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 :吃不了兜著走

第15章 :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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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吃不了兜著走

林雲在走上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冷正陽的頭,“好乖的寶貝,阿姨不捨得吃。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冷正陽!你可以叫我陽陽。”

“今年幾歲了?”

“3。”小傢伙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可是老大說我比3歲小孩要聰明懂事哦!”說完又自豪的搖了搖大手,祈求得到肯定。

池宇鋒伸手抱起冷正陽,配合一聲“恩。”

可他扭頭對著林雲的時候臉上恢復冰冷的溫度,“我還有事。”

林雲咬了咬嘴脣跟上來,“旁邊就是clzz酒吧,我請你喝一杯?”

扶手電梯上,林雲開口道。池宇鋒冷冷掃了她一眼,“改天吧。”

說完抱著冷正陽出了門,林雲再跟上去看見他往酒吧走去,心下一喜慌忙跟過去。可是池宇鋒腿真長,她穿著又是高跟鞋,走起來很不習慣,已經報廢了一雙,她便跑得小心翼翼起來。進了酒吧池宇鋒已經不見蹤影,她張望著尋找。便被酒吧尋愛的男人看上,不一會兒一個神態輕挑的男人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對著她的臉頰吹酒氣,“美女,有興趣一起喝一杯嗎?”

林雲一把推開他掌握平衡,“先生,放尊重點!”

男人笑的露出黃牙,“裝什麼清高。老子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

林雲白了他一眼,笑的陰森,“老子喊老子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當鴨子呢,對著老子喊老子?”

男人喝醉了腦子笨,被她繞口令一樣繞暈了,一把走上來捂著她的嘴把她拖到酒吧暗處,壓在沙發上,嘴裡猥,褻,“哼,老子今天非爽死你不可!”

脣還沒壓下來就被林雲一腳踢中。男人反倒在地上捂著襠,部嗷嗷的叫,林雲起身整理了一下拍拍手一言不發走掉。背後的男人突然鬼哭狼嚎起來,“救命啊!那個女人要殺人!”

惹來酒吧保安過來,不一會兒池宇鋒的包間也打開了門,隨後很快關上。池宇鋒和冷傲站在門口,兩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氣場上就強大的讓人咋舌,不少女人頻頻回頭審視兩個神祕莫測的帥哥,不斷地拋媚眼。

可是帥哥並不領情,趾高氣揚的往酒吧另一端走去。

林雲深呼吸一口氣,“他是個色狼。”

冷傲挑眉,這女人長得可真是標誌,任何一個男人看見她大概都很容易化身色狼。這一雙含羞帶怯的眸子,染著怒意別樣生輝。修身的長裙把身材勾勒的更加曲線有致。豐滿的胸,修長的美腿,性感的腳趾,嘖嘖,尤物一個。

保安駕著嗷嗷大叫的男人走過來,男人捂著受傷的地方惡狠狠地看著林雲,“你個婊子!”

林雲一巴掌呼過去打的她快站不住腳,“再敢汙衊老子一句試試!”

男人被扇的嘴巴都糊了,林雲笑的得意,“你以為穿的性感一點的都是三陪?”

池宇鋒的眉梢蹙了蹙,他對等待命令的保安開口道,“把他送到醫院。”

冷傲好奇的打量著眼前妖嬈的女人,穿的如此性感,伸手卻這麼狠,還口口聲聲喊‘老子’,真是辣的夠可以。

鄭凱去了一趟廁所回來趕緊摻和進來。聽了保安的講解便拉著嘴皮一把摟過林雲的腰往懷裡帶,“喲,美女,來酒吧玩兒是為了盡興的,這點都不懂?”

林雲眨了眨眼睛認清眼前的人,態度馬上柔和起來,“對不起。是他侮辱我在先的。”

鄭凱喜歡溫順的小綿羊,現在被她笑撩撥的渾身燥熱,立馬改變陣地,“沒事兒。爺給你撐腰。”

“那我請你喝一杯……”林雲的話剛出口,胳膊便被另一個人拉過去,隨後冷颼颼的聲線響起,“她今晚陪我了。”

池宇鋒扔下的重型炸彈任何人都不會敢接,鄭凱摸摸腦門看冷傲,冷傲也不解的看他。

頂樓vip包間,池宇鋒關了門狠狠地扔了林雲的手腕,林雲委屈的摸著手腕上的紅痕。

“林雲,你應該知道,一頁情是什麼意思。跟著我幹嘛?”池宇鋒開啟燈便質問。

林雲鼓著腮幫小聲嘀咕,明明有很多次,哪裡是一次嘛!

“恩?你說什麼?”池宇鋒皺著眉低頭俯視她。

林雲伸手抱住池宇鋒的肩膀,“池sir,我喜歡你,留我在你身邊好嗎?”

池宇鋒推開她,“有什麼要求?”

林雲也皺眉,池宇鋒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恐怖,真以為她是貪圖他什麼啊!

“池sir,你知不知道你很不好相處啊。那次雖然不是我的第一次,可是我除了給我男朋友再沒有給過別人。”

池宇鋒揉了揉眉心,“酒後的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你是想要補償?好,你開個價多少我都出。”

林雲氣得想跺腳,7年前的池宇鋒風趣幽默,哪裡像他現在這樣卑鄙無恥冷漠,“池sir,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女人要什麼?”

池宇鋒胸口劇烈起伏,他的目光有些渙散,隨後又急速聚攏,曾經有一個人他愛如生命,他想要給她快樂,可是在他學著和她相處之道的過程中她卻消失了。

“多少錢。”池宇鋒再次開口。

林雲把心一橫,“我不要錢,我要陪你一個月。”

池宇鋒眯著眼睛,臉色更加恐怖,“不可能。”

林雲知道他要發怒了,卻還是硬著頭皮交涉,“你不答應我就一直跟著你,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只有一個,你永遠不配,任何人都不配。”

“少來了,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17歲到英國留學便在當年結實校長的女兒,交往不到一年便分手,20歲到了美國實習解釋了美國警局約翰先生的女兒,兩個人交往3年多,再然後……你就換了無數個女人!”

林雲氣急敗壞的大吼。池宇鋒抓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的視線,“呵,小瞧你了,功課做得這麼足,似乎狗仔更適合你。林雲,不要讓我查出來你耍什麼花招,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雲拍了他的手掌踮起腳尖摟住他的頭親上他的脣,這個男人怎麼會說話這麼傷人。難道這麼多年他已經修煉成一隻刺蝟?

池宇鋒想掰開,不料到這女人長得嬌小力氣卻很大,他再加大力氣還是搬不開。林雲啃得他出血了,他藉著痛勁兒再甩了一膀子終於把她甩開,隨後一拳捅過去。

林雲條件反射伸手很快攔截,抓完了突然意識到事態不妙。

池宇鋒卻並不想善罷甘休,再來一拳,這一次林雲站直了身子閉著眼決心不躲。阿鋒,我是木木,你的木木,你真的捨得打我捨得傷我嗎?

拳頭在她鼻樑骨停住。林雲掙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她懊惱的跺了跺腳,該死的池宇鋒,該死的池宇鋒啊!

池宇鋒花了很久的時間也沒有查出來林雲師出何派,這個女人的資料只有空白,他都懷疑她是不是用了假名字?

和冷傲通完電話,他便皺眉思考。一片空白的人物必然不是什麼好角色。他要親自出馬把她的老底兒搬出來。

那邊池宇鋒在算計她,這邊林雲跑到檔案科那邊打暈了幾個警員,偷偷溜進去。

翻查了不一會兒便找到了呂白案子的檔案袋,可誰知檔案袋一拿起來,整個檔案室呼啦啦的響起來。

警報器!林雲低頭看檔案袋封口處的繩子連扯的警報,暗叫一聲不好,扔了檔案袋剛奔出門口便忽的站一排警員硬生生把她給圈在了檔案室。她再扭頭,檔案室沒有窗戶,這可如何是好!?

池宇鋒很快趕到,看著圈在房子裡六神無主慌張的模樣,突然想起那個愛冒險的小女人,他握緊拳頭從人群中走進去。

林雲節節後退哆嗦著嘴脣,池宇鋒步步逼近咬著壓根。

“池池……池sir,我只是我只是……”林雲瞥見牆角處的滅火器,忽的又要故技重施,她打著馬虎眼忽的一個箭步飛過去抱起滅火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池宇鋒一噴,馬上離身對著眼前的一排人不管頭不管屁股的噴過去,然後搬開人群迅速消失。

池宇鋒摸了把臉上的泡沫,睫毛上溼漉漉,濃密的睫毛掩蓋了一雙暗沉的眸子,他掏出電話,“裴晏然,抓住那個女人。”

早在警區域性署好的裴晏然得到命令帶著警員把警局又圍了一個圈。

林雲跑到大門口才發現倒大黴了,又看清為首的那個人是裴晏然,眼珠子轉了一圈握住槍支便直衝衝朝他跑去,裴晏然眼神冰冷,“女人!快快束手就擒!”

一秒時間,林雲便殺到警員中,警員有人朝她開了幾槍,其中一槍擊中她的胳膊,她咬牙對著裴晏然吼一聲,“我們是搭檔啊!”

這聲音裴晏然最熟悉不過,我們是搭檔,曾幾何時某個不知天高地厚古靈精怪的女人一惹了他生氣就軟軟柔柔的這麼一句,然後他一切的責備都化整為零。

我們是搭檔。我們是搭檔啊裴晏然!

裴晏然失神之際,林雲衝破突圍迅速消失。

然後直奔‘正柔’診所。她一進去就把醫護人員嚇了一跳,薛白柔知道在a市是不允許隨便攜帶槍支的,可是眼前的女人眼睛猩紅手裡握緊槍把,讓她很害怕。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她強裝鎮定的問道。身體冷汗不止。

林雲咬住壓根,“幫我止血,取出彈殼。不要企圖報警,否則我讓這裡變為平地!”她放了句狠話,薛白柔果然哆嗦了一下。

可是這裡只是診所,止血還可以,取彈殼?

“快!”

“取彈殼得去大醫院,我不行啊!”薛白柔和一群醫護人員站在一起嚇得臉色蒼白。

林雲暗自嘲笑了自己一聲,只想著她可能是自己的親人,卻忘了這只是個不能說的祕密。她不甘心,既然都來了,總得有點收穫,之前躑躅不前,現在乾脆鋌而走險。

“你過來!用刀子割破手指把血滴到紙巾上!快快照做!”

薛白柔嚇得像個木頭人只得按照她說的做,林雲拿著紙巾便跑出診所。

薛白柔抓起電話,兩手泛白,電話接通,那邊傳來好聽的聲音,她一下子哭出來,“阿凱……有個殺人犯我害怕!”

鄭凱正坐在辦公室處理公務,陽光正好映入窗戶,可聽到薛白柔的聲音讓他想到了那個可怕的晚上,他焦急的起身,“小白別哭,我去救你,不要害怕。”

鄭凱攔了計程車路上打電話給池宇鋒,等他趕到的時候池宇鋒一干人等也趕到了。他目光搜尋到正在錄供詞的薛白柔,跑上去一把把她抱進懷裡,一個勁兒的瞧,“有沒有受傷?告訴我有沒有傷到?”

薛白柔的情緒已經鎮定下來,被他這麼一問又落下豆大的眼淚,鄭凱只疼得心臟都揪在一起,“哪裡受傷了?啊?”

薛白柔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點頭,旁邊的小張插了句話,“她傷到了手指,不過只留了一點血沒事。”

鄭凱聽到抓起她蔥白的手指,中指上果然一道大口子猙獰,他疼得難受扭頭瞪小張,“尼瑪割看看有沒有事!”

池宇鋒遞了創可貼過來,“她的口供錄完了嗎?”

小張訕訕點頭,怎麼得罪了這個活霸王啊!

“你陪薛小姐一會兒吧,我先回警局。”

鄭凱點點頭又問,“需要我們嗎?”

池宇鋒眉頭緊鎖,“也許這次會。她的伸手……”為什麼和上官木木這麼像?

“到時候給你們訊息。”說完帶著一堆人離開。

鄭凱也接了幾個討厭的電話,索性關機,薛白柔終於不哭了,乖乖呆在鄭凱懷裡。辦公室只剩下兩個人,薛白柔又這麼我見猶憐,鄭凱心軟成一片,伸手呼呼她的手指,她抬頭便迎來他的深吻。

不見不代表不想,他時常來診所站外邊看她忙碌的樣子,這麼膽小居然要當醫生,鄭凱曾嘲笑她的專業,可是這女人卻真的把診所經營的有模有樣。他放不下她,他知道。

“阿凱……”一記深吻惹得兩個人都忍不住戰慄,薛白柔伸手貪婪的撫摸他的臉頰,鄭凱以前對她是想要便要,她曾經怪他不憐惜她,可是現在他這麼壓抑自己感情,她卻覺得從前的自己可笑。他怎麼會愛惜她,怎麼會不愛她。

兩個人的眸子對視幾秒脣瓣便重新火熱的糾纏在一起池宇鋒回到了警局,看小張整理的口供,怎麼也想不通林雲冒險這麼做是演哪出?全城的醫院都得到警報,她的傷該怎麼辦?

他有些煩躁,接完電話便急忙出門趕到發現血跡的那條街,警員還在沿路探索,轉了幾個衚衕,池宇鋒驚訝的發現這條路通向的地方。

血跡又完全消失。

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去檔案館看呂白的資料到底有什麼意圖?她去監獄跟季坤問的那些問題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告訴季坤薛白柔的存在又不引見?她去薛白柔的診所索要她的血跡又是什麼目的?

池宇鋒進入上官家的別墅,警員搜了一圈沒有發現便出去繼續尋找。警犬沿著牆邊賣力的工作,帶著一群人繼續往前走。

無論什麼原因,這都跟呂白的案子脫不了干係。野狐的人嘈雜龐大,有落網之魚也是在他的考慮之內。

無果而終,雄鷹的九個隊員在警局聚齊,冷傲和鄭凱都非常不可思議那天那個女人居然是個小狐狸,唔,卻是夠風,騷。

“老大,我們準備好了,現在出發嗎?”冷傲開口,池宇鋒看了眼手錶,“等天黑了吧,我懷疑她會自我解決,咱們去各大藥店守株待兔。”

等到天黑,一干人等分散成各個小組,在血跡最後消失的地方的藥店埋伏。九個人都是便裝,藏藥店旁邊的便利商場,時刻警惕藥店進出的人。

快到九點的時候,藥店的人少的可憐,雄鷹覺得今晚估計又得鎩羽而歸。又過了兩個小時,臨近午夜,街道上的人也變得七零八落。

路燈氤氳的照射下,街盡頭拐過來的黑影,穿著大大的孕,婦裙,腳步有些不穩。

“可疑目標,往xxx藥店這邊走,守崗的隊員隨時出擊,無需等待進一步命令。”躲在紅綠燈這邊的池宇鋒對著對講機說道。雄鷹隊員精神勁兒來了。xxx藥店這邊正好是冷傲和鄭凱,兩人摩拳擦掌等候兔子撞柱子。

林雲在一個破敗的工廠拿水果刀取了彈殼止了血,可是工廠細菌很多,她的傷口化膿,失態不妙,她知道雄鷹可能已經出動,但是她不想死。她還有最後一個底牌,那張免死金牌可以保她一名。

腳底軟綿綿的,林雲像個遊魂兒一樣飄到藥店,xxx藥店早過了打烊的點兒,無奈今晚總有幾個人逛來逛去才晚了。

這會兒飄進來一個帶著鴨舌帽看不見臉的女人,只見女人嘴脣白的像紙,全部暴皮。

“給我最強的消炎藥,我的朋友受傷感染了。”她儘量壓低聲音,低著頭對著眼前穿綠色服務服的人說道。

“消炎藥不頂用,去醫院吧。”男人的聲線冷清。

林雲抬頭看過去手腕已被人勒住扣上手銬,這手銬她是用來烤別人的,現在戴在手上真諷刺。

“林雲,你被捕了。”

冷傲和鄭凱對她說道,鄭凱一臉的可惜,“這麼美的女人,不幹點正事?”

林雲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弧度,臉色蒼白烏青,大眼睛如死水一樣此刻,“你穿這女人的衣服挺不合身的。”

鄭凱挑眉,這女人膽子純爺兒們的,但是她傷了他女人,他不會再憐香惜玉,“走吧!”

他推了一下,林雲便直直往前倒,池宇鋒快步走過來一把接住,林雲被他扶起來,隨後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池宇鋒冷笑出聲,“別再掙扎了,我早就結紮了。”

林雲愣住,又低低問一句,“為什麼?”

她記得7年前她在病床迷迷糊糊聽他說,他還想和她生一堆小木木。

“我愛的女人被你們殺了,所以現在血債血償的時候到了。”

“我不是野狐的人!”林雲激動。

池宇鋒一怔,隨後又冷笑,“不打自招。”

林雲的感染被適時止住,一聲叮嚀一定不能碰水,否則細菌再捲土重來可不是那麼好玩的額事情,夏天本就細菌滋生的時候。

林雲睡了一覺醒來,周圍便圍著一大團人。這場景和7年前不同。人群裡有池宇鋒的身影讓她的喉嚨動了動。

“你們問吧。”林雲的聲線嘶啞。嘴邊遞過來一個紙杯,她朝小張笑笑,“謝謝。”

小張哼了一聲。

“我不是野狐的人。”喝過水嗓子舒服很多,林雲再次重申。

“你為什麼覺得我們覺得你是野狐的人?從前往後都沒有人提起過。”小董開始正式審問。

林雲把心裡編好的故事再過了一遍,而後重重開口,把目光拋向人群身後那個冷漠的男人,“a市是我的故鄉,後來我和父母移居了英國。……這次回來我是想見見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池宇鋒喉結滾動了一下。

林雲收回目光,“我很崇拜池sir他幾乎不上鏡,我找了他很久……和他上了兩次床便有點貪心。”

病房頓時一片寂靜。但是誰也不敢回頭看池宇鋒的表情。

林雲的臉頰因為羞澀有點發紅,不再那麼蒼白,“我調查了關於他的一切,他的每一個案子只要可以查到我都會關注。我知道他……他之前的一個女人死在了野狐手裡,我只是想幫他。我做什麼都是想幫助他。可是他好像很討厭我我很傷心……”

小張給她一張紙巾,“那麼誰能證明你的身份,你的家人或者朋友?”

林雲擦了擦眼屎,繼續道,“我父母死了,a市這邊也沒親戚了。我有一個朋友叫l。f。”

“l。f?英國那個很愛寫推理小說的作家?”

“哎呀你認識啊?她不僅寫推理哦,她在報社工作有她自己版塊。”

“唔,這個我好像看過幾次,但是還是對她的偵探小說印象比較深刻,她的小說有點投影的味道。我們還討論過呢。”小董說著跑題了,“咳,你是說l。f是你的朋友?”

“恩。她有報道過野狐的事情,我在英國看到過,從她那裡我才知道池sir的那個女人居然死在英國,這太震撼了,她跟我說了很多池sir的事情,她說池sir因為這個女人很傷心很難過……她還說她這邊有個故友,我還一直猜會不會是池sir……”

池宇鋒並不認識l。f,但是他覺得她的文筆很像一個人。

和l。f聯絡上,l。f很快飛過來,立馬證實了池宇鋒多年的猜測。

“colin。”這輩子會這麼親切叫他。

“belle,想不到真是你。”池宇鋒給她拿過來一杯檸檬汁,belle感激的笑了笑,而後又換上蹩腳的中文,“我媽媽常說a市很漂亮,這裡是她的老家,可是這次卻是我第一次來。”

池宇鋒點點頭,很快進入正題,“林雲你知道嗎?”

belle放下杯子,“不知道我也不會過來,她拜我為師呢。她很可愛,總是揪著我問關於你的事情,一臉的崇拜。小姑娘喜歡冒險,當記者浪費了。”

池宇鋒咳了咳。

“宇鋒你不要再抽菸了,你的肺你的嗓子都會壞掉的。”池宇鋒摸煙的動作被她的話制止了。他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我不紳士了。”

belle眼睛發澀,“那個女孩你還沒有忘記嗎?”

池宇鋒身體震了一次,“沒忘。”

belle如洩了氣的氣球,7年前池宇鋒打電話告訴她她結婚了,新娘是上官木木,她就知道她鬥不過死人的。池宇鋒很重感情,就是因為這樣他就越迷人。

“需要出庭作證嗎?我和她雖然沒見過面,但是透過電話,郵件來往更密切,前兩天她還發了一個關於你們警署的刑事案件報道讓我幫忙改。郵件我刪了一些,但多數還保留著。”

池宇鋒搖搖頭,墨黑的墨子已經盡是灰燼,“待會兒我讓同事給你錄點口供,我就放了她。我沒想到這次這麼荒唐,查不到她的資料就有點擔心。”

“她在英國用的是bbuby,但是她告訴我她的曾用名。這次回來也一直用著。她的郵箱也是中文字幕拼寫的她告訴我。”

“哦。”池宇鋒有點挫敗。心情也煩躁的理不清。

belle起身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給他一個安慰的吻,“宇鋒,你太緊張了。不要把自己繃得像弦一樣,草木皆兵。”

“呵呵,中文功底不錯嘛。”池宇鋒露出疲憊的笑容。

“你別忘了我媽媽是中國人。”

belle心疼的打量他越漸消瘦的臉龐,“走出來好嗎?”

池宇鋒不說話,便又開始摸煙。

belle在英國很忙,所以很快便返程,林雲哭著叫著要見她一面,等真見著了居然張著嘴巴不說話,belle看到這個女孩的真模樣覺得和她的語言匹配,俏皮可愛。和她聊了一會兒便趕飛機走了。

林雲破釜沉舟這麼一出,沒想到有這麼意外的發現。不知池宇鋒和她在一起有沒有再抱在一起啊!l。f肯定有很多瞞著她的事情,恩,一定是。池宇鋒這麼久的私生活她一點都不知道,回來後他就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還冷到北冰洋,更可惡的是還經常換女人!

上官木木這麼想著心裡就不爽,看見池宇鋒進來,她彆著臉不理他。

池宇鋒有點無奈,一個情竇初開把崇拜當理想的小女孩,怎麼哄?像哄上官那樣?不可能,除了上官,他不會哄任何女人,“醫藥費我付了,你在醫院好好休養。不要再做這麼危險地事情,你以為你拿一把模擬的手槍就真的是手槍了?”

天,他還訓斥她!

“池宇鋒!難道你們警局鬧這麼一出不覺得需要做點什麼補償嗎?醫藥費?醫藥費就夠了?”

“你要什麼,可以說。”臥槽,又是這麼侮辱人的話!

上官木木小性子出來了,深呼吸一口氣她對著池宇鋒勾勾小手指,“我要你吻我十分鐘。”

“不可能。”池宇鋒的眸子有怒氣飄過,很冷的否定。

“那我吻你十分鐘?”

“……”

“池sir,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你表白,你真的就這麼忍心啊?”

林雲的小孩子樣讓他怒氣消了大半,他覺得還是趕緊打消她可怕的念頭比較好,他緩緩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看著她,目光沉靜如冰水,“我不知道lf跟你說了多少我的事情,也許牽扯我的私事她不會告訴你,林雲,英國出事的那個女人不是‘一個女人’那麼簡單,她是我的太太,上官木木。我愛她,我愛她所以我不會背叛她。她性格和你有點像,有時候小孩子氣一上來就很固執,固執的很可愛……她很勇敢很聰明很漂亮也很善良,我會守著她一生一世,不會再愛任何女人。

你很好,你會找到適合你的。我們可以做朋友,我願意像lf一樣和你做朋友。”

林雲吸吸鼻子,努力逼回眼裡的淚花。無數的語言此刻凝固在血液無法流動,“你既然愛她為什麼要搞那麼多女人?”

池宇鋒眼底的善意消散,痛徹心扉的模樣湧現,林雲的話似在凌遲他。

“你真愛她無論什麼原因都應該尊重她,也愛惜自己。和那些不乾淨的女人在一起,你怎麼對得起她啊?還結紮,你真想斷子絕孫?”

池宇鋒被她說得臉上火辣辣,“也許你說的對,我太自暴自棄了。

“為什麼要自暴自棄。你長得帥工作也帥,為什麼要這樣。”上官木木心裡有一團火,她好想現在就告訴池宇鋒她是誰,告訴他她不允許他鑽別人的洞,不允許別的女人摸他的胸肌肚子,不許他三心二意花花腸子。她很難受!

可是她不能,她的死已經讓很多人傷心欲絕過一次,她不能在還沒有搞清事實真相的時候和他相認,如果事實真的那麼不堪,她該用什麼顏面面對池宇鋒。如果真的像遺書所言,上官先生是殺她親生母親的凶手,她該要怎麼處理和上官先生之間的關係?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都會導致不可回頭的悲劇,她不想自己愛的人在自己死而復生的喜悅之後再經歷一次撕心裂肺。

池宇鋒出了病房門,上官木木拿起包裡的小鏡子不停地掉眼淚,她沒有見過慕之風的樣子,也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一個慕似水,但是這張假面具確實是她記憶中上官青雲抱著看無數次的臉。上官青雲曾說,呂白最開始也是做刑警的,和他親如手足,可是一場誤會讓他誤入歧途兩個人結下了生死之仇。媒體說是上官先生包庇呂白故意拖延野狐的案子置氾濫成災的癮君子於不顧。被他一概而過的誤會卻成了她現在需要解決的難題。

上官先生移居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現在在什麼地方,上官木木不是沒有想過或許他會和沈浩在一起,她卻真的希望是這樣。那麼她或許會安心一點,非要和呂白一決高下那天她從此從地球消失也不會再引起任何軒然大波。可是她也很想問他當年的事情真相,可是又害怕如果真是……她很矛盾很糾結。

她心底從未有過的絕望,frank醫生死了,她苦苦索要的真相斷了線,無數的謎團排在眼前讓她不知道怎麼辦。現在的她是真正的孤立無援。

週末,池宇鋒開車回家。池向東和曲薇媛在廚房忙得團團轉,終於在兒子進門前搞定了午餐。

池宇鋒一進門就看到廚房裡老爸給老媽擦臉上油漬的樣子,嘴角難得露出了弧度。

“嗨大哥!回來啦!”小表弟傅文吆喝著叫起來,扔了遊戲機從沙發上跳起來。池宇鋒和他撞拳,“怎麼不在公司?”

傅文皺眉,“我也不是機器人啊。大哥,你到底什麼時候退下來啊我一個人很辛苦。”

“就知道訴苦。”池宇鋒搖搖頭,“老爸,老媽。”

池向東老婆膩歪完了,從廚房探出腦袋,“我倆洗洗手就出來,你倆先吃。”

“不急,等你們過來。”池宇鋒應到,隨後在椅子上坐下。

傅文急忙搬了凳子坐池宇鋒邊上,一臉討好,“大哥。”

池宇鋒瞟了他一眼,“怎樣?要我幫什麼忙?先說好,我還沒想過這麼早退下來。”

“不是。”傅文往廚房看了一眼,然後神神祕祕的對著池宇鋒耳朵道,“上次在你們酒吧那個女孩兒是誰?”

池宇鋒眯著眼睛,這傢伙在美國留學回來雖然不羞澀了,卻還是懵懂樣子不著急談戀愛。他原本以為是他父母死的早,讓他對家庭的溫暖存在畏懼。池家對他再好,也勝不過不了他父母的愛。池宇鋒想不到他今天這麼問,便認真最後一次和他在酒吧都有誰。

“就是穿紅裙子那個?面板略黑,但是也不是很黑。說話聲音很清脆,好像挺幹練的樣子。酒吧不少人好像很怕她?”

池宇鋒再想了想,“你不會說樁樁吧?”

傅文激動地抖了抖眉毛,“原來她叫樁樁啊。”

池宇鋒抱著胳膊不可思議,樁樁對他的心思現在已經轉化成黑鐵不成剛了,不願意和他說話了,躲著他了,他倒也不想做什麼,由著她自己慢慢想清楚。樁樁雖然三十多,但是保養得很不錯,和少女沒太大區別,可是“樁樁比你大太多了。”

傅文擺擺手,“哎呀,這算什麼啊,年齡不是問題。我很喜歡她火辣的個性乾脆利落,大哥,你知道我有時候辦事兒性格軟,池老爸不知道訓我多少次了,但是改起來很難啊!你知道我有多羨慕那些果敢的人麼!像池老爸,像你!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娶個性格爽快一點的女人。”

池宇鋒不置可否,“你這是一見鍾情?”

傅文笑的傻兮兮,一點少總的樣子都沒有,“呵呵,先了解一下,是你的朋友我才敢出擊嘛!”

池宇鋒拍了他肩膀一下,給了他一個手機號碼,或許樁樁卻是需要找個人談戀愛。而傅文也知道自己要什麼。池家的事業,卻是需要強硬的女主人。傅溫雖然年輕卻很理智成熟。

“你倆幹啥呢?”曲薇媛拉著池向東樂呵呵的往餐桌走,看見兩個孩子拿著手機神祕兮兮的交談什麼。

傅文趕緊收了手機,“沒有啊!哎呀咱們趕緊吃飯吧啊,餓死了!”

餐桌上,曲薇媛不停地打量兒子的臉,半個月而已怎麼又瘦了一圈?

池向東卻是行動派,嚥下一口湯緩緩道,“阿鋒啊。警署是不是很忙啊?”

“恩?沒有,還好,老樣子。”池宇鋒擦了擦嘴,起身,“我去抽根菸。”

曲薇媛嘆了口氣,池向東起身跟了出去。傅文也嘆了口氣對曲薇媛感嘆道,“我是沒見過那女孩兒,到底什麼魔力讓大哥的性格變成這樣?”

“是啊,哎文文,你從小就和阿鋒關係好,你能不能再勸勸他?”

傅文搖頭,“我要是有這本事,早就萬死不辭了。大哥每次面對這個話題都避而不談。”

“都怪向東,阿鋒這不是遺傳了他的犟脾氣死腦筋是什麼?文文,你別學你大哥,你得心胸開闊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兒?有別像你哥瞞著我們,早點帶回家給我們看看。”

傅文愣笑,給曲薇媛夾菜,“恩。要是有一定帶!”

池宇鋒看老爸過來,便伸手遞過去一根菸,池向東笑著擺手,黑白相間的鬍子抖了抖,他拍著兒子的胳膊一起坐在花園的長凳上。池宇鋒知道每次回家都必然會接受他們的心靈輔導,他知道父母的願望,他知道自己的混賬行為正在蔓延。

可是他說服不了自己,上官木木是他的一個遺憾,想到那溫熱的體溫在太平間漸漸消散直至冰冷,再煙消雲散化作成塵土和一個墓碑,他就痛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