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很傻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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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很傻很天真
目送章倩踏著輕快的步調離開後，王男心頭突然產生了疑問：自己愛她嗎？
剛才那個自私的念頭，才是王男產生這個疑問的源頭。對於男人而言，愛一個異性、喜歡一個異性，確實是兩個不同的標準。
愛，那是種很沉重的責任！好比以前王男會在某個爆雨天裡、在正當老師口若懸河上課時，神經一樣衝出教室跑到家裡，為某個叫沈茵的女人取一把雨傘。
而喜歡，只是一種感覺，一種溫柔！牽著手腳踏夕陽餘光，或漫步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享受那一刻的浪漫情懷。如輕輕的雲彩，淡淡的彩虹。
王男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待愛和喜歡之間的差異，但在他這裡很真實，真到足夠觸控。所以疑問剛剛產生，王男自己就搖頭給予了否認。
連老家那四位等了自己十幾年的嫡女，王男都不敢確認說愛。只有饒蕾，那個在冥眼所觀看到的未來畫面裡為自己付出生命的人兒，才撥動了他心底最深處的寵。但，這也不算愛！
美好的東西，是人都會喜歡，何況是自己這樣嚮往賈寶玉生活環境的男人。正愁著沒足夠多的姐姐妹妹一起滾大床撒潑打滾呢，加上以前錯過的那些可人兒緣故，以後只要是闖進自己感情世界裡的美女一個都別想跑。
就在這時候，王男兜兜裡的手機響了。他以為是沈茵打過來的，忙側身取出來接通了手機。
“猜猜我是誰呀！”那頭，響起個捏著鼻子的頑皮女音。
“晶晶，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忍不住了嗎？”王男毫不費力就猜出來那頭可人兒的身份，調笑起來。他有些奇怪，這群妮子之前都說要給自己節約花費，從沒給自己打過電話呢。
龐晶回覆原本嬌滴滴的聲音，說：“想你了唄！有沒有想我啊！”
“當然想啦！老婆們一個個都跟天仙兒一樣，能不想嗎！”甜言蜜語之類的，王男同樣信手捏來。
“老實說，我們不在身邊的時候，有沒有亂搞男女關係？”龐晶話鋒一轉，給王男出來道難題。
在籌措中沉吟了兩三秒，王男決定打探一下那邊的形式，逐問道：“你們姐妹四個都在嗎？”
“對啊！不過，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讓姐姐們給你通話。”
面對這種小孩子氣的為難，王男不禁心生濃濃憐惜。他笑呵呵回答說：“有個美女對你老公投懷送抱，你老公念她美貌身段皆為上佳，也就收下了。”
“……，是不是真啊？除了我們以外，還有漂亮女人對你投懷送抱嗎？”龐晶開始是不信的，不過結尾還是畫蛇添足的問了句：“比我還漂亮？”
“當然沒你漂亮了，但也只差那麼一點點！”王男看她沒有直接爆發，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拍了記馬屁後，接著臭美說：“怎麼了？懷疑老公的魅力嗎？”
“很不幸通知你一個壞訊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完蛋了！告訴你，我們得了先生面授機宜，三天後就要殺去江城保護你！哼哼，到時候不管什麼白骨精狐狸精，最好讓她們藏好，不然脫光了丟大街上去。”
龐晶話裡氣勢十足，但王男駕定她這只是發洩心中不滿的虛張聲勢，真正難以抑制的怒火，都是霎時反彈出來的。
於是，王男繼續拍馬屁說：“哎呀，還有這樣的好事？我說怎麼今天出門就遇到喜鵲直叫喚呢！嘿嘿，到時候我們五個就能睡一張**，滾來滾去了。哈哈，你不是騙我的對吧？我可是要為你們的到來做準備喲！”
“你越來越壞了！”
王男並沒聽出這句話裡的意思，回覆說：“嘿嘿，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這年頭，除了高富帥，也就只有我這種途徑才能逆襲女神啊！你們來不來？我給老婆們暖床！”
龐晶幽幽感慨，犀利發問：“前後兩句話裡，最後一句中想知道我們四姐妹過不過去才是真的對吧？”
“額！”
王男一陣語結，收斂了心思正色解釋道：“有些事情，我要向你們澄清一下。開擴音模式吧，讓三位姐姐都能聽到。這段回憶，我不願意再去重新品味了。”
“好了！你說吧。”龐晶此時在想嫡女果然是沒妻權的，心裡低落，語氣自然也高調不起來。
接下來，王男將自己回到老家之前所經歷的感情歷程，全盤向她們四個託了出來。
整個過程中，王男語氣裡都夾帶著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全是對自己血脈中所蘊含詛咒的不滿。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唯一的重點是對那段感情結局的無奈、以及無力改變。
最後，王男將自己在飽受磨難中悟出的人生終極目標講了出來：“從那時候起我就在幻想，以後一定要投胎到古代，然後娶很多很多老婆。跟賈寶玉一樣，天天膩味在自己女人堆裡，一個都不能少。”
“然後呢？然後你就讓我們去完成你的幻夢？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我們不是愛你，我們只是不得不去學會愛你！而你給我們的，卻只有被迫順從！難道有我們四個陪在你身邊，你還覺得不夠嗎？”
龐晶無法明白王男的感受，就如女人永遠不會知道蛋疼有多疼一樣。但她知道自己的感受，也能表達自己的感情，這就夠了。
王男沒有說話，他在等一個契機。
龐晶帶著哭腔說完後，那邊也沉默了下來。她性子在四位嫡女中是最烈的一個，或許正因為這樣才能如此直觀的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所求和感情，但並不代表這其他三女是木頭人。
她們不會直接說，但在這種時刻，都知道用沉默來支援誰。
兩邊一直在沉默中僵持著，直到章倩端著兩份食物回來：“男男，吃飯咯！姐姐來餵你吧，你左手打點滴也不方便。”
王男心思一動，有了個他山之石可攻玉的主意。他按下對方禁音鍵和擴音鍵，只讓自己這邊的對話傳過去，然後將手機放到床頭，道：“嗯，謝謝姐姐。”
“哈，真稀奇啊！跟姐姐還這樣客氣呢？來咯，張嘴——啊！”章倩滿眼歡樂的樣子，還和對待小孩子一樣對付王男。
王男張口接過勺子中的食物，抗議說：“啊這類的像聲字，可以免了吧！”
“嘻嘻，那怎麼成？多沒成就感啊！來——啊！”
“在這樣，我就絕食了哈。好歹咱也是男子漢，用來滾大床的。你卻當孩子對付，有點說不過去不是？”王男接下這一口後，馬上表達了自己的堅定立場。
章倩用勺子叼起半勺米飯、接著叼了兩塊小炒肉絲和辣椒，吹了兩口遞去王男嘴邊，說 ：“你現在不還是孩子嗎！等你能滾大床了，姐姐叫你哥哥都成嗎！”
“一碼歸一碼，好比用人民幣當聯邦幣用我當然樂意了，既有賺頭還能滿足民族自豪感。但用聯邦幣當人民幣用，我不是傻嗎？”
王男挑了個很恰當的例子，一下子就逗樂了章倩，也讓她絕了繼續佔王男便宜的心思：“好吧，狡猾的傢伙！來，張嘴啦！”
吃下著一勺有菜有飯的食物，王男問道：“倩倩姐，你什麼時候去跟他辦理離婚手續？”
“等下吧！一會兒你點滴完了，我先送你回家，然後就去找他辦理手續。到時候你可要收留我喲，公寓宿舍鑰匙早已經交回去了，離婚後暫時無家可歸。”
王男總算是等到了這個機會，佯裝為難說：“如果平時的話，這個肯定沒問題！關鍵是剛才，我那四位未婚妻打電話過來說三天後就回到江城。要不，我在外面酒店給你開房度過這段時間？等她們回去了，你再辦過來？”
“不能跟她們見面嗎？以後怎麼辦呢？難道能避開一輩子啊？”
章倩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正因為這樣，反而落入了王男的佈局裡：“凡事總有個適應過程吧！雖然我已經告訴過她們你的存在了，不過貌似我那四位老婆都不樂意我再收女人呢。”
“哈，那感情好！我也能間接受益不少，嘻嘻！對你四位未婚妻的決定，我這個編外小三表示強烈支援。來，張嘴咯！”章倩又遞過來一勺食物。
“真稀奇，人家小三都是在為轉正而奮鬥的，到你這裡就成了自甘落後了！”王男見一切都按自己預測的那樣前進著，滿眼笑容跟章倩又一比。
“男人的經典心裡：妻貌若天仙、依舊不如妾嫵媚動人，妾嫵媚動人、依舊不如偷百態滋味，偷百態滋味、依舊不如只聞花香不知蜜味的偷不著啊！何況你們都是非凡者，我一個凡人只好數手指頭，自得其樂咯。”
章倩感慨說：“誰讓姐姐就認準你是好男人捏。”
“你覺得我是好男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呢？”王男這會兒，真心不懂了。貌似之前，自己也跟她說過自己對感情對女人的態度來著。而她如今還這麼說，完全不科學啊！
“或許是我的個人標準很低吧！反正自從你坦白自己老家裡還有四位未婚妻，然後又說你不會讓任何愛你的女人再離開 、要親手給她們幸福的時候，我就這麼認死理了。”
“這也成？”王男自問！琢磨著自己是不是真要走桃花運了。
章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餵了一勺飯菜後，說：“是不是覺得我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