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九章 相識月牙泉

第二十九章 相識月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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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相識月牙泉

溫小寧從爸爸那拿到了資金輕鬆的如一隻小燕子。她真有一種感覺;她生來就是為唱歌的。不然,她為什麼時時刻刻想唱。只要聽到音樂,她的喉嚨就不自覺的發出聲音,她要是不放開它,心裡就像爬滿了小蟲子又亂又癢。她只要開啟喉嚨唱一唱,心裡就痛快的如囚徒重獲自由一樣,頓覺天寬地大,萬事美妙!

“我要找到我需要的舞臺,而且要把它照亮!”小寧高興的這樣想著。

她跑到音樂學院,卻沒有找到王煜。她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可愛的覓食野鶴,不在籠中啄食,閒在哪片雲中?必復!”

在等待回覆簡訊的空隙裡,她在校園裡閒逛。以前她曾多次來音樂學院玩或者是找王煜,她對校園風景和氣氛沒什麼特殊感覺,校園嘛,這座、那座異曲同工,差不到哪兒去。今天她對這座高等的音樂殿堂卻格外的關注起來,它不再像往日那麼沉靜優雅,到處是忙碌的學生,音樂聲,唱歌聲從這兒那兒不斷的響起來。她興趣盎然的走著。

經過啟事欄,她看到一張大海報《新年文藝彙報演出目錄》,她好奇的看著:

小型音樂劇《聶小倩》,扮演者汪曉丹、楊磊等,二胡合奏《賽馬》、演奏者……

她一個一個的往下搜尋:歌曲:《今生所愛》

詞曲:王煜。

演唱:水晶緣組合。

“天吶!”她一下捂住自己的嘴,王煜為自己寫的歌讓水晶緣組合做原唱了?

她的心像是被誰砸了一下,很痛。………該死的王煜!

但是很快,她又恢復過來,自嘲的笑笑,“幹嘛那麼神經過敏,王煜又不是你什麼人,他就是寫詞作曲兼唱歌的,歌是他寫的,他有這個權利!

我是誰呀?一個渴望舞臺的無名小卒而已。

她有點沮喪的離開啟事欄,漫無目的溜達。

她不想找王煜了,恰在這時,簡訊來了,鈴聲類別告訴她,是王煜的。她不理,雙手插褲兜裡,昂著頭,目光猶疑的忽東忽西,腳步散慢的順著草坪小徑往前走……

小徑穿過許多迂迴路口,最後通向校園深處的“月芽泉”。它是複製品,但圍繞泉邊的團團簇簇形狀各異的草坪又使它與千里之外的“月牙泉”有著質的不同,渾黃無邊的沙漠裡那彎澄清碧藍的泉水給人震撼般的神祕感;校園的月芽泉是人為雕飾的地圖景觀。

溫小寧走到盡頭,月芽泉阻住了她的腳步,她不得不低下頭來俯看呈現在眼前的景況:一個長髮女孩坐在泉邊的石頭上,面向泉水,把一個被烏黑長髮遮住半截的後背留給小徑的盡頭。小寧看不到她的模樣。

她坐著,明明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也不回頭。

小寧站住,她看著她的後背卻心不在焉。她的情緒被“大海報”驅使的如同滑向低音區的音符,沉在了谷底。

這時,小寧的手機簡訊又響了,還是王煜的。她無動於衷,依舊站在那兒不動。她有權利小小的報復他一下。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一下、兩下……十下,斷了又響,響了又斷。她好像沒聽見。

“你討不討厭!裝什麼大頭蒜!”泉邊坐著的那女孩突然的回頭衝著小寧大叫了一聲,把她嚇了一跳。

“幹你什麼事!”小寧不滿的向她抗議。她看到了她的面孔:一張普通的女孩臉,不漂亮也沒有多難看。這張臉多少給了小寧情緒上的緩解,她停止了下滑。

“你……你是這音樂學院的嗎?”小寧問。

“幹你什麼事!”那女孩火氣十足的把小寧的槍子甩了回來。

“正是不干我的事,我才羨慕你們。”小寧的口氣變得溫和起來。

那女孩聞聽此話又回頭望了一眼小寧,她仔細打量小寧:牛仔褲、茄克衫一副十足的學生模樣。

“你是新生?”她也緩衝了剛才的煩躁問小寧。

小寧笑了,“下輩子我或許有幸做音樂學院的新生。這輩子甭想了!”

“那你是……?”

“我是化工大學的。”小寧隨便回答。

那女孩又回頭不言語了。

她們的對話好似完結了,小寧心有不甘,她還想了解一點什麼,但不知道該去女孩那和她坐在一起還是依舊站在這兒重拾話題,她正猶豫著手機又響了,還是王煜的,看樣子,他找不著她著急了。小寧情緒好轉,心裡昂揚著快樂的音符,她開啟話機,音色優美的尋問那頭的王煜:

“王煜,你跑哪去啦?我?我在你們學校吶,我現在月芽泉邊。我怎麼找到的?鬼使神差唄!月芽泉又沒有密祕。什麼?你有密祕,對於我來說,你到處都是密祕,就連你們學校的那張大海報上都充滿了未可知的新奇密祕,幾分鐘前我還想知道,還在恨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騙子,現在不想了也不恨了。我掛了,我在這遇到一個‘知己’,我想和她聊聊,沒有時間跟你閒聊!”說完,她不容對方再說什麼就掛了。

那女孩又轉過頭來看著她:“你認識王煜?”她的臉色突然紅起來。

小寧點點頭,“他是我老師。”

那女孩睜大了疑惑的眼睛:“你學唱歌?跟著王煜?!”

“是啊,我喜歡唱歌,可惜進錯了校門。”小寧坦誠的說。

“你真幸福!”,那女孩把眼睛從小寧的身上移開,望向別處,憂鬱的說,“校門有什麼對錯,它沒有疆域,沒有鐵鎖,只要你的心想飛到哪兒,它都會成全你。可是人們的偏見就不一樣了。”

“啊,我怎麼和你一樣有同感!那你喜歡什麼?是學什麼的?”小寧滿懷同情的問。

她與她一樣,在不同的情形裡受到同樣的重挫!

“學聲樂的。”那女孩回答。

“學聲樂的!你應該快樂呀,我怎麼看你那麼憂傷呢。你不認識王煜嗎?”小寧說。

“我認識他,他非常美很有才氣。可惜他不認識我。”女孩的眼神憂鬱彷徨。

小寧從她的眼神裡好像看到了一種渴望:“你想認識他嗎?”

女孩奇怪的看看她:“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嗎?”

小寧聳了一下肩膀:“那當然了!”

女孩低下頭:“他不會注意我的,他的周圍有許多優秀女孩兒。”

小寧從她的話音和表情裡發覺:她偷偷的愛著王煜。

可恨的王煜!究竟有多少女孩愛著你呢?

“你那麼憂傷,不會是愛著他吧。”

女孩緩慢的抬起頭:“你問得太多了吧,不要成為另樣的幫凶把我往死路上擠。”

“噢!對不起。說說我們喜歡的音樂好嗎?我好羨慕你,一下找準了舞臺。”

“舞臺?你說我的舞臺?在哪兒?那是我爸爸給我找的!”

“呵呵,你唱歌還是你父親唱歌?”小寧感到奇怪。

“也許是我父親要唱歌,他是個歌迷,迷得痴狂,在我們家鄉,他是遠近聞名的‘歌痴’。人家都笑話他不務正業,他長的黑黑瘦瘦,可是一亮嗓,底氣足得傳個十里八里。惱得是他從來也沒有走出過大山。我和父親一樣有一副好嗓子,父親發誓非要把我送到正規學校找到真正的好的舞臺。就這樣他把我送進了音樂學院……”

“你自己不喜歡唱歌嗎?”小寧打斷她問。

“剛進校時,我也弄不清楚,反正我有一副好嗓子。我不知道我喜歡什麼。可漸漸的,我喜歡唱歌了,卻又發現根本得不到任何機會演唱,這裡聚集著全國的頂尖唱歌好手。我的音樂課從來都是同一群人一起上的,單挑輪不上我。還有半年我就要畢業了,沒有哪個單位能要像我這樣合唱隊裡可有可無的料。沒人對我的歌聲感興趣,我覺得我的前途很渺茫………”

她收回茫然的目光低下頭去。

小寧的眉毛擰了起來。

“是的,現在我剛剛覺出演藝界是個碉堡似的‘圈子’,他們用另眼看待圈外人,我很不服氣。可我覺得你在‘圈’裡呀?”小寧挑戰性的說。

“我在大‘圈’裡小‘圈’外。”女孩憂鬱的說。

她們沉默了。

“你打算怎麼辦?”

過了一會,小寧深有所觸的問。她的命運也面臨著選擇與被選擇的兩難境地,該怎樣走下去,她沒有十足的把握,

她走了幾步同她坐在一起。

那女孩繼續沉默著,手裡玩弄著小草的葉子。雖然它被稱為四季草,但在北方的冬天,它照樣抵不住乾燥寒冷的異域環境,變得脆弱枯黃,它們在她的手裡斷成了碎屑。

小寧看她不語,自己也伸出手來揪住一撮小草撥了一下,沒想到,看似柔弱無根的小草在她的手下不但一動未動,還利用它們集體的韌性劃傷了她的手指。

“哎呀!”她叫了一聲。

“怎麼啦?”那女孩側過頭來問。

“沒想到這小草還挺鋒利的。瞧,它都快凍死了,還把我的手劃了。”小寧揉著手指,她嘿嘿笑了。

那女孩看看她說,“不要緊吧。”小寧搖搖頭。

那女孩又說,“不要小瞧冬天裡的小草,它其實沒有死,只是失掉了水份,儲存在根裡了。它的筋脈也就變得利韌了。”

“我們何不學小草,先死而後生?”小寧忽然抬高了聲調冒出這麼一句。

那女孩的眼神明亮起來,“對呀,我們現在何不‘壯烈’的死一回,喊出我們的心聲!”

“來吧,我們一起唱!”小寧一躍而起,她伸出手給那女孩,“起來!”

“唱什麼?”

“《橄欖樹》”那女孩說。於是她們唱了起來,這一唱不要緊,好像勾起了饞蟲,她們唱孫楠的《你快回來》,唱完又唱李玫的《等你的三百六十五天》,之後她們的臉色因激動而紅潤。她們相互看著發現雙方竟那麼投緣,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她們不約而同的唱起了《完美世界》:

不知日升月落有多少個夏秋,

不知我以這樣奔跑了多久,

我從出生就註定一生的追求,

遠方那完美世界的愛和自由…。

彷彿她們也正經歷著歌手水木年華的經歷,她們好像彼此熟悉了很久似的,相互的密切配合在無言中達到了和諧的統一。

一首《完美世界》被她們的壓抑**演唱的動人心絃。月牙泉的綠水都蕩起了波瀾,聲音是那麼有滋味!

“呀!你唱得這麼好!”她們倆人同時說。稍作停頓,她們又同時格格笑起來。

“你叫什麼?”小寧笑意飛揚的問。

“樂筱桐。”她快樂時發出的聲音很具磁性。像枇杷聲掠過耳邊。

“岳飛的嶽?”

“不,樂器的樂。”

“啊,怪不得。”小寧故意把“啊”字拖得很長。而後,她報自家門:“我叫溫小寧,瘟神的溫。”

“嘿嘿,古書曰:瘟有五士,在天為鬼,在地為瘟。我看你是冬‘溫’鍾化貴,驅除了我心中的冰天雪地,生活是快樂的!”

“快樂的,快樂的,快樂是我們的本真……”她們倆在月芽泉邊邊唱邊舞起來。

樂筱桐把自己的“不得志”拋得無影無蹤。

溫小寧把王煜忘在了腦後。

音樂的魅力把倆個陌生的姑娘緊緊的不可分割的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