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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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自作孽不可活
“住手！誰敢欺負我卓家子弟？”
就在莫抒央準備動手之際，一聲怒喝如平地驚雷，轟的響起。
莫抒央嚇得渾身一抖，他身旁，高瘦老者閃電般射出。
卓凌風一路飛奔，來到風雨樓外，就見許多卓家弟子受傷倒在地上。而二樓的欄杆處，卓月婷正被一個灰衣人制住。他心中氣極，狂喝一聲，便見那名灰衣老者猛的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從樓上衝出。
凝神境！
灰衣老者持刀向他殺來，並且一出手就用出了全力。卓凌風不敢大意，逸風去影步展開，一道巨大的刀光擦過他的身體，將他身後的居民房屋切成了兩半。
“啊！”兩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你竟然傷及無辜？”卓凌風憤怒交加，他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如此冷厲殘酷，比他還狠，一出手，根本不管他人死活，只求擊敗自己。
“好，好，閣下如此狠毒，就別怪我卓凌風不客氣，即使死，我也要為我卓家和無雙城的百姓討回一個公道。”
卓凌風的身影化為一道閃電，長劍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芒，斬向對方。
“螳臂擋車，不自量力！”灰衣老者輕蔑一哼，正準備展開第二次攻擊，但接著突然神色大變，他駭然的發現自己手裡的長刀竟然隱隱有些不受控制，想往對方手裡的長劍飛去。
好詭異的劍法！灰衣老者神色越來越凝重，對方的劍法竟然能干預自己的長刀。如此一來，他要再施展出刀法，起碼要費兩倍以上的氣力，並且刀法的威力也是大大下降。
可是由不得他猶豫，對手的身法奇快。眨眼間，自己已中了三劍，幸好對方的真氣比自己低一個境界，否則，他一陣心悸，不敢想象。
卓凌風依舊沒有施展出全力，他將灰衣老者逼開，見到一個年輕小子正不懷好意的走向自己的曾孫女，他一道劍光劈去，便聽見那個年輕人一聲慘叫。
“少主！”灰衣老者大叫，他沒想到自己躲避開了對方的攻擊，卻讓莫抒央遭了秧。看見莫抒央慘叫著倒下去，生死不知，他氣急敗壞，持刀瘋狂的向卓凌風砍去。
風雨樓上，莫抒央被卓凌風的劍氣砍斷了右手，痛苦的在地上大叫。趙子澄臉色一陣發白，但見樓上除了他們和卓月婷外，空無一人，眼裡隨即卻閃過一抹陰狠。
他突然一步跨到莫抒央身邊，壓住莫抒央的身體，在莫抒央驚駭的目光中，長劍抹向了對方的咽喉。一股鮮血噴到他的臉上，令他的臉色無比猙獰。幾名家僕渾身一顫，忙低下了頭。
趙子澄合上莫抒央瞪得渾圓的眼睛，獰笑道：“莫兄，你就安心走好吧，你的仇，小弟會給你報的，哈哈哈哈。”
“趙子澄，你要幹什麼？你好狠毒！”看見趙子澄突然如此狠辣，卓月婷也嚇了大跳，但她剛才被灰衣老者制住，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趙子澄一步步向她走來。
“哈哈哈哈，我要幹什麼？我當然是要替天行道了。”趙子澄哈哈大笑，接著聲音突然十分慌亂的大喊道：“卓凌風殺了莫公子，卓凌風殺了莫公子啊！”
“哈哈，現在，你們卓家已和紫雲宗結下大仇，紫雲宗不會放過你們的，哈哈哈哈。”趙子澄對著她得意的大笑道。
“趙子澄，你喪心病狂，你休想誣陷好人，你的陰謀一定會暴露的！你們趙家不會有好下場的！”卓月婷憤怒的望著趙子澄，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而且狡猾無比，要嫁禍給卓家，如此一來，趙家就可以漁翁得利了。可惜自己不能動彈，趙子澄走過來，必定是為了滅口。
長劍揚起，卓月婷不甘的閉上了眼睛。但耳旁突然響起一聲炸雷：“誰敢傷害我的孫女！”
一股強風從自己身前吹過，接著便聽到趙子澄的一聲慘叫。卓月婷睜開眼睛，只見趙子澄已倒在了血泊中，爺爺卓烈正暴怒的砍殺著趙家幾名家僕。
“爺爺，手下留人！”可惜，她的話慢了一線，暴怒中，卓烈兩式劍法便將幾名家僕殺盡。
“婷婷，你沒事吧？爺爺來晚了。”卓烈衝過來解開她身上的限制，關切的問道。
卓月婷一臉急切，連連嘆氣道：“爺爺，你不該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就說不清了。”
“這些人，該殺！爺爺太氣憤了，收手不及。婷婷，什麼事說不清了？”卓烈尷尬的摸了摸前額，疑惑的問道。
卓月婷連忙將剛才趙子澄殺害莫抒央，然後嫁禍給卓家的事說了一遍，最後擔憂道：“剛才趙子澄在樓上一頓大喊，恐怕樓下很多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好狠毒，好狡猾的小子，趙家的人果然全都是滿腹壞水的混蛋。”卓烈身後，趕來的卓清神色憤怒，但隨即平靜下來，安慰道，“不用太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卓家頂天立地，不怕任何人的栽贓和刁難。”
房頂上，卓凌風和灰衣老者的戰鬥已經入了白熱化的階段。灰衣老者以為卓凌風殺了莫抒央，所以此時盡展全力，只想殺了卓凌風報仇。
但只交手了一個回合，卓凌風便明白眼前的灰衣老者，實力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根本威脅不到自己。他表面上被灰衣老者打的十分狼狽，但暗裡卻掌控著整個戰鬥的節奏。
大街周圍，兩人的戰鬥已引來了無數人遠遠觀鬥。卓凌風默默計算著灰衣老者的刀法套路，在交戰三百回合後，趁著灰衣老者刀勢走老，他忽然在半空中一個踉蹌，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灰衣老者的攻擊，長劍刺進了灰衣老者胸腹。
“什麼？莫公子和楊老都死了？”
“凝神境的強者被卓凌風殺了！？”
趙府內，聽到訊息的趙天龍‘噌’的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神色驚駭。
“爹，澄兒也死了，天殺的卓家，我去和他們拼了！”趙興霸滿臉憤恨，趙子澄是他最疼愛的一個孫子，武修資質也是趙家最好的一個，並且為人八面玲瓏，是趙家最有希望突破到凝神境的人了。
旁邊，趙興虎臉色一陣變幻，開口道：“爹，二弟，聽說那卓凌風和楊老大戰，是很僥倖才殺了楊老，自己也身受重傷。現在莫公子被卓家所殺，紫雲宗肯定不會放過卓家，我們何不趁機殺了卓凌風。若不然，我怕卓凌風會藉著這場戰鬥突破到凝神境，到時恐怕多生變故。”
趙天龍緩過神來，聞言點頭道：“興虎分析的不錯！卓老不死的現在最缺的就是這種生死戰鬥。雖然莫公子的爺爺在紫雲宗身份不低，但如果卓老不死的萬一突破到凝神境，無雙城的形勢將大大改變，紫雲宗未必會殺了他。”
“澄兒的死，我要他們血債血償！”趙天龍射出凌厲的目光，咬牙道：“興霸，我現在就將黑冥派給你，你一定要給我取下卓凌風的首級來！”
“黑冥，出來吧！”
隨著趙天龍一聲輕喝，房間裡突然颳起了一股刺骨的冷風。
好強大的氣勢！趙興虎二人同時打了個哆嗦，只覺脊背發寒。望著那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人影，他就是父親一直暗中訓練的凝神一階的刺客嗎？
“爹，孩兒絕不負所望！”趙興霸朗聲應道，有這凝神境的刺客殺手，區區卓凌風，還能不手到擒來嗎？
風雨樓
卓凌風淡淡的望了眼趙子澄和莫抒央的屍體，聽到卓清的講述，這趙子澄倒是好心思，好計量。不過他沒有絲毫緊張和顧忌，豪氣干雲的對眾人道：“管他紫雲宗，還是趙家，凡是敢欺負我卓家子弟者，殺無赦！卓清，你命人立刻將我卓家受傷的弟子抬回去救治。還有剛才一戰，凡損壞了的東西，你都去給他們賠償。我卓家，一定要恩怨分明！”
看到那些百姓向卓家人千恩萬謝的神情，和卓烈等人的不解，卓凌風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在這個世界，武力至上，秩序崩壞，強者可以隨意殺戮，而弱者，往往連豬狗都不如。像他剛才和灰衣老者的戰鬥，若換成其他人，根本不會管那些房屋被破壞的百姓的死活。
卓凌風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聖人，從前不是，以後也不是。但他有一個原則，只要是自己的親戚朋友和熟識的人，他就會盡力去幫助他們。而無雙城，早已被他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那麼，無雙城的百姓，也就是屬於他的人。
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正當卓凌風臉上露出一絲失望，認為趙天龍又隱忍了下去，有些意興闌珊的準備返回卓家時。街上，趙興霸帶著上百名武士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老遠就大吼道：“卓老不死的，你還我孫兒命來！你竟然敢殺害紫雲宗的人，紫雲宗，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卓家的，卓家就等著被紫雲宗滅門吧！”
卓凌風莞爾一笑，他還以為這次趙天龍又要當縮頭烏龜了呢，沒想到竟然有膽量朝自己當面衝來，彷彿還要和卓家展開大戰。
卓烈帶著卓家的武士就要迎上去，卓凌風正準備開口說話。忽然，一股殺氣從左側的人群裡向自己襲來。看到那抹飛速接近的黑影，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然，趙家，竟然有凝神境的強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