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 孤獨的九紫星

第十九章 孤獨的九紫星


再嫁皇后 國際製造商 春光乍洩 最強特種兵 狂暴總裁的試婚萌妻 繼承人 異想成神 同心劍 法醫毒妃 基因入侵

第十九章 孤獨的九紫星

經過孟校長的敦促,校後勤部終於晚了兩天給新生包括純如在內的兩個女生一個男生找到了宿舍。

純如到校時,開學已經兩天了,她和新生孔曉輝分在9707班。

“瞧,一對狗男女!”多事而又激進的女生站在他們倆背後擠眉弄眼地說。她在出兩人的洋相。

全班都笑起來。

天生不愛嘰嘰喳喳的純如這回真正的陷入了被排擠,被孤立的境地。起初她並不覺得自己是孤立的,每個插班生都會經歷一段冷清的無人理睬的日子。她只是不理解學生們看她的眼神。後來,她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

插班生不受歡迎,這在中小學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因為大家都不瞭解你的底細。等過一段時間,大家彼此熟悉了,情況就會大有好轉,誰知事情卻不是這樣,對於這個問題,她不知想了多少遍始終搞不清原因。

她的話就更少了。一個處於青春期的少女,日益旺盛的精力得不到多渠道的揮霍,孤注一擲的全放在學習上,結果是令人驚訝的,她的成績在期中考試中名列高三級第一名!任課老師對她青睞有加,這使她的心情稍稍的有了一點安慰,她想這次同學可能對她好一點吧。

擁有九紫星相的純如天生的自信。

令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情況似乎更糟!全班的女生好像結成了同盟:把她視為不可親近的“妖魔”。

她們打聽到了她的生日,看了她的星座,發現她是“獅子座”,那上邊分析她的形象個性,竟然說她有女王的高貴就更看她不順眼了。

她們像篩選最受歡迎愛戴的歌星一樣,把班裡的女生從一到末排了名次,最後劃出一道界限,把純如排除在外,她們說,“她是不在冊的妖冶女郎。”

這還沒有完,他們要一直把她高昂的頭打得垂下來,那才叫“痛快”!

你不是很高貴嗎?你就得為“高貴”付出代價!

她們千方百計的打擊她,誰的生日聚會也不邀請她參加,課間休息,女生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格格笑著說悄悄話,誰也不向她打招呼;在餐廳吃飯時,也沒有人給她留個座位。她自己什麼時候都是孤伶伶的一個人坐在那吃自己的飯,有時有個男生或外班的女生和她坐在一起,小氣又嫉妒的同班女生多事的湊過去與那個學生耳語一番,就見他或她臉色一紅,說聲“對不起啊,我那邊有個熟人,讓我過去,少陪了。”

他們就匆匆離開她。

欺人太甚了!純如的拳頭握得緊緊地。

純如看著那些多嘴的女生恨不得伸手給她們一拳,但她笑笑忍住了。

新來的孔曉輝比她的境況不知要好多少倍,純如明顯的感覺到這一點,但她沒有辦法來改變。她只好用讀書來填補所有空閒時間,她那麼專注的讀著《一個女人的追求》,讀著《悲慘世界》,她的課桌抽屜裡經常放著《簡愛》、《莎士比亞悲劇集》,還有《誰動了我的乳酪》。

她喜歡《簡愛》,讀了幾遍都愛不釋手,除了上課,她的情感幾乎都投放在書中的人物身上;她也喜歡《誰動了我的乳酪》,這本書讓她深思,她想的最多的是變通與守舊帶給你的是什麼樣的結果。她喜歡書裡那些非常聰明的小老鼠。

她與它們同呼吸共命運,這樣做使她免受許多由於排擠給她造成的痛苦與壓力。對於一個那麼小的姑娘來說,沒有一個人發善心的告訴她,同學們排擠她的原因是什麼。

孔曉輝知道,他想告訴她、但是女生們那惡毒的眼光讓他望而生畏,他終於沒說。他能做的僅僅是:他對她是友好的。他是班裡為數不多的能跟她進行短暫交流的幾個男生之一。誰會告訴她:你那麼美貌非凡,又那麼聰明絕頂,你在無形中給他們樹立了一個望塵莫及的榜樣。他們追不到你,更超越不了你,所以就無情的把你棄之如糞土!

老師們,不,該說是成年人差不多個個都讚歎她的美麗聰明,他們都公正的給予她關愛。但是對於來自成年人的讚美,她根本不承認自己的美貌與聰明。因為這兩樣東西都是吸引人的,而她卻遭到幾乎是全班的排斥。她斷定,在她身上必然有這樣或那樣的不是,或許就是她身上去不掉的鄉土味使她與她們不合群。

終於熬到了國慶節,學校放假了,七天的長假。她想家想爸爸,想從小的玩伴那個非常體貼她,也從不觸犯她心思的田翔宇了。這個假期,她決定回家。

溫家年青的司機來接她,他和善禮貌的幫她拿東西,為她開啟車門,並且一路上笑咪咪的同她說上幾句話。他從那些女生們很賊的眼光中,猜到了她在學校的不愉快。

同班的男生女生都睜大了複雜的眼睛看著她:那人那車是不是南瓜變得?

妖女!

回到家,她向姥爺姥姥說了一大堆讓他們放心的話,隻字不提她的遭遇。她不想說。

其實,外孫女在學校裡的情況,他們已經從孟校長那裡得知了:她是非常受老師們愛戴的品學兼優的學生。這讓老夫婦倆非常高興。他們並不瞭解外孫女的真實際遇。

對於這個假期,徐麗華早就作了準備,她想帶她回一趟浙江的紹興老家。那裡不但緊鄰杭州城,而且還是位於寧紹平原西部會嵇山的一個有名的古老鎮子。周恩來的祖居與魯訊先生的故鄉都在那個小鎮上。最近又聽說六小齡童在那個古蹟名城新建了一座猴王酒樓。外孫女從前生活在在窮鄉僻壤,沒見過世面,從今往後,她這個做祖母的要給她開啟生活的全部景色。

純如剛一回家,她就做了安排,她要抓緊時間去紹興,不但只管玩,還要帶她認識幾門親戚。她要告訴他們:她女兒的女兒是出色的。

不料,純如聽後悶聲不響。

徐麗華連聲追問她才回答:“我要回家,已經買好了火車票。”

徐麗華的神色陡然嚴肅起來。她不想再讓她回那個讓溫家傷心的地方;她也不想讓外孫女再和那個大兵爸爸有過親的接觸。說白了,她想讓外孫女徹底的斬斷與王家的聯絡。

王常喜,去死吧!

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不過,過慣了氣使頤指生活的她還沒意識到儘管是處於最底層的普通百姓,他們的情感血緣,憑你是什麼高官豪爵也是斬不斷分不開的。

徐麗華堅持著不許純如回家。純如心裡憋了一個大疙瘩,難受極了:在學校受排斥,回到姥姥家又不能自由。這冤屈,這不快誰人能解她?

“只要活著,我就自己做主!”純如咬住嘴脣,極力控制住眼裡的淚水。她堅定的說“姥娘,對不起,今年的國慶節正好是我爸爸五十週歲的生日。無論如何我都回家,我想爸爸!”

什麼!?

徐麗華想發作被溫金璞攔住了,他深明大義又溫宛含蓄的說服了妻子尊重外孫女的選擇,回家探望父親是理所當然的,他說,“她又不是不回來,你幹嗎非得急著帶她去玩呢。以後的時間多的是,就是周遊世界也夠用。”

純如從外祖父的目光裡感覺到了理解與溫暖,那顆孤獨與敵視的心慢慢的放鬆開來:“姥爺!”,她叫了一聲,眼睛有點溼潤,“我很快就會回來。”

“行。”

回家!

她提出了好幾個理由婉言謝絕了溫家的專車接送,心情愉快的蹬上了南行的列車。

第一次自己乘車,她高興的什麼似的,彷彿她長大了,大到可以掌握自己的一切。她甚至高興的想,“我可以掌握這個世界!”

列車像一把利劍,迅速劈開原野上的蔥蘢綠樹,風馳電摯的在婉延軌道上行駛,純如的心超越了它們在無邊的空間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