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尋找外星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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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尋找外星病毒
康勁帶著顓頊和拉納一號趕去了研究所。
早前拉納所長透過全息通訊儀，告訴他：“這次全球疫情相當嚴重，所以我們研究所設法搞到了樣本，你可以一起過來跟我們共同研究。”
樣本？康勁心裡清楚，大概是想法搞到了一名患者，送到了研究所中，想到患者可能攜帶有外星病毒，康勁頓時發慌：“不行！可以研究，但絕對不能在我們的基地裡研究，趕快送到別的地方！”
拉納在微笑：“放心吧，我們已經建立了專門研究室，不是在山腹內的研究所裡，而是在山谷基地中，那裡專門闢出一塊地方，嚴密消毒，甚至全部用靜電離子層包圍起來，就算外星病毒會透過空氣傳染，也絕對出不了靜電離子層。”
康勁放了心，立刻帶著顓頊和拉納一號趕往基地。
基地山谷裡靜悄悄的。在研究所推向大眾視線後，基地更改了保密條款，允許科學家們的家屬們外出，但是必須對山谷裡的情形嚴守祕密。其實這樣還是會洩密，但家屬們本來就只知道基地山谷裡的事情，對於山腹內的研究所根本所知甚少，反正總要透露一點出去，那就索性滿足一下某些人的好奇心。這樣一來，山谷裡的家屬們全都報備後出遠門了，有的是帶孩子們去聯絡新學校，有些則乾脆放自己長假，到加勒比海徹底去逍遙一段時間。只剩下隸屬基地的科學家們留守在各自的崗位上，導致基地山谷內冷清得簡直聽得見樹葉掉在地上的聲音。
拉納所長已經在等候，他們上了環保車，朝山谷的一個偏僻角落裡駛去。
康勁有些擔心“樣本”得來的合法性，不禁問道：“你們是怎麼搞到患者的？不是被全部集中隔離了嗎？”
“他本來就是我們基地的人，是一名科學家的兒子。昨天在酒吧通宵玩樂，出門沒多久就開始發作。本來應該被隔離到專門指定醫院，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康氏還是有點小小面子，把他接了過來。”
聽到這裡，康勁放了心，但還是問道：“他的父親反對嗎？”
“沒有，他也是緊急成立的研究小組的一員，非常希望自己的兒子早點康復，很贊同。
反正你不用擔心這點。”拉納的聲音透著疲倦。
康勁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他又蒼老了很多，關切道：“拉納叔叔，你要注意身體，如果你有事，我們研究所就等於沒有了靈魂。”
“呵呵，我還沒老，放心吧，身體還馬虎。再說我也沒有這麼偉大。”話雖如此，拉納還是很高興地笑了起來。
環保車停在了道路盡頭的一幢小別墅前。康勁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所謂的靜電離子隔離裝置，剛想發問，拉納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在別墅裡面。我們進去吧。”
走到別墅臺階前，嘟嘟聲響了起來，兩名身穿嚴密生化防護服的科學家出現在門口。他們一見是拉納和康勁等人，點點頭，又走了回去。
走進別墅，康勁才發現，裡面已經完全改觀。
表面看來是普通的別墅，待走進大門，康勁發現整幢別墅裡除了建築必須的支撐梁外，所有的隔離牆都被拆除，連二樓的樓板都拆掉了，上下全部打通。在別墅中心部位，重新建起了一幢不知什麼材料的銀白色全封閉小屋，而小屋與別墅的牆壁之間距離還有三米。這三米距離內裝了兩道透明的高強聚乙烯牆，說是牆，其實像大罩子，分兩層將整幢封閉小屋罩在裡面。而兩層聚乙烯牆之間都有藍光在閃爍，可以聽到機械的微鳴聲——這大概就是拉納所長所說的靜電離子隔離層了。
康勁在科學家的幫助下，穿上了生化防護服，想到即將要跟攜帶外星病毒的患者零距離接觸，他的心微微有些緊張。
撩開高強聚乙烯罩牆的方便門，他們一行朝小屋走去。
門開處有自動氣體消毒裝置，每人都站在門口接受了三十秒噴氣消毒，門才打開，他們一個接一個走了進去。
小屋面積不大，除了中間一具幾乎像棺材般的維生儀之外，靠牆密密麻麻擺著各種科研儀器。躺在全透明密閉維生儀裡的，就是那位少年患者。他已經被注射了某種藥物，安靜地躺著昏迷不醒。他看起來沒什麼大的變化，體表面板顏色雖然很蒼白，但卻基本正常。
其中一位同樣身穿生化防護服的科學家走上前來，透過透明面罩，可以看到他表情很沉重。沒等拉納所長介紹，康勁就知道他肯定是患者的父親。
果然，他自我介紹道他的名字叫艾倫，是患者的父親，接著說：“每隔十分鐘，我們就抽一次血化驗，分離其中的異常物質。但很奇怪，他的血液和體液一切正常，根本沒有異常物質出現。體溫血壓呼吸等等生命體徵也一切正常。除了他的大腦幾乎停止活動，身體的一切基本正常。”
這非常不可解，要知道人類的大腦透過奇特的內分泌系統也參與人類身體的代謝，包括維持體溫；如果大腦一切活動停止，而這個人體溫血壓呼吸等生命體徵還是正常的，那簡直有鬼！康勁多少有些醫學知識，這是起碼的常識，他滿臉不解，問顓頊道：“你有什麼看法？”
顓頊瞪著眼珠子——最近他越來越經常瞪眼珠子，嚷道：“你們人類的身體實在太奧妙了，我不可能計算得出，現在我只想知道，外星病毒究竟在哪裡？”
“對！既然是外星病毒感染造成，那麼到底病毒在哪裡？”康勁也不禁問道。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在他的大腦裡，所以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抽取腦脊液做分析，問題是也沒有任何異常物質。”艾倫沉重地道。
“那就組織切片，活檢！”顓頊大聲建議。
“胡扯！他不過是短暫昏迷，現在還不知道後續病情發展，你能活生生地切一塊活人的大腦組織下來研究嗎？我絕對反對！我們不做不人道的研究！”康勁厲聲反駁顓頊。
艾倫看著拉納所長，似乎想知道他的決定。拉納所長沉吟了，半晌道：“如果實在不行，可以開顱檢查，但我也非常反對組織活檢，這絕對不能做。”他看向艾倫，“你同意開啟你兒子的顱骨，做一次外科高倍顯微鏡觀察手術嗎？”
艾倫在艱難抉擇，半晌他同意了，“如果只是開顱檢查，我不反對，畢竟顱骨可以重新長好，但為了我兒子的生命，我堅決不同意活組織切片。”
“不行！就算開顱觀察我也反對。觀察什麼？就算有外星病毒在他的大腦組織裡，肯定非常小，肉眼難見，埋藏得很深。就算藉助高倍顯微鏡，你難道像翻檢青菜裡的肉蟲那樣一道道扒開他的大腦組織找嗎？不行，還是危險，我絕對反對！”康勁斬釘截鐵道。
艾倫有些感激地看著康勁。康勁忽然發現自己等於反駁了拉納所長。他意識到了自己剝奪了拉納的權威，張了張嘴想挽回，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拉納所長卻讚許地說：“康勁的看法很對，是我想左了。我們不能胡亂實驗，畢竟人命關天，還是他的想法更好，我支援康勁，收回剛才的話。”
康勁看著拉納疲憊蒼老的臉，心裡一陣感動。
顓頊說道：“你們爭來爭去，一點建設性的意見都沒有，我都聽膩煩了。要麼這樣，康勁，你不是能感應那些外星怪物嗎？要不你試試，既然不能採取科學辦法開顱研究，那就只好走旁門左道。”
康勁聽到他把自己的異能稱為“旁門左道”，一時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不過他覺得顓頊的建議的確可行，點點頭同意道：“好，那麼我來試試。旁門左道就旁門左道，只要不傷及他的生命，我扮演中國古代跳大神的巫婆角色也無所謂！”
這話一出，顓頊嘿嘿笑了起來。
康勁走到維生箱邊，注視著少年蒼白的臉，一時很難集中意力；而且他也不認為這招有用，磨蹭了許久，旁邊的顓頊又開始瞪眼睛了，他才勉強準備行動。可是，他忽然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再次睜開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沉聲喝道：“你們快過來！他的眼珠子在轉動！”
少年雖然還是閉著眼睛彷彿昏迷不醒，但可以看見他的眼珠子正在眼皮底下快速左右轉動，這說明，他的大腦開始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