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天籟之音

第三十七章 天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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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天籟之音

第三十七章 天籟之音(《》)

日上三竿胡靜平方才起來,其實他還想再睡會兒,但是今天約好了李進是以不敢耽擱了。

春香和夏荷早早的就起來了,此時服侍主子洗漱完畢端了早飯讓他吃了。

胡靜平拿眼瞟著夏荷,見她還略帶著一抹羞澀,心裡覺得好玩,這一頓飯吃來頗有滋味。

出得房來,那阿飛早在院子裡站了。

胡靜平習慣『性』地將目光投向西廂房,卻見那裡鴉雀無聲寂靜安詳。

看來這大姨媽的力量真是巨大,可憐的周林。

當下開啟摺扇瀟灑地扇了幾下抬腿就往外走,倒把後面的春香和夏荷笑得花枝『亂』顫,原來現在已經是十一月,江南的秋意很重了,這麼涼的天氣居然還搖著扇子真有點不倫不類。

胡靜平才出大宅門就瞥見陳七跑過來了,於是也不回頭,說了句:

“去我們家的錢莊總號。”

覃州地面大,這胡記錢莊一共設了三家,其中一家是總號。

陳七雖然知道胡靜平認識路,但還是跑在了前面帶路。

胡靜平去自家的錢莊一是為了兌換一下銀子,二是想看一下現在的當家,為他下一步的計劃探個路。

胡記錢莊果然門臉高聳好不氣派,這一條街上的店面就數它看著威風了。

進得店門,那些夥計個個都認得胡靜平,慌忙迎了上來,有腿快的已經跑後邊叫二老爺去了。

胡靜平和這些夥計打著哈哈,抬眼看一個五十多歲的矮胖男人快步走了出來。

“靜平,你怎麼來了?”

胡靜平微微一笑,明白眼前的這位就是自己的二叔胡光助了,當下躬身行了一禮:

“靜平見過二叔。”

“好好,你沒事就好,前段時間聽說你病重本想去瞧瞧,但是這錢莊的生意實在太忙一直抽不出身來。”

胡靜平打量著胡光助,見他一臉的憨厚相,不過兩個小眼裡精光四『射』,是個外圓內方的主兒,這種『性』格的人是很難從他身上討到便宜的。

“二叔,我今天一是來給您請個安,二是兌點銀票。”

“哦,那行,把銀票給我吧,怎麼兌?”

胡靜平把兩張銀票『摸』了出來,笑道:

“兌成一張十萬兩,剩下的一萬兩存起來,您開張摺子給我,麻煩二叔了。”

胡光助接過兩張銀票一愣,心想這個二百五大侄子哪來那麼多錢?

但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心裡有事不放在臉上的人,當下將銀票遞給了身後夥計吩咐去辦了。

不多時夥計已經把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和一張一萬兩的存摺拿了過來。

“靜平,這銀票和摺子你可收好了哦。”胡光助是從小看著胡靜平長大的,對這二百五大侄子多少有點不放心。

“謝了,二叔。”胡靜平微笑著接了,道了一個別便轉身走了。

初見胡光助沒什麼特別的印象,這是個謹小慎微細緻周密的人,典型的錢莊從業者。

自己的父親胡光輔會不會也是這種型別的人呢?

想到了胡光輔,胡靜平覺得應該抓緊時間把眼下的事情都辦了,不然這老頭子回家以後還不定怎麼管束自己呢,到時候再想玩花樣可就難了。

來到了李進家,只見他早早地等在了宅門外邊,一見胡靜平如約而至,這臉上便笑開了花。

胡靜平現在對李進的看法早已變過,當下非常客氣地寒暄一番兩人攜手進了院子。

只見那後花園的涼亭裡擺了一桌酒菜,胡靜平在上首坐下,抬眼看見涼亭的一角還放著一把長琴,看那架勢似乎一會兒有人來彈奏助興,會是廖可卿麼?這可真是令人欣喜啊。

李進畢竟是生意人,先把擬好的合同拿了出來。

胡靜平看完沒有任何異議,然後雙方簽字畫押又另外謄寫了一份同樣簽字畫押之後這筆生意便算完成了,於是各自『摸』出銀票地契交換,仔細地驗對之後相視一笑都覺得非常的滿意。

李進親自為胡靜平倒上了酒,然後衝身後的家人道:

“來呀,去把夫人請來。”

“李兄你……”胡靜平故作驚訝。

“能結識胡大少爺是我李某的幸事,我讓賤內前來奏上一曲以助酒興。”

“哎呀,李兄抬愛了。”

說話間那廖可卿已經在兩名丫鬟陪同下娉婷而至。

果然是絕代佳人的風采,雖已嫁作人『婦』有年,但這一舉一動還是那麼的風情萬種,比起那些青澀的小女孩們不知道要有多少韻味了。

胡靜平當下看得都有點呆了,但畢竟李進在一旁,是以一顆心雖然飄飄『蕩』『蕩』,但是面上卻安詳自然看不出什麼異樣來。這讓李進很有好感,他若不是為了巴結胡靜平怎麼肯捨得讓自己的心肝寶貝出來見人呢,而且廖可卿花名在外,想一睹她芳容的人太多了,眼下見胡靜平如此穩重,心裡便舒坦的很。

“可卿啊,這位是胡記錢莊的大少爺,過來拜見一下。”李進樂呵呵地說。

“見過胡大少爺。”廖可卿對著胡靜平盈盈一拜,一雙勾人魂魄的大眼睛在他的臉上輕輕一掃便低下頭去。

“夫人有禮了。”胡靜平翩翩起身,微笑著還了一禮。

廖可卿轉身來到琴前坐下,兩個丫鬟伺候著把琴調好了,廖可卿抬手輕輕一撫,登時悠揚的琴聲如水銀瀉地一般流淌開來……

胡靜平這回可真的聽得如痴如醉了。

廖可卿的琴藝已入化境,人琴早已合一,這琴聲完全代表的是心聲。

只聽那琴聲似泣似訴,似喜似悲,一會兒如高山流水,一會兒似空谷幽明,有時又如珍珠落玉盤,又時又象金戈鐵馬……

“好啊。”聽到高『潮』處胡靜平不覺擊節叫好。

李進見胡靜平如此陶醉心裡也是相當的得意,當下勸酒行令與胡靜平喝得好不痛快。

這一頓酒喝下來胡靜平不但得飽耳福聽到了廖可卿猶如天籟般的琴聲,而且還從李進口中瞭解到了有關絲行的一些內幕,這讓胡靜平很是感興趣,因為李進十幾年前孤身一人來到覃州到如今打下一片天,靠的就是這門生意。

原來江南養蠶業發達,尤其以平江兩省為最。

每年的三,四月份生絲上市,這做絲生意的人們並從各地雲集覃州。

當然要做的好,賺得多就得和同行聯起手來一起『操』控市場價格,這樣就可以壓絲農的價,自然中間的差價就賺得更多了。收到了絲,然後再批發給各地的織造衙門,或者私人織布作坊,李進賺的就是這個錢。

胡靜平聽了心裡便有了想法,這可是門能賺大錢的生意。

自古“衣食住行”這衣字是排首位的,自己佔了覃州這個地利,背後又有胡記錢莊的靠山,如果能壟斷了這行生意當真賺頭就太大了。

李進見胡靜平若有所思,知道他可能動了做絲生意的念頭,於是嘆了口氣笑道:

“靜平老弟啊……”他現在和胡靜平交情已經深了自然稱呼也變得親切了。

“你別看這門生意能賺大錢,其實這裡面的道行可深著呢……”

胡靜平啞然失笑,心想這李進果然是個老江湖,自己心念一動他就看出來了,當下點了點頭道:

“靜平聆聽教誨。”

“好吧,我就與你說說。”李進酒喝得正酣,是以話也多了。

“這每年來覃州收購生絲的生意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是真正的大戶卻只有寥寥數家。我勉強算得其中之一,這還是我辛苦打拼了十多年才得來的地位。但是你看,我現在還不是被迫得離開這裡麼……”

“哦?”胡靜平一愣,原本以為李進是想告老還鄉,沒想到這裡面還另有原由。

“這碗飯不好吃啊,我又是個外鄉人,自然就會受人排擠。這覃州有規模的絲行連我在內一共有六家,其他五家都是本地人在經營,而且個個背景深厚。不是衙門裡的師爺參著股份,就是某某將軍做著靠山。我原本也有個靠山,是我的一個同鄉在覃州附近的一個縣做著知縣。雖然官不大但是實權還是有一點,所以在他的幫助下我總算勉強站穩了腳跟。”

“噢。”胡靜平點了點頭,看來自古就是官商一家,沒有官府背景這生意是很難做大的。

“不過我那同鄉幾年前就病故了,他這一走我的靠山便倒掉了,是以原本只要坐鎮覃州就能收到絲的,現在只能親自下鄉去收了。”

“這是為何呀?”

“唉。”李進嘆了口氣。

“原本我們六家絲行每年到了收購季節都會定個統一的收購價出來,絲農們自然就按照這個價格賣絲。但是我的後臺一倒其他的絲行就想把我排擠出去,所以便聯合起來抬高收購價格,這樣一來我就收不到絲了。而我要是按照他們的價格來收絲這賺的差價幾乎就微乎其微了,我勢薄力單,如何撐得過他們呢。”

“噢,是這樣。”胡靜平點了點頭。

“是以我只能親自下鄉直接找絲農收絲去了,畢竟是上門收購,絲農們見能省下一筆腳力錢自然願意價格低點賣給我了。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啊,一方面實在太過辛苦,另一方面越來越難收到絲了,因為其他五家絲行為了徹底搞垮我也實行了下鄉收絲……”

李進說到這裡眼睛望向那廖可卿,不由得又嘆了口氣。他還有一層原因沒有說出來,因為實在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原來這六大絲行中以“泰源行”勢力最大,而這泰源行的老闆也看中了廖可卿但是一直未能得手,後來見李進抱得美人歸心裡妒忌得很,是以聯合其他絲行共同排擠李進,而且私底下放出話來,只要李進乖乖地把廖可卿交出來,就放他一碼。李進哪肯幹這事呢,所以就被『逼』得一年不如一年,最終不得不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