治家。假以時日,他的抱負,必然不在其父之下。
所以,如何處理楚家,中間又要考慮上莊睿的感受,楚明月愈發覺得頭疼。
不過,楚明月點名只傳父母兩人進宮,她對皇帝說出的理由是,楚家目前無在職男官也無受封命『婦』。既然都是布衣平民,便是自己身為皇后見父母敘天倫,已是皇恩浩『蕩』。
作為皇后,她想以自己之正服人,不想為自己破例太多。當時皇帝只是一笑,其實兩人心照不宣。
楚家本來就是楚明月的父親楚南峰說了算,楚南峰進宮,便可說盡楚家所有人的心思,還要聽其他『婦』孺的哭哭啼啼作甚?皇帝自己心中沒有小家概念,只覺一大家子,孝敬了父母便是全部。
他沒想到的是,夜夜與自己同床共枕皇后早就換了一個人,這狐妖當然對楚家眾多親眷沒什麼感情。
初三這日一大早,約定的時辰,約定的地點,宣德偏殿裡,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新春佈置。
楚明月進去的時候,見珠簾前面已經坐了兩個人。男的一身駝『色』細布棉袍,頭上束的也是同『色』布巾,錯眼看去,似是一介布衣,與周圍富麗堂皇的氛圍格格不入。但是再看一眼,那人神『色』之間卻似隱隱有戾氣隱藏,故而印象一下子完全改觀。
楚明月心想,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楚南峰這麼做明顯有點矯情了。誰不知道楚家家產已經歸還一半,即使只是一半,以三朝元老權傾百年之家世,斷然也是富可敵國,哪裡就至於到了連綢衫都穿不起的地步?
而黎母神態倒算祥和,頭上簪著翡翠金簪,身上也用了些恰到好處的首飾。總算還是穿著絲綢,也是差不多的駝『色』,不過看上去只是七成新。
楚明月的眼角掃過之後,沒有停留,更沒在設定的寶座上坐下,而是直接親手掀開珠簾,走到伏地跪拜的父母面前,一手一個扶起他們。
一邊微笑道:“自家人,講那麼多禮數幹什麼?”順便四周迅速看了眼,見屋角站著兩名不熟悉的太監。心想,多半那是皇帝莊思浩派來監聽的了,這原本就是宮裡的規矩。
只是這樣的父母子女見面,一個是主子,一個是臣民。高低尊卑地位放在那裡,寒暄也沒法多說幾句,幾乎是直接歸位。細細一看,黎母有些老態的臉上已經是滿臉淚水。
楚明月當然哭不出來,當然她可以做戲假哭,但是懶得做。只是默默地看著黎母,好久才說道:“那些日子裡,你們受苦了。”
楚南峰立刻答:“原是楚家罪孽深重,合該受罰。總算天恩浩『蕩』,娘娘恩慈,才僥倖能得今天。楚家老小俱都感謝天恩,何言受苦之說。”
楚明月淡淡“嗯”了一聲,便回頭道:“小敏子,你帶大家都下去吧,沒聽宣詔,不可進來。”
楚南峰略微吃驚地看著楚明月,心想,以前女兒在宮裡接見自己,從來都不敢遣伺候的人下去的,今天何以如此大膽?難道是進出一次冷宮後『性』情大變?最近聽說皇上專寵皇后,是不是因為這個她便恃寵生驕了呢?
不知為何,他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這個女兒,與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等眾人退出後,他這才小心翼翼,略帶試探地道:“娘娘,皇上只怕心中對咱們還有.....成見。這......您這麼做,於規矩不合吧。”
楚明月淡然一笑,手撫指甲上的寶石護甲,緩緩含笑道:“請父親來,談的是家國大事,他們這些人都是奴才,自然不必予聞。”
這下連楚母都變了顏『色』,正要規勸女兒後宮不得干政,卻一下子被楚明月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楚南峰更是吃驚,抬頭看了楚明月很久,這才字斟句酌地道:“娘娘可是準備說,陛下御駕親征的事?”
果然,老狐狸的尾巴開始小心的『露』出來了!
楚明月嚴肅的點頭:“正是。父親也知道,咱們楚家在朝多年為官,無論因為政見還是因為私怨,樹敵肯定不少。如今樹倒猢猻散,仰仗皇上天恩,才不致有人欺負上門。若是陛下御駕親征,皇權便鞭長莫及,而父親如今又是無職無權,倘若真有明槍暗箭來襲,楚家將無以自保。我在宮中,更是自顧不暇,估計也無法保護於你。父親,今日請您來,便是商量著怎生想個法子,既不讓皇上在外對京中尾大不掉的楚家疑心,又可保楚家這段時間平安?”
黎母這才明瞭女兒的心思,哽咽著一面拭淚一面『插』話道:“娘娘,難道咱們楚家就不能東山再起了嗎?如今您專寵於六宮,娘娘能不能想個法子,和皇上說說……”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丈夫楚南峰黑著臉斷然打斷:“娘娘不必考慮這等小『婦』人之見。楚家只要娘娘猶居中宮,榮安王和誠恭王前景看好,入不入朝並無大礙。”
楚明月心說,只怕你心裡絕不是這樣想的。但是你既然這般說了,那這事這就好辦了,看來楚南峰這人精不是白叫的,和皇帝有得一拼。
“父親說的是,楚家,還請父親花時間大力整肅才是。以前幾位族人仗著楚家盛名,在外橫行不法,多少也是壞了楚家清譽。聲討楚家的二十條罪未必條條正確,卻有一半是那些族人惹出來的。當務之急,不是東山再起,而是韜光養晦,厚積薄發,如此特殊時刻,更須保全自己。有人,方可徐徐以圖將來。至於怎麼做,還需請父親指教。”
楚南峰聞言更是錯愕,直勾勾盯著楚明月看了好久,只以為自己聽錯了。忽然老淚縱橫,起身離椅,拜伏於地,泣不成聲:“娘娘深謀遠慮,為父深感欣慰,咱們楚家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