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情總是沒有那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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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事情總是沒有那麼輕鬆
第四章 事情總是沒有那麼輕鬆
一陣不太冷的風吹過，守在醫院門口的守衛甲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兄弟？冷了？”守衛乙問道。
“感覺不是很冷啊。怎麼突然就打噴嚏了呢？”守衛甲不解。
他們的視角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僅僅是吹過了一陣風而已。
而在另一群人的視角里，發生的事情就有些有趣了。
戈利抱著小虎，用小虎的尾巴去撥弄面前的人的鼻子。而對方似乎看不見他，對他的“暴行”毫無反應，只能一臉茫然地打著噴嚏。而小虎也不是生無可戀臉，相反，它也樂在其中，喜歡這樣的惡作劇。
“戈利你別拿小虎的尾巴去撓別人的鼻子了！”雪兒拉著戈利就往醫院裡面走。雖然守衛看不到他們也聽不到他們說的話，但是光是戈利這種惡作劇她自己就看不下去了。剛剛守衛甲的噴嚏正是戈利的傑作。
而守衛看不見他們，就是海託普的傑作了。控制人的大腦，製造幻象的能力。對於沒有防備的普通人來說，這招幾乎是無敵的。就算是有防備的變異人也難免會陷入幻象之中。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攻擊力，但是利用周圍的環境，用幻象誘導的話，想殺死人恐怕不是難事。
擁有這種可怕能力並且一直跟大家作對的人，現在卻成了隊友。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當立場和利害關係站在同一戰線時，大家就不得不站在一起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努力。海託普跟戈利站在同一陣營，不過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罷了。而戈利是為了救自己的同學。
“好了，快點進去吧。不要讓我沒意義地消耗掉能量了。”海託普手上拿著一個像對講機一樣的東西。上面有一根長長的天線。這個是干擾監控用的，它可以讓監控的影象一直處於某個時間段的影象。也就是一直保持戈利他們還沒過來的時候。畢竟幻象系的能力是騙不了電子產品的，所以海託普對此也做好了準備。
“好的好的，這就進去。”眾人集合進入了醫院內部。
咖啡廳旁邊的巷子口，探出了一個攝像機和一張年輕女性的臉。
“為什麼他們就這麼輕鬆地進去了？那些守衛好像是瞎了一樣。完全不阻攔他們，甚至還被調戲了！”女記者疑惑地問旁邊的攝像。
“可能他們是什麼有權勢的人物吧？重點應該不是那幾個孩子，而是那個年紀比較大的禿頭吧。而且他們這樣闖入醫院……總覺得他們可能就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不然冒險進去幹什麼？”攝像回答道。
女記者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我們必須跟蹤報道。剛剛那段錄下來了吧？我連這一期電視臺節目的標題都想好了。就叫‘震驚！在醫院出現昏睡事件時，一箇中年男子居然和兩對年輕男女做了這種事情！’，怎麼樣？”
“你是UC學院畢業的吧？”攝像無語。不過這個標題的確很有吸引力。
“你怎麼知道？走，我們也進去試試。”
“喂！”
進入了醫院內部之後，大家都徑直往住院大樓走去。這次事件的源頭是愛麗絲，自然要從愛麗絲身上下手了。
“昨天晚上我又重新查看了一下醫院的住院記錄。發現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有人在醫院過了一夜之後再也醒不過來了。而且數量增加的速度越來越快。璐仁佳應該也算是一個。她後來就住在我住過的那個病房，睡了一晚之後再也沒有醒來。我在回去拿東西的時候看到過她。
”
“看來你觀察的很敏銳嘛。的確，這種事情不是第一天發生了。只不過現在愛麗絲的能力進入了暴走期。如果我對她使用許願花消除了能力。她只會死在那個由她自己創造的世界之中，想要救她和你們的同學，就只能靠你們了。”
“如果我們失敗了會怎麼樣？”雪兒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嘗試過將人從別人的夢境中帶出。如果你們失敗了，我會盡可能讓你們醒過來的。至少這方面還是做了點功夫的。”海託普拍了拍自己揹著的旅行包。表示自己準備了很多東西。實際上他並沒有把握讓大家可以全身而退。這一點必須保密，免得他們都不願意去了。
“好吧……”戈利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既然都決定要去了，就不打算想那麼多了。
住院大樓，這裡沒有一點生氣。不是指沒有活人，而是指沒有醒著的人。這裡現在只有護士機器人的存在。大家儘可能繞開護士機器人。這些機器人是純粹為了醫療而製造的，所以沒有任何攻擊性，也沒有什麼危險性，只是需要注意一下不要影響它們工作就行了。這裡住滿了人。一部分是原本就待在這裡的病人，一部分是這裡的醫生和護士。
“對了，聽說有些病人被轉移走了。那些被轉移走，離開了愛麗絲能力範圍的人會怎麼樣？”風音突然發問。
“會掉進迷失域。在那個地方混淆夢境與現實。很大可能無法再次醒來。”海託普如實相告。
戈利吃了一驚：“這麼可怕，那你幹嘛不提醒警方不要把人轉移走啊？”
“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而且我說了我就變成頭號嫌疑人了，怎麼掩護你們進來解決這次事件？到時候怕是連這件事情都無法解決，所有的人都無法醒來了。好了，到了，進去吧。”
“也是……我們只能儘量多救幾個人了。”潔絲莉兒抱緊了自己手上的書。剛從病痛中解脫出來的她又有點怕自己這輩子就這麼交代掉了。
大家進入了愛麗絲所在的206病房。病房裡一共兩張床，一張上面躺著帕克，一張躺著愛麗絲。
海託普看到愛麗絲之後眼神都變了。那是大家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對女兒的那種真摯的親情。海託普用自己粗糙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愛麗絲那有些蒼白的臉。
“愛麗絲，爸爸找到你需要的英雄了。爸爸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海託普明知道愛麗絲什麼話都聽不到，還是對著她說了。
“然後呢，我們該怎麼辦？”雪兒疑惑地問道。
“你們拿上這個。”海託普把黑色的鈕釦分發給大家，“這個你們應該認識，是腦波增幅器。這可以穩定你們的腦波，至少可以讓你們不掉進迷失域。接著就是進入夢境之後的問題了……”
就在海託普打算最後一次講解注意事項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女記者推開門，開心地說道：“終於找到你們了，不管你們是罪魁禍首還是救世英雄，都在我的採訪下現出原形吧！”
隨後一個攝像機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之中。攝像機對準著病房裡的眾人。
“她是誰啊？”“不認識啊！”“可能是來搗亂的，咬死就行了。”“這樣不太好吧……好像是剛剛的記者。”
“喂！別自顧自地聊天啊！現在來回答我幾個問題，不然我就把你們私闖禁區的事情直播出去！”女記者威脅道。
風音笑了：“你不是也私闖禁區了嗎？直播出去的話，你怕是也不會好受吧？”
“你……我可是記者。記者的事情，能叫私闖嗎？我這叫辦公！我還不是因為要跟蹤你們才能獲得事情的真相？”女記者有點圓不回來了，只好胡扯。
突然，一個按軌道行駛的護士機器人撞到了女記者旁邊的攝像師，由於內部的人工智慧設定，它自己默默地繞路離開了。可是攝像就沒那麼好運了。那麼重的攝像機，他一直不怎麼扛得動，這一撞就徹底失去平衡了。他手上的攝像機脫手而出，人也跟著倒了下去。不偏不倚，他正好推倒了旁邊的女記者一起摔倒在地。而脫手而出的攝像機，在他們兩個人的後腦勺磕了一下，然後摔到前面去了，倒是沒有砸到他們兩個人的頭。兩個人倒在地上之後都沒了反應，暈了過去。
“……”房間內一片寂靜。這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大家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們是來搞笑的嗎？”小虎率先開口。它倒是不在乎氣氛之類的東西，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大概……吧。”戈利一愣一愣的，完全沒反應過來那兩個人在幹什麼。
海託普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兩人的情況：“沒死，暈過去了。應該去愛麗絲那裡報道了。”
“所以他們的確是來搞笑的吧……”風音無語，“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我們也要進入夢境吧？”
“是的，我們去隔壁病房。”
“為什麼？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這倒沒有，就是不想你們這麼多人跟愛麗絲共處一室而已。”
“……”
大家找了個病房安置好了記者和攝像（讓他們跟昏睡的醫生和護士擠一擠）。接著海託普打開了自己的包，拿出了裡面的充氣床墊。由於病房都滿了，也只能自己帶床了，大家沒想到海託普老師的包里居然是這個東西。
“最後提醒你們。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什麼樣的，你們會忘記自我，不知道夢境從何開始，意識不到夢境何時結束。就算是這隻虎皮貓也不例外。你們要想盡辦法找到自己的記憶。最後找到愛麗絲，將她帶回現實。你們的夢圖騰也會進入那個世界，如果看到夢圖騰，或許恢復記憶的概率會高一些。只是可能它不會在你的身邊……”
“我是老虎啦！”小虎表示不服，“她有那麼厲害嗎？連我都會深陷夢境？”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之前可以察覺到夢境和現實的區別，但是愛麗絲的能力絕對在我之上，你的小腦袋是逃脫不了的。”海託普笑著說道。
“沒事，我一定會把他們救回來的。如果我看到他們，我就說‘睡什麼睡，起來嗨！’。”雪兒說著就把自己逗笑了。
“好的。那麼，晚安了……”海託普點燃了迷香，慢慢退出病房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