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得失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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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得失之間
“唉，我記得男男你老家就是宗陽的對吧！”章倩記憶力不錯，當初看過他的政審資料，所以都記得。
“是的！我先前去給我那些老鄉報仇。”
王男不願意多提老家的事情，免得到時候說漏了什麼。他往前走了幾步，才想起還不知道目標所在，問道：“徐姐姐，那隻冤魂惡鬼管在那個玻璃間裡呢？”
“左手這邊。”
說話間，徐茹芸走了上來，親自將王男領到那個玻璃間前：“就是他了！這人我們調查過，身前在江陰打工的時候風流成性，中風的時候正在流鶯**過夜。回家臥床幾年間吃藥打針醫治，勉強重新獲得了一些的行走能力。
由於膝下無子，五個女婿家也不富裕，被他吃藥的開銷拖得都跑出去打工躲避了。從這起他就性情越發黑暗，有點憤世嫉俗，天天打罵老婆、女票女昌之類的。出車禍死亡後找上的第一對受害者，就是他大女兒女婿。
他大女婿父親很早以前就因為過年時售賣氫氣球，操作失誤導致氫氣爆炸斷了雙手和一條腿、眼睛也雙雙失明，母親也是在那場事故中喪生的。因為父親需要人照顧，他大女婿一家沒出去，結果就被他禍害了。”
聽完這個故事王男頓時感覺自己腦袋發脹，看著這個六十來歲左右的男性惡鬼，氣憤得不行：“中風後行動不便也女票女昌？他那來的錢？”
“找大女婿要的唄！其他女兒女婿都跑了，只有那個大女婿家裡離不開人手，只能被他剝削了！開個修摩托的店鋪，又能賺到多少錢？偏偏他這人還五毒俱全，每個月話費就好幾百，也不知道這麼用掉的。”
章倩湊過來，隔這玻璃間鄙視裡頭那個鬼，虎毒還不吃兒女呢。
“他大女婿父親呢？兒子沒了，誰照顧他？”王男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便問了出來。
“過世了！兒子兒媳入墓那天……。”徐茹芸眼裡，滿是對玻璃間中那隻鬼的厭惡。
章倩這時補充說：“這還不算完呢，他的街坊有雙女兒，都長得蠻漂亮。以前這家人對他非常不錯，這人卻對那個小女兒動手動腳。後來那小女孩告訴了父母，那家人就不跟他來往了。
這人死掉後，先害死自己女兒女婿、接著就把這小女孩給害死了。然後是那小女孩的姐姐，那時候小女兒的姐姐已經懷孕了，正要結婚呢，一屍兩名。那些受害人裡，有個五歲的小女孩、也有先天弱智患者。”
特情處的調查很細緻，同樣很犀利精準，只差沒挖墳了。一條條罪狀，都如同在剝離玻璃間那隻鬼身前僅存的一點令人同情的地方。
王男琢磨著，就算任何人聽到這些，都會覺得這隻鬼身前就是批著羊皮的惡狼。不過更讓王男氣憤的，是這隻鬼被抓過來後為什麼還好好的存在著。
他能很清楚的看到這隻鬼身周，那濃如藕汁的血紅氣體，可見起所作所為有多罪孽深重：“徐姐姐，這樣的噁心東西幹嘛還要讓他活著？”
徐茹芸望著玻璃間的敗類，說：“以前我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妥協！對於修仙修佛這兩類非凡者來所，渡化這樣的鬼類功德不小；而對於我來說，讓他繼續存在著就是種煎熬。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他留下來的理由。”
“是什麼？”章倩也好奇了起來。
王男卻不想繼續聽下去了：“管他有什麼存在的理由！既然被我遇到了，這些理由都不再是理由了。”
他走過去揭掉門神符，閃身進去仗劍直奔惡鬼。
惡鬼竟也不同以往所見的鬼魂一般，害怕王男手中紅光朦朦的桃花劍，同樣撲向王男。
好在桃花劍的特性足夠牛逼，王男只一劍劃過惡鬼身體，惡鬼就被斬殺與地。沒看到這噁心東西的痛苦和恐懼表情，讓王男頭次產生了對桃花劍太過犀利的不滿。
太快了，作惡多端的惡鬼壓根就沒有受到足夠的懲罰，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將地上這團成色非常足的鬼魂精華收入碧幽葫蘆中，王男反身走了出來，有些孩子氣的對徐茹芸說道：“徐姐姐，他沒有存在理由了！因為他不存在了！”
章倩見他話裡的含義有些衝，頓時擔憂的望向徐茹芸，祈禱著兩人之間不要鬧僵才好。但徐茹芸接下來的表現，卻完全出乎她和王男的意料之外。
只見她很乾脆的點了點頭，輕笑出生道：“他確實麼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他的存在價值也已經得到了體現。”
話說到這份上了，王男如果還不能理解徐茹芸之前那個存在的理由，就算是傻到家了。但為了不讓自己鬧笑話，他有些尷尬求證道：“徐姐姐的意思，是他存在的價值就是被我誅殺？還是說考驗？”
“這兩點有什麼區別嗎？姐姐怎麼不知道？”徐茹芸調皮的衝王男眨了眨眼。
這樣的表情，頓時就讓章倩石化。
沒錯，作為私交非常好的好朋友，章倩確實看到過徐茹芸這副非正常狀態下的表情。可這也僅僅限於私下裡，工作中她都沒有看到過，更別提其他人了。
一瞬間，章倩心裡有些酸酸的，很是嫉妒王男的人緣。
並不知道這一切的王男，十分單純忽視了徐茹芸的調皮，只當這是正常的表情，還在心裡嘀咕著說：看樣子，徐大女王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高居月桂，冷豔到不可方物嗎。
“據我所知，非凡者劃分出來的鬼魅等級從下到上分別是：遊魂野鬼、冤魂惡鬼、軍魂兵鬼、陰魂夜鬼、失陽人（殭屍、活屍）、陰兵鬼神。其中陰兵鬼神不屬凡塵，已有仙名。
說說凡塵中的：失陽人的實力大致被劃分在s、ss、sss這三個級別裡，算得上凡塵非凡世界中最頂級的存在。而陰魂夜鬼在凡人世界裡，都被稱呼為厲鬼，對應的級別在a、aa、aaa這三個級別裡。
剛才這隻惡鬼的等級，按知雲大師和黃真人所說，應當是b級中的巔峰而且極為接近a.級的。當初為了抓捕這隻惡鬼，他們還聯手佈置了陣法加以輔助，最後也大費周章才得手。
從你誅殺他的過程來看，你的實力完全可以獲得紫色身份識別卡。非常抱歉，由於我們處裡並不能提供下一步測試鑑定，所以就算你的能力完全能勝任鑽石級身份識別卡，也只能暫時委屈你持淡紫卡了。
當然，你也可以申請繼續鑑別，到時候我會陪你直飛北京總局。但耗時需要半月左右，也不一定能找到失陽人來，所以最理想的也是深紫識別卡。你要申請嗎？”
徐茹芸見專精檢測已經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所以很果斷的打算就此結束。當然，程式上的事情她也給王男講解了一下，在工作上她是不會參雜過多個人感情的。
王男從這段資訊裡又知道了不少情況，暗喜之餘也從話裡聽出來不少疑惑點，逐問道：“徐姐姐，非凡者的識別卡是分紅、紫、鑽三色，然後又各自分為淡、深？應該還有一中色澤度來對於九級非凡者吧？”
“淡、大、深！例如：淡紅、大紅、深紅，淡紫、大紫、深紫；而磚石卡是沒有色澤的。到了這種級別的非凡者，就算我們也不好傻乎乎給細分出來，會出問題的！”
徐茹芸毫不避諱什麼，就給王男道出了非凡者世界中的人情世故。確實，到了上三流那個等級的存在，那個不是神通廣大？萬一得罪了人家，到頭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男也明白這個道理，很識趣的轉移話題，詢問另一個他想知道的資訊道：“徐姐姐，九天後那個行動，如果我去北京是不是就會錯過？”
有問必答的徐茹芸再度解釋：“肯定的！我們特情的宗旨就是物盡其用、盡善盡美！所以，在考核中的成員，是不會被派任務的。任務難度低了，會讓成員覺得被忽視了；任務難度大了，會存在有很高的危險係數。”
“噢！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申請了。淡紫就淡紫好了，只要能殺鬼什麼級別都無所謂。”王男壓根就沒做任何衡量，就知道什麼選擇對自己最有利了，所以果斷選擇了產於九天后的任務而放棄了那點虛名。
徐茹芸點點頭，鬆了口氣道：“謝謝體諒，姐姐最近手頭工作也很多！你要真申請的話，姐姐還得放下活陪你去，到時候回來各種檔案就得堆積如山了。”
說完，她轉而向章倩道：“章助理，你陪男男去辦理一下入職手續等事宜。”
“等等，我能把這裡的冤魂惡鬼都誅殺掉嗎？”
機會難得，已經有段時間沒資源修煉的王男可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剛才過來時，他就仔細數過來，一共十七隻冤魂惡鬼。其中有幾隻成色還不錯，錯過的話那有機會去遇到這麼多。
徐茹芸聞言，看了王男好一會兒。最後，才望了眼他手裡捧著的那顆黑色葫蘆，彷彿明白了什麼。意興闌珊的她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句走了。
本以為王男也和自己一樣，一顆紅心閃閃發亮。沒想到，他也是跟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差不多，也是為了自己往上爬的利益。
並沒有察覺到徐茹芸眼中失望的王男，馬上行動起來。猶如一個闖進寶庫裡的貪婪窮盜賊，不久就將所有玻璃間中困住的冤魂惡鬼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