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族譜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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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族譜的記載
天很快的入夜，由於西門家族的頂梁大柱西門塵又一次“出關”，讓所有西門弟子又找回了一些動力。即使已經入夜，還是有不少人依舊盤腿打坐，修煉心法。
西門飄風、西門查龍和西門裂三人結伴，向著劍山聖地走去。
這三人自然是應約父親之命，前去“劍芒樓”，聽取父親教誨的。三人心中各自拽著心事，不知這次父親又會帶來什麼驚人的訊息。一路上，三人都保持默契的拉開距離，誰都沒有說話。
三人剛剛走到劍芒樓前，停住腳步。院門就無風自動，輕輕開啟。
“進來吧。”西門塵的聲音傳入三人耳裡，略微有些蒼老。
三人對視一眼，西門飄風帶頭走了進去。
“坐。”
屋內點著羊脂燈，香爐內燃著淡紫『色』的薰香，散發的香氣讓人心生平靜。西門塵安坐在圓桌的一邊，對著面前的三個兒子指座。
親自為三個兒子滿上自己泡的茶，這一舉動讓三個人受寵若驚。
“呵呵，不要緊張，我們父子幾個多久沒好好坐在一起聊聊了？”
西門飄風微微一笑，恭敬道：“回父親，您百年前閉關，我們都還小，算起來，從那以後，您都沒在和我們一起聊過天了。”
西門塵微微嘆氣，“哎，是啊。我不是個稱職父親，沒有能夠關心你們，你們恨為父嗎？”
“孩兒不敢。”三個兄弟異口同聲道。
這三位當家家長雖然面貌上看只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但其實實際年齡早已過百，相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修真人士的生命要漫長得多。
“不要拘束，在這裡，我只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而你們，是我的孩子。”
西門塵今晚一反常態，語氣變得十分親和，這讓面前的三個孩子倍受寵恐。
看著自己的三個孩子還是一臉的緊張樣，西門塵心中默默嘆息。
“今晚咱們父子幾個徹夜長談，雖然這裡沒酒沒肉，我們就以茶代酒，有什麼話旦說無妨。”
三個人提著一顆心，慢慢品嚐著茶水，但苦澀的茶味一點都沒嚐出來，倒是嚐出一些漠然來。
西門塵看三個孩子洗耳恭聽的樣子，也不再拖，清聲說道：“進入話題吧，你們知道四年前我出關後所說的那些話的含義嗎？”
“父親，恕孩兒們愚鈍，您是指的什麼？”
西門塵微微一笑，喝下一口茶，不緊不慢道：“大世之『亂』。”
西門飄風三人嚼著父親所說的四個字，心中反覆的琢磨著。
“你們難道忘記了嗎？四年之前的那場流星雨……”
三人眼前一亮，四年之前的那一場異變頓時重溫在三人心裡。三個人清楚的記得，那場異變讓馬鞍山山頂削減了十多丈，五山周圍的村鎮一夜之間全都消失，而五山家族可謂是與死神擦肩而過。並且就是那一夜，閉關百年之久的老父親突然出關，還阻止自己等人前去巡查。
回過神來的三人嘴巴張得大大的，吃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您是說，您指的大世之『亂』，與那場流星雨有關？”
西門塵深吸一口氣，思緒慢慢展開，“那根本就不是一場普通的流星雨，它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警鐘。”
西門飄風三人的情趣都被調動起來，緊緊的盯著父親，生怕錯過了一點資訊。
“百多年前，我擔任西門家族族長一職時，曾在長老們的指點下，開啟過族譜，在族譜上，我看到了一段神祕的記載。”
“神祕的記載？”西門裂脫口而出。
“是的，族譜上說，大約是在千年之前的一天，東方大陸的天空之上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的眼眸，那是一隻血紅『色』的眼眸，那眼眸中透『露』著恐怖的威壓，還有那絕望的情緒……”西門塵聲音略帶顫抖，慢慢回憶起族譜上的記載。
“族譜記載，那隻恐怖眼眸的出現只是為了帶來一句話。一個詛咒，逆天的詛咒。”
“父親，是什麼詛咒、”西門查龍突然打斷老父親的話，問道著。
“我不知道，族譜上沒有記載，恐怕也沒人敢記載。但族譜上說，當時有一位大陸最傑出的巫師，曾經用自己五十年的陽壽為代價，逆天算命，撲算未來。”
“巫師族？撲算未來？”三個兒子在聽到父親的話後，都驚呼了出來。
“不可思議吧，呵呵，我當初也不信，可是那預言確確實實應驗了。”
“父親是說流星雨？”
西門塵擺擺手，示意讓自己說完。
“根據族譜上記載，那位偉大的巫師撲算完後，仰天吐出一口血水，一直暈『迷』了三個月。三個月後，他醒來，卻像是一副活死人般，面無表情。無論眾人如何詢問，他都不做回答。只是坐在一顆槐樹下發愣。終於在第五個星辰之夜後，他隻身一人，啟程前往那最恐怖的神祕地帶——嘆息海。
他又花了四年時間，找到了九十九顆散佈嘆息海的精元石，在神州之巔擺出一盤‘通天棋局’。”
西門塵再講述這段話的時候，眼裡充滿的敬畏，而自己的那三個兒子卻是徹底的怔住了，那嘆息海，精元石，神州之巔，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的名詞，那都是隻聽聞卻不得見的神祕事物，這些名詞放到整個修真界，都能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西門飄風眼睛一轉，忙問道：“父親，你是說祕密就在那‘通天棋局’上？”
“聰明，那位巫師真是一位偉大的大師啊！他不吃不喝整整十年，用九十九顆精元石，在那神州之巔上擺出通天棋局。在完成最後一筆之後，對著面前的石壁之上吐盡體內最後一口精血，最為神奇的是，那些精血並沒有消失，而是融化進山石間，形成一道道血字。”
“血字？”
“那血字估計就是那位大師最後的遺言，族譜上是這樣記載的：‘星芒變，殘君顯，萬馬千騎破星盤。今日吾用本命精元駐下這通天棋局，等待千年之後流星雨顯，那位命中註定之人將來此破譯。或打通天國之門，或入十八修羅地獄。殘君顯，天地變。何去何從，爾等自求多福，哈哈哈……’。”
如果阿瑞斯在這裡，一定會驚歎那位千年前的巫師是何等的偉大，竟然能夠撲算到千年之後的情景。而且那字裡行間，如曾經那個人是何等的相似。
西門塵靜靜的說完，抬頭看著面前三個兒子的表情。
西門飄風抬起頭來，看著西門塵問道：“父親，千年之後的流星雨應該說的就是四年之前的那場流星雨吧，那個命中註定的人又是誰？”
西門塵臉上掛著一副神祕的笑容，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
一整夜，西門塵的“劍芒樓”內，討論聲漸起，這父子四人果然放下了身份與年齡的代溝，開始激烈的討論著族譜中描述的這件神祕事件，時間遊走得很快，但眾人的情緒越來越高，越來越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