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忠誠與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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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忠誠與勇氣
第四百六十六章 忠誠與勇氣[1/1頁]要麼帶著盾牌回來,要麼躺在上面——斯巴達婦女對出征兒子的贈言歷史的滾滾我看不見,倒是看見車輪滾滾,猛牛老丈人的馬車朝北方賓士而去。
至於我和帝國自由市軍團,則按照猛牛老丈人的佈置在秋麥田郡一個處於半廢棄狀態的小城堡駐紮了下來。
秋麥田城堡所能夠使用的房間與設施非常有限,所以駐紮下來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將城堡清理修繕一遍,作為帝國自由市軍團的指揮所以及物資存放地。
然後再用木製城牆拓展城堡防衛範圍,將裡面的空地作為營舍與操場。
建成時候的城寨將由帝國的哥頓軍團長期駐紮,以便向拉納城保持那種近在咫尺的威懾。
建設營寨的事情我們幹過很多次,所以對此我們早已習慣,估計等我們將整個營寨完整地建設完成,藍鳶也會從託斯要塞趕來接替我,在託斯要塞待了幾年的他這次終於要被猛牛老丈人“發配邊疆”。
而令我不習慣的反而是我自己的家事,這次妻子歐萊雅帶著小豆丁也在秋麥田郡留了下來,我還是第一次在妻子與兒子面前佈置士兵建設營地。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蠻不錯的,在巡視各個營地之後回到秋麥田堡我還能夠抱抱妻子,逗逗年幼的兒子,既有男人的成就感,又能夠同時感受家庭的溫馨。
就連冬日裡秋麥田郡一望無垠的灰色曠野,看上去都顯得極具風味。
來到這裡以後我還沒看見過這裡積雪過。
雖然是冬天,這裡天上也下著雪,但是這裡的雪下得極具特色,那些小小的雪米就在呼嘯的北風之中紛飛。
時而緩慢,時而如被驚嚇地雪精靈一般迴旋翻跳著逃開,一齊塑造出風的形狀。
這些小雪米一落到地上馬上就融化了。
所以,在這裡,你或許會碰到泥潭以及泥地,但是沒有像翼獅城邦那樣令人沮喪的隆冬雨水。
而帝國自由市軍團計程車兵們,就在城堡外邊熱火朝天地忙碌著。
雪花落在他們的肩背上化作團團霧氣,讓那些模糊的身影看上去更加精悍。
但是這樣的日子僅僅只維持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我總算明白了妻子歐萊雅留下來的目的。
同時也感嘆女人的第六感是多麼恐怖。
女人們總是可以預見未來可能發生地一些事情,對於與她們自己相關的事情,其預知能力更是大幅度提升。
“阿姨秋麥田堡主堡門口,妻子歐萊雅懷中的小豆丁看見維詩後很乖巧地叫了一聲。
我原以為妻子歐萊雅一遇到維詩就會發飆。
但是令我錯愕的是,妻子歐萊雅不但沒有發飆,反而是擺出一親暱地樣子笑著說道:“咯咯……紫琴堡女伯爵,歡迎你地來訪。
請進來吧。”
對於妻子歐萊雅的這種態度,維詩也楞了半響,接著狐疑地看了歐萊雅兩眼,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之後也不客氣,提起裙襬就要往裡面走。
但是剛走到門口就被帝國自由市軍團的衛兵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夫人。
沒有軍團長大人的命令我不能放您進去。”
將長戟打橫阻撓維詩入內地那個衛兵說完之後又轉向歐萊雅:“抱歉,殿下,沒有軍團長大人的允許我不能放其它任何不相干人員進去,包括您的朋友。”
“不可多得地勇士。”
妻子歐萊雅地臉上此刻充滿了得意。
接著朝我瞄了一眼。
繼續說道:“你們地軍團長不就在這裡麼。”
妻子歐萊雅說完之後。
包括那個帝國自由市軍團士兵在內地所有人都朝我看來。
等待我地回答。
歐萊雅這一手太陰了。
讓我做選擇題呢。
而且是所羅列地答案裡面沒有正確答案地選擇題。
將她和維詩擺在一塊給我選擇。
選擇其中一個就必須得罪另外一個。
選?我嫌命長啊我?“………”無語了。
對自己家這婆娘。
她現在在幹嗎啊這是?還有意無意地逗兩下小豆丁?什麼意思?增加她那個答案地分量?這頓時讓我感到哭笑不得。
看來不管多麼賢淑地女人。
也都有死心眼地時候。
有一些根本無所謂地小事她們偏偏拿來深究。
讓男人莫名其妙。
一時之間我突然陷入令人進退兩難地境地。
就這小小地一件事情……若換成天鵝堡軍團地士兵在主堡門口站崗是絕對不會發生這種情況地。
偏偏帝國自由市軍團地士兵們盡職得出人意料。
不過……這倒讓我想起了一個熟人。
一個已經陣亡地熟人。
就是當初帶著士兵在拉納城外巡邏地蔚森下士。
不想起還好。
想到蔚森下士之後倒越發覺得眼前地這個衛兵看起來很眼熟……頓時。
我突然想了起來。
我記得當初蔚森下士地同鄉戰友們在戰後曾經告訴過我他有一個弟弟。
面色凝重地盯著那個士兵看了很長一會兒。
看得妻子歐萊雅和維詩快沒了耐心;小豆丁快開始打瞌睡以後,才開口對那個士兵說了一句:“你……認識拉納教廷衛隊的蔚森嗎?”那個帝國自由市軍團地士兵聽見我這句話之後,那個年輕地士兵抿著嘴,輕輕地點了點頭:“認識,大人。”
“他陣亡了,死得很勇敢。”
“怎麼了?親愛的。”
妻子歐萊雅看見我們所談論地事情也暫時放棄了她那點小心思,抱著小豆丁靠上前來問道。
你先帶紫琴堡女伯爵進去吧,我有點事情想要問這個士兵。”
其實妻子歐萊雅不鑽牛角尖的時候還是非常大度的,至少現在她也不再作怪,帶著維詩先進去了。
“他是你的兄長?”在歐萊雅和維詩進去之後我向那個自由市軍團計程車兵繼續詢問著。
“是的,大人。”
年輕計程車兵點了點頭:“不過已經好多年沒見面了,最後一次見面是他和同村稍大一些的年輕人一起離開家鄉的時候。”
“你叫什麼名字?”“紅楓。
大人。”
“好,紅楓,你已經知道自己兄長陣亡的事情了,是嗎?”“嗯……”這個叫紅色楓葉的衛兵即便是在此時也沒忘記自己衛兵的職責,板直著身軀點了一下頭:“隨陛下進拉納後我也找過哥哥,但是沒找到。
是教廷衛隊的同鄉們,他們跟我說了哥哥的事情,兄長用他自己的生命證明他的勇氣和忠誠,這是他的職責,我為他感到驕傲,回去的同鄉們會將我們兄弟倆拿的錢連帶著哥哥的遺骨一起交給我的媽媽,並且將哥哥的事情告訴她的。”
“你的媽媽……”其實我想說他們的母親會為他們而感到驕傲,但是現在我說不出口,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在兒子死後還感到驕傲的。
真的沒有,所謂的驕傲不過是檯面之詞或者是迫於無奈罷了,拜爾山區人就是屬於這種無奈。
“大人……”這個伶俐的年輕衛兵似乎看出了我的困窘,遂朝我躬身行禮,是躬身禮,不是哥頓軍禮,行禮之後,紅楓說道:“這是我們的職責,我的母親會感到驕傲的,因為我們除了勇氣和忠誠之外一無所有。
比起在戰場上與兄弟以及同鄉廝殺,我們願意在一起為皇帝陛下赴死……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死法了。”
抿嘴點著頭拍了拍紅楓的肩膀,一時無言以對。
我現在能夠體會了,那種屬於他們的驕傲和執著。
還記得在拉納城的時候自己的隨從們談起拜爾山區士兵時阿土的不理解,事實上……他們和阿土是一樣的,拜爾山區計程車兵們認為自己除了勇氣和忠誠之外一無所有,阿土認為自己除了勇氣和忠誠之外什麼都不會,而偏偏他們都是靠著這種常人看來近乎於愚蠢的執著去證明自己的價值。
扶著紅楓的肩膀抬起頭來:“紅楓,我的衛隊缺少一位副隊長,站完這班崗換崗之後,你就是我近衛隊的副隊長了,去挑選三十個你的同鄉,然後來見我。”
“遵命,大人。”
“嗯……很好。”
說完之後又拍了兩下紅楓的肩膀,然後向主堡的大廳走去,走了兩步之後停了下來。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會帶著你的遺骨到拜爾山區去,然後親手交給你的母親。”
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等到紅楓的回答,回答我的是鎧甲與地面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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