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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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這就是我的房間嗎？真漂亮，和皇宮一樣。”素素用手摸了一下擦拭的一塵不染的玫瑰色的桌子，慢慢走到窗前。飾金窗戶上的圖案，栩栩如生。“用金子來裝扮空間，實在是太有錢了，這就是一萬兩千年前的亞特蘭提斯麼？我將要在這裡度過第一個晚上了，或許以後會每天晚上都在這裡度過——”她邊想著邊用手推開窗戶，一股花香襲來——
“這花園真大啊！比柳哥哥家的大多了，不知要大幾十倍。”她想到柳心誠，馬上想到臨別時，柳心誠那依依不捨的眼神，心裡感到很難過。
忽然她發現窗外的哈傑在向她招手，哈傑的發被風吹得有些亂，一身長袍顯得乾淨利落。“這種感覺很熟悉”，她的腦海裡好像曾經有人不止一次地向她招手，她忽然想起來了，在現代社會，那天晚上也是哈傑在宿舍樓下向她招手，於是，她出了房間，下樓去——
“你正一步一步地向從前的記憶裡走去，你和原來的你都一樣喜歡推開窗戶望向外面——”哈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多麼的希望素素能擁有以前的記憶，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迫切.
“原來的我住在這麼漂亮的地方！”素素的回答有些驢頭不對馬尾。
“你看那窗像什麼？”哈傑用手指向剛才素素推開的那窗。他是不會放棄的，連晚上都不放過，素素仔細看了一下，也沒覺出像什麼，於是就說：“像個窗戶唄！”
哈傑回頭看了她一眼，好像很失望，很難過——
他的這種神情讓她想到了她曾經在戰爭中看到過的那張憔悴的臉，原來是為了思念她。她想到這裡有些激動，但又不知說什麼好——
“你解釋給我聽？”她對哈傑說。她知道她一次又一次的回答，讓哈傑很難過。哈傑問的問題一定會是一個精彩的故事。果然，哈傑的話讓素素很感動，她是感動雅妮薩爾和素素之間，她現在有些懷疑她是不是一悲子都不會想到了那些記憶。
“在原來，雅妮薩爾會回答說，那像一隻眼睛！當我再問她，眼睛裡第一眼會看到誰？她會笑著說，當然是哈傑了——”哈傑說得很神往，素素心想：“不能再繼續談下去了，以免會更加的不愉快。”於是她主動提出她要回去睡了。她轉身走去，她的五彩絲衣被風吹散開來，像一隻在風中翩翩起舞的蝶。哈傑驚呆了，他想起來了，就是在這花園裡，雅妮薩爾為他跳著像蝶一樣輕盈的舞。他為她彈奏著古老的樂。
“她現在沒有了從前的記憶，卻又處處走在從前的回憶裡。”他無耐地說著。
素素回到屋裡，沒有了欣賞著漂亮的屋子的心情，她和衣而臥，在鬱悶中漸漸睡去，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一個小女孩——
“柳哥哥——，起床了，該上學了——”
“姝珠——，不要打擾哥哥午睡——”
“可是，你睡了好久了？”
“我剛躺下，啊？是什麼？”
“你不起床，我就把這一杯水倒在你**——”
“好，好，我們玩捉迷藏？”
“好啊？我去藏，你來找我——”那個小女孩高興地藏在門後去了，柳心誠大喊：“我找不到你，你不要出來，直到找到為止——”
“好——”那個小女孩在門後應著聲。柳心誠卻沒有真的去找，翻個身睡去了——
那個小女孩躲在門後一動也不動，最後坐在那裡，靠在門後的牆上睡著了——“柳哥哥是找不到我的——”
……
素素在夢裡笑著，忽然被驚醒，她睜眼一看，哈傑就坐在床前，緊握著她的一隻手。
“你怎麼進來的？”
“我是你的護衛，當然有進出你房間的自由了。”
“你是在保護我嗎？”
“當然，不過有時候也需要你來保護我。”
素素一下子被他的話逗笑了。“難道說所有的護衛晚上都不睡嗎？你快去睡吧，明天好有精力來當我的導遊。”
“遵命！我未來的——”後面是什麼，終究沒說出來，退出去了。
“那個夢真甜蜜呀，可惜被那個傢伙給驚醒了。”
一夜無事，天很快就亮了，素素剛有一點睡意的時候，忽然門又開了，從外面進來六個宮女，排成一字，依次站在床前，她們都穿著華麗的衣服，一舉一動都是訓練有素的樣子，微笑地看著素素——
“她們要幹什麼呢？”素素一驚，從**慌忙坐起來，心想：“今晚和沒睡一樣，除了做了那個有點留戀的夢之外。”於是她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是專門負責您起床和梳洗的宮女——”素素這才注意到，大家的手裡各拿著一些精緻的東西。
“梳洗，梳洗也用得著這麼誇張嗎？”她心想著，忽然記起來了，這裡不是現代社會，是一萬兩千年前的亞特蘭提斯。“原來祭司的待遇像女王一樣。可是，被一堆人圍起來的感覺也不怎麼樣？”她心裡想著的時候，就下了床，一個宮女已把一盆水遞到眼前，另一個宮女又把一塊像是擦澡用的海棉一類的東西遞過來，她想了一下，就拿起那塊肥皂大小的很柔軟的東西，放在水盆裡，在臉上輕輕擦了幾下，很舒服。然後又擦了一下手，覺得很好笑，但是沒又笑出來，不知為什麼。
她的手剛離開水盆，就有另一個宮女拿著毛巾在為她粘著臉上的水，和手上的水。她有一點受不了。正好奇時，又有一個宮女端著一堆盒子一樣的東西站在眼前：“請問，要不要擦點香脂？”
“香脂？啊？不要，不要！”素素連說帶擺著手，那名宮女退後了。“還有兩名宮女手裡什麼也沒拿，她們是幹什麼的呢？”素素剛想到這裡，只見其中的一個宮女走過來說：“我是為你更衣的宮女，請問，您要穿那一件？”說完拉開了衣櫃，衣櫃裡的衣服讓素素看得眼花?亂。好像那些衣服都不屬於她的一樣，她看了那些衣服甚至於有些害怕。於是，她又從床邊抓起了自己的那件五彩衣，她喜歡它，也喜歡送她這件衣服的人。
那名宮女幫她穿好了衣服。
素素看向最後一名宮女，心想：“她會幹什麼呢？”只聽那名宮女把素素前前後後看了一遍後，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請您跟我來——”素素跟在身後，當那名宮女拉開門時，哈傑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外——
從昨天到現在，從晚上和哈傑分別，到早晨又見到哈傑，時間就像是過了一個輪迴。她走到哈傑身邊，輕輕地問道：“請問，你原來和雅妮薩爾約會，你要等她多久？”
哈傑愣了一下，又大笑起來：“你一定是不習慣這些人的照顧。同時你也不習慣你的身份！現在你要跟我去朝拜，這是你每天必須要做的——”
她不情願地跟著他走去，她想到了一句話，她想她是一臺機器，在別人為她定做的生命軌道里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