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意識有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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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意識有漏洞
等王明武夫妻回來的時候，店裡可熱鬧了。一片鶯聲燕語中，王男紅光滿面的樣子，很讓他這個做叔叔的羨慕：“男男，千萬要把持住，別被忽悠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還沒等王男回話，龐青拍了自己丈夫胳膊一下：“怎麼說話呢，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你懂什麼啊！”
說完，她將煎藥用的砂罐交給大女兒王紫燕，吩咐說：“燕子，去給你弟弟把藥煎上。你父親說你都知道三帖藥的順序，別弄錯了。”
“好的！”王紫燕在父母面前，可就不如妹妹來的那麼自我了。
“誰沒年輕過！不過是生活背景不同了而已。”王明武這時回了老婆一句，轉向王男他們：“你們說是吧！”
眾女一通輕笑，只有王男正兒八經點頭：“叔叔說的沒錯，無論什麼年代什麼世道，感情都是相通的！”
龐青含笑搖了搖頭，道：“你們聊著，阿姨出摘菜。十點多了，一會兒就到午飯邊了。”
劉莫莫剛才一直被大家當成調笑的物件之一，聞言忙起身跟了過去：“阿姨，我幫你吧！”
“好啊，今天你做魚吧！都說你這手水煮魚的功夫，比大廚都要好，看來阿姨有口福了。”龐青沒拒絕，笑呵呵的將手中眾多裝菜的袋子卸下來一半給她。
幾人中最不善言辭的饒蕾，隨後也跟進了店後面的廚房裡。
這時候，店外街道上又起了變化。王男從半透明的軟朔門簾兩側透明玻璃上，看到有幾輛麵包車疾馳過來，靠近那一堆鬧事者身邊的時候急剎車。
伴隨著刺耳剎車聲而來的，是車門滑動的聲響。緊接著，近百手持鐵鍬鋤頭的青壯男子從王男視線裡劃過。
可惜焦點處不巧被半透明的門簾給掩蓋住了，藉著堂妹跑出去看熱鬧那一瞬間掀起門簾的空隙，王男只能看到那堆雷家鬧事者和近距離圍觀的好事者紛紛做鳥獸散。
最讓王男感到有趣的是，這群雷家的鬧事者明明是逃跑呢，還厲聲叫囂著讓陳家的人等著。情況，似乎跟之前陳家捱打的傢伙一樣：“他們也會叫回村叫人來吧！”
“都是這個發展節奏，你人多打了他、他就叫更多的人來打你們，直到滿鎮警出面或者街上滿是兩邊的人。”對於這種毫無新意、毫無內涵的鬥毆方式，龐晶是打心眼裡鄙視的。
王男懷疑道：“鎮警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出面將事態淡化處理掉？非要鬧到最後棘手了，再來處理嗎？難道說，這樣對他們的工作有什麼好處？”
“聰明！”
王明武讚了侄子一句，才含笑解釋：“去年月山鎮警局吳指導員，因為工作成績出色，被上調到溫泉市警察廳了。差不多，算是跳了一級。他的出色成績，就是勸阻了兩次規模上萬的大型聚眾鬥毆事件。”
“這也行！難道不怕出事？看他們的武器，雖然很原始、但可以致命吧！”王男只能感慨這世道，為了往上爬當真是什麼奇葩都有。
“出事就另當別論了，所以這個度和火候，要把握的很好！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風險，何況是放任兩幫人積累仇恨發展、伺機而動解決危機？運氣和實力缺一不可，不服都不行。”
王明武解釋了過後，笑問：“男男，大都會那裡的處理方法不同吧？是不是長見識了？”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去關注外面的事情。和其他鎮上居民的態度完全兩樣，連看戲的興趣都沒有。發現這個情況後，王男轉頭看了下汪聰和龐晶，發現她們兩也是如此。
於是，王男十分好奇問：“叔叔，為什麼你們一點都不關注？難道是看的太多了沒興趣了嗎？江城那邊很少有群眾事件，至少我就沒見過。如果是幫派分子上街這麼鬧，早就被警備軍鎮壓了。”
王明武心下一動，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調整觀念機會：“叔叔不關注，確實是因為看得多沒興趣了。至於你這兩位老婆為什麼不關注，那你就得問她們了。”
隨即，王男將目光轉向汪聰與龐晶。
龐晶用一種非常無所謂的態度，說道：“他們那樣的來多少都沒用，何必關注呢！無聊的時候關注一下還成，用來打發時間。”
“真的假的？”
王男還記得，那天去行成人禮的時候，準岳父劉壯牛說劉莫莫也就只是讓十幾人不能近身呢。難道說，龐晶的戰鬥力，已經比三老婆劉莫莫高出這麼多了嗎？
龐晶不樂意了：“騙你做什麼！他們那樣的在我們眼裡，就和你去幼兒園看小孩子一樣。真動起手來，我琢磨著就和你在幼兒園跟小孩子打架一樣。”
這個比喻，神一樣！讓王明武和汪聰都忍不住笑，王男直翻白眼：“莫莫父親說過，莫莫就能讓十幾人近不了身。你比莫莫厲害這麼多嗎？”
“怎麼可能，你聽錯了吧！”龐晶表示不相信。
汪聰怕龐晶又丟擲什麼神級比喻來，忙解釋說：“男男，我想伯父的意思你可能理解錯了。如果對手是村裡守護四族的人，這個說法是沒有錯的。你可能不知道，守護四族隨便一個人出來，都能打三四十個普通人。”
要按著個比例來算，那就有點過分了。十幾乘以三四十？那就是五六百了。王男一時難以接受，糾結的皺起來眉頭：“真的假的？”
“叔叔可以作證，這確實是真的！”王明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眼下的王男的情況，就如同抱著個金光閃閃金元寶的三歲孩子。要是在自己家裡倒也罷了，可要是上街走在鬧市上，金元寶就是三歲孩子的原罪了。
非凡的世界裡，必定不會單調。或許那裡面也和人類社會中各個年齡階段，乃至個人身份、地位、勢力一樣有著很多很多的高手低手老手強手。
擁有家族傳承的王男進去後，確實就是個三歲孩子抱著金元寶。不能說所有人都會為這隻金元寶眼紅，但、眼紅的人一定不會少，這些眼紅的目光就代表著貪婪和危險。
而最令人擔心的問題，在於抱著金元寶的三歲孩子，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抱著金元寶走在鬧市裡到底有多危險，光知道金元寶能賣很多東西了。
王男一陣沒說話，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畢竟一直以來都被自己‘欺負’、吃得妥妥的四位老婆，突然就變身如此超乎想象的強大，這轉變太大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知道你很厲害、卻真心不知道你如此厲害，要早知道你如此厲害，我果斷洗洗睡得了。還鬧毛線啊？
看來，還要去便宜師傅那裡多學一些本領才好！就自己現在的情況，對付鬼魅到是沒問題的，不過對付其他非凡世界裡的人、貌似戰鬥力低到讓人髮指的程度。
龐晶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眸子，探手一指夠起王男下顎，輕輕吹來口氣：“男男，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心若死灰的沮喪啊！嘻嘻，威風那裡去了嗎？”
“你離我遠點！屁股癢癢了吧！”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王男被挑逗後，隨口就裡了句威脅，那裡還有半點疑慮。
到這會兒他已經想開了。自己前途一片光明，還不似趴在玻璃上的蒼蠅，說到底那麼厲害的四個老婆都是來保護自己幼弱成長期的。
只要在成長期裡小心一點、謹慎一點，不出問題的話那麼以後總有天會登高我為峰，一覽眾山小！想到這，王男的目光再度從汪聰和龐晶臉上轉悠。
“哪天有時間，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真本領？”
王明武提醒說：“男男，哪天下雨的時候，你再請她們耍一通招式就知道其中玄妙了。”
想起當初在江城，大哥王明文對王男說的那句話，王明武不由再度重複了邊：“男男，你現在知道這世界並不是你所認識的那麼簡單了吧！回去後，記得向你父親道歉，他為你可沒少白頭髮。”
“嗯！”王男悶悶應下叔叔的提議。
對於這件事情他有定論，當初在吊橋上知道誤會了父親後，就很愧疚了。不過內心愧疚和被點出來，還是有所區別的，至少在感情上就令人難以面對。
王明武也發現了這點，尷尬笑了笑，說：“我去看看你姐姐幫你把藥煎的怎樣了。”
店裡只剩下王男跟汪聰和龐晶後，氣氛迅速趨於舒緩。龐晶壞壞笑道：“下雨天演武的話，蕾蕾姐姐可就最虧了。我猜，聰姐一定會博得頭彩。”
“怎麼說？”王男完全不懂四位老婆的本事，聽見龐晶這樣說頓時十分好奇。
汪聰為他解惑：“蕾蕾的家傳功法是十八跌，這門功法主旨在借力打力、無借無力，半點不花哨。我的家傳功法是雨蝶劍，在雨中可以幻化出翩翩飛舞的雨蝶兒，最花哨美麗。”
王男可以想象雨蝶飛舞的場景、也可以想象到十八跌跟太極有多類似，不過這些都無法讓人明確知道到底有多厲害。畢竟是門外漢，他壓根就不可能幻想出來：“有多厲害？”
龐晶道：“聰姐姐的雨蝶如果滿七隻的話，就能形成劍蝶。不管沾上什麼，劍蝶就會釋放出七道很厲害的劍氣。”
她比畫了一下，說：“這麼大的樹，都能攔腰斬成幾塊。碰到青石碾子，都能切成八份，很厲害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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