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脈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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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脈隱疾
“你到底去不去？”
王男無視父親的鐵青臉色、仍舊舒服癱窩在沙發一般的電腦椅裡，操作著當下最火爆的某款第一視角射擊類遊戲代入角色、熟練爆掉對方探出頭來的土匪。這才哼了一聲，輕飄飄甩出句：“說不去就不去，愛誰誰！”
回老家？
開什麼玩笑！
這樣的火熱夏天不在空調房裡待著玩玩遊戲，看看某色藝術片，跑去那據說網電不通的地方喂蚊子？
那不是要人命嗎？
再說了，昨天晚上七點到凌晨四點多、忙活了一宿，才下載好幾百部韓國娛樂圈肉錢交易片種子還沒來得及看呢！
一身儒雅裝的王明文見兒子如此不體恤自己良苦用心，怒極而笑連道了三個好字：“你如果不去，從下月起開始斷網、斷電、斷生活費。”
“斷就斷、怕你啊！我媽每月打我卡上的生活費，足夠我去賓館開房包年了，我還不稀罕你養活呢！”王男蹭一下站起身來，將椅子蕩蕩出去老遠，扭頭就往外走。
看這架勢，貌似真是打算出去找家賓館度日了。
進屋後一直沒出聲的王明武看到兩父子談崩，忙跟著侄子轉出了臥室，總算在客廳裡成功拉住了滿臉氣憤難平的侄子：“男男，你先消消氣！你父親也是為你好！”
王男最聽不得這句話了，一聽頓時滿心怨氣：“為我好？叔叔您哄小孩子呢！當年我媽要帶我去求醫，他也是說為我好才不讓，最後鬧到跟我媽離婚都不讓我去檢查。結果好了，到現在我還這樣！”
“額！”
王明武略作思索，頓時明白了侄子所指，找到了兩父子關係不好的矛盾所在，解釋說：“你聽叔叔說一句，這種事情、在咱們村子裡非常正常。真的！叔叔我、你父親、還有我們王家的所有男人，從小都這樣，只要滿十六歲那天行完成人禮就和普通人一樣了。”
“別想再騙我，我認了！”王**本不信，這樣玄乎的話公信力嚴重不足。
就在這時候，王明文也從王男臥室走了出來：“你叔叔說的都是真的！爸爸完成成人禮前也和你一樣，這就是我不讓你母親帶你去檢查的原因。檢查不出什麼來不說還得被亂用藥，是藥三分毒，那才是在禍害你。”
想起自己前妻，王明文嘆了口氣，滿懷內疚對兒子說道：“你母親她是不知道咱們老家的風俗，而爸爸出於某種保護她的原因又不能告訴她真相。一味反對其實都是在為你們母子倆好，只是你母親性子烈，才鬧到最後離婚的地步。”
王男早有先入為主的立場，就算聽到這些話也依舊不相信，從中挑刺道：“你們之前不是說要我回家祭祖嗎？怎麼一下就牽扯到成人禮能解決我隱疾上了？”
在他意識裡，父親和叔叔說的一切，絕對是在為勸自己回家祭祖這件事情服務的。也就是說，跟前兩位親人是在聯手給自己設套。
考慮到這點，王男心中難以抑制升騰出被親人玩弄設計後的強烈憤怒：“還真是好手段、好計謀！一個父親、一個頂級大學教授、一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史學研究終生榮譽獎得主，居然能編造出這麼不入流的謊言來欺瞞自己兒子。好大的本事！”
王明文指著兒子，氣紅了眼：“你——放肆！”
“男男，可不能這麼說你父親！”王明武是明白人，所以說出來的話比較公道。
可他忘了，氣頭上的人聽到任何非偏向自己的公道話，都會覺著沒半點公道可言：“那我該怎麼說？人家是教授啊、高階知識分子啊，還掛著個副廳級的頭銜！就這麼位高人，居然說出一些連我這個初中剛畢業的孩子都不信的話來，你們大人當真以為世界就那麼好玩轉的啊！”
倒是看見父親的模樣，王男心下一軟：“不就一迷信成災的小村落嗎？都二十一世紀了，這知識資訊大爆炸的年代，雖然生活閱歷不然你們，但很多東西你們大人還沒我們知道的多！”
王明文頹廢垂下手，扶著沙發靠背緩緩坐下身來，緩了老一陣、才無奈的搖頭開口：“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跟著你叔叔回躺老家吧，到時候你就全明白了。”
“我就知道最後肯定會這麼說！”
王男悶悶不樂，只恨自己還不夠狠心，每次看見父親這麼副鬥敗公雞模樣就心軟了。貌似只有第一次爭辯過父親時，他才一直沾沾自喜到最後了。
有些不甘心的他，疾步走回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既然說回去就明白了，那就去弄個明白！如果自己是對的，那麼以後咱也不用被騙了，更不會被某人的樣子輕易欺騙感情了。
王明武過去看了眼，見侄子在收拾換洗衣服，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穩穩落地。
來到王明文身邊，王明武在哥哥肩膀上拍了兩下，嘆息說：“當年結婚的時候老族長就勸過你了，可你偏不聽。結果還不是離婚了！連兒子都錯怪你到現在，哎！何苦來著！”
“回去的路上小心些開車，男男就託付給你照顧了。”王明文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王男就提著只肩包出來了，也沒理父親：“叔，我們走。正好去見識一下神祕的老家！”
......
離開江城城區轉上高速，車裡一直都靜悄悄的。王明武想調節一下氣氛，揣摩中很快找到了個話題：“男男，你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就我這樣的，找上誰都是禍害人家。”到這會王男氣也緩下來了，還真有點期待父親和叔叔說的都是真的。
這樣活著，實在太窩囊了。明明看到喜歡的女孩子會心動，明明和女朋友接吻會血液加速，明明看那些片子會衝動，可關鍵地方就是硬不起來。
王明武笑呵呵安撫說：“不用擔心，完成成人禮後這一切都結束了。當年你阿姨跟叔叔是定終身的時候，叔才十五歲，我們兩什麼都做了，就差最後一步。十六歲成人禮一過去，什麼都成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理智告訴王男不要相信這些話，可王男還是忍不住強迫自己去相信，乃至去主動探究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家血脈！”王明武想去掏煙，剛觸控到衣兜裡的煙盒、腦海中就浮現出老族長的叮囑和大哥的託付，隨即放棄了這個打算：
“這就要從我們王家千年前的老祖宗講起了！由於時間相隔太久，我們這些後人也不知道當年的老祖宗到底有多厲害，只能從傳說和點滴細節中分析。
相傳、我們的那位老祖宗有莫大神通祕術！曾經獨自闖上天庭，捉來了道教四大聖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本體，煉製成了四樣厲害法寶。
青龍、白虎和朱雀我們都沒有見過，不過玄武就生活在村旁月山湖裡。龍頭、蛇尾、虎爪、烏龜殼，有輛十輪重卡那麼大，揹著面兩邊刻字的碑文。
我們村莊還有厲害陣法守護！當年小鬼子打過來的時候，有兩股闖進過咱們村裡。一摸到丁家壠裡，就觸動了陣法，結果死得非常殘。
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嗎？你爺爺跟我們講，說他們中邪了一樣用刺刀把自己身上的肉、五臟六腹全都割出來吃掉。嘴裡吃、肚裡掉、臉上在微笑。”
講到這裡，王明武自己都覺得有些恐怖了，就特意停頓了下檢視王男的情況，好以此選擇他接下來故事的尺度。
王男只還了這位迷信過頭的叔叔一臉無奈。本來只是想打探一下自己隱疾的原因，沒想到現在連天庭、聖獸、陣法都牽扯出來了。
“男男，你還別不信！小鬼子的屍骸還在丁家隴荒郊野地躺著，月光足的晚上過去，還能看到他們的鬼魂。”王明武並不介意，反正回村後，很多事情就不需要在廢脣舌解釋了。
王男撫摸著自己額頭，破罐子破摔調侃道：“那隻十輪重汽級的大玄武呢？能看到嗎？”
“怎麼看不到！一到冬天，陽光充足的日子裡它就浮在湖面上晒太陽。近幾年，村裡守護四族的嫡女還結伴上去玩，生火烤魚什麼的！”
一想起那四個小妮子的膽大妄為，王明武就心驚膽戰。看了眼身邊的侄子王男，琢磨著是不是該給他提個醒。
就在他正猶豫的時候，王男好奇問：“守護四族是什麼意思？嫡女又是什麼意思？”
王明武解釋說：“咱們回頭村裡一共有五姓氏，分別是我們主家王氏，守護一族劉氏、汪氏、龐氏、饒氏。我們王家有嫡男，劉、汪、龐、饒家各有嫡女。嫡女每十二年選一位，十二歲入選，二十四歲取消稱號。”
不等王男開口，王明武又壞笑著開口了：“男男，如果你當上嫡男，那守護一族四家的當代嫡女全是你小妾！不過，這次四家的嫡女都是能玩的主。你當上了嫡男後，可就要小心了。”
“好象法律上規定，是隻遵循認可一夫一妻制，那有什麼小妾的說法？”
王男嚴重懷疑這麼打包往外送的，肯定都是‘鳳哥哥、芙蓉哥哥’那樣的存在。如果是漂亮可口的人兒，絕對不可能一送就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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