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黑與白

第二章 黑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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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與白

弗雷德麗卡被一個巨大的無形的力量壓倒在地上,不僅四肢都貼著地面,甚至連令下巴離開清晨墓園溼軟的泥土的力量都沒有。這實在是一個很難堪的姿勢。而那個造成這一切的法師,心安理得地欺負一個小女孩的成熟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更是以一種極為高傲的態度俯視著弗雷德麗卡。

這令年紀雖小卻有著強烈的自尊心的小女孩相當的不快,卻也不得不屈服在對方壓倒xing的實力之下。弗雷德麗卡不得不使出自己最後的王牌,奧義的必殺技——

“大哥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只是早上正好逛到這裡,看到你一個人,想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在弗雷德麗卡看過的騎士小說中,一般正派人士被打敗後都會很有氣節地說一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之類,可惜這些東西對這個小女孩一點教育作用都沒有起到,她自知現在扮演的是強盜的角sè,所以被打敗之後也應該有強盜的表現,先裝可憐,等到傻乎乎的正義之士心軟了之後再反戈一擊,雖然小說中大都不會成功,但現實中怎樣誰又知道呢?

當然,可愛的小女孩的撒嬌一般是極具威力的,特別是一轉身就將“大叔”改成了帶著一股嗲勁的“大哥哥”,雖然讓弗雷德麗卡心裡十分的噁心,對中年男子的實踐效果卻一向良好。

但這次,直到弗雷德麗卡將哭鬧著說“好難過”之類的招式都用上了,那個男人還是一幅死人臉俯視著她。可憐的弗雷德麗卡覺得自己像個白痴,終於停了下來的時候,男人才冷冷地說:“名字。”

“弗雷德麗卡;赫密特。”弗雷德麗卡喪氣極了,只好乖乖地報上名字,“你問我名字幹什麼?”

“我習慣在凌辱前先培養一下感情。”

看著男人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弗雷德麗卡過了好久才意識到他是在開玩笑。以至於當男人拿走了劍解開了咒縛之後,她都害怕地一時間不敢動彈。

弗雷德麗卡站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巴,只敢在心裡暗罵那個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的變態。

“帶我去你家。”男人突然這樣說,令弗雷德麗卡一驚。“我沒有家。”這個城府很深的小女孩很自然地說出了一個謊言,但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孩子,男人一下子就能看透。

“放心,我並沒有閒工夫去向你的家人告狀。”男人只是淡淡地說。這更令弗雷德麗卡驚訝了,且不論這個傳說中的讀心術是否真的存在,男人根本不會對一個小女孩用才對。“為什麼你知道?”

而男人卻並不回答女孩的問題:“你對家人說在路上遇上強盜的時候被我救了,所以就想在家招待我幾天。”

女孩對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好同意了。

其實男人剛才僅僅是胡亂猜測的罷了。因為孤兒一般都沒有姓,名字根不可能如此複雜,再結合她的佩劍猜測到她應該是個家教森嚴的貴族千金,出來搶劫的事情家裡大概不知道也不能讓家裡知道。

至於男人要去弗雷德麗卡家的原因,則純粹是因為最近手頭有點兒拮据,沒有錢住店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呢?”弗雷德麗卡若有若無地詢問,前方通向住宅區的小徑蜿蜒曲折。

“我是一個法師,你看得出來。”男人把身上的長袍脫了下來,翻轉了一面穿在身上,儼然成了一個白袍法師。弗雷德麗卡突然驚訝得停住了腳步,她這時才想起,傳說中有一種穿著黑袍的法師,十分的邪惡而且力量強大,而這個男人穿的那件衣服的另一面,就是黑sè的。

黑袍法師!慈祥的母親用來恐嚇淘氣的孩子的名詞,伴隨著死亡與恐懼出現的邪惡,弗雷德麗卡不禁感到驚訝。但傳說與現實是否差距很大,弗雷德麗卡清楚地感到這個黑袍法師就在自己的身邊,近距離的觀察,才發現黑袍法師其實也不過如此,有點變態有點強大而已。只不過也許由於霧氣正漸漸散去,也許是因為突然換上了白袍,他的臉sè看上去太蒼白了。

弗雷德麗卡又重新邁開了腳步,而那個男人對她的剛才的停頓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比金城的早市是十分繁忙的,店主們紛紛開啟木門準備迎接第一批客人,攤販們也陸陸續續地推著手推車來到了街邊。

擁擠的街道上,行人自然地給弗雷德麗卡和帶著半邊面具的男人讓開了一條道。

法師是令人敬畏的,而白袍法師卻也並不會得到更多的歡迎。他們大都只是貴族的幫凶,在戰場上治好了受傷的戰士讓他們更快地去送死的變相屠夫,他們的恩惠波及不到平民,白袍法師們並不會比墮落修道士們感受到更多的平民的熱情。

就想貴族和平民之間的矛盾一樣,互不瞭解的人們之間容易產生偏見。有心學習治療魔法的人,一般都是比較善良溫和的——至少比起這個黑袍假冒的,要善良很多吧。

養尊處優的法師是很少在街上走動的,特別是白袍法師,走在平民的街道上的時候,總會有特定的事件發生。

——一個粗壯的男人擋住了弗雷德麗卡和麵具男的去路。那團jing煉的肌肉在兩人面前一跪:“尊敬的牧師大人,我的母親就快要病死了,我已經什麼都不管了,只求你救救她!”

很多人朝這個方向望了一眼,就繼續忙著手上的活兒了,還有一些人則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的冷漠。

弗雷德麗卡在心中竊笑,她想起了騎士小說中無償的拯救平民的偉大牧師,而這個黑袍法師又怎麼可能會治療術呢?他們擅長的應該恰好是相反的事情,將活人變成死人。她等待著這個冒牌貨的反應,看看這個冷酷的男人裝模作樣擺架子的時候是一副什麼模樣。

男人在沉默,弗雷德麗卡已經觀察出來,這個男人再說話之前總是喜歡先沉默一下,也許這樣顯得比較酷,或者根本是在考慮什麼樣的措辭才足夠有型。“我可以跟你去看看,不過你要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太感激您了,太感激您了。”高大而強壯的男人連連地磕頭,相比之下顯得十分纖細的白袍面具男則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弗雷德麗卡對面具男的反應感到驚訝,就算他真的會治療術,一個底層勞動者也應該沒有什麼油水可壓榨才對,更加討厭的是,面具男一定會讓自己跟著一起去的。

而邊上的許多人也是隻敢在心中暗暗替那個過分孝順的兒子感到惋惜,為了一個註定死去的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老人去請求一個白袍法師,如果被辱罵或者暴打一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而這個法師卻答應了他,他的一生也算完了吧。

但不會有一個人站出來講一句話。

於是弗雷德麗卡跟著兩個大男人走到了一處破舊的小屋。狹小的空間中,三張灰黑sè的小木床已經佔據了三分之一的空間,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正辛苦地蜷縮在其中一張小**,舒展不開身體,一個和弗雷德麗卡年齡相仿、穿著寒酸的小女孩正在照顧著老人,左手拿著一隻木碗,右手拿著一根勺子,體貼地給老人喂粥。

“莉爾,快讓開,讓牧師大人給nǎinǎi看病。”

顯然,就好像人們將所有的黑袍都當作死靈法師一樣,白袍也總被人們稱作牧師,即使很多治療師都是不信仰神的,也從沒有人想要糾正這個錯誤過。

女孩聽話的從床邊站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得獎碗和勺子放到了桌上,安靜的侍立在一邊。並不像小小年紀就跑去當強盜的弗雷德麗卡,一般在這個年紀的女孩都是怕生的。

面具男走近老人,顯然,這個冒牌貨不可能憑藉經驗就判斷出老人的病症。弗雷德麗卡看到他口中唸唸有詞的同時,手指對空畫了一個簡易的魔法陣。弗雷德麗卡猜測,大概是個探測魔法吧。完成之後,老人卻昏迷了。

面具男轉過了身。

“牧師大人?這是?”

“放心,我只是讓她睡著了,有些話她最好不要聽到。”

“您的意思是?”強壯的大漢顯然緊張了起來,他焦躁不安的兩手相互緊握著,想要知道答案的同時又有著對可能出現的噩耗的恐懼。

“我已經清楚他的病症了,並且有十足地把握治好她。現在就要看你能否承擔酬勞了。”

大漢有點高興又有點擔憂。弗雷德麗卡明白了,剛才那具有明顯暗示xing的類似噩耗的話是面具男故意的,先讓人擔憂才能更方便壓榨,但這似乎一般是用來對付富商的手段。

大漢開始忙碌的翻箱倒櫃,將很多比較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了桌上,不只是錢幣,連砍柴的斧頭和獵弓都拿了出來。這更使弗雷德麗卡同情他的,因為他的全部家當似乎也只是用來打發乞丐的。即使是平民,貧窮成這樣的也不多。

而面具男顯然是不滿意的:“你應該慶幸你有一個漂亮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