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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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七章 【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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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朱簡正象熱鍋上的螞蟻在東宮裡急轉呢,現在整個皇城裡就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東宮的人不許進出,宮外除了原先的御前侍衛之外又調來了幾千御林軍,當真是圍得嚴嚴實實,連個鳥兒都飛不出去了。
忽地,外邊傳來一陣『騷』動,隨即曹景餘那公鴨嗓子又響了起來:“傳太子殿下覲見----!”
原本對這個傢伙極端厭惡的朱簡現在卻彷彿看見了救星,慌忙穿戴整齊,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了出去,一把握住曹景餘的手道:“曹公公,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景餘沒想到朱簡會慌張成這樣,心裡不免有些鄙夷,冷冷地撇開手,一擺拂塵道:“您去了不就知道了麼!”
於是直奔神武殿而去,還沒進門,就被那滿朝文武位列兩班的架勢給嚇了一跳。這究竟怎麼了?怎麼全京城的官兒都來了?朱簡本以『亂』成一團麻的心更是緊張得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太子殿下到----!”
曹景餘這一聲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但是一和朱簡的眼神對上便立刻象被火燒著似地躲開了。
朱簡暈暈乎乎地進了神武殿,一見內閣眾大臣和司禮監的人都在,這心跳得就更厲害了。但是見到張閣老也在場,多少有了點安慰,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來張閣老一直是自己最堅定的支持者,有他在場,自己應該不會遭遇太大的麻煩吧?他哪裡知道,這個被他視為保護傘的老傢伙早已將他出賣,而且已經狠狠地踩上一腳。
“兒臣叩見父皇!”
翻身跪倒,磕頭行禮。但是坐在上面的長樂皇帝卻半天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朱簡不由得偷偷抬頭檢視動靜,卻看見曹景餘正捧著一個托盤向他走來,盤中整齊地放著三張紙。那是什麼?
“朱簡,你仔細看看這些東西!”長樂皇帝的語氣似乎很平穩,不輕不重的,讓人感受不到一丁點的壓力。
朱簡連忙站起身來,將那托盤中的三張紙抓在手中,才看了第一張,這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這……這怎麼可能……”
他手中拿的正是“自己”寫給契丹大汗地那封信。
曹景餘在旁輕聲道:“太子殿下,請您全部看完再說話。”
朱簡慌忙拿起另外兩張紙張。看到最後那張納蘭的口供時,這渾身已經抖得跟篩糠似地,撲通一聲就癱軟在地上。
“這……這都是假的……汙衊……全都是汙衊……”
長樂皇帝冷冷地望著,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是麼?那你拿出證據來。”
“我……”朱簡一時語塞。拿證據?怎麼拿?這本來就是無中生有,但卻又偽造得天衣無縫,他再笨也明白這是個精心策劃的圈套了。而他對於這個圈套卻是毫無還手之力,因為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還手。
現在。朱簡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望向張閣老。他希望這位一直支援自己的長輩能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站出來替自己說話,但是非常可惜,張閣老始終就沒有抬起過頭來,一雙眼睛半閉著,彷彿似一個已經入定的老僧一般。
“怎麼?拿不出證據來麼?”長樂皇帝冰冷地聲音飄來。一路看朱簡已經聽出了其中徹骨的殺氣。
“父皇,這真的不是兒臣乾的,兒臣……兒臣沒必要這麼幹啊……”
“呵呵!”長樂皇帝笑了,笑得底下所有人都打了個寒噤。
“你是沒必要這麼幹,因為你是太子啊。哪天朕腳一蹬去了西天了,這皇帝的寶座不就是你的麼,你當然不用這麼幹。對麼?”
“不不!兒臣不敢有任何妄想,兒臣……”
長樂皇帝揮揮手打斷了朱簡的話,“罷了罷了,事到如今你就不用再解釋了。這事情若是有人故意害你,朕看也就是老天在害你!”
朱簡直愣愣地瞪著眼睛,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誰有本事能把契丹大汗和你地筆跡模仿得如此『逼』真?誰?”長樂皇帝虎目一掃,所有人都在搖頭,除了朱簡。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你想朕早死,想當皇帝那都很正常。既然做了就別不承認。是朕的種就該有和朕一樣的膽氣!”
長樂皇帝這話倒也不是矯情,他『性』格乖張,自然會出驚人之語。而且他現在也的確是這個想法,如今哪個皇子不存篡位之心?自己當太子那會兒不也天天想著篡位麼。所以說此時的朱簡若是有膽承認。而且底氣十足地話。長樂皇帝可能就高看他一眼了,這事情的結局也許就會不一樣了。
但朱簡畢竟沒能繼承長樂皇帝血『性』的一面。他甚至也沒有繼承自己母親深沉堅韌的『性』格,他說到底就是一個軟弱無能的人,一個飽讀詩書卻事事靠別人拿主意的人。現在張閣老不能替他拿主意,他就完全六神無主了。
“父……父皇……真的不是我乾地……真的……”一急之下,朱簡已是淚如雨下,哭的那叫一個哀怨吶!
長樂皇帝鄙夷地哼了一聲,目光轉向眾大臣,“事到如今,眾愛卿覺得該如何處置呢?”
這回司禮監的人動作就快多了,何鯤搶先道:“既然證據確鑿,太子殿下又不能自圓其說,臣等以為應當嚴懲張閣老不知是看到太子一副可憐樣不忍當眾落井下石還是年老體衰反應遲鈍,總之他站著沒動。倒是他身後那班大臣們不敢再作猶豫,齊聲說道:“內閣也是同樣的意思,篡位之舉十惡不赦,應當嚴懲!”
朱簡一下子癱軟在地……
此時此刻,天牢內有一女子用用身上撕下的布條結成繩套懸樑而死,她,正是納蘭……
皇城的另一角,朱慈坐在房內,也是滿臉的緊張之『色』。
忽然門簾一挑。嚴先生疾步走了進來。朱慈立馬站起身來,握住嚴先生的手道:“嚴公,事情如何了?”
嚴先生的嘴脣微微哆嗦著,長吸了一口氣才道:“太子被打入天牢了,那個契丹女子也已死了……”
朱慈一下癱坐在椅子上,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的瞪著嚴先生,喃喃道:“成功了……這麼容易就成功了……”
“王爺,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嚴先生聲音低沉地說道。
“對!最後一步……”朱慈站了起來。來回踱了一會兒,回頭道:“你說,如果父皇召見我,我該如何應答?”
“該怎麼答就怎麼答。1---6---k”
“不貪,不想,不問。”朱慈喃喃自語。
嚴先生點點頭:“對!還要不喜,不憂。不懼”朱慈臉上『露』出了微笑,“有你嚴先生在,我朱慈何懼之有?”
“王爺,您可別忘了還有一位更重要的人哦。”
“哦!對對!還有靜平……”朱慈長嘆一聲:“這次若沒有他……唉,上天真是太善待我朱慈。把你和靜平一起給了我。有了你們二位,我朱慈何愁大事不成!”
此時此刻,胡靜平也正比誰都緊張地等候著皇城裡確切地訊息傳來。
忽然,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唐豐滿頭大汗地撞了進來。
“胡,胡副幫主……好訊息,好訊息啊……”
胡靜平一把扶住他。拉到椅子旁道:“坐下慢慢說,先喝口水。”
唐豐接過茶碗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興奮地道:“皇宮裡有訊息出來了,太子已經被打入天牢了!”
胡靜平渾身一震,“真地?”
“千真萬確!肯定不會錯!估計到了明天,全京城地老百姓也都該知道了,這可是咱們日月國有史以來絕無僅有的大事兒啊,不知道會掀起什麼大浪來呢。”
“不會掀起大浪地!”胡靜平微笑搖頭:“皇上英明神武,他決定的事情,別人翻不了!”
“那接下去就該平陽王當太子了?”
“這也不好說……”胡靜平沉聲道:“俗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平陽王能不能當上太子,還要看天意。不過咱們這裡得把事情做圓滿了才行。納蘭的家人應該送出日月國了吧?”
“按日程算應該已經出日月國了。您放心吧,有丐幫那些長老在,即便是碰上什麼事情的也能輕鬆對付過去。”
胡靜平點點頭。這次送納蘭一家回契丹國正趕上馬有腳集合好眾長老去找周林。所以搭了個順風車。有這些武功高強地丐幫長老護衛著。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胡副幫主,還有個訊息……納蘭已經自盡了……”唐豐語調低沉地說道。
“明天。去廟裡給納蘭上柱香。”胡靜平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明白!”
“我和你一起去。”
唐豐一愣,打量著胡靜平臉上的表情,又點了點頭:“明白!”
果然,第二天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太子入獄的事情了,一時間街頭巷尾到處都是議論此事的人群。而皇宮裡還沒有公告發布,一切的訊息都是透過各種渠道流傳出來地,所以版本也是眾多,說成什麼樣的都有。
城裡最大的寺廟天元寺內的香客似乎也比往日少了許多,看來時局對人心的影響地確不小。胡靜平在唐豐的引領下走進寺門,抬頭看那大雄寶殿,當真是巍峨聳立,氣象萬千。
因為已經派人事先打點過,是以二人方進門,便有接引的小沙彌在前帶路,住持法師也已等候多時,道場也已經準備好了。為了掩人耳目,這個道場的規模很小,也沒寫被祭奠人的名字,按胡靜平的話說就是給一位未知名的恩公做法事。
一切進行完畢,已是晌午。用過齋飯,胡靜平無心逗留。告別住持準備離寺,才走幾步,迎面看見一妙齡女子正從大雄寶殿內上香出來,居然是有過一面之緣地張苕雪。
張苕雪也看見了胡靜平,有心低頭避過裝作不認識,但胡靜平已經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張小姐,好久不見啊!”
“啊。原來是胡大少爺……”張苕雪表情有些慌『亂』,紅著臉應了。
“張小姐,您這是給誰上香呢?”
“給一位朋友,給他……祈福……”張苕雪雙眉微蹙,臉上泛起一絲愁容。
“哦,我還當您金體欠安,給自己祈福呢。”胡靜平微笑道。
張苕雪又從胡靜平的眼神中看到了那曾經令她著惱卻又極為著『迷』的戲謔表情。不禁輕輕一跺腳:“是啊,你上次開的方子一點效用都沒呢,我還正想著哪天去找你退錢呢!”
“是麼?那看來胡某人地醫術還是不精啊,真是慚愧!那不如現在就賠您『藥』錢吧。”胡靜平說是這麼說,卻是根本沒掏錢的意思。
張苕雪輕輕一笑:“算了吧。我說笑呢,你還當真?”
“張大小姐的話,在下豈敢不當真。”胡靜平笑道。
“你這人真是油嘴滑舌得緊呢,不和你說了,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說完,妙目在胡靜平臉上輕輕一掃。轉身娉婷而去。
胡靜平不想她會走的這麼急,心裡未免有些悵然,遠遠跟著走出寺門,只見張苕雪已經上了轎子,直往他這邊行來。人轎交錯,但見轎上的窗簾輕輕掀起,『露』出張苕雪半張粉臉,眼睛望著胡靜平,忽然一探手扔出一方雪白的絲帕,隨即落下轎簾。一路揚長去了。
胡靜平眼疾手快,不等那絲帕落地已經握在手中,抬頭望著轎子漸漸消失在視線中,才打開那絲帕。
“庭院深深深幾許。雲窗霧閣常扃。柳梢梅萼漸分明,秋歸冷香庵。妾等君叩門。”
這是一首用金梅小楷飛速寫就地“臨江仙”,字型娟秀飄逸,應該是張苕雪親筆。那這是什麼意思呢?胡靜平想了想,回頭問唐豐道:“京城附近有一個叫冷香庵的地方嗎?”
“有!就在京城西郊地冷香山上。”
“噢……”胡靜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翌日,皇宮內終於有正式佈告張貼出來了。太子朱簡因為勾結契丹國圖謀篡位,已被打入天牢,太子名號被廢黜!
這個訊息無疑是晴天霹靂,把整個京城震得搖搖欲墜。要知道打有日月國曆史起,就沒有過太子被廢黜的事件。長樂皇帝可是開了先河了,但這也更證明這是位有魄力地皇帝,而且太子罪證確鑿,十惡不赦,是以老百姓們還是一片頌揚之聲。
而這一天,一直蝸居在清林山莊裡地朱厚終於坐不住了。
鄭悠早在前天就把宮內發生的事情傳報給他了,震驚之餘,朱厚整整思索了一天一夜,才決定回京城。但是策馬飛奔了十幾裡地之後,朱厚忽然又拉住了韁繩。
“王爺!您怎麼了?”鄭悠轉身問。
朱厚眯縫著雙眼望著前方地道路,『舔』了『舔』嘴脣道:“回去!”
“什麼?”鄭悠大吃一驚。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去京城?
“回去!”朱厚輕吼了一聲,掉頭飛奔而去。
一行人重又回到清林山莊,鄭悠急跟朱厚進了書房,大聲問道:“王爺,您不準備回京城了?”
朱厚抓起桌上的茶碗,舉到嘴邊卻又停下,看了鄭悠一眼,緩緩在椅子上坐下:“先不回去!”
“王爺,時不我待啊!如此大好時機,咱們可不能落了人後吶!”鄭悠急道。
朱厚地嘴角翹了翹,輕輕抿了一口茶,“先看看再說。”他不慌不忙地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呀?”鄭悠已經要抓狂了。以前朱厚做任何事情都是不溫不火的,那也就算了。如今大好機會放在面前,他還是前怕狼後怕虎的,這位王爺到底有沒有當皇帝的野心?如果沒有,那自己跟了他這麼多年不是白跟了?
朱厚冷冷地瞥了鄭悠一眼,“你要知道,真正與契丹大汗勾結的是二哥,而不是太子……”
“這我知道,但不管是誰幹掉了太子,咱們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更好?王爺,不能再猶豫了,您這麼一耽擱,可能太子之位就旁落他人了。”
朱厚微微一笑:“你覺得會落入誰手?”
“自然是平陽王最有可能,說不定幹掉太子地人就是他呢!”
朱厚點點頭:“一定是他。但也正是這樣,我現在還不能直接與他發生衝突。”
“為什麼?咱們的實力不輸於他呀!”
“不!你錯了!”朱厚用力搖了搖頭:“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遠在我和二哥之上,我現在急著趕去京城,只會成為第二個朱簡!”
“王爺,您怕他?”
“不是怕!”朱厚陰鷙地一笑,“是避其鋒芒,然後找準時機給他致命一擊!”
鄭悠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王爺,屬下就怕時間不等人吶,萬一皇上很快立平陽王為太子怎麼辦?要知道皇上一向最喜歡平陽王的。”
朱厚冷冷一笑:“看來你還是不瞭解父皇的脾『性』,你以為他不會懷疑太子是被人陷害的?”
鄭悠一愣:“那……那皇上為何還……”
“父皇是早就看太子不順眼了,如果這回若不是朱慈出手,父皇遲早也會廢了太子的。整件事,可以說父皇是借刀殺人,他地心思遠比你我想象的要深沉得多。”
鄭悠不禁打了個寒戰,顫聲道:“那……那皇上他……他知道是朱慈乾的嗎?”
朱厚的目光變得異常詭異,搖搖頭:“不好說,朱慈的嫌疑肯定最大,但我和二哥的嫌疑也不小。所以……”他看了鄭悠一眼:“我現在一動不如一靜,不去趟那渾水,自然就懷疑不到我頭上。而太子之位,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落到任何人手上的!”
“啊!原來如此……”鄭悠的嘴巴咧了開來,臉上堆起諂媚地笑:“王爺高明!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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