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修仙傳 人間微醉 重生之陣法之王 幹坤令 最強陣法系統 逍遙神醫 情劍無刃 百鍊成仙 鬼寶寶:孃親太腹黑 刑事案件錄

第八十五章

“那就是為什麼我們都在演戲,我們知道那些。例外的只有看上去溫和的學者,他們還能分心於正常的生活。但是我想……我不能告訴你我的想法,因為我必須服從一個禁令。”

他無助地微笑著。趙文清心情跌到了谷底。當某人被確認為一個危險分子,他們會在他的大腦中的某個區域植入一個裝置,當他考慮某些東西的時候,那個裝置就會被啟動,並引起他們的焦慮。這樣的人都被進行週期性的刺激,從而讓他們確信當他們注意到或者談論被禁止的主題的話,就會感到非常的焦慮。監測,那完全是嚴重干涉了一個人的生活;但是對於這些不能被相信的掌握重大祕密的人來說,和通常的下獄或者死刑比較起來,干涉令看上去還更有人情味。

當然那就解釋了為什麼安東對每一件事情都很愉快。他必須愉快。如果他允許自己激動或者生氣——任何強烈的否定情緒的時候——他不談論被禁止的事情也會產生一個急性的焦慮。趙文清已經看過一個相關文章。一個被安裝了此類裝置的人的妻子說他們在一起時的生活已經不能再更快樂了,因為他看待所有的事物都是那麼平靜,也非常幽默。“孩子們現在愛他,他在家的時候已經不再害怕他了。”她這麼說,在文章中那不過是在他跳崖之前的幾個小時。生活對每個人都更好了,除了他自己。

現在她見到了這樣一個人,他的記憶已經被封鎖而不能接近了。

“實在是很慚愧,”趙文清說。

“就是那樣。我是個孤老頭子,而你是一個仁慈的姐妹,不是麼?請賞光和我這個孤老頭子散散步好麼?”

她想說不,立即離開。但是就是那時他向後靠在他的椅子裡,開始深呼吸,有規律的,他的眼睛閉著,哼著小曲。

一個平靜議事。這樣……就在邀請她和他一起散步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某種裝置造成的焦慮。那意味著他的邀請中有很重要的東西。

“我當然願意陪您散步,”她說,“雖然我是要問技術的,不關心對個人的慈悲,我們太過自命不凡了。我們的工作就是要試著拯救世界。”

他吃吃地笑了,“一次一個人是不是太慢了啊?”

“我們讓我們的生命為更廣大的人類服務。救世主已經為了人類的罪孽而死去了。

我們的工作就是努力清洗其他人的罪孽。”

“有趣的宗教理想,”安東說,“我懷疑我原來的研究是否被認為是對人類的某種服務,或者僅僅是另一種你們要去清洗的亂七八糟的罪孽。”

“我覺得我才需要那樣做。”趙文清說。

“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從花園逛到房子後面的小路上,然後是大街,然後穿過大街,然後走到通向公園的路上。

“這裡的樹都非常老了。”趙文清觀察著。

“正好相反,我現在的年紀足以把關於我民族的所有記憶裝到我的腦袋裡。我記得我出生前很久的事情。我記得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生活在記憶裡。”

“那一定是一個很愉快的地方。”

“愉快麼?”他聳聳肩,“我無時無刻不在笑,那是因為我必須這樣做。因為那甜蜜的憂愁——最大的悲劇,就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學到。”

“因為人性是不變的,”她說。

“我也想象過,”他說,“上帝能夠如何做得更好,當他創造男人的時候——我相信他是用自己的形象。”

“男男女女創造了他。把他的形體進行模糊地解剖,人必須推測。”

他笑了,並重重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我不認為你可以取笑那些事情!我的確很驚訝也很開心!”

“我很高興我能給你的淒涼的生活帶來愉快的因子。”

“然後你把鉤穿上魚餌。”他們俯瞰遠眺,畢竟安東自己的的樓頂天台比海洋更有意思。“那不是悲哀所在,趙文清。因為我們可以做到。我們可以慶祝上帝在人類身上的妥協的處置。”

“妥協麼?”

“我們的身體能夠永遠生存,你知道。我們不必損耗。我們的細胞都活著;他們能夠不停自我修復,或者被新的細胞替換。甚至有系統來不停補充我們骨質的流失。更年期並不能妨礙女人生育子女。我們的智力不需要衰退,清走一些記憶就可以吸收新東西。但是上帝在製造我們的時候設定了死亡。”

“你開始嚴肅地討論上帝了。”

“上帝把死亡放在我們體內,記憶也有限制。我們有大約七十年——也許九十年的時間,注意——在喬治亞州的山中,沒有聽說過有一百三十歲的人,雖然我相信他們都是說謊者。如果他們可以逃離的話,他們可以宣稱他們不死。我們可以永遠生存,如果我們願意永遠愚蠢。”

“你的意思不會是指上帝必須給人在長生和智慧間做一個選擇麼!”

“那就在聖經中,趙文清。兩棵樹——智慧和生命。你吃了智慧樹的果實,然後你就肯定會死。你吃了生命樹的果實,你就永遠是一個生活在花園中的孩子,不死的。”

“雖然我認為你不信神,但是你是在用神學的術語在描述。

“神學對我來說是個笑話。很有趣!我取笑它。我能講述關於神學的有趣的故事,與信仰者說笑話。你看到了麼?這讓我高興也讓我保持平靜。”

最後她明白了。他已經講述得多麼清楚了啊!他已經告訴她她要問的東西了,但是是用一種隱語,用一種能夠愚弄所有偷聽者的方法——這裡有什麼在監聽說的每個詞——甚至他的思想。太可笑了;這樣他就可以告訴她事實,不過是用他自己的方式。

“現在我不介意聽你的野蠻的攻擊神學的幽默了。”

“起源裡說過曾經有人活了九百歲。但是它沒有告訴你他們都有多麼愚蠢。”

趙文清大聲笑起來。

“那就是上帝用洪水把人類毀滅的原因,”安東繼續說,“除掉那些愚笨的人然後用敏捷的人來代替他們。快快快,他們不停思考,他們新陳代謝,用俯衝的速度進入死亡。”

“從幾乎活了一千歲的瑪士撒拉到活了一百二十歲的摩西,然後到我們。但是我們的生命正在變長。”

“我們在休息。”

“我們現在變笨了麼?”

“太笨了,以至於我們寧願我們的孩子長壽,不願意看到他們象上帝一樣知道……善惡……知識……每件事”他抓著他的胸口,喘氣,“啊上帝!天上的主宰者!”他雙膝跪倒,現在他的呼吸又淺又快。他的眼睛往頭骨內陷。他跌倒了。

很顯然他已經不能維持他的自欺了。他的身體最後還是知道了他是如何設法把他的祕密用宗教的語言告訴那個女人了。

她從他的背後把他翻了過來。現在他已經昏倒了,他的急性焦慮正在平息。那種昏厥對於安東這個年齡的人來說並不常見。但是他不需要任何英雄把他帶回家,至少這次不用。他會平靜地醒過來的。

監聽他的人應該在哪裡呢?那個正在聽他們的談話的人在哪裡?

很重的腳步聲,在草地上,在樹葉上。

“慢一點不可以麼?”她說,甚至沒有抬頭看。

“對不起,我們什麼都不能指望。”這個男人還很年輕,但是看上去不是聰明到讓人害怕的程度。看上去,他不會去說安東的壞話的,對於一個守衛來說,聰明不是必要的。

“我覺得他會很快好起來的。”

“你們在談論什麼呢?”

“宗教,”她說,她知道她的錄音資料很可能會被檢查。“他正在譴責上帝,為了錯誤地創造(人類)。他宣稱是個笑話,但是我想他那年齡的人在談到上帝的時候,不會真的說笑話的,你覺得呢?”

“他們感覺到對死亡的恐懼,”年輕人說,他很賢明——至少在他能夠處理的範圍內足夠賢明。

“你是不是覺得他關於死亡的論調引起了他的恐慌,而他的恐慌激發了急性焦慮呢?”如果她這樣問他的話,那就不是謊話了,不是麼?

“我不知道。他正在甦醒。”

“嗯,我確實不希望在宗教問題上引起他的焦慮。當他醒來的時候,告訴他我是多麼感謝他肯和我交談。一定要告訴他我非常感謝他為我解釋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有關上帝的神學的問題。”

“是的,我會告訴他的。”年輕人認真地說。

當然他沒有從這些話中得到有用資訊的希望。

趙文清彎下腰,親吻了安東那冰冷出汗的額頭。然後她直起身離開了。

那些就是祕密了。那個基因允許人類能夠擁有非凡的智慧,但是同時身體也更快地衰老。思維更敏捷了,孩子長得也快了。艾青就是開啟了學者所說基因的一個實驗品,他被授予了知識樹的果實。但是是有代價的,他就不能常到生命果的滋味了。無論他要什麼生活,他必須趁年輕的時候做,因為他不可能活到老的。

安東沒有作完這個實驗。他沒有和上帝玩耍,沒有帶來第四代的人類,他們會有非常優越的智力,和象火焰一樣短暫,而不象蠟燭般慢慢燃燒的生命。但是他找到了上帝藏在人類基因中的一把鑰匙。其他人,那些後繼者,那些不知足的好奇的靈魂,那些想把人類進化到下一個代的或者一些傲慢的瘋子——他們大膽地去轉動這把鑰匙,開啟這扇門,把這些早夭的,聰明的果實放到萬惡之神的手裡。這種行為——這種曲折的,狡猾的罪行——的結果就是艾青,被從花園中驅除出來的人。現在艾青肯定會死亡——但是會象上帝一樣,他明瞭善惡。

“我不能幫你,你沒有給我我要的資訊。”

“我們給了你那見鬼的摘要。”

“你們什麼都沒有給我,你知道。現在你又來找我,讓我給你們評估艾青——但是你們不告訴我為什麼,你們什麼資料都不給我。但是你們想要答案,你們就是這樣來剝削我。”

“感到灰心了,是不是?“

“不是因為我的事。我不想給你們任何答案。”

“然後艾青被踢出這個計劃。”

“如果你已經有這種想法了,我的回答不能改變你的決定,尤其是因為你已經認定我的回答不可靠的時候。”

“你知道的比告訴我們的更多,我必

須知道那些。”

“多麼令人驚異啊。你已經完全地瞭解我了,那你就明白我對你重複的就是我所瞭解的全部了。”

“以眼還眼?你是個什麼樣的基督徒啊。”

“懷疑者總是希望‘別人’象個基督徒。”

“也許你沒有聽明白,但那是一場戰爭。”

“我可以‘再次’告訴你一樣的事情。現在是戰爭狀態,你把我用愚蠢的祕密包圍。既然這裡沒有蟲族敵人在偵察我們,這個祕密就與戰爭無關。那隻關係到那些躲在遠處主張他們的權利高於人性的傢伙。而且我對於那些一點也不感興趣。”

“你錯了。這個資訊是機密,為了避免一些發生可怕行為。”

“狼都進了穀倉了,傻瓜還去關門。”

“你有證據證明艾青是基因實驗的結果麼?”

“當你們明顯地剔除了所有我需要的證據的時候,我怎麼去證明它?另外,問題不是他‘是否’被改變了基因,而是哪些基因被改變了,如果他有基因改變,會給他帶來什麼後果。你們的測試全部都是設計來讓你們預知正常人的行為的。他們不可能適用於艾青。”

“如果他是不可預知的,那麼我們就不能信賴他,他將從計劃裡剔除掉。”

“如果他是唯一能夠贏得戰爭的人怎麼辦?還從你的計劃裡面排除掉他麼?”

艾青不想讓太多食物留在他的身體裡,至少今晚不要,因此他幾乎把所有的食物都給了別人,然後在別人前面把乾淨的盤子還回去了。讓營養學家懷疑去好了——他必須有時間單獨呆在宿舍裡。

那些空氣總是從走廊內門上方的牆壁頂上被吸入的。因此空氣必然從相反的方向進入房間中,從那些上面沒有人住的地方。既然他不能看到房間內的任何一個出風口,那它一定位於下鋪的下面。在有別人在的時候,他不能搜尋,因為不能允許別人知道他對出風口感興趣。現在,他獨自一人了,他溜到地上,立刻撬開了覆蓋排氣口的篦子。它立刻就脫落了。他試圖把它放回去,仔細聽操作發出的音量,那太大了。排氣口的柵欄必須撂在外面。他把它撂在開口附近的地板上,但是不顯眼,這樣他就不至於在黑暗中意外碰到了。然後,再確定了一次,他把它從這張下鋪的下面推出來,完全推到對面的下鋪的下面去了。

好了,他可以繼續他正常活動了。

到了晚上。直到別人人的呼吸告訴他,決大多數人,但不是全部的,都已經睡熟了。

艾青是**的,和許多其他的男孩一樣——他們的制服不能讓他們穿著。他們被告知當他們在晚上出入廁所的時候要裹著他們的手巾,因此艾青假定,手巾,也可以被追蹤。

所以艾青滑下他的鋪位,把他的手巾從鋪位的欄杆上拉下來,一邊往身上圍一邊走向宿舍的大門。

沒有不尋常的事情。上廁所是被允許的,如果不鼓勵那樣做的話,那麼燈就會熄掉了,艾青在戰鬥學校中曾經試著做過幾次這樣的跑動。沒有違反任何規定。而且他頭一次遠端探險如果沒有**的負擔當然更好了。

當他回來的時候,如果有人醒著的話,他們只能看到一個孩子圍著手巾往回到他自己的鋪位去。

但是他走過了他的鋪位,很快趴下滑進最後面的下鋪的底下,那裡開著的出風口正等著他。他的手巾就放在床下的地板上,這樣如果有人醒來看到艾青的鋪位是空的的話,他們會注意到他的手巾也不在了,他們會以為他去廁所了。

這次進入出風口時的痛苦一點也不比上次少,但是剛一進入管道內部,艾青就發現他的練習有了成果。他能夠從一個拐角滑下,保持緩慢移動,避免發出聲音,同時也可以避免他的面板在任何突出的地方被劃傷。他不希望造成必須去解釋的傷痕。

在通風管道的完全的黑暗中,他必須不停地在頭腦中默想空間站的地圖。每個宿舍傳來的微弱的燈光,足夠指點他每個通風口的位置,他可以從那裡爬出去。但是他要找的不是這層的其他宿舍。艾青必須往上或者往下走,找到教官們生活和工作所在的甲板。艾青必須回想那些讓馬迪來到他們的宿舍的事情,那種時候很少,有一次是因為吵架引起他的注意才來的,艾青可以肯定他的住所是在其他的甲板上。而且由於馬迪到來的時候呼吸總是有一點點重,艾青可以假定他是剛剛從他們下面的甲板上來的,而不是從上而下——馬迪在來的時候,是在爬梯子而不是滑下滑竿。

然而,艾青並沒有打算就這樣往下去。他必須在他下到下一層甲板前,看看他能不能成功地爬上上一層的甲板去。

所以,當他最後——通過了三個宿舍——到達一個垂直的管道的時候,他沒有往下爬。相反,他探測了一下管壁,看看垂直的管道比平行的管道粗多少。它粗得多——艾青不能夠到對面的管壁。但是進深只是比原來深一點。太好了。只要艾青不會太用力或者出太多汗,他的面板與管道前後壁之間的摩擦力就可以讓他一寸一寸地往上挪。在垂直的管道里面,他可以看到前方。這樣也能給他的脖子一個緩衝的時間,要不他的脖子總要轉向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