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二十二章 【無名大火】

第二百二十二章 【無名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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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無名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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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胡靜平正在和房子玉喝酒。

“皇上最近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但我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想硬撐著。唉,真是令人憂心吶……”房子玉嘆了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子玉,你說皇上的病會不會……”

“會什麼?”房子玉看著胡靜平,漸漸地臉上變了顏『色』,用力搖了搖頭:“不會的,你可別胡說!”

“萬一呢?”

房子玉不敢再看胡靜平咄咄『逼』人的眼神,扭過頭去,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咱們……還是別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題吧……”

胡靜平站起身來,走到房子玉身邊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子玉,萬事都要心裡有個準備才行。你可以不說,但不能不想。”

房子玉的身體微微顫了顫,抬頭看了胡靜平一眼,輕聲道:“你要我怎麼想?”

“你是怎麼想的?”

房子玉沉『吟』片刻,說道:“現如今太子被廢,最有可能頂替上位的就是平陽王了。總之如果我能幫的上你和平陽王,我一定會盡力的!”

胡靜平滿意地點點頭:“子玉,你是個識時務的人吶。”

房子玉微微一笑:“誰不想站在真正有實力的一邊,更何況你我還是至交!”

話說到此,一切全都心照不宣。

“那你暫時不走了麼?”胡靜平又問。

房子玉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不走了,現在不是走的時候了……”

一壺酒喝盡,房子玉起身告辭,胡靜平也不挽留,送到門口,就此別過。轉身將要進房,卻見院外飛身跳進一人,連忙往暗影裡一閃。隨即看出此人正是唐豐。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唐豐轉身見是胡靜平,忙跑了過來,低聲道:“胡副幫主,出事了!”

“別慌!慢慢說,什麼事情?”

“剛才派去監視陶太醫的人回來稟報,說有一夥身份不明的人進了陶府,看那翻牆入室的手段都是高手模樣。而正主兒卻是坐著一頂黑呢小轎進去的。”

“沒看出來路麼?”

“沒有,都蒙面穿著夜行衣,那頂轎子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裡邊是什麼人。”

胡靜平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直覺告訴他,陶靜之遇上大麻煩了。

“胡副幫主,您看是不是要把那夥人……”唐豐抬手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胡靜平擺擺手,想了想道:“先去看看再說!”

兩人剛要走。司徒姐妹已經來到了身後,小聲問:“出什麼事兒了?唐長老你幹嘛跳牆進來?咱們還以為進賊了呢。“沒什麼事兒,你們回去睡吧。”胡靜平回道。

“不,一定有事,我們得跟你一起去!”姐妹倆和胡靜平在一起時間長了。對他太瞭解了。

唐豐偷偷拉了拉胡靜平袖子,使了個眼『色』,示意時間來不及了。

“那好,都蒙上面,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四人祭起輕功,蒙面夜行,不多時已經來到陶府附近的一條衚衕內。唐豐的手下一共五十多人早已在那兒等著了。

“人還沒出來麼?”唐豐低聲問。

“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那些人進去不久,附近幾條街上全被官兵圍上了,不是巡城的官兵,看著很象御林軍!”

胡靜平一驚,猛地縱身躍起,攀上身旁地一棵老槐樹,藉著月光向陶府方向看去。。。果然,前方的街道上黑壓壓佈滿了官兵,粗略一數不下兩千人。而裝束打扮也的確很象御林軍。

“能調動御林軍的只有長樂皇帝,難道是他去找陶靜之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懼湧上胡靜平的心頭,陶靜之一旦把什麼都交代了,後果不堪想象。

“胡副幫主。我看八成是皇上進去找陶靜之了。咱們怎麼辦?”唐豐也攀了上來,悄聲在胡靜平耳邊說道。胡靜平回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了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恐懼。

怎麼辦?現在到底該怎麼辦?胡靜平轉過頭去,望著那黑漆漆一片的御林軍,腦筋飛速地轉動著。以自己這邊地力量,絕對拿不下這麼多的人,更何況長樂皇帝還有貼身侍衛保護,那些人的武功只在唐豐等人之上。如果讓司徒姐妹『摸』進去偷襲,機會可能會大點,但是這種事情讓兩個單純的小女子參與進來實在有些可恥。

胡靜平畢竟不是一個心狠手辣到喪失掉最後一絲良知的人,而且他也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冒任何危險。

此時此刻的陶靜之已經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交代得徹徹底底。曹景餘帶人把陶府上下搜了個底朝天,回來稟道:“皇上,他地家人的確都不在!”

長樂皇帝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了桌上的茶壺一眼。曹景餘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隻銀茶碗,倒了一杯水,看了看,隨後自己先喝了一口。

“皇上,您喝吧。”

長樂皇帝接過茶碗一飲而盡,抹了抹嘴,緩聲道:“陶靜之!你說了半天也沒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那些人全都蒙著面,微臣也被蒙著眼睛……微臣真地不知道誰……”那你就沒有聽到過任何熟悉的聲音麼?”

陶靜之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長樂皇帝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好吧,明天我給你安排個事兒做,朕會找些人來問話,你就在後邊聽著,聽聽誰的聲音象綁架你家人的人!”

“是……”

“陶靜之啊,你說朕只有幾個月的命了,是真的麼?”長樂皇帝的目光和語氣都變得非常平靜,屋子裡也一下子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得一清二楚。

“是。是真地……”陶靜之長吸了一口氣,用盡渾身力氣點了點頭。

“你胡說!你大逆不道!”曹景餘一下子蹦了起來,抬腳將陶靜之踹了個四腳朝天。

“景餘!你給我退下!”長樂皇帝叱道。

“皇上,他這都是胡說,胡說啊!”曹景餘轉過身來,眼圈已是通紅。

長樂皇帝的嘴角微微翹了翹,和聲道:“是人總有一死,沒什麼可怕的!倒是你們把朕地死看得比什麼都可怕。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到這裡,長樂皇帝轉過頭,望著陶靜之道:“知道朕是怎麼看破你的麼?”

陶靜之搖搖頭,他的確不知道,他現在很想知道。

“因為朕感覺到大限將至了……”長樂皇帝的目光忽然黯了黯,“一個人的死有時候是能感覺得到的,你作為一個太醫。難道沒聽病人們說過?”

陶靜之苦笑一聲:“微臣當然聽過,但……”

長樂皇帝也笑了:“但沒想到朕也能感覺到是麼?”

這時,曹景餘已經哭得一塌糊塗了,跪倒在長樂皇帝身邊泣不成聲。

長樂皇帝輕輕拍了拍曹景餘地肩膀,“現在還不是哭得時候。把眼淚收起來。”

“皇上……”

“起來,咱們回宮!”長樂皇帝兩手撐著扶手緩緩起身,剛要抬腳向外走,就聽門外有人驚呼:“不好!外邊著火了!”

卻說胡靜平這邊正在猶豫著,忽然看見西北方向地一片民宅有火光竄了起來,正驚訝中,眨眼間東北角。西南角,東南角也起火了。不多一會兒,四個方向的火就將陶府周邊數條街道統統圍了起來。正是入秋時節,天乾物燥,周邊的民宅又統統都是木質結構,這火一起來馬上就才成了燎原之勢。

胡靜平回頭急問唐豐:“是不是你手下乾地?”

唐豐連連搖頭:“沒您地命令我怎敢叫人動手。”

“那是誰?這火分明是衝著陶府去的……”胡靜平皺起了眉頭。

“胡副幫主,不管火是誰放地,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呀,咱們索『性』趁『亂』……”唐豐地目光中透出『逼』人的殺氣。

胡靜平心中暗道:“唐豐才是個真正的狠角『色』,他是個能做大事的人。今後倒是要向朱慈好好推薦推薦。倒是自己……做得越多,手腳似乎也越來越放不開了……”

見胡靜平沒反應,唐豐以為他沒聽清楚,剛想再說一遍。胡靜平卻忽然擺了擺手:“不!咱們撤!”

“撤?”唐豐吃了一驚。

“撤!再不走。火就燒過來了!”胡靜平說完,縱身拔起。落到司徒姐妹身邊,一手拉一個,飛也似地去了。

唐豐咬了咬牙,衝自己的手下打了個呼哨,也跟著去了。

此時地長樂皇帝正由一班侍衛保護著從陶府中衝出,門外的街道上已是『亂』成了一片,搶來營救的御林軍與被大火驚醒跑出家門的百姓混在了一起,各種聲音響成了一片,但很快就被猛烈的火焰燃燒聲統統取代了……

長樂皇帝果然當得起英明神武四個字,形勢如此危急,他卻絲毫不『亂』,站在陶府門前看了看四面的火勢,抬手一指西南角說道:“朝那邊走!”

曹景餘往那方向一看,驚呼道:“皇上,那邊火勢最猛!而且,而且也不是皇宮方向啊……”

長樂皇帝一把將他拉到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正因為那邊火勢最猛,也不是皇宮方向,所以殺手才不會埋伏在那裡!快走!”

一語點醒夢中人,曹景餘立刻衝四個抬轎子的太監喊道:“你們抬著轎子先回宮去!”太監們應聲而走,曹景餘和一干侍衛們護衛長樂皇帝則向相反地方向跑去。

這時候附近街上的形勢已經失去了控制。老百姓統統急著逃命,御林軍們則急著趕來救駕,兩廂一擠,這手上有刀的自然就要用刀開路了,於是血光飛濺,人頭四落。大火還沒燒過來,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西南角方向的御林軍人數最少,當大火剛燒起來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趕去救駕,而是就地滅火和疏散百姓。所以這邊的火勢儘管越燒越猛,但街上的情形卻要好得多。長樂皇帝一路跑來沒有遇上擁擠如『潮』的百姓也沒有碰上埋伏地殺手,看到前方正在救火的御林軍了,心神定了定。忽然回頭問道:“陶靜之呢?”

“皇上,微臣在呢。”陶靜之連忙跑了上來。

“唔,你沒趁『亂』逃跑啊?”

“微臣不敢。”

長樂皇帝微微一笑,衝曹景餘揮揮手:“去問問前邊地御林軍是誰掌管的,這火先別救了,送朕回宮去!”

曹景餘飛奔而去,不多時便帶了一名御林軍統領跑了過來。

“末將白皓原護駕來遲。死罪!”

長樂皇帝滿意地一笑:“白皓原吶,這火越燒越大,你還領人救它幹嘛?”

“回皇上的話,末將在此能頂一時是一時,能救一條命是一條命。況且。末將要保證這個方向始終有一條沒被大火封鎖的道路,皇上若是來了,就能安全地撤走!”

“好!很好!”長樂皇帝在白皓原地肩膀上重重地一拍,“看來御林軍地統領裡頭只有你是最有頭腦地。走!帶朕離開這裡!”

“是!”

白皓原起身一揮大手,兩邊還在奮力救火地兵士們立刻擁了過來,護衛著長樂皇帝穿過那條還未被大火吞噬的街道向火場外衝去。

這天晚上的大火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撲滅,過火面積將近四分之一城區。房屋燒燬無數,百姓死傷數千,其中御林軍被燒死的也有好幾百人,而那四個抬轎子的太監果然如長樂皇帝預料的那樣,死在了半路上……

胡靜平整個晚上都沒有睡,京城地大火把整個夜空都照亮了,誰還能睡得著。

天剛亮,唐豐就來了。告訴胡靜平京城九門關閉,所有人只許進不許出。衛戍京城的三大野戰軍也已兵臨城下,將整個京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陶靜之的家人你轉移了沒有?”胡靜平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陶靜之一旦招供。長樂皇帝肯定會在全城內外搜尋陶靜之的家人,畢竟那也是一條線索,如果能抓到看押者就有可能挖出幕後主使人。

“連夜就轉走了,您放心吧。保證沒人能找到他們!”說到這裡。唐豐忽然略帶神祕地道:“胡副幫主,您猜我剛才來地路上看見誰了?”

“誰?”

“汗達法王!”

“他?你沒看錯?”

“絕對沒有看錯。他和泰安王在一起。一行人車馬行李的,象是出外遠行剛回來似的。”

胡靜平不禁笑了。這朱仁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若是被長樂皇帝當成了懷疑物件,真是活該啊。

見胡靜平笑了,唐豐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也笑道:“他們回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不!”胡靜平搖搖頭,“他們回來的正是時候,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一切就在這幾天內會有分曉!”

唐豐看了他一眼,小聲問道:“胡副幫主,您說昨天晚上的那把火……”

胡靜平擺手攔住了他地話頭:“不該你去想的事情永遠也別去想……你讓手下們把好口風,陶太醫的事情絕對不能洩『露』出去,不然……”

“您放心,我的手下絕對可靠,不會壞事的。”胡靜平點點頭,拍拍唐豐的肩膀:“你是個幹才,我會向王爺舉薦的。日後跟著王爺幹要比跟著我更有出息!”

“多謝胡副幫主栽培!”唐豐等的就是這句話,而且他心裡非常清楚朱慈十有**是能登上帝位的,有了胡靜平的力薦,今後肯定飛黃騰達啊。

“對了,最近幫裡有什麼訊息沒?”胡靜平頓了頓,又道:“我說地是周幫主的訊息。”

唐豐搖搖頭:“馬長老他們走了之後就一直杳無音信,不過我一直派人盯著呢,一旦有訊息傳回來。立馬就告訴您!”

“恩,那就好!“胡靜平輕輕嘆口氣,”唉,我真的很擔心周幫主啊,希望他能太太平平的,別再鬧出什麼事情來才好!”

兩人正聊著,一個下人跑來,將一封信遞給胡靜平:“剛才門外有個人送來地。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看著信封上熟悉地字跡,胡靜平已經知道是誰發出的邀請了,這個邀請很及時,或許能幫他解開昨天晚上地放火之謎。

聚仙樓的包房內,嚴先生似乎已經等候許久了,見了胡靜平,臉上的微笑中帶著一絲疲態。

“靜平。昨天晚上的火是不是你放的?”一照面,嚴先生就拉住胡靜平地胳膊,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

“不是!”胡靜平搖搖頭。

“真的不是?”

嚴先生半信半疑,而胡靜平已經確信昨天晚上的那把火也不是朱慈放的。

“那會是誰放的呢?”

“應該還有另外一夥人在跟蹤皇上的行蹤……”胡靜平頓了頓,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也在陶府附近。但沒看見那夥人,也沒看見是誰放的火。”

嚴先生皺起了眉頭,目光從胡靜平臉上移開,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陶靜之這齣戲終於還是演穿幫了……現在形勢已經不樂觀了,而且有人試圖搶在我們前面先行下手,現在我們得兩面作戰了。哪一面都不好對付啊……”

胡靜平卻還是有個疑問未解,“嚴先生,你說陶靜之是自己暴『露』地,還是被皇上看出來的?”

“都有可能,甚至還有第三種可能!”

胡靜平想了想,說道:“不管怎麼說,皇上現在是知道這件事了,以他的脾『性』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想,就在這幾日內皇上會召見王爺,弄不好還會把我也召去。”

嚴先生點點頭:“是啊。陶靜之沒見過你的臉,卻聽見過你的聲音。你……你會去麼?”

胡靜平笑了,看著嚴先生,問道:“你說我會去嗎?”

嚴先生看著他地眼睛。忽然搖搖頭:“不行。你絕對不能去,太冒險了!雖說陶靜之的家人還在你手上。但生死關頭他是不是還記得起這茬兒真不好說,你不能冒這個險!”

“我一定要冒這個險!”胡靜平穩穩地說道:“如果我現在找個藉口離開京城,那不用陶靜之指認,皇上也知道是我了。所以,我一定得去!”

嚴先生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你說得對,但萬一陶靜之當庭指認就是你,你怎麼辦?”

“呵呵,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聽到的是這個人的聲音。”胡靜平忽然發出一種深沉緩慢的聲音。

嚴先生一愣,“這,這不是…這不是那個……汗達法王的聲音?”

“對!就是他!”胡靜平狡黠地笑著,“我從一開始就提防著這一天,俗話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再周密地計謀也總有現形的一天。所以,我早就為這件事找好了替死鬼。”

“高!真的是高啊。”嚴先生嘆道:“你模仿的聲音簡直可以『亂』真,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模仿別人說話說難很難,說容易也很容易。只要細心體會,抓住特點,再勤加鍛鍊就行了。”說到這裡,胡靜平眨了眨眼睛道:“我早上剛得到的訊息,汗達法王到京城了。”

“泰安王回來了?”“是的,他們回來的正是時候,一口黑鍋正等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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