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赫爾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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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赫爾的回答
第三十章 赫爾的回答
雖然有些擔心戈利，但是雪兒也不可能現在就趕到戈利的身邊。
“沒事的小雪，我雖然跟那個力不熟，但是也多少知道他的特點。他不使用能力的時候是不會那麼容易變得極端的。所以只要戈利沒有參加戰鬥，平時惹力生氣的話他還是勉強能控制住的。”默克拍著雪兒的肩膀安慰道。
“好吧……反正我們也幫不上忙。”
雪兒、默克和潔絲莉兒三人坐在A區的一家咖啡廳裡。現在是期末考試期間，在路上一般是遇不到普通的學生的。他們來到A區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證明他們的猜想。
A區是赫爾學院比較重要的一個地方。雖然赫爾學院是一個教學性質的地方，但是冥星城本身就是屬於赫爾管轄的一個商業化的城市。
簡單的說，赫爾手下的覓能師，尤其是跟赫爾關係密切的覓能師，百分之九十會從A區前往S區。
如果偷走時光沙漏的地址的覓能師是赫爾學院冒充的，那麼他們一定可以在A區找到那個覓能師。
潔絲莉兒今天一天基本上都是望著窗戶外面的。有著強大的記憶力的她看著窗外的風景看久了也會覺得乏味。
“啊……好煩啊，守株待兔這種蠢得要死的辦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啊？”潔絲莉兒不耐煩地趴在了桌子上抱怨道。
雪兒默默地轉過頭，看著自己身旁的默克。
默克被雪兒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轉移話題道：“那個……服務員，再給我三杯咖啡。”
“我們這樣等下去不是什麼好的辦法，可是赫爾學院的S區可是有層層防護的。”潔絲莉兒嘆了一口氣。
“那就只能用這個了。”雪兒從口袋裡掏出了她的蝴蝶髮卡。
因為被通緝的緣故，她把髮卡一直收在口袋裡，不敢戴上。如果要調查真相的話，就只能透過犧牲她現有的蝴蝶機器人了。
“加上我自己的能導器，蝴蝶只剩下四隻了。我無法確定能突破到什麼程度。”雪兒也是豁出去了。她願意犧牲掉三隻蝴蝶來參加探查訊息。
“不行，太冒險了。誰都知道這蝴蝶是你的偵查機器人。只要出現就等於暴露。”潔絲莉兒否定了雪兒的想法說道，“還有一個辦法，雖然成功率不高，但是不會帶來太大的危險。”
“什麼辦法？”
“直接去問赫爾院長。”
“你是在做夢嗎？人家做了壞事哪裡會跟你說真話？”默克拿出紙巾擦掉了額頭的汗水。
“不。我們可能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赫爾院長從未對我們表現出殺意。不，別說是殺意了，就連敵意都沒有。她的戰鬥力非常高，我們在她面前幾乎就是被秒殺的份。我們要是真的跟她站在對立面的話，她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找幾個人來搶時光沙漏的資訊呢？”
雪兒覺得挺有道理的，問道：“所以你是抱著赫爾院長不是罪魁禍首的想法去的咯？”
“嗯。直接問的話，應該也有三成成功率。赫爾院長雖然是傳說中的S級覓能師，但意外的是個好相處的人。”潔絲莉兒一口喝完了杯子裡的咖啡問道，“去嗎？”
“行吧。”
三人決定前往S區，看看能不能見到位於S區的赫爾。在他們起身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在咖啡廳的角落裡，坐著一個他們非常不喜歡看到的人——強生。在所有人的視角中，這張桌子都是空的，並沒有人來坐過。服務員也在路過的時候完全忽略掉這個人。
他摘下了自己白色的兜帽，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悄悄跟上了前面的三個人，如同一個幽靈一般，在城市中游蕩。
在來到了S區之後，默克因為已經不是赫爾學院的學生而選擇在一邊躲著。他雖然能在暗中保護雪兒，但是一旦進入S區中心的大樓，除了赫爾，沒有人在裡面隨意地保護一個人，或是殺死一個人。
默克一開始還擔心赫爾會對身為通緝犯的雪兒動手，可是一想通緝的賞金跟赫爾擁有的財富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赫爾應該還不至於為了這個殺死自己學院內的學生。
“你好，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強壯的門衛攔住潔絲莉兒和雪兒，詢問兩人的來意。
“我們是赫爾學院的學生，稍微有些事情要找赫爾院長。”潔絲莉兒回答。
“有預約嗎？”
“沒有……”
“沒有預約的話恐怕不能讓你們進去。赫爾院長每天的工作非常忙碌，沒時間見你們。”門衛並不打算讓兩個小女孩進入大樓。
與此同時，在大樓頂樓的辦公室裡……
赫爾翹著二郎腿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面前的電腦螢幕上顯示著的是已經整理好了的學生資料。她無心工作，開啟手機研究著最新的美甲技巧。
“小黑啊，工作做的怎麼樣了啊？”赫爾一邊用指甲銼修整著自己的指甲一邊問旁邊那張辦公桌前瘋狂地敲擊著鍵盤的人。
穿著正裝的黑衣男人就算是工作的時候也戴著墨鏡，墨鏡映照出他螢幕上飛快增加的文字。
“院長，你偶爾也要過目一下我交給你的檔案吧，不要什麼東西都讓我來解決啊！還有我不叫小黑！”
“小黑多好聽啊，叫小白也不合適啊。”赫爾看著眼前的男人工作的樣子，完全沒有想要工作的心思。畢竟別人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她一天最多花個十二分鐘。
“院長，要是學院的職員和學生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的話，他們的信仰會崩塌的。”
“我可沒讓他們信仰過我。”赫爾輕輕撩動自己剛染的藍色長髮，想著下班之後要不要燙個大波浪。
突然，赫爾面前的電腦螢幕上彈出了一個監控視窗，並盤隨著“滴”的提示音。監控視窗顯示的正是樓下大門口的監控錄影。
“好像有奇怪的來客了呢……嗯，是可愛的小妹妹。”
在看清了潔絲莉兒和雪兒的臉之後，赫爾在鍵盤上敲打了幾句指令，命令樓下的門衛放潔絲莉兒他們進來。
“是赫爾院長的命令嗎？”門衛有些驚訝地跟耳朵上的耳麥另一頭的人說道。
在得到了確定的回覆之後，他連忙為潔絲莉兒他們打開了門。
潔絲莉兒和雪兒進入了大樓之後，就徹底失去了默克的保護。不過沒有默克的保護也沒有關係，畢竟這棟大樓裡的覓能師戰鬥力加起來，就算是卡多集團總部傾巢出動也能跟其打個五五開。只要赫爾不想對他們怎麼樣，他們就是完全安全的。
潔絲莉兒有些不安地說道：“現在能見到赫爾的可能性變成十成了，而她是我們對立面的概率也提高到五成了。”
“為什麼？”
“對於學院而言，我們只是普通的逃了考試的學生而已。學院的院長不可能隨便接見一個放棄考試的學生吧？她多半會以為我們是來祈求重考的機會的。現在她同意了我們的進入，說明她肯定是知道關於我們的事情了。目前沒有展現出敵意的話，要麼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要麼就是她是站在我們這一方的。”
“站在我們這一方的概率有多少？”
“保守估計，兩成吧。”潔絲莉兒已經做好了自己即將聽到勸退的訊息。
兩個人看著電梯緩緩上升，心中忐忑萬分。原本如同傳說一般的時光沙漏一旦被大人物相信，所帶來的連鎖效應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如果赫爾真的在尋找時光沙漏的線索，恐怕戈利這輩子都別想救自己的媽媽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赫爾的辦公室。
身著黑衣的男人和之前一樣忙碌地做著手頭的工作。而一直翹著二郎腿的赫爾這次端正了自己的態度，正襟危坐，面帶溫柔地笑容看著正在走進辦公室的兩個少女。
“請坐吧。有什麼事情，可以喝杯茶慢慢說。雖然我平時很忙……”赫爾的眼神不自覺地看了小黑一眼，“但是為了學生，我就算是加班也要聽完你們想說的話。”
“明明加班的是我好吧……”小黑在一旁抱怨道。
赫爾使用了能力，遮蔽了小黑那邊發出的聲音，免得自己從來不工作的事實露餡。
“赫爾院長，那我就直說了。”潔絲莉兒知道多說無益，直接從自己的書本中掏出了那天拿到的兩個能導器。
“嗯？”
“這兩個能導器是無屬效能導器，專門給普通人覓能師使用的。前段時間我家的圖書館進了竊賊。竊賊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於缺氧了，我們在他們的身上發現了這個。這兩個能導器是赫爾學院製作的，所以我想可能是在冥星城出現過的人。”
“哦哦，出賊了啊，真是抱歉呢。赫爾學院製作能導器，可是我們沒法控制使用的人會去做什麼事情的。有人去你們家偷東西我真是非常抱歉呢。”赫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每年從這裡畢業出去卻在幹壞事的覓能師可是多到數不清的。”
“是這樣嗎？”潔絲莉兒捏緊了自己的衣角。她有些不敢繼續問下去了，面前的人就算沒有任何大牌的架子都讓她有些畏懼。人在面對強大的事物的時候，會產生本能的恐懼。
比起潔絲莉兒，雪兒就要大膽多了。她直接拿起能導器說道：“除了兩具屍體之外，我們還遇到了一個叫做刃的傢伙的襲擊，院長你知道那個人嗎？”
“哦？原來你們問的是這個啊。”赫爾突然露出了神祕的笑容。
她果然知道！雪兒和潔絲莉兒同時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