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不敬之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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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不敬之罪(下)
第七十六章 不敬之罪(下)
進了自家的院子,胡靜平跟著周林進了西廂房。
兩人各自坐了,胡靜平便問:“和老和尚談得怎麼樣了?”
“唉。”周林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別嘆氣呀,總有個結果吧,都談了幾個時辰了。”
“我知道有幾個時辰,但是我感覺才談了一會兒,而且……”周林抬起頭望著胡靜平一臉沮喪地道:“而且最終也沒談出什麼眉目來。”
“不會吧?你連個準確的時間都沒問出來?”
“他如果肯告訴我準確的時間那倒好了,那我也不用罵他那麼多話了……”
“什麼?你罵他?”胡靜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原來這麼長時間裡你就一直在罵老和尚啊?”
“是啊,誰叫他不給我個準信呢,還愛理不理的,我罵他還是便宜他呢,要不是手腳動彈不了,我還抽他呢……”
胡靜平只覺得背後冷風颼颼,心想這周林膽子也太大了,這萬一要是罵出什麼禍端來,這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呀,人家可是神仙呀。
“那他到底怎麼回答你的呢?”胡靜平問。
“他還是那句話,到了該走的時候自然就會走了。”
“噢。”胡靜平點點頭,想了想道:“這話也沒什麼錯呀。”
“是沒錯呀,但總不能老拿這句話敷衍我呀,這話在他嘴裡都成萬金油了。”
“那你也不能罵他呀。”
“你當那老和尚是省油的燈?”
“怎麼講?”胡靜平愣道。
“我罵他那麼多他自然也會不爽。”
“哦?他怎麼不爽了?”
“當我罵到不想再罵的時候,老和尚衝我做了這麼一個動作。”
“什麼動作?”胡靜平好奇地問。
“就是這個。”周林沖胡靜平豎起了一箇中指……
這下胡靜平可是啼笑皆非了,他現在還真有點佩服周林了,這傢伙也太有個『性』了。
現在看來周林的去向還是個未知數,其實胡靜平倒有點不太捨得周林走了,畢竟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都已經很習慣了,他真的走了倒有點失落了。
但是胡靜平也明白,周林是天天夢想著要變回男人身的,現在也只有祈禱老天爺早點把他帶走吧。
於是又和周林聊了一會兒,同時關照了他胡老六的事情,然後就先回房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剛剛起床,就有下人來報,說是陳七來了。
胡靜平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中午時分了,便讓陳七先進來,然後衝春香吩咐道:“早點開中飯吧。”
等陳七興沖沖進來的時候,兩個小丫鬟已經端著酒菜回來了。
“坐吧,有什麼事情邊吃邊聊。”胡靜平擺了擺手。
陳七嘿嘿一笑,他現在和胡靜平時間久了,也不客套了,當下在對面坐了,拿起酒杯先喝了一口,然後道:“大少爺,您吩咐我找的宅子有眉目了。”
“噢。”胡靜平點了點頭。
“那宅子也是塊風水寶地,而且道路便利就在覃州的鬧市附近,總體上來說比原來李進那宅子並不遜『色』。”
“恩。”胡靜平點了點頭,忽然抬起頭問道:“李進那宅子以前做個兩江總督的官邸是吧?”
“對啊。”陳七一愣,他不明白鬍靜平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問。
“那為什麼後來又不做官邸了呢?”
“哦,是這麼一回事。”一說到典故,這陳七就滔滔不絕起來。
原來兩江總督府在三十年前曾經搬離過覃州一段時間,後來又再次搬回了覃州,於是重新找了一塊地皮蓋了一幢規模更大的總督府。
“噢,是這麼一回事。”胡靜平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道:“那現任的兩江總督官聲怎麼樣?”
“現任的?”陳七愣了愣道:“這兩江總督剛剛換了人,應該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才上任吧,新任的總督老爺長什麼樣子我們都不知道呢。”
“哦?新任的?”
“是啊,聽說原本是個京官,在京城的名氣大著哩。”
“他姓什麼?”
“聽說是姓房。”
胡靜平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了,他的思緒又跑到了胡老六身上去了。這樣看來胡老六和兩江總督的公子有瓜葛便能對上號了,這總督老爺原本就是京官,而胡老六在京城也呆了不少年頭,估計就是那時候和總督的公子勾搭上的,如今兩江總督剛剛到任,這胡老六就回來了,看來並不是個巧合,如此說來這胡老六在覃州的後臺還是挺硬的,自己原先倒是低估他了……
陳七見胡靜平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敢多嘴,兩人就這麼喝著悶酒,一晃眼的工夫已經過了晌午了。
忽然間門外又有下人來報,說是門房裡有個衙門裡衙役來找胡靜平。
“快快有請。”胡靜平連忙吩咐了,然後起身迎在了門外。
不多時,一個衙役跑了進來,見了胡靜平一拱手道:“胡大少爺,我們王爺有請。”
“噢,牢煩這位大哥了。”胡靜平點點頭,從懷裡『摸』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塞在了衙役的手裡,笑道:“回去稟報你家王爺,我一會兒就到。”
“哎,謝謝胡大少爺!”衙役通風報信的差使幹得多了,還從來沒碰到過這麼大方的主兒,當即樂呵呵地一溜煙地走了……
朱慈叫胡靜平去果然是為了萬海幫的事情,原來上午朱慈就把萬海幫丟失糧船的案子給了結了,當堂發了具結文書,同時把處理的文告也發了,萬小玉代表萬海幫簽字畫押,當場將二十萬兩的銀票交了出來,這件事情就算徹底結束了。
“喏,這是你的銀票。”朱慈笑嘻嘻地將一張四十萬兩的銀票遞了過來,“連我這裡一共四十萬兩,現在我可不欠你一文錢了。”
“王爺這是說哪裡話。”胡靜平也笑了起來。
“我可是和你說正經的,這些可都是公事。”
“是是,王爺說的是。”
“還有,就是棉花的事情,我這張是公家的採辦合同,你先過目下。”朱慈說著又遞了一張紙過來。
胡靜平接過看了一遍,點點頭道:“無甚問題。”
“那好,一個月內交貨,先付四十萬兩定金,你簽字畫押吧。”
於是胡靜平簽字畫押,一式兩份一人一張,這棉花的事情也算落定了。
但是朱慈還是關照了一句:“此事萬萬不可大意,一個月後要是交不出貨來,可是要軍法從事的。”
“我明白。”胡靜平點了點頭,其實他現在心裡並沒有什麼底。
朱慈又笑眯眯地遞了張四十萬兩的銀票過來,然後“呼”了一口氣道:“有你在真好,原本煩心的事兒全解決了。”
胡靜平一愣,這才明白過來朱慈把一攤子的事情都撂給自己了,他又能當甩手大掌櫃了。
“王爺,有件事情我想問問您。”
“恩,什麼事兒?問吧。”朱慈現在的心情絕好。
“這次您採購棉花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省布政司呀,我得從他們那兒拿銀子呀,他們不知道我怎麼拿呀。”
“噢。”胡靜平點了點頭,他明白這事情應該是已經傳出風聲去了,一來這事情原本也算不得機密,二來這官商曆來就有勾結,恐怕那泰源行的曾大老闆早就得知了朝廷要做這筆買賣,所以他先自在暗中籌劃開了。
不過如此一來這事情辦起來的難度也就大了,那幫『奸』商們哪肯讓別人舒舒服服的獨吞這比生意呢。
見胡靜平微微皺著眉頭,細心的朱慈問道:“看你面有難『色』,不會是有什麼難處吧?”
胡靜平抬起頭望著朱慈,他明白事到如今還得靠朱慈的配合才能把這件事情做漂亮了,於是點了點頭道:“是有點難處,因為您要採辦棉花的事情已經眾人皆知了,那些有存貨的商家們正在積極備貨,靜平如今再想從他們手裡進貨的話難度很大。”
“哦?居然有這等事情?”朱慈一愣。
“王爺,這商場便如戰場。如今這風聲已經傳出去了,而您又把生意給了我了,那些個商家又怎麼肯心甘情願地讓我賺這筆銀子呢。”
“那……那你和這些商家就沒有一點交情?”
“王爺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靜平也不想瞞著王爺什麼……”於是胡靜平便把李進絲行的來龍去脈詳細地介紹一遍,尤其說了覃州六家絲行排擠李進的事情。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朱慈點了點頭,他對胡靜平的坦誠相當滿意,能把這些內幕毫無保留地交代出來,說明胡靜平絕對是個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