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追憶當年祕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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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追憶當年祕聞
叩叩叩、叩叩叩！
理事長大人的辦公室被敲響了，這是一間裝飾非常豪華的辦公室，帝都行署牙府掌握著帝都經濟命脈，整個牙府都富得流油，連這裡的守門都是大獸師巔峰，三班倒制度，每天六個小時一輪換，月薪一萬多金幣，非常豐厚的待遇了
“進來吧！咳咳！”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門打開了，進來的是左協理森巴，裡面的人微笑著點頭，“什麼事情！森巴大人？牙府的理事長大人是個滿頭白髮，看起來年紀很大的老者，七十多歲，臉上已經滿是褶皺，不過精神倒是很好，一點也不像七十多歲的衰老相。這也是保養得當的結果，事實上，理事長大人有著嚴重的哮喘，如果是貧民家族，恐怕根本就活不到這麼多歲。
胖胖的森巴坐下了，理事長大人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笑呵呵地看著他。在這個牙府中，這個權柄最重的老者這段日子已經漸漸不再管事，把自己手中的權力慢慢下放到左右協理以及書記官等部門副手中，年紀漸大，操勞三四十年的理事長大人也決定好好歇一歇了。
“森巴，找我什麼事？咳咳，看你一臉沉思的樣子，是遇到什麼難題了麼？給我說說。”這個七十多歲的老者，眼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副手，左膀右臂，很是隨和地問道。
“老哥，確實是有事情要找你商量。嗯，是這樣的……”森巴雖然也有五十歲了，但是，在理事長大人面前卻一直自稱老弟，遇到問題也都會情不自禁地前來向他商討，這也是理事長最喜歡的一點，直率，不虛偽，所以左協理這個位置森巴一直都能坐得很牢靠，也是理事長大人力挺的結果。
在老者眼前森巴就是他的嫡系，將來自己退去，屁股下這個位置也是讓給森巴的。
頓了頓，森巴走近桌前，拿起一支虎狼毫，然後，從案板上抽出一張白紙，用虎狼毫沾了點墨在這張白紙上寫寫畫畫起來，一邊畫一邊說：“大人，你看這個符號圖形，是不是很眼熟？”
“符號圖形？”理事長大人有點老花了，在書桌前的抽屈摸索了一陣，拿出一副象牙白老花鏡戴上了，才拿起那張白紙，仔仔細細地看起來。一邊看，一邊在嘀咕：“確實很眼熟啊……我在哪裡見過呢？”他琢磨著，頂了頂鼻樑上的鏡架，好半晌才說道：“這些眼熟的形象，我好像是曾經在皇宮見過，大約好幾十年前了……唉，年紀大了，你讓我好好想想。”
“嗯！老哥你彆著急，慢慢想，我給你先泡杯茶吧！”森巴和理事長都有愛喝茶的習慣，常年坐行署牙府辦公室的人，喜歡喝茶也是正常，茶能修身養性，也是最能提神的了，在工作勞累之餘喝上一杯都會感覺神清氣爽不少。
森巴起身，這個至少有三百多磅的葫蘆大胖子，動作卻是異常的靈活，將案上兩茶杯擺好，
上好茶葉，只走兩步就到了牆角拿起暖壺，拿壺裡的熱水衝起茶來。很快的兩杯香濃無比的葉子茶就泡好了，清香怡人。
這種茶也不知道是什麼野外的樹種葉片揉制的，只放了一二片葉子，散開來飄在茶杯水面上，蒸氣翻騰，氤霧濛濛，散發著格外的的芬芳，就尤如剛剛從樹上採下的鮮葉一樣。
喝上一口熱熱的茶水，兩人的心神都放鬆了不少，一日裡的勞累都減輕了很多，喝這茶簡直就是一直享受。不過，茶作為上層貴族才能享用的飲品，一直價值不菲，每一兩都是好幾百金幣，像現在兩人喝的這種更是茶中極品，每一兩價值更是數千金幣。
聽說這種茶是一種極品野茶，而且它的採摘非常有講究，必須是十八歲以下的少女，而且必須是獸師期以上的魂獸戰士。滿足這兩個條件之後，在野外找到這個茶樹，少女不能用手摘，必須用舌頭將野茶茶尖一葉葉地卷下來，用香嫩的檀口閉合將茶葉悶兩分鐘，用內息將茶葉烘至半乾，之後才吐出來。
這就是野茶的初成品，非常的不容易，且不說這種野茶樹有多麼難找，採摘多少不易，一個獸師期的少女一天也只能採摘到半兩不到，所以，市場上這種茶產量不多，很難見到，一般都是作為貢品出現在皇宮的，理事長大人位高權重才得以有了一二兩的存貨。
有了極品野茶的提神，理事長大人的思緒也慢慢集中起來，終於想到了當時的情況：他說道：“老弟，這個符號雖然現在認識的人不多，可是在二十年前可不得了！這個圖案跟裡面那位皇家……應該關係不淺。”
“哦。”森巴在認真聽。
“光陰變遷！光陰變遷啊歲月不饒人，老弟當年應該才二十歲左右，應該也有耳聞……你說說，現在帝都最頂級的四大家族是哪幾家？”理事長大人問道。
“嗯，現在的帝都四大家族，一是千年老傳統帝都第一貴族世家慕容家族，二是掌握皇朝五分之一軍事力量的艾明基家族，三是以商業為主我戴家的嫡系老本家，四呢，就是掌握政治的皇朝帝王一系人馬。嗯，就這些了，雖然帝都大大小小的家族很多，但是其它的家族都比不上這些，最多隻能稱之為中等家族了。”
聽了森巴的回答，理事長大人點點頭，再輕抿了一口茶水，哮喘的毛病好像也隨著這口茶水消失不見了，這茶看來還有一定的抑制哮喘的藥效。頓了頓，他說道：“嗯，這是如今的帝都四大家族，可是在二十年前，帝都最大的家族可是不止四個，應該說是六大家族的。”
“六大家族……嗯，雖然我戴森巴只是出身家族旁支，不屬於嫡系，當年被家族的重視度並不怎麼樣，但那時也有聽家庭長輩說過，這可是一件極為轟動的大事！那時的六大家族應該是慕容家族，艾明基家族，戴氏家族，
帝王一系，以及當年李氏家族跟孫氏家族吧！”森巴回憶道，二十年前他還只是牙府一個小吏，遠沒有今天的地位，能打聽到這些訊息已經非常不錯了。
“說得不錯，當年還有兩大家族……就是李氏家族跟孫氏家族，這兩個家族在當年的地位跟如今這四大家族都不相上下啊，特別是李氏家族掌握了海貿的半邊天，就算是老弟你的本家——如今的商業世家戴家也無比與之相比，當年的李家可以說富可敵國也不為過；而孫家也是商業多元化的大家族，並且財富與政治並舉，包含多個領城，多面開花，多面結果。可惜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孫家也有一部分海貿生意，與李氏家族相沖，兩個世家因為一場海上的變故引發了巨大的矛盾，而後是一場慘烈的家族戰，雙方損失了起碼四分之三的人馬，財力物力的損失更是不計其數，而之後，這兩個家族就逐漸衰敗下來了，漸漸淘汰在世人眼前。”
“哦，那一場引發兩個家族戰的海上變故到底是什麼？後面的情況……老哥你說的故事，莫非暗寓著——我所畫的符號圖案跟這兩個家族有關？”
“嗯，這個符號是當年李氏家族內部的嫡系人員才擁有的徽記。李氏家族當年家大業大，掌管海貿半邊天，李氏家族的老夫人又是帝皇的親妹妹，真是春風得意，要不是因為跟同樣有權有勢的孫氏家族火併，現在可真是不得了。”理事長大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當年兩個家族之間鬧出那樣的動靜，真是一個錯誤，簡直就是醜聞，連帝皇陛下都震怒不已，兩個家族各打二十大板，剝奪了他們大半的貿易權利。而後，孫氏家族由一個大型家族變成現在一個勉勉強強的中等家族，而李氏家族直接破落了，家族主力死傷殆盡，聽說唯一的嫡系直接遠走他鄉，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過，李氏家族雖然破落了，李氏的老夫人卻被帝皇陛下接回了內城，一直由皇宮裡的待女小心伺候著，畢竟她可是陛下的親妹妹。不過，這老夫人一直不甘心，她一直認為當年的事情是有人陷害，讓兩個家族彼此火併，所以一直在查詢當年事情的線索。我幾年前去皇宮時遇到這李氏老夫人，她還拜託過我幫忙呢！”理事長大人這時什麼都想起來了，說起來，那老婆子也挺可憐的，雖然是帝皇陛下的親妹妹，但一個人孤伶伶的。帝都子侄倒是有幾個，但只是旁系的子弟，湊在一起連個小家族都算不上，那遠走他鄉的唯一兒女現在也不知蹤影，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李家的遭遇還真是不幸。”聽到這樣的內幕，連森巴也不由長長嘆息，李家當年的風光，現在卻是如此的淒涼。
“對了，老弟，你怎麼今天特意來我這裡突然問起這個符號圖案來？”理事長大人望著森巴，很是奇怪：“難道，你發現了關於李氏家族的一些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