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家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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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家庭問題？
第五十章 家庭問題？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在時間的洗禮下，小虎的心裡陰影也慢慢消去。
只要一看到食物，小虎就能忘記任何憂愁。翼也對小虎越來越放心。勇氣被接到了家裡像一隻貓一樣被葉家飼養。似乎是勇氣身上的實驗還能提升他的智力，所以勇氣顯現出了超乎普通動物的智慧。
翼很快就被送進了赫爾學院就讀。他只要有空就會回來看看小虎。反正就在一個城市，坐一會兒車就到了。只要課程不忙，翼每個週末都會回家。
“媽媽，為什麼我要經常來這裡檢查啊？”
小虎躺在實驗專用的臺子上，任由父母拿著各種器械檢查。檢查倒是沒什麼，他最怕的還是抽血，看到針頭他就渾身顫抖。
“小虎乖，因為你身體不好，所以爸爸媽媽要確認你的安全。”媽媽溫柔地撫摸著小虎的頭，接著用手捂住了小虎的眼睛。
“啊——”
小虎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紮了一針。
“乖，沒事的，爸爸媽媽不會傷害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小虎總覺得媽媽的語氣，有些奇怪。明明是在說著安慰的話，語氣中卻透露著悲傷。
就這樣，又過了幾年。小虎仍然沒有表現出變異的跡象。他沒有想起過去的記憶，所以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再也沒有人提起過小虎是不是變異人的事情。不過從未改變過的，就是小虎經常會被送去研究所做各種檢查。
因為父母的叮囑，所以小虎也從未對翼說過自己一直被送去研究所檢查的事情。
這天，翼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已經以筆試實戰都排名第一的成績通過了赫爾學院的畢業考試，還拿到了學院的獎學金。
“小虎，哥哥來電話了，過來跟他說幾句吧。”媽媽把手機遞給小虎。
“喂，哥哥，你好久沒有回家了。”
“抱歉啊小虎，忙了好久的期末考。我今天畢業典禮剛結束，明天就回去。到時候給你帶好吃的哦哦。”
“好啊哥哥！”
“勇氣最近怎麼樣？和你比的話誰比較能吃啊？”
“當然是我了。”“嗷嗷——”
“哈哈，那就先這麼說了哈，我要去收拾行李了。”
“哥哥再見。”
媽媽接過電話，微笑著感嘆自己的孩子真是出息了。
可惜小虎沒有翼那麼好的腦子，已經在上四年級的他成績一直在班級中游。小虎經常被送到研究所去做各種研究，時常會因此而沒法寫作業。畢竟這些事情要是瞞著翼的話，就不得不在週一到週五進行。
“孩他爸，翼拿到了全額獎學金還得了第一！”
媽媽開心地走進了臥室，跟爸爸報告這個好訊息。小虎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和跟上來的勇氣一起玩鬧著。
一個輕鬆愉快的早晨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小虎不喜歡學習，所以作業總是留到上學前一個晚上才會去做。明明都臨近期末了，爸爸和媽媽還是沒有來關心小虎的成績，而是關心他們自己的研究。
明明是得到了好訊息，可是在他們家即將吃午飯的時候，他們收到了一份檔案。
看過之後，父母就一直板著一張臉了。
小虎想要幫幫父母的忙，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家三口陷入沉默。聰明的勇氣也知道這時候不適合撒嬌的場合，安靜地吃著自己碗裡的肉。
吃完飯之後，爸爸和媽媽收拾完餐桌就進了廚房。
在葉家生活的這幾年來，小虎經常會聽到父母的爭吵。他們總是會爭論很多東西。過去，不管他們爭論什麼，到最後都會重歸於好。畢竟他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研究人員，都是非常講道理的。
可是今天，在吵架聲傳出來之後，小虎卻覺得這次跟平時不同。
這次的聲音，比過去的都大。小虎帶上勇氣，悄悄地來到了父母的臥室前。
以前吵架都比較弱勢的媽媽今天一反常態，聲音無比堅定。她喊道：“姓葉的，我是堅決不會在這份檔案上簽字的。”
“檔案？簽字？”小虎不解。
媽媽喜歡看苦情劇，小虎也偶爾會跟著一起看一些。聽到“檔案”和“簽字”，小虎的第一反應就是——離婚。電視劇裡的離婚檔案是需要夫妻雙方簽字的。
“都這麼多年了還沒個結果，難道你就不心急嗎？明明我們離‘那個’只有一步之遙了！就因為你的心軟，我們拖了三年還是原地踏步！”
“雖然我理解你想要得到真相的心，但是我是不會答應的。小虎還這麼小，你就忍心讓他離開自己的家人嗎？”
“哼！他的家人，你覺得我們能算得上他的家人嗎？”
“你不要太過分了，就算他是收養的，也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能把他當成棄子？”
小虎感覺情況有點不妙。這陣勢，顯然是要離婚了之後把他丟了啊！畢竟他本來就是被收養的，在父母離婚之後被送進孤兒院也是完全沒毛病的事情……
完了！
小虎緊張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拿出了床頭櫃裡的備用手機，撥打了裡面存著的唯一一個號碼——翼的號碼。這個手機是翼用獎學金買給小虎的，所以連父母都沒有告訴。裡面的遊戲可以說是陪小虎度過了無數個寂寞的夜晚。
“喂？小虎，你怎麼突然用這個手機給我打電話了？”
“嗚嗚嗚嗚——哥哥，爸爸媽媽不要我了。”
“哈？今天是愚人節嗎？誒誒誒，你先別哭，好好說。”
“爸爸……媽媽……”小虎一邊抽泣一邊說道，“他們要離婚，離婚了就不要小虎了。”
勇氣跳上了床，乖巧地舔去了小虎臉上的珠。小虎保住了勇氣，眼淚無法抑制地一顆一顆往下掉。
“不可能吧。說離婚就離婚？老爸和老媽感情不是挺好的嗎？”翼一頭霧水。今天他剛剛得到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結果小虎又告訴他一個這麼可怕的噩耗。
“嗚嗚嗚——小虎又要去流浪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一哭就餓，餓起來連被單都能啃了。哥哥今天就回去。你放心，爸爸媽媽不要你了，哥哥也養得活你。赫爾院長說我可以在學院當一個兼職教師，教教我的學弟學妹什麼的，肯定足夠你吃飯了。所以不要哭了，好嗎？”
“好……好吧。”小虎擦了擦眼淚，但淚水跟決堤了一樣湧出，沒法輕易停止。
“你給我等著就好了。哥哥現在就去買點好吃的帶回去給你吃。”
“好啊好啊。”小虎瞬間破涕為笑。就算眼淚還在流，心中對食物的渴望也足夠讓他露出笑容。
翼嘿嘿一笑，說道：“記住別告訴爸媽。我就當給他們一個驚喜了。”
突然，爸爸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看著面前這個板著一張臉的爸爸，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踢出家門了。
“小虎？今天可能要帶你去研究所做點事情。”
“啊？”
小虎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生怕自己剛哭過的事情被看出來。勇氣也非常配合地趴在了小虎的手機上，讓爸爸沒有發現。
“唉。”媽媽嘆了一口氣，走到臥室門口說道，“小虎，今天可能要多做一些檢查。”
“媽媽，為什麼我經常要做檢查……還要抽血？”小虎忍不住問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問了，只是每次都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
“我們也是為了……”媽媽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爸爸瞪眼阻止。
小虎詫異地坐上了自家的車，望著窗外的風景像平時一樣變換。
媽媽臉上帶著憔悴，而爸爸的臉上卻帶著堅決。這是小虎難以理解的情況。
吵架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吧？不應該是男方摔東西，女方哭天喊地嗎？怎麼就突然帶他去研究所了？
小虎望著奇怪的父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勇氣被留在了家裡，這讓小虎非常沒有安全感。
來到研究所之後，父母沒有帶小虎去往日那個做檢查的密室，而是帶進了走廊最深處那個房間。
一個喝著咖啡打著遊戲的年輕人坐在電腦前，看到小虎的時候似乎非常吃驚。
“哦，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年輕人關掉了遊戲，啟動了開啟密室的機關。
“別廢話了。”爸爸板著一張臉說道。
“你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開不起玩笑呢。”
年輕人自然就是寂夜。在研究所裡，他一直在迴避和翼相遇，所以翼至今不知道那個動物管理員其實就在父母的研究所裡。
而小虎對這個年輕人也沒有多少印象。
“今天的實驗可能會有點疼……所以我們先打個麻醉吧。”
“為什麼今天會有點疼？誒，等下，實驗？”
小虎躺在冰冷的試驗檯上，幽幽的白光讓他的心跳不由地加快。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沒事的小虎，就是一個簡單的實驗而已。”媽媽眼裡含著淚，用注射器把藥劑打入了小虎的身體。
“媽媽？”
另外一邊，葉家的宅子裡。一陣白色的光影在空氣中以極高的頻率閃動著，等到閃動結束，翼和另外一個穿著赫爾學院校服的男生出現了客廳裡。
“哈哈，沒想到吧？我可是有基友會空間躍遷的……”
家裡空無一人，翼的喊聲彷彿被無盡的空虛給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