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節

第十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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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節

北京的學校多如牛毛,找到雷蕾實在不易,但北京的駕校不多,而在這個法規培訓點上課的駕校更不多,所以找到雷蕾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原來她和我在一所駕校,而且我們約了同一輛車。

“看見了吧,都不用我找,你自然會出現在我眼前,把抹布洗了。”我和雷蕾學車前的第一項工作是幫師傅擦車,師傅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乾點兒活是應該的。

“我怎麼這麼倒黴,接著。”雷蕾遞給我抹布。

“怎麼能叫倒黴呢,這是緣分,你不覺得咱倆準能好嗎?”我在駕駛室裡擦著車窗。

“笑話,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就是沒有,也不會和你好的。”雷蕾在車下擦著車燈。

有男朋友了,這點我怎麼沒想到呀。“發什麼呆呀!”雷蕾潑了一盤涼水在擋風玻璃上。

師傅走過來摸了一把車身,說:“行,擦得挺乾淨,你倆都上車。”

按規定,除司機外,車內只能坐一個人,但師傅還是讓我和雷蕾一同坐進駕駛室,他說你倆看著點,前面有警察巡視你們就低頭。

駕校規矩繁雜,不讓乾的事兒多了,沒幾個師傅完全遵守,上面規定出車時禁止聽音樂,可這個師傅偏聽,好幾盤磁帶換著聽,連席琳迪翁都有。

上午結束時,我和雷蕾已經熟練掌握摘掛擋,師傅讓雷蕾去食堂領三份飯,雷蕾看我一眼說,幹嘛不讓他去,師傅說我找他有點事兒,雷蕾瞟我一眼,悻悻而去。

見雷蕾走遠,師傅把我叫到跟前,蹲在地上說,我看你對人家挺有意思呀,我問我對誰有意思,師傅說你跟我裝什麼傻呀,你上午一個勁兒地套磁,以為我看不出來,跟你說,我都撮合成好幾對學員了,從我這畢業的學員,不但拿了駕照,沒過幾天又領了結婚證,我說我還小,不到結婚年齡,師傅說你先談著呀,就跟開新車似的,且得磨合一段呢,我說我是想和她好,可是她沒有那層意思,師傅說你彆著急,一會兒我幫你約她,然後給你倆找個地方談談,我急忙從兜裡掏出“中南海”:師傅,您抽菸。

這時雷蕾拎著仨盒飯回來了,我接過飯,笑嘻嘻地說,噢,吃飯嘍,雷蕾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說,至於嘛,沒吃過飯呀。

下午開始練杆,雷蕾在車上練,我和師傅在下面看。師傅說一會兒你去趟廁所,迴避一下,我把事情和她說了,你在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我說行,我去大便,您慢慢說,沒想到您經驗還挺豐富。師傅說那是,退休後我就開一婚介所,牽線搭橋,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雷蕾將車貼回庫裡,我上車撕了塊手紙,衝雷蕾一笑,然後下車奔廁所走去,沒屎也去蹲會兒,我需要冷靜。

快到廁所的時候,我回頭一看,師傅正坐在車裡,脣齒翕動。沒想到都這麼大的了,我的心跳還是踩了一腳油門——加速了。

廁所裡,我捂著鼻子冥思苦想結果會怎樣,無外乎兩種結局,一是雷蕾把我撅回來,二是我們好得不能再好,至於如何好得不能再好,我想誰都清楚。之所以產生如此極端的兩種想法,是因為在駕校的廁所解手,沒辦法不思想偏激。

這裡的廁所,讓人充分加深了對屎的認識,過目便會不忘,磚壘的廁所,流水的學員,加之司機師傅長年累月工作於此,使用者雖多,卻不見人打掃、收集,但並沒有爆滿四溢,那麼都去了哪裡?我認為,一部分被屎殼郎滾著上了大街——冒充了迷彩小吉普,還有一部分被蒼蠅和它們的孩子吃掉了,餘下部分被來此一解的人不慎踩走。

離開的時候,我看了看鞋底,還好,什麼都沒有。

以上描寫有傷大雅,姑且不表,離開廁所,言歸正傳。

我回來後,師傅衝我擠眉弄眼,雷蕾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