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戰火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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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戰火紛飛
第2章:戰火紛飛
而衛烈是在四月初十才徹底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而此時,戰況已經進行得如火如荼。
坐艦沉沒的時候,他被身邊的莊檄一把抱住拖下水去,他傷得極重,莊檄卻還好,只是撞斷了一條胳膊。
衛烈醒了之後,侍衛向他稟報軍情。
到初十早上為止,大梁軍隊已經攻下了定州雍城的兩個附屬城池。
因為追擊太后和明王座駕而幾乎調空了兵力的雍城現在靠著自身險峻,和已經回援的部分衛彥寒的軍隊聯手守城,勉強守住,現在危在旦夕。
定州是魏國門戶,而雍城又是定州門戶,一旦被大梁軍團取下雍城,大梁的軍隊所要面對的就是六百餘里暢通無阻,直達魏國國都的一片坦途了。
在衛烈不能理事這段時間,隨軍的武相已經下令回援,今天之內,包括王船在內的部分快船就能登陸渡口,到達雍城。
衛烈頷首,他思索了一下現在的形勢,下了幾個指令,忽然想起什麼來的問了一句,“明王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莊檄現在怎麼樣?”
“回陛下,太后和明王據說是被梁國細作挾持而去的,他們和梁國的那個二皇子,都安然無恙。”
衛烈頷首,他思索了一下現在的形勢,下了幾個指令,忽然想起什麼來的問了一句,“莊檄現在在哪裡?”
“就在船上。”
衛烈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陰沉沉一笑,“傳說那孩子極是聰明,琴棋書畫盡得他父親的真傳,這般年紀一筆飛白書已得莊思浩七分筆力。武術劍法據說都堪比當年的梁武帝,武相,你說這孩子優秀不優秀?”
武相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白自己主子在說什麼,只是老實的點點頭,“莊檄機敏得很。”
“是,尤其是船沉之時,他居然還想得到和我同歸於盡,這孩子膽識氣魄都當得一個好字,再過十年,怕就是我魏國的心腹大患了。”衛烈這麼說著,兀自脣邊含笑,武相明白過來,連忙一躬身。
“陛下的意思是,殺了他?”
“幹嘛要殺了他?這孩子如此資質,殺了他我都心疼啊。”衛烈悠哉遊哉的呷了一口湯『藥』,“只不過,小孩子做錯了事,總要有點懲戒,你說是不是?”
武相躬身,等他繼續說下去。
衛烈的聲音悠悠的,“這樣一個孩子,被削去雙手拇指,挖掉膝蓋,讓他無法握筆,無法彈琴,無法拿劍……連走路都走不了……這般聰慧天才的孩子會變成怎樣?你說,期待這個答案,有沒有趣?哈哈哈.....這可是朕醒來之後,遇上的第一件趣事呢!”
他悠悠然的笑了笑,“我很期待,武相,你期待嗎?”他又喝了一口『藥』,隨手拿過絲帕擦了擦嘴,瞥過一眼,“去吧,別讓我等太久,啊,記得把挖出來的骨頭給我拿過來,也許有用。”
武相渾身一冷,領命而出,衛烈轉頭看向窗外,雍城渡口已經近在眼前,遠遠就能看到硝煙瀰漫,衛烈咧開嘴笑了起來,喚來侍衛為自己換好衣服,向甲板而去——
四月初十的早晨,雲林江上濃濃的一層霧氣。
莊逐停馬在橋船之上,遠遠的看著霧氣裡逐漸接近的魏國青龍艦。
新月公主被洛蝶衣救了起來,楚明月和莊檄卻到現在還音信全無,一想到這點,他心頭就有一種被沸油潑過一般的焦心疼痛,對衛烈的恨意陡然高漲,恨得幾乎要嘔出血來。
他握緊手裡銀槍,只覺得槍上花紋烙入掌心,生生的疼。
一團團濃白『色』的霧氣中間,能看到高高升起的魏國王船上一面漆黑的旗幟,中間是鮮烈的金『色』所描繪上的一個字——“衛”。
看到那個衛字,莊逐臉上陡然升起一種冷厲神『色』,聲音從牙縫裡迸了出來。
“衛!烈!”
這兩個充滿憎恨的字一出口,口中一腥,原來牙齒已咬出了血。莊思浩身後簇擁著一大群人,他臉『色』蒼白披著風衣,聞言恨不得立刻衝上王船,把衛烈撕成碎片。
不行,要冷靜,現在要以大局為重,一定要在衛烈登陸之前拿下雍城!雍城----
莊逐回頭一看,雍城城頭戰旗烈烈,硝煙滾滾,眼眸一細,秀麗優雅的薄脣抿成一道冷酷的弧度。
他足尖一點,整個人從馬上急掠而出,向雍城城頭而去!
他速度極快,當他身邊侍從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鮮紅身影已翩然落在城頭。
五丈城頭,在他面前有若矮牆,當城頭守兵嘶喊放箭的時候,只見紅影一動,還來不及應對,陡然就覺得自己的視線範圍猛的拔高了三四尺,赫然看到自己已經沒有頭顱,從頸子裡噴出泉湧鮮血的身體——弓手們就睜著不敢置信的眼睛,緩緩倒下——
一時之間,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霧氣猶如女鬼的衣袖,慢慢濃了起來。
灰塵落定,黑髮絕『色』的青年傲然而立,周圍斷箭殘肢,他紅衣如血,手中一杆銀槍,如同上古凶獸雪亮的獠牙。
絕『色』的青年一頭漆黑長髮無風自飄,真氣遊走全身,手中銀槍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看著周圍如『潮』水一般漸漸圍上來的人,莊逐長喝一聲,“退下!”
這一聲怒喝內含十足的肺腑真氣,靠得近的人無不被震得坐在地上,魏國守城士兵氣勢稍餒,卻沒有人退後,反而漸漸圍了上來。
“忠君之卒嗎?也罷,殉城大概也是你們的夢想吧!”
猶如水晶相撞一般清澈的聲音以完全冰冷的語調說出這句話之後,莊逐真氣一催,修長白皙的手掌上爆出一蓬鮮血,全數撒在掌中銀槍之上!
這一瞬間,離奇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流滿銀槍的鮮血沒有一滴流下,全數被吸入了槍身之中!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震驚,只能愣愣的看著簫逐手中長槍上漸漸浮現出血紅『色』,詭異的紋路。不知道是誰首先恐懼的嘶喊了一聲,“鳳鳴!”
『潮』水一樣的恐懼立刻席捲了整個城頭!
莊逐手中的槍,正是東陸傳說中上古神兵之一的鳳鳴神槍。這槍吸飽了主人的鮮血之後,鳳鳴展『露』出來它本來應有的面目——嗜血、銳利、無匹.......
莊逐已飛躍而起!
紅衣廣袖翩飛,蒼白的陽光濃白的霧裡,有紅衣烈烈,彷彿是硃紅的鳳凰展開了羽翼——
清嘯一聲,有若鳳鳴千里!
莊逐在這一聲長嘯之中,手中鳳鳴周身陡然升起了一層血霧!
血霧瀰漫中,他一槍擊下,雍城號稱百年不落的城門,轟然動搖——
硝煙捲起鮮血沙塵,守城魏國士兵死不瞑目的瞳仁裡映出來的,是莊逐上古戰神一般的姿態。
黑髮紅衣,白玉一般的臉頰上染著滾燙濃稠的血,手中長槍鮮血盡染,宛如人骨鑄成,鮮血凝鍊。
塌陷半邊的城樓之上,霧濃如煙,只有簫逐紅衣烈烈,如同燃燒著的鮮血。
衛烈遠遠的在船上看著這一幕,臉『色』凝重了起來。
“垂翼遮天逐雲鳳,劍起鳳鳴天地動……”衛烈慢慢的『吟』著這一句被雲林江兩岸傳誦的句子,忽然失笑,“原來……竟然是這般可怕。”
說完這句,他輕輕搖了搖頭,正『色』喝道,“立刻回軍,和本陣匯合!”
身旁將軍不解,急問道,“為什麼?陛下,我軍還有一戰之力!”
衛烈睜大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城牆上那道鮮紅『色』的影子,良久無言。臉上漸漸『露』出了一股狠厲之『色』,他仰首,一字一句地說道:“莊逐登城,鳳鳴現世,雍城已陷!”
他回頭大喝一聲:“退兵!”
雍城陷落——號角聲名震西江雲林江水面波紋.....
當雍城城門轟然倒下的時候,整個大梁軍爆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
白霧之中,魏國耗時三十年修建而成,擋住了無數敵人,從未被攻破的城牆轟然倒塌,硝煙瀰漫中,一道修長優雅的紅『色』身影翩然輕點,橫越過戰場,彷彿從天而降的天神。
當莊逐翩然落於橋船船頭的剎那,天地無聲,諸神靜默。
黑髮紅衣,手中一柄血紋長槍,美麗一如女子,姿態卻挺拔如上古名劍的男人安靜的看著逐漸後退的青龍艦,揚聲長喝,聲音穿雲裂石一般清朗。
“大梁皇帝聖諭:敢犯我大梁者,必誅之!”
語罷,三軍轟然雷動,這九個字被數萬漢子同時怒吼出聲,形成一**聲浪,一次重疊一次,越喊越高,到了最後簡直聽不出在喊什麼,只能聽出一波一波從心裡肺裡迸發出來的怒吼!
震天吼聲中,大梁軍開始進軍,莊逐離開船頭,進入艙內。
謝絕了任何人的詢問關心,莊逐在進屋關門後的一剎那,身子一晃跌坐在地,然後,鮮血慢慢的從他的每一個『毛』孔湧了出來。
上古神兵之力,足可毀城滅國,但是,使用者也一樣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天下間,從來就沒有不需付出就可以得到的豐厚回報。
鳳鳴的反噬來得極快,再加上這名器的氣勢太過霸道,逆衝之後的強大真氣在他體內炸了開來,鮮血奔湧向體外,他的整個視線範圍都在動搖——
整個世界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然後,在這片鮮血模糊之中,有個很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搖動,有人喚他的名字,哀慟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