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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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小惡魔
山洞中被一種詭異的氣氛所籠罩，龐大的奪目魘焰獸望著不遠處那個站臺上的兩個小生物，嚴重中充斥著的是驚訝、疑惑。這種生物的模樣……是人類？！
不！不可能，這裡得禁斷大陣明明是隔絕人氣的阿！咦？！這兩個兄弟倆好像是人類吧？！
奪目魘焰獸的這隻眼睛內充滿了驚訝、疑惑，它觀察了良久，終於開始開口說：“啊黑￥@#護……人類！”
除了耐恩，沒有人能聽懂奪目魘焰獸的話，這是最古老的布盧修斯大陸妖語，在上古時期之時曾經在整個布盧修斯大陸上流行，如今只有貴族中的博學者或者魔導師級別才略知一二。
奪目魘焰獸說的是——我的天啊！如此渺小的？這是人類？
山蠻戰士等人不由自主的後退，後面是石壁，左右又都是冰壁，他退無可退。耐恩的眼睛卻眯了起來，仔細打量著大傢伙。山蠻戰士在背後拉了拉耐恩的衣襟，耐恩反而向前走去。
耐恩小心翼翼的沿著臺階走下，來到奪目魘焰獸面前。在山蠻戰士的注視下，他做了一件讓身後綠矮人幾乎雙眼瞪爆的事情！
耐恩身上閃過了符文劍特有的淡藍色劍芒，之後，他笑了，對著那個比他大上好幾倍的奪目魘焰獸一指！
滋……
淡藍色的光芒被耐恩魔力刺激，頓時一顫的發出一聲輕吟，化為三道劍光，對準那奪目魘焰獸得三隻離得最近的大眼猛的刺了過去！
天吶！他瘋了，這個傢伙絕對瘋了！我怎麼會和這個人類一起出行呢！！
山蠻戰士忽然就是一愣，他愕然的發現耐恩竟然真的用法術去攻擊這個奪目魘焰獸，而且還戳瞎了對方的三隻大眼，那是什麼，那可是奪目魘焰獸，連魔導師級別的存在都不能讓其退卻的恐怖古獸啊！
魔導師？山蠻戰士忽然就是一愣，望著耐恩正滿手亂揮的法芒，突然就疑惑了起來，那奪目魘焰獸不是號稱魔導師級別都難傷其分毫的嗎，怎麼這個傢伙好像是個軟柿子一般，被扎得全身是血？！
他正想著，耐恩卻好似砍上了勁，雙手同時一拍，猛的打出一道魔法灌入符文，頓時符文一聲輕顫，一大道湛藍湛藍的半月劍芒驟然撲向了奪目魘焰獸頭頂那閃爍著的惹眼巨大的獨角！
“咔吧！”
讓山蠻戰士更加愕然的事情發生了，奪目魘焰獸的那號稱絕對不能觸碰的獨角竟然被耐恩的那輕鬆一劍給輕易斬斷了！好像切豆腐一般的給斬斷了！
奪目魘焰獸撐起身體，憤怒的咆哮起來。
耐恩抬著頭，用他已經泛著黑氣的眼睛看著奪目魘焰獸，慢慢的說出了古布盧修斯大陸語，這是沙卡斯的記憶，完全得益於沙卡斯，他要感謝沙卡斯。
“成熟體的奪目魘焰獸對火系法術，毒液，各種陰煞負面影響都有一定的抗性，甚至於可以說完全免疫那種東西。而你卻不同，另外我同時還知道一點，奪目魘焰獸是從來都不會全部閉上所有的眼睛的，因為它們的天敵太多。而你竟然全部閉上眼睛，即便是發現了我們，也仍然沒有睜開眼。你這麼脆弱，受到我的攻擊也不敢還手，只有一個原因，你是假的。而且還是一個膽子十分小的騙子，有誰會認為一睜開眼睛就讓其他人認出來，敢變成成熟體的奪目魘焰獸的樣子，你……是羅奈斯惡魔。”
“啊黑￥@#護……啊黑￥@#護……蛋！”變化成奪目魘焰獸的惡魔暴怒，彷彿受到了最嚴重的侮辱。
“幾萬年的囚禁，你已經沒有力氣了吧？”耐恩挽起法袍的下襬，揶進衣服中，一隻手拿著惡魔銀色的角，蹬著惡魔面部的鱗片，爬了上去。
“你要幹什麼！”惡魔驚慌起來。
耐恩單手一招，符文劍頓時在空中挽出數個劍花，回到了耐恩的手上，對著它睜開的那隻眼睛比劃了一下，道：“我知道惡魔變化之術的厲害，但是我同時還知道，如果我肯將它的雙眼直接給挖出來的話，它這引以為傲的變化神通就會消失。我這麼紮下去，你說會不會有效？”
惡魔看到那寶氣縈繞的符文劍，頓時氣焰全消，眼中閃過恐懼的神色，它驚恐的叫著：“不！不！你這該死的人類，你不可以……”
“我能！”
耐恩抬手，就要把握著符文劍的手按下去。
“魔導師饒命啊！”惡魔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從那剩下的數隻眼睛內噴湧而出。“我不想死啊！你就放過我吧，我不阻止你們了，你們隨意的去拿這裡面的東西吧，我再也不和你們作對了！！”
耐恩停下手，詫異的道：“我聽說惡魔都是有尊嚴的，尤其是血統純正，生存了無數時間的惡魔更是如此，你們不是一向以自己接近永生的壽命而感到自豪的麼。”
變化成奪目魘焰獸的惡魔猶豫了一下，還是屈服於耐恩的**威，委屈的道：“大人，我的確是壽命無數，但是活的再長也得說是有吃的啊……我整整數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了，就要餓死了，求您把那個噁心的綠色僕人賞賜給我，我願意效忠於您。我以我惡魔永生的尊嚴，怎麼能比得上大人您的榮光啊！”
“噁心的綠色僕人？”
“就是祭臺上的那個拿著武器的那個綠傢伙！”惡魔舔了舔嘴脣，一副飢渴難耐的樣子。
耐恩忍不住笑了起來，望向平臺上的山蠻戰士。山蠻戰士醜陋的面容上只有一道傷疤，在額頭部位，那是山蠻妖的傑作，也是他身上唯一顯露出不同於綠色的地方，他確實是個醜陋的綠色傢伙。山蠻戰士見耐恩看他，問道：“耐恩人類，那個東西在說什麼？”
“它說只要我把你餵給它吃，它就願意和我簽訂契約，效忠於我。”
山蠻戰士的汗立刻流了下來，一隻惡魔的效忠，對於人類來說，具有無比強大的**力。耐恩不是真的想把自己當成食物送給惡魔吧？
“那個、耐恩，我聽說，惡魔雖然是永生，但是可都是喜歡說謊的……”
山蠻戰士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人已經靠在了石壁上。手上的劍刃槍擋在了身前，他做好了準備，只要耐恩一點頭，他立馬就會逃跑，他可不會期望能和這個人類打架，這個人類真的是太變態了。耐恩露出一絲冷笑，身體驟然一顫，突然身上就冒出了無數的黑紅妖霧，一片片細小的鱗片出現在了他的全身，耐恩用力一蹬地面，化為一道黑芒，一下子出現在了山蠻戰士的身旁，一把抓住山蠻戰士的領子，提了起來。山蠻戰士力氣本來是比耐恩強大，但是如今身體沒有恢復，又加上被冰寒入體，根本就沒有一絲力量，哪裡能做出什麼反抗。掙扎了兩下，就被耐恩牢牢抓在了手中。
“耐恩，你幹什麼！”山蠻戰士大驚，這個人類莫非根本就從來沒有當自己是過什麼同伴不成，自己的這一路難道就沒有什麼觸動他不成？！
耐恩低下頭，對惡魔道：“你要吃的人是他？”
“是的，法師大人，求您把這個噁心的綠色傢伙賞賜給我。”
“什麼！你竟然敢說我是噁心的綠色傢伙？！”山蠻戰士一愣，他剛才並沒有聽見這惡魔在說什麼，這個稱呼直接觸到了他的**，立馬就大罵起來，“我叫山蠻戰士！山蠻戰士！你這老不死的臭蟲！臭蟲！”
耐恩眉頭一皺，一把打出一團魔力，一下子封住了山蠻戰士的嘴，這傢伙看似沒有什麼力氣，沒想到肺活量還這麼大，耐恩不習慣的搖了搖耳朵，自己該不會被震聾了吧。
“那你說說看，你是先吃呢？還是先簽訂契約？”
“當然要先吃了，我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想消除變形術都不能，我這副模樣還是三百年前成的呢，現在根本無法和您簽訂契約啊！”
耐恩單手一指還在惡魔頭上的符文劍，毫不猶豫的向下一壓，噗的一聲，黑色的血液飛濺出來，耐恩狠狠一笑，惡魔痛苦的慘叫起來，奪目魘焰獸的形象慢慢消失了，它萎縮在地上，露出了原形。
這是一個和人類酷似的惡魔，只是面板是深藍色的，有一條尖銳的尾巴，尾巴的頂端呈現一個倒著的三角形，還有一圈十分惹眼的深綠色絨毛，頭頂的角非常的短，幾乎隱藏在頭髮裡，惡魔原本的角是很長的，只可惜這只不知怎麼的卻好似萎縮了一般，耐恩惡意的猜著，或許是他在經年累月之中餓的實在受不了了，就自己給吞了。它的頭髮是黑色的，全身**，後背的脊椎線上有一道金色的細紋，一直延伸到尾巴的末端。
這個惡魔的頭頂處有一個窟窿，很淺，如果耐恩的力氣再大幾分，狩魔蜘蛛的爪子就會直接刺進惡魔的頭顱內，惡魔的生命力再強，也承受不起。
“咿？原來是隻小惡魔！”耐恩頓時放下心來，他也分不清這個小惡魔的品種，惡魔並不是一種魔獸的稱呼，它們同樣不是自然的魔獸，而是某種魔獸的魂魄祭煉之後才產生的東西。不過小惡魔都不算強大，餓了這麼多年，估計它的手腳都沒有力氣了，更別提釋放什麼法術。
“法師大人饒命啊……”小惡魔被耐恩用符文劍刺傷，額頭之上鮮血直流，只是血量卻不是太多，這是因為他實在是餓的太久了，已經開始消耗他本身的道基了，小惡魔露出原形趴在地面，聲音也變得無力下去，似乎要斷氣了。
“惡魔的話都是不能相信的，我的經驗可是這麼告訴我的啊！你不過是一隻營養明顯不良，沒有任何用處的小惡魔，即便和我結成契約又能給我帶來什麼，還不如用來煉製一些靈藥來增加我自己的修為來得更好。”耐恩聲色俱厲的說著。
小惡魔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用處並不大，妖族不應該都是十分好騙的麼，怎麼這個傢伙一副這麼精明的樣子！莫非妖族在我被關著的這些年月裡都進化了不成？！小惡魔眼淚汪汪的回答道：“法師大人啊，我可是自上古時期之時就存在了的具有最淵博知識的且活了足足有八萬年以上的絕佳惡魔啊，，整個時期內的所有存在中，只有我的變形術無法被看穿……可是祖妖級別的都無法看穿的哦。”
“那我怎麼就看穿了？”耐恩冷笑一聲。他當然不是真的想殺死這個小惡魔，他也從沒有動過這個念頭，不過嚇一嚇他還是必要的，這種小惡魔都是十分狡猾的。這個小惡魔的級別再低，也是一隻真正的惡魔。據在沙卡斯的記憶裡得到的資訊來看，整個布盧修斯大陸之中幾乎看不到惡魔了，如此珍貴的生物，耐恩才不會浪費掉。
不過想讓狡猾的惡魔心甘情願的簽訂契約也是很麻煩的事情，主要是因為耐恩即便到了現在也還不會任何一個能夠簽訂魂魄契約的方法，因此他需要讓對方主動，讓它心甘情願的，必須這個小惡魔主動。耐恩不得不恐嚇它。
“法師大人，我連您的種族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這就說明您是比我更加稀少強大的種族，我的變形術，在您面前是不值一提的啊！”小惡魔討好的說著。
“耐恩，你們商量好了沒有？”山蠻戰士大聲的問，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種完全抓著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壞了，他絲毫都無法喘氣，他要是再不出聲警告的話，恐怕耐恩就要忘了他了，那樣他豈不是就白死了啊。
耐恩回頭，這才想起了自己還提著山蠻戰士，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有些尷尬的道：“山蠻戰士……我和你開玩笑的。”
“開玩笑麼？”山蠻戰士重重的打開了耐恩的手，拼命吸取著這來之不易的氧氣，拍拍他的肩膀，道：“有這麼開玩笑的麼，我可是都要死掉了啊。”
耐恩的心也隨著山蠻戰士的動作落地了，他可是真的害怕這個助手真的對他剛才的動作產生了什麼想法的啊，現在還不可以告訴山蠻戰士，不然她到今為止的事情就全都白費了。
山蠻戰士惡狠狠的瞪著，她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線，那是耐恩剛才晶化上的鱗片給壓出來的。耐恩聳肩，他可沒有想到自己的鱗片竟然給他做成了這麼厲害的傷痕，無辜地道：“山蠻戰士，你知道的吧，我剛才只是開玩笑而已，你不會當真的吧。”
一句話把山蠻戰士也弄得無可奈何，難道自己的運氣還不是最差的嗎，都成了奴人了，還要遇到這個傢伙。
耐恩也沒有時間去管山蠻戰士心中怎麼想的，他蹲下來，用手撫摸著小惡魔的頭，溫和的問：“那麼，現在你是想先吃點什麼，還是先簽訂契約？”
小惡魔眼珠亂轉，心中苦苦掙扎，它發現自己騙不了這個年紀還小的人類。如果能先吃一點血肉，哪怕只是一個弱小的生物，自己就能恢復一點力量，把這些傢伙全部幹掉。自己可是血統純正的惡魔啊，難道要和這個弱不禁風的人類簽訂契約？
在惡魔的歷史中，還從來沒有這樣屈辱的事情發生過呢。
自己在這個空間被關多久了？一萬年？兩萬年？還是三萬年？所有能吃的東西都被吃掉了，最後一次進食是在什麼時候？好像是三百年前了，那時候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啊，那絕對有違惡魔一直信封的快樂的去吃東西這個唯一堅持的信念。如果不答應這個人類，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了……
耐恩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在小惡魔的耳邊用古布盧修斯大陸妖語道：“不要有什麼壞想法哦，你活了這麼久，人族有句話叫老而不死是為妖，你既然已經是妖，還是應該聰明點的好，人族能讓你們惡魔一族滅族，我這個不下於人族智慧的人類，也絕對不是你能戲耍的了的。你活了這麼久，應該明白吧，我有很多辦法處置你。”
這句話奏效了，耐恩在法術筆記中看到過惡魔對人族的咒罵，那可絕對是發自肺腑的仇恨。如果不是當年的人族做得過分，惡魔怎麼可能說出那麼可笑的話來，簡直像是羔羊說的。
“大、大人，我願意簽訂契約，請您動手吧。”小惡魔垂下眼瞼，似乎屈服了。它的心中還有一點點的掙扎，希望這個人類的契約中能有一點點的漏洞。如果是它自己主動做出的契約，以它現在的力量，只能完成最糟糕的那個靈魂契約。
如果簽訂了靈魂契約，那就是真的永遠失去了自由，即使這個簽約的主體，也就是即便耐恩死了，也無法抹除它靈魂上的烙印。
耐恩輕輕的撫摸著小惡魔的頭，它的血已經不再流了，說起來他也沒有什麼體液可以再去流了。小惡魔的頭髮很柔順，比山蠻戰士的摸上去舒服得多，一點也看不出來幾百年沒有吃過東西的樣子。他的手指突然停在那個被符文劍捅出的洞上，探了進去，還順便攪動了一下。
一聲骨肉割裂的聲音，伴隨著嗤嗤的噁心聲音，露出了皮肉包裹下的慘慘白骨。
小惡魔痛得呲牙咧嘴，耐恩笑笑，露出了一副邪惡的表情，對小惡魔道：“我可是記得簽訂魂魄契約是需要許多的鮮血和魔力的，既然你想和我簽約，那就全部使用你的吧，為了證明你的忠誠。”
小惡魔崩潰掉了，它知道這個神祕的人類的確是邪惡的，沒有絲毫妖族蠢笨感覺的一個恐怖存在了。竟然絲毫都不給自己機會。他肯定是一個注意了自己一族許久的人，否則不會這麼清楚惡魔的弱點。
“法師大人，不要不要！我自己，自己來，不然我的血是會被放光的啊！！”
耐恩將手指輕輕的抽出小惡魔額頭的洞，裝模作樣的吸.允了一下手指上的鮮血，點了點頭，滿意地道：“看來你終於十分懂事了，那立刻開始吧，不要讓我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小惡魔無奈的開始念起了惡魔語，這種語言耐恩就沒有什麼認知了。沙卡斯的法術記憶雖然很多，語言方面也不是一點都沒有了解，但是卻也僅限於一些普通的，能夠被一般人知道的語言。惡魔語少量的存在於一些珍貴稀少的書籍玉簡中，耐恩的級別還低，那些玉簡起碼也是魔導師級別才能得到的，憑他是根本無法學習到的，而且他的學習方向也有些偏，僅僅只是憑藉了沙卡斯的記憶，如果沙卡斯的記憶用完了，耐恩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繼續學習的想法。
小惡魔的神色變得莊嚴起來，一個詭異的扭曲著的的符文從它的額頭斷角之上浮現出來，隨著咒語節奏的加快，逐漸變得清晰。這是一個古怪扭曲的文字，像是一條在不斷扭動的魚，十分古怪，隨著文字的扭動，並且散發著腥紅漆黑的顏色交替。
儘管是一個屈辱的契約，但這也是它託付一生的契約。小惡魔認真的描述著這個契約的內涵，它並不知道，耐恩對惡魔語一無所知。
耐恩用鱗片在左手食指上刺破一個小孔，妖化後的身體同樣有些堅硬，滲出了一滴鮮血，然後他將食指點在了小惡魔額頭上的那個符文上面。
食指點上去的時候，耐恩忽然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的手指彷彿被一股巨大的壓力給壓迫了一般，就好像給粘在了小惡魔的額頭上。那個詭異的符文就像是黑洞一樣，從他的傷口內不斷撕扯抽取出一絲絲的血肉，拼命的吞噬著。
圓形的符文轉眼間豐滿起來，變得明亮，鮮紅。耐恩的整個左手也乾癟了下去，灰突突的，像是又再次回到了當初剛成為學徒候的那隻手，博格法師，好像就是這樣的吧，耐恩皺著眉想到。與此同時，耐恩感覺魂魄深處一陣劇烈的動盪，彷彿是一面巨大的鐵門被猛地撞擊後打開了，他無需用眼睛去看，鐵門之後，就能感覺到，眼前的小惡魔的情緒。
道生能夠感覺到自己手上的異樣，微微動了動，沒有痛感，也沒有一絲存在的感覺，十分的生硬，好像就不存在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