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運氣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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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運氣衝玄
此時的汪聰，猶如雨幕中的仙子，抽劍、轉身、抖腕斜刺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每次從空中抽回桃花劍，就有一隻雨蝶兒翩翩飛舞而出；每次飄然灑脫轉身，都會給王男留下一抹難以言明的驚豔；每次犀利中透出優雅的抖腕斜刺，都如揮灑出曼舞星辰。
望著雨中那一隻只撲打著翅膀艱難飛行的雨蝶兒，王男甚至萌生出一股想要去解救其脫離雨海磨難的衝動。可惜第七隻雨蝶兒剛剛從汪聰劍尖脫離成型，就轟然碎裂，氣息引動下還得其他雨蝶兒也一同碎裂。
待汪聰躍回堂屋，王男依舊沉醉其中，為那些沒能逃脫雨海糾纏而損落的雨蝶兒傷感。
“好哇，原來姐姐第七蝶都已經成型了，瞞的我們好苦。”龐晶上前雙手抓著汪聰胳膊，想要討個說法。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王男就看到了雨蝶兒和汪聰的美，而龐晶她們卻看到了這寫雨蝶兒數量背後所蘊含的意義。
雨蝶劍一共七層，每層又分為‘型蝶、意蝶’兩個境界。若是大圓滿狀態，就可以甩出七隻蝶兒出來，而且是滿含劍意的劍蝶兒。
眼下汪聰的境界就是第七層中的型蝶，有型而無意。也就是說她離大圓滿境界，就只剩下第七層中意蝶這個境界了。到時候，就算不用雨氣烘托，她甩出來的蝶兒也能肉眼可見。
不但如此，雨蝶劍大圓滿後，與之相匹配的內氣同樣可以獲得極大的提升。運氣好的甚至一步從後天之境跨入先天之境，達到相當於煉氣化元的效果。
龐晶之所以這麼上心，完全是因為汪聰在不知不覺中就拋開了與她們的距離。雖然大家修煉的功法都不相同，但境界上也能大抵找到一條平衡線來。嚴格點來說，汪聰已經領先了她們一個境界。
王男對龐晶沒有半點辦法，不代表汪聰也是如此。她一邊施展內氣蒸乾身上衣服，一面將桃花劍還給王男，打馬虎眼回答說：“姐姐只是想將最完美的雨蝶劍施展出來，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真的？”龐晶果然追問。
“蒸的！”汪聰繃緊臉忍住了笑。
其實，一月前汪聰就進入了雨蝶劍第七蝶型蝶的境界了。只不過龐晶這妮子比較好勝，所以今天開誠佈公後還是要委婉的瞞一瞞她。
饒蕾看了眼在一旁插不上話來的王男，很乾脆的承認了一件事情：“那天玄武聖帝歸位後，我就進入了本能跌境界。”
說完，她也不等龐晶搗蛋躍入雨中，在雨幕中走了一個圈。
王男再度開啟眼見，那些紛紛灑灑的雨水，居然在她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鵝蛋狀的密集區。
等她一回堂屋，王男就忍不住伸手去檢查她身上的情況。單從肉眼來說，根本看不到她身上有半點從雨中回來的意思。而從觸覺上來說，還是有一點點微微溼潤的感覺。
“老婆，你們的古武術好厲害，好神奇！教我好不好？”
龐晶在王男腰間推了一把：“你快別鬧了，等先生知道只會怪我們！”
她正鬱悶呢，這一推還就真沒輕沒重的。
就和那天在船上一樣，王男再度沒能站住腳，被推到了劉莫莫懷裡。
想想也夠悲劇的，明明一大老爺們居然被這小妮子推推搡搡，還東倒西歪的。偏偏這是自家老婆，打又打不過、說重話又捨不得。
王男悶悶不樂的擁著劉莫莫：“小妮子，那天記得你說自己的暗圖很漂亮，不必大老婆差，你倒是去施展一番看看啊。”
“哼！雖然聰姐的雨蝶兒出了最後一隻，但我的圖也有六張了，看好了！”明明就是她自己將王男推到劉莫莫懷裡的，可這會兒看他跟劉莫莫抱得那麼緊，龐晶又不樂意了。
說完，她一腳踩在門檻上躍入雨中。
入門不踩檻、出門同樣是如此。龐晶這個動作，按本地風俗來說絕對是在打臉、而且是在打祖宗先人的臉。好在王男並不忌諱這些，畢竟在大城市裡長大，門檻一說早就不見了蹤跡。
那天在祠堂裡解救劉莫莫的時候，王男也聽她們提醒過了，不過貌似他並不記得、或者說剛才他的視線不在腳下。
見他沒有生氣，三女都暗自松遼口氣，慶幸之餘同樣也在心裡微微有些責備龐晶的肆意妄為。
此時龐晶正沉心在雨中施展她的家傳古武，並不曉得剛才那發洩的動作，已經讓姐姐們對自己有了微詞。抱守歸元、徐徐運轉、凶猛前推，頓時就見一張缺失了半隻陰陽魚的雨圖出現在雨幕中。
王男依舊只能看熱鬧，眨巴眼問：“這好像有點太極的味道，又有點八卦掌的味道。手上像太極、腳上像八卦掌。”
“這是龐家陰陽掌，跟太極拳和八卦掌半點關係都沒有。無論是八卦掌還是太極拳，都是以守為先，而陰陽掌卻是以攻代守。”汪聰給他解釋了下三種拳法的區別。
劉莫莫補充說：“陰陽掌是古武！”
古武和非古武之間的這一字區別，可就天差地遠了。而且王男唯一能理解的，也就這點了。
一共六副圖全部打出來一邊後，龐晶之前的不高興早就不見了蹤影，帶著笑容回來時、也規規矩矩沒踩著堂屋門檻了：“怎樣，還入的法眼吧？”
“果然是俠女！以後有危險了，我可喊娘子救命了！”比臉皮的話，四女加一起都沒王男的厚。
“沒問題！”龐晶笑眯了眼，置身在陣陣升騰霧氣中，還真有幾分狐狸精的模樣。
王男在劉莫莫翹臀霜抓了一把，提醒說：“老婆，該你咯！有沒有信心？”
劉莫莫臉頰一紅，也沒接話。低喝了聲‘踏雲腿’，整個人一晃間，就出現在了堂屋外的小土坪上。而後又是一聲低喝，人影一晃，再度出現在對面角落，一連六聲最後人回到王男面前。
老實說，王男曾經在岳父劉壯牛背上時，就已經親身感受到了這種奇異古武。現在旁觀一次，卻發現很多值得思索的細節。
奈何腦海裡已經被那隻壯大起來的地魂給佔據了，若要思考問題，其過程完全就是種很噁心的折磨。一想到那個‘復讀機’，他就頭疼。
將重新回到遠處的劉莫莫抱進懷裡，王男詢問道：“老婆，為什麼大老婆的雨蝶劍只要嬌喝一聲，你的卻要每次低喝一聲？而蕾蕾老婆和小妮子完全不需要呢？”
“我以前也需要的，只不過玄武聖帝歸位後，我就不需要了。”饒蕾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問題給王男解釋清楚了。
隨後是龐晶，小妮子笑嘻嘻說：“據傳當年你們王家老祖宗修改我們守護四族功法的時候，我們龐家的陰陽掌除了新增最後一式合圖，其他都沒有變動。等我練到陰陽合圖，施展的時候也是需要運氣衝玄的。”
“運氣衝玄？”王男按自己的理解來，這應該是運內氣，為什麼要出聲呢？難道，四家的古武裡其實也有祕術的結構？
“運氣衝玄這一說法，確實是來之王家老祖宗修改我們守護四族古武功法後。據我所知，其他古武世家修煉至極致，也就是後天巔峰。其威力頂多也就是開石裂碑，飛葉傷花的程度。
而我們四族的古武，卻與之大不相同。不但可以擁有氣衝玄關，重返先天的能力。而且在我們四家的古武中，夾帶上了玄術威力。相得益彰下，威力不知提高一籌。”
汪聰的話，一瞬間就讓王男記起師傅曾經對她們、以及她們家族做出的評價。她們有實力問鼎中六流中的名門一級，而回頭村也穩穩處在望族這一行列中。
按著個說法來比較的話，那麼其他古武世家最多也就是中六流中的望族一級，甚至只能置身在傳家這一級裡。不管那那種對比結果是真確的，至少王男已經可以大致定位古武這個修煉體系大類、在九流排行中的具體位置了。
“你們都在堂屋門口做什麼？有什麼人來了，或者剛走嗎？”王紫燕總算洗完澡出來了。
王男也沒放開懷裡的劉莫莫，轉頭望過去頓時眼前一亮、真心讚美道：“姐姐你好漂亮！難怪自古就有美人出浴圖，太讚了。”
“就你嘴甜！怎麼樣，現在後悔了吧？剛才姐姐說幫你洗澡，你還不樂意來著！”王紫燕歪著身子用毛巾揉搓長髮，走過來望外面望了眼，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暈死，兩件事情扯不到一塊去吧！”王男汗顏不已，暗道：“你以為我還是那時候的小孩子喲！我還記得你當時彈我小弟弟好幾下呢。”
“人走遠了嗎？誰啊？俗話雙雙、芬芬還是苗苗？”
王紫燕完全不知道堂弟正在心裡鄙視自己，那寫事情她又沒一直記在心裡。就算想起來也就一笑了之、當個樂子，那裡想到自己給某人留下不小的心裡陰影，而且王男甚至一度將自己毛病歸根結底到這件事情上。
“沒人來，我們就站著裡看看雨景、聽聽雷霆怒吼。”
免得再起事端，王男張開胳膊、將五位年紀都比自己大的姐姐籠統的攬在身前，推向自己房間：“進去吧！我決定明天就走，咱們好好聊聊人生啊、理想啊什麼的。嘻嘻，哈好培養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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