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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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責任
王男之所以答應得如此乾脆，那是因為他從劉壯牛哪裡得知了劉莫莫水性有多好！比起那些游泳池裡、江邊的救生員，莫莫的水性絕對是祖師爺級別的存在。
有劉莫莫這位能下湖底摸起王八來的高手在，他壓根就不擔心自己有危險。溺水兩次的經驗教會了他一個道理，只要落水者不搗亂來禍害人，水性好點的人都能一次救起倆。
你一言我一語，商量好了等下的活動的準備工作，汪聰對王男道：“男男，那我們先回家咯，一會兒我們划船來接你！吶，小麗來喊你吃飯了。”
順這汪聰的眼神，王男也看到了蹦蹦跳跳跑過來的堂妹。雖然捨不得還處在話頭上就跟眼前四位嬌滴滴的老婆分開，但想到有不少族人在等自己，也只能暫時小別一會兒了。
“男男哥哥，媽媽讓我來喊你回家吃飯！大姐頭、二姐頭、三姐、四姐姐。”王雅麗才一近身，張懷就將王男胳膊抱進住，然後跟四位嫡女姐姐一一打招呼。
龐晶身為老四，卻最有派頭：“小麗，鎮上還有不怕打的傢伙惹你沒？有的話和以前一樣告訴姐姐，姐姐幫你揍他去。”
“沒有了！嘻嘻，他們現在見到我都喊小麗姐！”王雅麗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好像幼兒園小朋友得到大紅花一樣。
等簡單敘完舊，大家才各自回家散去。王男胳膊一直被堂妹摟在懷抱裡，隨著兩人在小道上前行走動難免發生些許摩擦。那種觸覺，難免讓他尷尬得渾身發僵。好幾次，都走出同手同腳的動作來。
為了避免這種青春期的萌動感覺，王男主動找來個話題轉移注意力：“妹妹，應該聽你父親的話好好讀書，而不是整天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男男哥哥，讀書真有用嗎？我爸爸老說你成績很好，那你來教育我。”王雅麗這年紀，壓根就聽不進長輩的話。老師的話基本左耳進右耳出，倒是同齡人的話能起關鍵作用。
王男有些為難了，他可不是書呆子，成績好的同時也在學校裡混出來點小名氣。籌措再三，他開解道：“讀書這事情，雖然不一定有多大用處，卻也是一個非常不錯機會。多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何樂不為呢？對不對？”
見堂妹王雅麗的滿臉迷茫，讓王男再度開口：“打個比方吧！假如你有一百塊錢，讀書出來後能得一千塊錢。用一百塊錢做生意賺錢和用一千一百塊錢做生意賺錢，那個賺的錢又快又多呢？”
“當然是一千一百塊錢！我們新來的物理老師說過，富二代和我們比最大的區別在於：每個月人家用一億本金賺一千萬利潤，就足夠我們用一萬來賺十萬做上一百年了。”
“沒錯！認真讀書的話，你能得到的就是一個良好基礎。這個基礎雖然已經很普及了，但一樣比那些不讀書、又沒較好基礎的人要起步高了。好好學習雖然不一定會天天向上，但起碼證明你有心力求上進了！”
王男暗地裡抹了把虛汗！大道理這玩意實在太深奧了，還真不是年紀輕輕的他能玩轉的。如果不是王雅麗自己爆料，給了他不少啟發，王男都要詞窮了。
吃過一頓非常豐盛且十分別扭的午飯，王男打過招呼後逃跑似的離開了這裡。新鮮出爐的嫡男身份，讓他成為了眾多族人陪著小心對待的物件，這種變化大到讓他非常不適應。
記得進山行成人禮前那頓祭祖後的午餐，王男夾不到菜吃的兩碗乾飯。眼下他動過筷子的菜餚，基本不會在有人敢動第二下，不是怕他有傳染病，只是怕他不喜歡。
這一切都是因為席間自己的存在、才營造出的壓抑環境，卻令王男十分不舒服。
好在這份不舒服並沒有持續多久，出門後面對臨湖山村風光，他的心情又開朗起來。一想到馬上要來的約會，王男就小心肝撲騰撲騰得跳動，看樣子也跟心臟學壞了。
尋了處失去樹蔭遮掩的石桌凳等待，王男剛坐下就聽見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本以為是堂妹這小妮子，回頭望去，才發現來人是堂姐王紫燕。
“姐姐，你也吃完了！”
“嗯，不習慣這麼多人一起吃飯。好在姐姐也好養活，一點點就飽了。”王紫燕過來坐在王男身邊，仔細打量起他來。
王男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姐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還不認識了呀！”
“小男男長大咯！”
王紫燕伸出蘭花指，用食指指背在他眉頭中間摩挲著說：“以前，你眉心這裡有股子倔強不服輸的神情。還是伯母告訴我媽媽時我聽到的，看著也覺得是。”
“有嗎？我怎麼沒發現來著！”王男非常疑惑，要說自己這輩子嗓子到是變過一次，但容貌確實不見有所改變。
若說心氣，自從知道那些事情後發自己跟同齡人不同，確實也變過一次來著。若不是那兩個傻妮子先後出現在自己世界裡倒追自己，在自己不知道能夠因成人禮而化解的情況下，說不定自己會因為身體上的血脈隱疾而做傻事。
想到這裡，王男就恍然大悟了，或許堂姐說的都是真的。小時候的他確實很倔強來著，應該就是在先後忍痛與那倆個傻妮子分手後，這股倔強不服輸的心氣才徹底散掉。
王紫燕見他陷入沉思，也沒出聲打擾。
“姐姐，我長大了嗎！倔強和不服輸，在社會里玩不轉的。孫悟空那麼牛，鬧完地府鬧天庭，最後還不是乖乖的護送唐三取經。如果他有我怎麼聰明，也不至於淪落到給一凡人牽馬的程度。”
剛才他想了很多，如今血脈隱疾除掉了，以前很多心結也都解開了，他卻同樣失去回到以前那種毛頭小夥子的莽撞興趣了。
再說了，老家這麼一座小村，就隱藏著如此強大的神祕力量；中國這麼大，世界這麼大，天曉得外面有多少恐怖存在。就自己這樣三腳貓道行，出去混不左右逢源，估計分分鐘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管前途再如何遠大，心氣如何高絕，死人都只能得到一塊土皮覆身。眺望山腳下的波光湖面，王男輕笑道：“笑得最後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嗯！聽到這句話，姐姐相信小男男真的長大了。加油喲！你肩膀上現在可挑著我們回頭村五家人、長達上千年的期盼和堅持，不要負了他們的甘願平凡。”王紫燕道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這些話都是父親告訴她，讓她找機會轉達的。
王男頓時就感覺身子一重，好似有種叫責任的東西，穩穩壓在他身上。看來，天上確實不掉餡餅來著！有多大收穫就得有多大付出，只不過這個付出的時機可前可後而已。
老實說，他從沒想過這些事情。老家村民的等待、他們的堅持和自甘平凡，以前他從沒想過會跟自己扯上關係。就算當他得知嫡男會有四位非常美麗的嫡女老婆，開始憧憬成為嫡男時也沒想過。
可惜眼前沒有高僧大德，不然王男煩擾的思緒也會得到正常疏導。但王男有自己的辦法，有自己的價值觀。
當他明確確定老家確實為自己、或者說為了期待嫡男，而付出超乎想象的心力後。這份該嫡男承擔起來的責任，他便毫不推脫的承擔在了自己肩膀上。
不得不說，為了那四位嬌滴滴的可口嫡女，這責任也該擔起來挑走啊。這樣美如天仙般的人兒，當然是抱回家自己養著來的放心。
想到著，王男咬咬牙道：“如果我哪天真能跟叔叔說的一樣腳踩七界，回頭村必定雞犬昇仙！”
那些剛剛從族長家堂屋吃完飯出來，準備進山為王男開路的眾人聽見他這話，一個個臉門子都掛上了開懷。
王紫燕忍不住伸手，在王男頭頂揉了揉，半開著玩笑說：“那姐姐這輩子幹脆就不嫁人了，等著男男喲！”
“為嗎不嫁人？遇到喜歡心動的，就推了！雙宿雙飛，還差帶上姐夫嗎。”有些事情說開了，就沒那麼多估計了，王男現在就是那種情況。
王紫燕愉悅調侃說：“嘻嘻，人小鬼大！”
接著，她想起父親的另一個叮囑，收斂了笑容緩緩說道：“男男，你要記住一件事，非常重要噢！”
“什麼事？”王男有些摸不找頭緒。
王紫燕正色嚴肅講道：“出了老家這片天，你一定要小心收斂著身上的不凡之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遇險事務比留條脫身的後路，緊急關頭可以犧牲所有人來保全自己。
就算是姐姐跟你在一起，如果必須要要犧牲，那個人一定是姐姐我。就算是四位嫡女跟你在一起，關鍵時刻也可以全部捨棄她們。男男你一定要繼續活著，只有你還活著，那些為你犧牲捨生的人才會有明天。”
“外面的非凡世界，很危險嗎？”雖然早有猜測，但王男這一刻還是嚇到了。會死人，死的還是親人甚至自己女人，這個非凡的世界裡，到底蘊含著什麼嗎危險？
“祭祖那天姐姐沒回村，不過都聽說了。你知道那群毀掉我們山谷所有樹木的流星是什麼嗎？”王紫燕反問。
王男更加疑惑：“凡神啊！我聽莫莫父親說過，說是嫡男出、凡神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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