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潛伏在溫家的影子殺手
寵妃來襲:腹黑王爺狂傲妻 逆天異術師 仙俠六界4 步步逼近 穿越異世做狼族 宰相千金太難寵 我為王者我榮耀 陰陽宴 網遊之波濤盪漾 英雄聯盟之抗日兵王
第二十四章 潛伏在溫家的影子殺手
渡完“十一”的假期,蔡浩生去了趟溫家,自從衡水回來,他對溫家的那種避風巷似的溫暖感覺漸漸的轉化成一種說不清楚的隱痛。岳父母看上去依然慈祥可愛,可感覺上卻慢慢的滋生出一些不真實的虛幻來。一直使他誤以為這裡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的精神家園,現在這種想法正在一點一點的坍塌。過去他有什麼話都在溫家說,而現在他正猶豫著,把他去了衡水一事說不說與溫家?
坐在溫家的客廳裡,他失去了往日的生氣,常常被一種思緒纏繞著悶不作聲。
愛情的魔咒已經襲擊了他。
溫金璞夫婦看著他納悶:他這是怎能麼了?與以前大不一樣?
“浩生,你有心事嗎?或者是醫學上遇著難題了?”徐麗華溫和的說。
“啊,沒……沒有。”
“噢。”她點點頭,看了浩生一眼就把身子靠在後背上,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溫金璞一時也找不到感興趣的話題,就想起什麼聊什麼,東一句西一句。倆人因興趣不同,話峰總是低迷淺淡,連他們自己都覺得無聊。
浩生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把去了衡水的事說出來,他躊躇著正想走,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聽著。
“你好……不,我現在沒有時間……噢,我在岳父家……哎不行不行!明天課堂上再說吧!”他掛了。
溫金璞不知誰來的電話,他看到浩生接完電話後臉色發紅,心緒不寧的樣子就問:“誰來的電話?我怎麼看你有點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有女的邀請你呀?”
蔡浩生覺得剛才好像被扒光了衣服亮在眾人面前一樣,臉色一下紅了起來。他接到了外系研究生劉芳菲的電話,他想遮掩都無法遮掩。
“是。”他沮喪的說。
“好事呀,你為什麼不去!”溫金璞著急的說。他早就希望形單影孤的浩生身邊有個女人陪伴,沒有女人的男人就是一個沒有家的流浪漢。自家的女兒對不住他,他這個做長輩的不能不關心他。
“我……”浩生的臉更紅了,他“我”了半邊沒了下文。
他能說什麼?說他不想女人?可自己明明想了;說他忘不掉豔茹?那更是純粹的胡說。他是男人,且是有著文化修養的男人。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自己心裡最清楚,他鐘情於含蓄的,靜美的,能同他一起憂一起樂的。當然,豔茹的別樣熱情讓他這個不懂女人的“笨男人”一度痴迷上了她的個性她的美貌。他把她誤作了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珍藏起來,他只想欣賞。誰料,豔茹的熱烈、真實,卻把他這種只滿足於精神需求的夢幻打了個粉碎!
他不敢說,也不能說,電話裡的姑娘給了他一種重蹈覆轍的恐懼。
徐麗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來了精氣神。她最關心浩生身邊有沒有女人。她關心的目的與溫金璞截然相反:女兒在她心裡一直佔據著重要位置,她沒有死,也沒有離開過她。所以,浩生一直是她的女婿。雖然他早就在女兒那份“協議書”上籤了字,辦了離婚手續,但離婚證現在還在她的手上,女兒沒有拿到它,在名譽上就還是浩生的“妻子”。她不希望也不願看到浩生身邊有其他女人!
她縝起面孔衝著丈夫說:
“我說你這老溫,怎麼這樣說話!什麼樣的女人就隨便答應她!你也不為浩生想想,他是那麼隨便的人嘛。”她不滿的說了丈夫幾句,回過頭心平氣和的對浩生說“你做得好。對於親近你的女人,你要慎重考慮,不要做出輕率的決定。”說到這兒,她仔細的觀察了他一會兒,見他只管低著頭悶聲不語,就改用關切的語氣說:
“浩生,媽其實很關心你,也非常看重你。媽有一個心願,就是想把小純如交給你帶帶,你在這個家裡,理所當然的能夠做她的父親。我希望她將來在醫學上承繼她媽媽的事業。”
聽到這番話,蔡浩生驚訝的抬起頭,他不明白老太太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她怎麼會允許外孫女學醫呢?她怎麼會讓自己做她的“父親”呢?自己與這個小姑娘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
“還能為什麼,為她們的前途唄。小寧學管理將來接手她爸那一攤子;溫家總不能把兩個孩子培養成一種人才吧。醫學現在發展非常快,這條道會越走越寬,越來越佔據著重要位置,我的外孫女很有人緣,她在這個領域不會像她媽媽那樣傻,你說呢,浩生?”
“這不太好說吧,她有她的性格和興趣,做為外人,應該尊重她自己的選擇……”
“我是‘外人’嗎?你是‘外人’嗎?再說,她一個小孩子家又在農村長大的,她知道什麼!我們不關心她還指望她那殘疾父親嘛。”不等浩生說完,徐麗華就打斷他。
溫金璞聽著她的話有點失理,就柔和的駁斥說“話不能這麼絕對的說。她的父親若是一個不懂事理的,咱家女兒能和他在一起嗎?還有,你看小純如身上哪點帶著沒教養似的粗俗氣。她反爾處處透著那麼一股子溫順大氣。”
“這倒也是。”徐麗華嘆口氣說。
浩生見談話告一段落,看看手錶已是傍晚6點光景,他站起來說:“您二老歇著,我回校去了。”
溫金璞剛想說什麼,徐麗華用命令似的目光看著浩生;“今天是星期六,你多長時間不在家吃飯了?今天不許走。一會純如就回來了,你見見她!”
浩生感覺自己很奇怪,知道與那個小姑娘碰面,他的心變慌。他認為自己害怕見到她,可他內心深處又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想看見她的慾念。他猶豫著,不知走還是留,臉上表現出茅盾的痛苦。
溫金璞看出了他的為難,關心的說,“如果有人約了你,不方便,你就走吧,自家人什麼時候吃飯都可以。”
徐麗華瞪了丈夫一眼說,“我說你越老越糊塗了,沒聽剛才浩生拒絕了人家嗎。這會兒又去赴約,不是自打嘴巴嘛!”
“哎呀,人家年青,想法看法與你老太婆不一樣。什麼自打嘴巴,你別干涉好不好?”
蔡浩生看見倆個老人說話都有點急,他明白,他們說法不一但都是出自真誠的關心他,他溫和的說,“您們別爭了,我留下,我也確實沒有約會。”
“我說得是嘛。”徐麗華看了丈夫一眼,她的得勝感溢於言表。
溫金璞也高興的點著頭,他也希望浩生能留下來,只不過他懂得首先尊重他人的選擇權。“好吧,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看徐嫂準備了什麼,讓她多加個菜。”
“好的,哎……不行,你先給子華秦蓉他們打個電話,看他們能不能回家吃飯。”徐麗華突然想起來,孫女溫小寧最近有點不對勁,星期天不但不回家,國慶節她竟然一次家也沒回,打電話給她,她總說忙,忙什麼?她這做奶奶的不知道,做父母的總該知道吧。“讓他們把小寧找回來,總不回家,太不像話了。”
子華的公司與日本駐北京事務所同在朝陽門北大街的富華大廈辦公。
週六的下午,這裡較往日略顯清靜一些,但各辦公室都有人影在忙碌,說這裡是華商與日商操控商品交易的大戰場一點都不為過。同在一個屋簷下,天天見面問好,但走進用木板隔起來的空間,他們就成了對壘的雙方,為各自的利益而處心積慮的制訂戰略方針贏得對方。與戰場不同的是,他們不能完全消滅對方,而是利用對方掠奪它身後蘊藏著的巨大財富。
笑裡藏刀的戰場,利潤是致命的武器。
子華的公司從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一直處於鼎盛時期,那時,他的公司毫不誇張的說是日進斗金。如今處於世紀之交的終端,這種粗放的農貿、食品經營貿易由於各種因素的變化已經滑坡了,市場利潤的底限,商品高科技附加值的呼喚,已成為越來越明朗的趨勢逼迫著他們改變現有的商品來源環境才能生存下去。他曾跟父親商討,淘汰這種高密度人力資源來換取低利潤收入的加工業,把資金轉入父親房地產板塊。
父親堅決不同意,他說房地產業是一顆發育不正常的“毒苗”,是缺乏監管缺乏約束的“黑洞”。
父滅子,是商戰眼光?還是親情保護?說不清,利潤是“鬼”,市場是“妖”。
子華並不好過,他必須從調整他身邊的科技策劃人員入手,到更新所屬加工廠的裝置,再到培訓員工。這從上至下的一攬子計劃壓得他焦頭爛額。他真想放手不幹了,他有充分理由享受安閒生活的權力,憑他們溫家這麼多年積累起來的資產,就是打著滾的花幾輩子也花不完,何必把短短几十年的生命抻得那麼緊,那麼勞累。可是一想到他親手經營了二十多年的公司還沒等到有溫家人接替就易名斷檔了,他就有一種比勞累操心更痛的東西折磨他,這種痛一次又一次的使他放棄享受的念頭,重新鼓足勇氣去更精心的管理公司。每逢這種時刻,他就怨恨秦榕沒有給他生個兒子。他常常在父母面**謔自己是騎上虎背上下不得的人。因此,他更期盼著女兒小寧快些長大。她性格剛毅,決斷自如,又是學法律的,畢業幫他料理公司事物,錘鍊幾年,公司由她主打,他就可以慢慢的隱退了,這是他的最大希望,也是他給自己的一個安慰,“希望這一天早日到來!”他在繁忙過後總是這樣鼓勵一下自己,今天也是如此。
女兒已成了他的安慰劑。
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正想著給小寧打個電話,女兒卻自己闖進來了。
“爸,您就那麼忙嗎?也不回家,惹得我還得跑到公司來看您!”她歪著腦袋看爸爸。
“哎,你這孩子,怎麼倒打一耙呀!你說說你有多長時間沒回家啦。你奶奶早想對你興師問罪,都是我給你當墊背的。你這老爸裡外不容易,你不體諒我不算還問罪我這當爸的。冤枉嘍,也沒人給我評反,這戲詞裡是怎麼說來著……”
“得得得,爸,我給您賠禮道歉,您就別說那些陳詞濫調了!”小寧打斷他的話,笑咪咪的看著父親。
溫子華的心情因著女兒的到來輕鬆起來,他也樂呵呵的聽女兒說些什麼道歉的話,他喜歡聽,女兒不管說什麼,都能讓他開心。可女兒說了這麼一句,就沒下文了,還那樣笑著看自己。他知道女兒此番來是別有用心,他故意裝著不拆穿女兒的用意,認真的說:
“這就算賠禮道歉了?沒誠意。”
“爸,怎麼才算有誠意,您說,我準照辦!”
“嗯……你得有所表示,比如……”子華剛想說,你明天陪我去見一個客戶吧“,小寧似乎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不等爸說完就趕緊打斷說:
“爸您別說了,我今天在長安大戲院定了兩個位子,我請您看話劇,沙翁的《威尼斯商人》。你猜誰主演的?”
“哈,你可真敢說話,你請我?!現在是我掙錢,你花錢!你掙錢了嗎?那麼貴的票價你又不愛看話劇,這不白浪費了嘛。退掉!”子華縝著面孔說。
溫小寧看見父親真的不高興了,她故作驚訝的說,“哎呀,爸,我剛剛發現您有了葛朗臺理財的精明。您可千萬別把我也當作歐也妮來管教,我可不是您的小天使!”
“那你是什麼?”
“我是……”她調皮的翻翻眼睛,“我是將來最孝敬您的乖女兒。”
“就你現在這種樣子?乖女兒在沒出嫁前是最乖最教順的啦!”子華看著女兒認真的說,“乖女兒知道幫父親做事,你呢?”
“爸,怎麼越扯越遠啦。我現在讀書哪有時間幫您做事,您就說去不去看話劇吧。”小寧依然用甜蜜溫順的語氣跟父親講著,她有求於父親,不能使性子。
子華早看出這一層。他說“我要是去了,就鑽進了你‘鴻門宴’的套子,不去!趕快打電話把票退掉,今晚跟我回家。”
“別呀,爸!求您了,別這麼無情好不好。您看,我在家裡被奶奶管得那麼鐵實,您這當爸的又不肯跟女兒站在一邊,我覺得,當這樣有錢人家的女兒真難吶。只落得個徒有虛名,想做件事都做不成!害得我只能說空話,讓人家看笑話。”
女兒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憑他對女兒的瞭解,他知道女兒的事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單純的缺錢。她繞過爺爺奶奶單獨來求他,一定還是與上次拿小車做抵押置辦音樂器材之類的事,他知道女兒喜歡唱歌,他也知道家裡尤其是母親極力反對孫女把唱歌當做一件事做。他的態度當然也是反對的,但是每一個對子女偏愛的父母,他們對子女的行為判斷幾乎都是不準確的。因為“深愛”迷了他們的眼睛。當局者迷嘛。所以,他們只看到自己視角里的表面,並不識兒女們的廬山真面目。
子華認為女兒迷唱歌只是年青人有這個愛好,跟風罷了,她不會認真的把自己的前程跟唱歌連在一起,就是因為有這種看法,他才幫女兒隱瞞練歌房的事,也不把王煜是音樂系的學生身份跟老太太捅破。使他們始終以為經濟學大教授的兒子一定不會是音樂系的大才子。
子華哪裡知道,自己的判斷竟“誤”了自己,縱容了女兒。小寧今天來的目的是求助爸爸資助自己做一張單曲,策劃人說,最少也得十五萬。小寧一口答應下來,那首歌就是王煜那天和純如碰面時寫的。王煜允許小寧做原唱,他根據她的音域作了曲調調整,聽起來更適合小寧的熱烈執著的性格。她喜歡這樣的韻律,唱起來她即得心應手又滿懷**,製作人聽後肯定了她唱得非常棒,他們要把這首歌的前期策劃包裝好,讓它一炮走紅,推出一個讓人刮目相看的非專業新人來。小寧興奮得當時就跳了起來,於是,她沒和王煜說就“居心不良”的奔父親來了。
爸爸是她的錢袋子!
小寧看著爸爸跟自己故意繞圈子,著急起來,她忍不住和子華說了實話:
“爸,您不去也好,那我就跟您直說吧,我需要一筆錢。”
“多少?”子華嚴肅起來。
“大約十五萬。”小寧小心的說。
“什麼?十五萬!你瘋了,又闖什麼禍了。”子華看著女兒吃驚的說。
“爸,您彆著急,我沒闖禍,是要請人制作一張單曲唱片。我知道您不喜歡,可女兒喜歡。女兒趁著年青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等女兒長得瓜熟蒂落面了的時候再做您們吩咐我的事情也不晚,不然,女兒這一輩子都會後悔不情願的像您一樣騎虎難下。那樣女兒會痛苦,爸您明白嗎?”
明白?明白就得給你錢!
“不行!如果你做了,事情傳出去,你奶奶那一關就過不去!”子華著急了。但他的話無形中透露給女兒一個資訊:他默認了,奶奶阻擋怎麼辦?
鬼精靈的溫小寧聽出來了,她壓著自己的興奮,小心翼翼的說“爸,您不用擔心,製作一張單曲也要花很長時間,再說,王煜還沒同意呢,就算做出來了,如果不成功也不會推向市場,您就放心吧。”
子華聽女兒這樣一說,心想,哼,你沒有進過音樂學院,單憑一個在校大學生教教你,諒你也成不了功,如果歌是那麼好唱的,那不提摟起一個來就是歌唱家啦?年青人枉自狂大!
“不成功,這錢就白投了,你冤不冤吶。還是少惹點事,專心你的學業吧。”他看著女兒嚴肅的說。
溫小寧一聽,眉毛擰在一起:“說半天還是您擋著,爸,我喜歡唱歌,這就是我的學業!不唱歌我心裡難受。”她忍不住的大聲說。
子華見女兒急了,慌忙朝辦公室的門外看了看,他不希望別人看到女兒這無禮的樣子,當他看到門外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時,就板起面孔說:
“小寧,你聽好了,你是溫家的人,溫家的規矩是:不管男孩或者女孩都不準從事娛樂圈的活動。你揹著家人搞了一個練唱室就已經很出格了!你那50萬元的亂子,是我揹著你奶奶給你抹平的,不然,你那小車押到什麼時候才算完?你奶奶要追查起來你早就被管制了,哪裡還有這樣的自由!唱歌玩玩也就算了,還出什麼破TV?!我看你越來越不懂事了,你給我把那王什麼辭掉!從今往後,我只付給你生活費,其餘的一律勉了!”
“啊哈,爸爸,您也露出真面目了,原來您說尊重女兒的選擇是哄女兒玩的,並不當真?女兒可是一直把爸爸當做溫暖知己的好爸爸看待的。每當我決定要怎麼做的時候,我首先感到的壓力是奶奶,其次是媽媽,但是,當我的想法和壓力打架,弄得我十分難受的時候,我總想到我還有爸爸支援,怕什麼!所以,我一想到您就覺得舒服,有膽氣,我什麼也不怕,很自信。爸,您今天說的話還有您的態度讓我傷心,難過。……但是,女兒也有個倔脾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溫小寧梗著脖子,揚著頭不示弱的衝著子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錢,成了父女戰爭的導火索。
溫子華皺著眉頭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視女兒為心頭肉,不願傷她半指頭。可年青人不懂父母心,著實讓子華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他不明白,現在的年青人為什麼這麼不聽話,這麼難以管教,他真想把幾千年前的孔老夫子搬到現代來,讓他教化教化這些只崇尚現代玩意而忘掉祖宗傳統的現代年青人!
“難道我真的落伍了?”子華不自信的想。他看了一眼還在生氣的女兒問道:“不罷休你又要幹嘛?又重複老套路?”
“放心,所有的事情我只做一次。”小寧氣咻咻的說。
“那就是不做唱片了?”子華不知女兒的打算,心有不甘,他試探著問。
“爸,您別探我的底了,告訴您,你不出錢,也罷,奶奶反對也罷,我決定的事一定要做!我今年22歲了,再不做我喜歡的事,就錯過機會去了。我有兩隻手,學校有‘兼職聯絡部’我可以透過它來掙一部分,還有,酒吧有樂隊,我還可以去唱歌,總之,我可以籌到錢的。”
小寧的這番話象把刀子紮在溫子華的心裡,他又氣又痛,差點背過氣去!這個倔丫頭怎麼那麼像她姑姑溫豔茹。拿她怎麼辦?他不敢硬逼她。若她真的去酒吧唱歌,那他們溫家的臉面丟盡了不算,還會把女兒逼上絕路,她就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吧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左思右想,他軟下來了。
投降吧,敗在女兒手下也挺幸福的。
“小寧,我的小祖宗,別說這樣寒磣我的話好不好,我這兒難受!”他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說:“你從小到大,我們沒有讓你受一點委屈,你爺爺,你奶奶你媽媽還有我,我們都有自己的公司,賺了很多的錢,我們要那麼多有什麼用,還不都是留給你?你別說用十五萬,就是一百五十萬也可以,你用得著用那麼低階的方式去掙錢嗎?可是話說回來,唱歌先不說你奶奶反對,那是另一碼事,這個行當是吃青春飯的,你又不是科班出身,頂多也就是業餘愛好者,這個‘業餘’的成功機率有多少?很懸。你要是誤了一輩子怎麼辦?爸爸這一攤子希望由你早點接管……”
子華還沒說完,他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他慢慢拿起電話:喂,噢,爸,我是子華……今天?……今天我回家吃晚飯,……哎,小寧正好在我這兒……好,好,我們一家仨口都回家,您掛了吧。
小寧聽出是爺爺來的電話,她今天也正準備回家。
“你爺爺來電話,問我們有沒有空早點回家吃飯,你不打算回家嗎?”子華看著女兒問。
“回家。爸,唱片的事,你說怎麼辦?”小寧一副乖樣子。
子華望著女兒無奈的笑笑“你勝利了,我支援,不過,這事無論如何要想辦法說服你奶奶,不然她早晚會知道的,可別猛然的氣著她,我給她吹吹風,你看用什麼辦法一點一點的向奶奶滲透,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就這樣,咱們走吧,你開車來的嗎?”
“是的爸爸,謝謝您!”小寧同爸爸一起走出了公司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