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八十六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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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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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平今天起得很早,距離周林決戰汗達法王的日子不遠了,他發現自己醒得一天比一天早了。

天才矇矇亮,院子裡黑憧憧的。但已經有個人比胡靜平先起來了,而且看似在院子裡轉悠很久了。

“阿飛?你昨天晚上沒睡?”

一般情況下,阿飛是不會讓人感覺到他的存在的。但是今天起來第一眼就能見到他,胡靜平直覺有事情發生了。

“爺!這宅子裡進東西了。”阿飛說,一雙眼睛在晨曦中閃著神祕的光。

“進東西?什麼東西?”胡靜平的心莫名地狂跳起來,因為他知道阿飛從來不會胡說八道的。

“有人在宅子裡下了蠱!”

“下蠱?”

胡靜平大吃一驚。他對這種古怪門道是知道的,但也只是知道而已,根本不瞭解應對之法。

“這個蠱很厲害,下得無影無蹤。我能感覺到它在和主人呼應,卻找不到它在哪裡。”

“阿飛!”胡靜平一把拽住他,“你……你怎麼懂蠱術的?”

“我娘教我的。”阿飛臉上波瀾不驚,彷彿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一樣。

對於阿飛的身世,胡靜平到現在都是一無所知,因為阿飛不能用語言將他的過去完整的勾勒出來。他的記憶出現了嚴重的斷痕。最初的記憶只保留到童年,最後的記憶卻已是出師以後了,中間一大段全是空白。而且就連保留的那些記憶也是時斷時續的,不到特殊場合,他是想不起來的。

“你現在沒辦法找出那隻蠱來嗎?”

阿飛想了想,忽然說了一句:“要不把宅裡的人都聚在一起,我試下驅蠱術,看看能不能把它趕出來。”

“它,它附在人身上了?”胡靜平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恩!”阿飛點點頭。

當太陽完全升起來之後,院子裡已是聚滿了人。胡靜平點了點。六個下人在了,傅老爺子在了,司徒姐妹在了,十三姨在了,就周林和朱惜惜還沒來。

“我去喊七公主吧。”司徒穎轉身往她住的院子走去,朱惜惜昨天晚上睡她們隔壁那屋。

胡靜平回頭看了一眼他隔壁那間屋子,側耳聽了聽,沒聽見周林的鼾聲。他既然醒著。幹嗎還不出來?

走過去敲了敲門,裡邊沒動靜。輕輕推開房門,卻看見周林象死了一樣仰面朝天癱在**,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呼吸聲輕得幾乎聽不見……

“周林,醒醒!”

直覺告訴胡靜平,問題可能出在周林身上了。這傢伙平時睡覺鼾聲如雷。而且什麼情況下那張臉都是黑中透紅的,哪象現在白得跟張紙一樣。

推了好一會兒,周林才『迷』『迷』糊糊醒過來,半睜著眼看著胡靜平,嘟囔道:“正做好夢呢……叫醒我幹嗎……”

“周林。 你感覺不舒服嗎?”

“沒啊……”周林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抬手拍了拍腦袋,“就是頭暈得厲害,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喝太多了?”

“周林,你還認得我是誰嗎?”見周林說話地語氣怪怪的,而且神『色』很是恍惚,胡靜平擔心地問道。

“你?”周林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你是誰啊?”

胡靜平大吃一驚:“周林,你真不認識我了?你……你可別嚇我啊……”

“哈哈哈!瞧你這德行,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你這個死騙子化成了灰我也認識啊!哈哈!”周林大笑起來,這一刻,總算恢復了一點本『色』。

胡靜平長噓一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搖著頭道:“真是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臉『色』很差,說話也有氣無力的。我真擔心……”

“擔心什麼?”周林想爬起來,但是眼前一暈。又躺了回去。

“我擔心你中蠱了!”

“中什麼?”周林挪開捂著眼睛的手。

“中蠱!有沒有聽過蠱術,象降頭一樣的東西,中了它,要麼定時死亡。要麼變成傀儡!”

周林咋了咋嘴。“聽說過啊,但那都是傳說吧……你。你懷疑我中了那玩意?”

“是啊,阿飛發覺咱們宅子裡被人下蠱了,正在找呢。”

“真的假地?”周林坐了起來,一張臉更白了。

胡靜平嚴肅地看著他:“周林,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還有幾天你就要和汗達法王決戰了。現在發生什麼意外情況都是有可能的,你配合一下,現在和我出去,讓阿飛找一找那個蠱是不是在你身上。”

周林不說話了,緩緩起身,跟著胡靜平來到院中。

朱惜惜已經來了,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不住地打著哈欠。但一看到周林出來,立馬作乖乖淑女狀。

阿飛手中拿著一隻碗,碗裡放了一層米。他見周林出來了,眉『毛』明顯地跳了跳。這個表情被胡靜平抓住了,於是他將周林拉到阿飛面前說道:“重點在他身上找!”

阿飛點了點頭,將那碗在周林腳邊放了,微微閉了眼,口中開始唸唸有詞。

朱惜惜好奇地看著這一切,不禁問道:“這是幹什麼啊?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啊?”

沒人回答她,所有人都緊張地注視著阿飛和周林。

太陽越深越高了,院子裡的溫度也在漸漸升高,隨著阿飛唸咒的聲音越來越響,空氣裡的緊張氣息也越來越濃重了。

“噌----!”

阿飛突然抽出了腰間的劍,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嗤!”地一下割破了左手中指,一道血光直往周林腳地米碗落去,瞬間,一道金光從周林額頭飛出,也奔著那米碗去了。。1@6@k@。

“啪!”阿飛眼疾手快,一巴掌蓋住了米碗,同時將手中劍歸鞘。回頭看了胡靜平一眼道:“出來了!”

“是……是什麼蠱?”胡靜平的聲音有些顫抖,而周林只感覺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向後倒去,被一直關注著他的朱惜惜一把抱住了……

阿飛微微分開左手手指,朝米碗裡看了看,忽然皺起了眉頭:“這隻蠱……看著眼生……它很象傳說中的噬魂蠱……”

“噬魂蠱?”胡靜平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周林,只見他被朱惜惜扶著坐在了地上。半靠在她身上,眼睛微微地閉著,胸口劇烈起伏著,但是一張臉上已經隱隱現出了點血『色』。

“阿飛,你和我來。”胡靜平說著轉身向自己屋子走去。阿飛立刻拿起碗緊跟而去。

司徒姐妹和十三姨相互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轉向了周林。這時候傅梓善已經走了過去,給他搭了會兒脈。微微一笑道:“沒事,身體好著呢。”

胡靜平等阿飛進來之後,把房門關進,拉著他來到最裡邊,輕聲道:“你能查出這個蠱是誰放的嗎?”

“誰都有可能。”阿飛左手朝米碗裡一『摸』。抬起手地時候兩個手指間多了一隻金光閃閃地蟲子,看著象一條蠶,但是無頭無眼無腳,就是一段會微微蠕動的身子。

“爺!您看它背上寫著周幫主的名字呢。”

胡靜平聞言探頭過去一看,果然,金蟲背上用非常工整的纂體寫著“周林”二字。

“這個東西可以附在任何人身上帶進來,只要有人喊一聲周幫主的名字。他一應,蟲子就過去了……”

胡靜平想了想,有問:“它的作用是不是控制人地心神?”

阿飛點點頭,“是,不過我聽我娘說過,這種蠱的練法失傳幾百年了,沒想到還真人練成了。”

胡靜平又把目光投到了金蟲身上,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肯定是汗達法王搗地鬼,而放蠱的人一定是朱惜惜了。但看那丫頭的表現。應該也是被矇在鼓裡的。那麼現在該如何處理此事呢?

“阿飛,這個蠱還有繼續利用的價值嗎?”

“換主是不行了,它是被主人用自身精血練出來的,只認一個主的。不過…”阿飛想了想。說道:“如果把名字改掉。這東西就能去禍害別人了。”

胡靜平微微點頭,又問了一句:“如果想滅了它。有方法嗎?”

阿飛點點頭,“把它和這碗米一起放水煮,米變成了飯,它也就死了。”

“好!你先看住它。你今天哪裡都別去,就在屋裡待著,知道嗎?”

“知道了,爺!”

出了房門,見周林正被朱惜惜攙扶著搖搖晃晃地朝他屋裡走,兩人現在給人地感覺很象那麼回事。而周林看上去好象還沒緩過勁來。

“傅老,他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暈地厲害,我讓他再去睡會兒,估計醒來就好了。“

胡靜平點點頭,看了看司徒姐妹和十三姨,“咱們找個地方商量件要緊事兒。”

聽完胡靜平的講述,司徒姐妹和十三姨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也太惡毒了吧,是汗達法王乾的嗎?”司徒姐妹同時說道。

胡靜平不置可否,見十三姨一言不發,便問道:“十三姨,你覺得汗達法王會這麼做嗎?”

“蠱術只在邊遠地區流傳,汗達法王身處西域,懂此法門不足為奇。而且,他想控制周幫主自有其目的。因為即便是他當日贏了周幫主,中原武林也不會聽他號令。除非周幫主對他俯首稱臣,那麼利用周幫主在中原武林地威望,汗達法王就可以達到挾天子以令諸侯地目的。”

胡靜平點點頭,十三姨分析地完全正確。

“還好我們發現的早,不然的話,老周真要慘了……”司徒玉後怕地說著,目光和胡靜平一對,立刻慌『亂』地挪開。

“汗達法王察覺到我們已經發現他放的蠱了呢?”司徒穎問。

胡靜平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咱們自己先不能漏了這個口風。”到了一個訊息,長樂皇帝把曹景餘給放了,但沒讓他再回司禮監,而是改任起居太監,權雖沒以前大了。但離長樂皇帝卻近了……

這個結果其實大傢伙早就猜到了,聽了並不感到意外。倒是覺得如此一來,太子很有些下不來臺,就看長樂皇帝如何安撫了。

但是,早朝剛結束,突然傳來長樂皇帝暈倒在地昏『迷』不醒地訊息,登時把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直至傍晚又有訊息傳來。原來是虛驚一場,長樂皇帝只是風溼骨痛,加上過於勞累才至昏『迷』,將養調理了半天,已經好轉了。

“過於勞累……”臣工們玩味著這四個字,臉上都掛著曖昧的笑。太醫陶靜之從神武殿內出來,臉『色』頗有些嚴肅。作為太醫院首席御醫。長樂皇帝稍有病痛都是由他把脈診治地。今天從早忙到現在,連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口,毫不容易等到長樂皇帝醒了,才抽個空出來透透氣,喝口水。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陶靜之心裡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往殿旁的休息處走著走著,這腳步又停了下來。

“到底哪裡不對勁呢?”陶靜之又仔細回想,最終還是想到了長樂皇帝的脈象上去了。“雖說很象風溼骨痛,可這脈象多少還是有點奇怪。到底是什麼脈象呢?”陶靜之使勁回憶,突然臉『色』一變。“難道是骨萆之症?”

這一下當真是嚇得面無人『色』,差點就跌坐在地。

原來陶靜之在學徒的時候曾經幫著師傅診過一個骨萆患者,但這樣的脈象他也只診過一次。因為那個病人沒幾天就死了。事隔多年,這骨萆脈象早已被他淡忘。但作為一名太醫,他那紮實的基本功還是在關鍵時刻提醒了他,使得他最終回憶起了這種脈象。

“不行,我得回去重新診過!”

陶靜之快步向神武殿內走去,一邊走,這腦子一邊就盤算開了。“如果真是骨萆之症怎麼辦?是不是照實說出來?說出來會是什麼結果呢?”他掏出手帕擦額頭上密密麻麻沁出來的汗水,此時已到神武殿門口,陶靜之忽然又不想進去了,強大地恐懼罩籠了他全身。兩隻腳象踩在棉花上一樣,軟軟地,一點都使不出勁來……

“陶太醫,你不多休息會兒就回來了?”

四皇子朱慈笑眯眯地出現在眼前。關切地對他說道。

“呃……我。我還是不放心皇上啊……”陶靜之咬一咬,抬腳往裡走。

“父皇剛才有些咳嗽。我也正想去找你呢,不知道是不是還有風寒,你再把個脈吧。”

這句話對陶靜之來說既求之不得,又畏之如虎。他現在是既想確診長樂皇帝到底是不是患的骨萆之症,又怕真的見到這個結果。腦子裡已是『亂』得象一團麻,腦門上更是汗如雨下。

朱慈向來擅長察言觀『色』,見陶靜之剛才還好好地,轉眼之間就象換了個人似地,表情異常的緊張,心裡不禁起了疑問。但這裡人多眼雜,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和陶靜之並肩走著,快到長樂皇帝榻前地時候,才小聲提醒了一句:“陶太醫,到了……”

陶靜之一下剎住腳步,用手帕狂擦了一通汗,忽然發覺朱慈正用異樣地目光打量他,心裡頓生警覺。到了這一刻,再怕也沒有用了,不如探個究竟再作打算吧。想到這裡,慌『亂』的心神終於漸漸平穩下來,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些許血『色』。

“父皇,陶太醫回來了,讓他再給您診個脈象吧。”朱慈走上一步,沖帳中輕聲說道。

長樂皇帝輕輕地“恩”了一聲,聽著中氣很是不足。

陶靜之緩步上前,雙膝跪倒在地,早有貼身太監過來擺上小板凳,放上錦緞小枕頭,將長樂皇帝的一隻手輕輕搬到那小枕頭上。這個貼身太監正是剛剛從死牢裡被放出來的曹景餘……

長吸了一口氣,陶靜之雙目微閉,中指輕輕搭在長樂皇帝地脈搏上,用盡全身的心力卻深切體會這個脈象。終於,他把住了一小段原先被他忽略的奇異脈象,將它與記憶深處的那段骨萆脈象一對照,絲毫不差……

陶靜之臉上的肌肉微微跳動著,額頭上的汗又微微沁了出來。“是骨萆沒錯了,這樣的病症最多活不過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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