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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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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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行去,長順的話滔滔不絕說個沒完,絲毫不顯拘謹,南人與北人之間的『性』格差異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至。
胡靜平饒有興致地聽著,快到客棧時忽然說了一句:“我想找間臨街的店面,寬敞氣派點的,明天上午你能領我去看嗎?”
“沒問題,我這就給您找去!”長順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那好,明天一早我在客棧等你的訊息。”見長順回答那麼快,簡直就沒過腦子一樣,胡靜平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
“好嘞,那我先去了!”長順作了個揖,轉身一溜小跑地去了。
胡靜平衝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開啟手中的扇子搖了搖,掉頭往客棧裡走,沒走幾步,被剛從客棧出來的一個人一把拽住:“靜平兄?”
“子玉兄?”
胡靜平雖然也曾想過在京城可能會碰上房子玉,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難道他也住四海客棧?這似乎也太巧了點吧。
房子玉的驚訝顯然不亞於胡靜平,上下打量著他道:“你怎麼也來京城了?不會是來應考的吧?”
胡靜平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
“還不是?你都住在四海客棧了,不是來應考又是什麼?”
胡靜平詫異道:“這四海客棧和應考有何關係?”
房子玉嘿嘿一笑,拿手中的摺扇在胡靜平的胳膊上輕輕一敲,轉身指了指四海客棧道:“你看,這裡邊住的十有九個是進京應考的舉子。要知道這四海客棧可是應考舉子們的福地啊,每年榜上有名的大半都出自這裡!”
“是麼?這我還真不知道!”胡靜平笑道:“那你也是特意住到這裡,沾沾這裡的福氣?”
“倒也不是,我是來看朋友的。”房子玉狡黠地眨了眨眼。
胡靜平登時醒悟,房子玉剛才只是在說笑,這四海客棧真要是舉子們的福地,現在哪還有空房間給其他人住呢。
“那現在你見到我這個朋友。又作何感想呢?”他笑問。
“相當意外,相當激動!不過……”房子玉一攤雙手道:“我晚上還有事情要辦,只能明天再請你喝酒了。”
胡靜平連忙擺手道:“喝酒那是小事,正事要緊!”
“不!這酒一定是要喝地。再怎麼說我也算半個京城人吧,你初來乍到,我又豈能不盡地主之誼呢?”
於是兩人約好明天中午還在這裡碰頭,拱手辭過,房子玉大步流星地去了。
看他腳步如此匆忙。一定是為了應考之事。胡靜平雖對科舉不感興趣,但其中的事項還是知道一點。這考生每年場內場外的工夫都要做足行,很多時候真才實學並不是最主要的,只有方方面面都打點到了,才會比別人多出一分希望……
回到樓上,卻見司徒姐妹和傅梓善都聚在他的房內,正有說有笑地聊著什麼。姐妹二人都已梳洗過了。換了新衣裳,坐在那裡一個個明眸皓齒好不動人。
“老胡,你怎麼才回來,咱們還等你出去大吃一頓呢!”司徒玉大聲說道。
“那好,咱們現在就走!”胡靜平笑著點頭。
司徒玉拍了妹妹一下。嘖道:“趕了一天路都很累了,今天就早點歇息吧。”
傅梓善也道:“是啊,咱們明天還有事兒要辦呢,早點休息才能有精神。”
司徒玉撅了撅小嘴道:“你們真沒勁!唉,要是老周在就好了,他肯定會和我一起去的。”
提到了周林,眾人臉上都『露』出異樣的表情。胡靜平下意識地向窗外望了一眼。對面就是另外一間客房,靠窗的桌前坐了一位中年男子,看打扮也是個商人,正有意無意地向這邊看著。
胡靜平精通易容術,仔細一打量,確信此人不是周林假扮。
“這傢伙到底來沒來京城呢?”
儘管直覺告訴胡靜平,周林一定會跟來京城,但他到現在還沒現身到底是耐心好呢,還是另有原因……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清早。胡靜平剛剛起床漱洗完畢,就聽有人敲門,開門一看,長順笑嘻嘻地站在面前。
“少東家。店面給您找著了。一共三家,您是不是現在就去瞅瞅?”
胡靜平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長順辦事還是很靠譜地,這非常好。於是去隔壁叫上傅梓善和阿飛,將要走時,司徒姐妹也從房裡出來了,二人原本是要上街玩的,這下正好都當了小尾巴了。
長順所找的三間店面都在京城最繁華熱鬧的金水街上,此街東西走向,兩邊店鋪一字排開連頭接尾足有十幾里長,每日裡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一行人先跟著長順來到靠近金水街東首的一間店面前,門臉倒是夠開闊,原本是做綢布生意的,不知是何原因忽然歇業了,是以現在門板都上著,與兩旁其它店面門庭若市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胡靜平看了看,不置可否,只對長順說了一句:“再看看另外兩家!”
又往裡行去,另外兩間相距不遠,都在金水街中段處,隔街相望。南邊那間是做竹器生意地,門臉夠大,而且象是新裝不久的,那門板上暗紅『色』的漆鋥光瓦亮的。
轉身再看北邊的那家,卻是做古董生意地,門臉也挺大,但顯然有很長年頭沒裝修過了,門板上的漆斑駁不堪,與四周各家店面鮮亮的外表形成很強的反差。
“少東家,這三家店面大小都差不多。價錢也很接近,就看您中意哪家了。”
胡靜平沉『吟』著,這周邊環境他早已看明白了,胡記錢莊京城分號就在隔壁的一條街上,與這邊來往著實方便。只是選哪一家卻是有點講究的,於是看了傅梓善一眼,笑道:“傅老。你拿個主意吧。”
傅梓善微微一笑,他知道胡靜平其實心中已經有數,徵詢自己的意見無非是表示尊重。
“大少爺你太客氣了,這選哪家還不是禿子頭上地蝨子---明擺著的嘛!”
聽他這麼一說,調皮好動的司徒玉蹦了蹦,抬手一指南邊地竹器店道:“我知道,肯定是選這家!”
胡靜平笑而不語,傅梓善則搖了搖頭:“非也。非也!”
“啊?難道是那家?”司徒玉驚訝地指向北邊的古董店。
“恩!”胡靜平和傅梓善一起點了點頭。
“為什麼呀?那古董店門面多破舊啊,還不如要了這家竹器店,連門面都不用裝修了,省老大一筆錢了。”
“呵呵!”胡靜平與傅梓善相視而笑。
“你只看到兩家門面的新舊,卻沒注意朝向的明暗。”傅梓指了指古董店道:“你看,它坐北朝南,從早到晚採光都非常好。這開店做生意門面不僅要光鮮。還要光亮。而這家竹器店,除了中午這段時能晒到點太陽之外,其它時間店裡都是暗乎乎的。如果兩家賣的東西一樣,這家肯定賣不過那家的。”
“噢,原來是這個道理啊。我才知道……”司徒玉吐了吐舌頭,做了個可愛地小鬼臉。
接下去地事情自然不用胡靜平再拋頭『露』面了,傅梓善和長順會辦得妥妥帖帖的。而且這個時候,胡靜平忽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緩緩走過,居然是好久不見地馬有腳……
“見過,胡副幫主!”穿過兩條街,直到一條僻靜地小巷子裡。馬有腳才停下腳步,轉身向跟來的胡靜平行禮。而這時,身後不斷有人走來,回頭一看,丐幫地長老們全到了……
“你們怎麼都到這裡了?”胡靜平問是這麼問,但心裡已經猜到**分了。
“唉……”馬有腳嘆了一口氣,長老們也都跟著搖頭。“胡副幫主,咱們都是為了幫主地事情來找您的……”
“幫裡在京城有落腳的地方嗎?”胡靜平並不急著現在就開始討論事情。1--6--k--小--說--網
“有!”馬有腳轉身一指巷子深處的一座宅子道:“這宅子的主人是幫裡地一位四袋長老,地方挺大,咱們到京城一向都是住他這兒的。”
“譁!”胡靜平開啟扇子不慌不忙地搖著。邁步地向那宅子走去。一看他如此穩健,原本急得如熱鍋上螞蟻一般的丐幫長老們也都稍稍安下心神,同時向司徒姐妹見禮,一路寒暄著。轉眼已進入那座宅中。
主人姓唐名豐。四十多歲,家道殷實。這條巷子兩邊的宅子有一半是他們家的。唐豐自幼習武,喜歡結交江湖人物。三十多歲時託人引薦加入丐幫,到如今已是四袋長老,雖在幫中還算不上重量級人物,但在京城這一片地頭上卻是很說得上話的。
見眾人簇擁著胡靜平進來,頗有眼力見的唐豐已經猜出是誰了,快步上前行禮道:“在下唐豐,見過胡副幫主。”
“哦,原來是唐長老,你好!”胡靜平一邊拱手回禮,一邊暗暗驚訝這個唐豐地氣度出眾。雖是富家子弟,又是江湖中人,但此人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子書卷氣,顯然少年時曾經下苦功讀過書。
唐豐是仰慕胡靜平多時了。要知道現在無論商場,官場,江湖上都在流傳著這位胡記錢莊大少爺的種種事蹟,任誰都想親眼目睹一下他的風采。現在一見之下,發現胡靜平不但比想象中的更年輕,而且更有魅力,不禁好感頓生,招待起來便格外的殷勤周到了。
眾人圍坐大廳內的一張長桌前,胡靜平坐上首,其他人按輩分大小依次坐成兩排。唐豐招呼下人上完茶後正要退出,胡靜平招了招手喊住了他。
“唐長老,你也來坐!”
眾人略感以外,連唐豐都是一愣。畢竟他才是四袋長老,而在座的全是八袋以上的長老,按理說他是沒資格參加這個會議的。但胡靜平顯然有不同看法,唐豐是地主,熟悉京城情況。接下去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做參謀,所以這個會他很有必要參加。。
“說吧,先說最要緊的事兒。”胡靜平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開了頭。
“胡副幫主,咱們現在地頭等大事兒就是要找到幫主啊!”馬有腳說道。
“是是!”眾人連聲附和。
胡靜平還以為是周林打七公主那件事傳了出去,長老們怕丐幫受牽連,便笑道:“幫主的脾氣大家都知道,如果他不想出現。那是誰也找不到的。但現在事情還遠沒有大家想象中的嚴重,所以暫時不用著急。”
這話說完,長老們面面相覷,有些人憋得臉都紅了。“胡副幫主……”還是馬有腳開口說道:“您可能還不知道吧?”
胡靜平愣道:“知道什麼?”
“周幫主將七公主地兩個侍衛打死了。”
“這我知道啊,那天我也在。”
“那您知道那兩個侍衛地師傅是誰嗎?”
胡靜平搖了搖頭。
“他們的師傅便是西域第一高手,汗達法王!”
說這話地時候,馬有腳和長老們的臉『色』都十分嚴峻。顯然這個汗達法王是個很不好惹的人物。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汗達法王不但武功高強,而且還是二皇子朱仁的老師。因為朱仁篤信密傳佛教,是以很早就拜了汗達法王為師,師徒感情極好。朱仁前年受封泰安王,汗達法王便從西域趕去。從此追隨左右。
“現在幫主殺了汗達法王地徒弟,他必定會報復!無論從哪方面下手,我們都不好應付啊……”
胡靜平的眉皺了起來。這件事情如果涉及到二皇子朱仁,那就會變得很複雜了。因為自己曾經設想過請朱慈出來平息此事,而朱慈是朱仁的死對頭,這要是較起勁來,事情只會越鬧越大了。
如此看來。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七公主朱惜惜身上了。汗達法王肯把徒弟送給她當侍衛,顯然是看在朱仁的面子上,那麼朱仁與朱惜惜的關係一定是非常好的,只要搞定了她,就能把這場危機化解掉。
那麼,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周林,因為按日程算,朱惜惜沒幾天就要回到京城了。想到這裡便不再猶豫,立刻吩咐眾長老現在就出去尋找周林,然後又拉過唐豐小聲問道:“唐長老。你這裡是否還有僻靜的宅子可以提供?”
唐豐想了想道:“這裡是沒了,但我在南門后街還有一座宅子,那裡倒是很清淨,就是小了點。”
“小點沒關係。”
“那……我先讓下人過去打掃一下。那地方長久沒人住。得收拾收拾。”
唐豐說這句話時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胡靜平並沒注意到。因為司徒姐妹正衝他招手呢。
“我們也幫著去找周幫主……”司徒穎說。“我就站在前門大街上喊老周,老周不信他不出來!”司徒玉一邊說,一邊咯咯直笑。
胡靜平搖了搖頭,“不,咱們現在回客棧收拾行李,準備換地方。”
“換去哪裡?”姐妹倆很感意外。
胡靜平回頭看了唐豐一眼,“去唐長老為咱們安排地新地方,走吧”
見胡靜平轉身就走,姐妹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司徒玉還想說什麼,但被司徒穎制止了。
胡靜平現在對找到周林雖不能說胸有成竹,但至少已有七分把握,這把握就在於周林每月變身的日子就快到了。所以,他先要為周林找到一個避難所,只有這樣,那傢伙才有可能現身……
傅梓善與長順二人的事情辦得相當順利,那家古董店的老闆很好說話,幾乎沒費任何周折就把轉讓的價格談妥了,而且答應三天內搬走。胡靜平回到客棧時,老爺子正端著一壺茶美滋滋地喝著,臉上掛著舒坦地笑容,顯然心情極好。
換作以前,任何事情辦得太過順利胡靜平都會心生警惕。尤其象那家古董店,看著在京城經營很有年頭了,生意應該不會差。他為什麼要把店鋪賣了呢?這裡邊會不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
但一來現在有其它事情分了胡靜平的心,二來此事是傅梓善一手『操』辦,問得過於詳細怕傷了老爺子的自尊心。所以胡靜平只是看了一下雙方草擬的合同,見各項條款都無漏洞,便首肯了。
將近傍晚的時候,唐豐來了,還帶了幾個下人幫著搬執行李。因為南門后街距此不遠,所以一行人也沒坐車。在唐豐地引領下步行而去。
那宅子果然是鬧中取靜地地方,在一條比唐豐原先住的衚衕更深更幽靜的巷子裡邊。但是,當胡靜平進去之後,他才發現,這宅子根本就不象唐豐之前所說的很久沒人居住,而是窗明几淨,傢俱齊備。就連院子裡種的花花草草也是修剪得非常整齊。這絕對不可能是在一個下午就能做到的,因為這宅子並不算小,一門三進四廂房,大大小小的屋子有二十幾間呢。
胡靜平心思深沉,雖覺出異樣。但臉上聲『色』不動,只是每間屋子都看了一遍,暗自琢磨讓周林住哪間屋子最合適。當他來到西廂房最大地一間屋子門前時,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從裡邊飄了出來。往裡一看,這間屋子裡的陳設是所有屋子中最豪華地,那床鋪被面都是粉紅的顏『色』,帳子也是粉『色』的。心中忽然一動,多少有些明白唐豐的苦心了。這個地方肯定是唐豐地一處外宅,為了讓給自己,他把原本住在這裡地美嬌娘搬到別處去了。
“胡副幫主,這間屋子是給您留的。”唐豐觀察著胡靜平臉『色』,輕聲說道。
“呵呵!”胡靜平笑著轉過頭,“多謝唐長老地一番美意啊,只是這間屋子我一個大男人的住著不太合適,還是讓給她們吧。”他衝遠遠走來地司徒姐妹努了努嘴。
唐豐並無異議。這屋子原本就是女人住的,再給女人住正合適。
把所有人都安頓好之後天『色』已暗。胡靜平因與房子玉還有個死約會,再忙也是要去的,是以這時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出門了。唐豐還沒走,正在院子裡邊和下人們說著什麼。見他出來了。忙迎了上來。“胡副幫主,您這是要去哪裡?”
“去見一個朋友。唐長老。你今天不走了嗎?”
“我把這裡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再走不遲。”他轉身指了指一個胖胖的下人,“這個廚子會燒南方菜,我讓他過來伺候您的。”
胡靜平微笑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輕輕拉過唐豐關照道:“我住這裡的事情暫時別讓其他長老知道,但可以告知馬長老,他若有事找我,你就帶他過來吧。”
“屬下明白!”
胡靜平出了宅門,徑直往巷口而去,沒走幾步,隔壁一戶人家地門開了,一個人快步走了出來,差點撞到胡靜平身上。
“子玉兄?”
“靜平兄?”
這真的又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巧合。胡靜平正趕著去四海客棧等房子玉內,卻沒想到他就住在隔壁,兩人居然成了鄰居。
“看來你我真是有緣啊,這到哪兒都會碰上……”感嘆之餘,房子玉拉著胡靜平進了自己的宅子,說道:“那就不出去吃了,我這兒有個本地廚子,讓他整幾碟子京城菜給你嚐嚐!”
房子玉的這棟宅子與隔壁唐豐的宅子大小几乎一樣,但是裝潢可要豪華了許多,只是外邊的門臉普普通通,不進來是看不出有多闊氣的。
“不瞞你說,這宅子還是當年你六叔買了送給我的。我爹赴兩江總督任,官邸便上交了,這是咱們房家在京城唯一的私產了。”
見胡靜平微笑不語,房子玉聳聳肩膀道:“嗨,我說這個幹嗎,來來,先喝酒!”
房子玉地心情似乎很不錯,看來他昨天晚上的事情辦得很順利。胡靜平倒是很希望他這次可以高中,如果能幫得上什麼忙那是最好,所以便把話題朝這上面引。果然,一說到此次科考,房子玉的話匣子便打開了。
本次春闈原本是打算放到秋天的,因為朝廷還在打仗呢,長樂皇帝不回朝,這殿試無法進行啊。但英明神武地長樂皇帝就是有魄力,一道聖旨從前線傳回,春闈改日不改期,只比原來晚半個月進行,因為到殿試時,長樂皇帝正好也回來了。
雖說開考日期晚了半個月,但考生們還是和往年一樣在上個月底都到齊了。這人一紮堆,各種各樣地事情就會出來,更何況還是科考這麼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年舉子們在場外下地功夫大於以往任何一年。
於是還未開考,就出了一樁醜聞。兩位主考官之一,司禮監太監曹景餘大肆收授賄賂之事被曝光,如今京城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有人在議論此事,輿論風暴已經形成,就看司禮監如何收場了。
現時的日月國朝廷是內閣與司禮監分權制。內閣皆進士出身,統為士林黨人。而司禮監作為內府二十四監總管,全部為宦官出身。這兩大內政機構即合作又對抗,因司禮監大太監何鯤深得長樂皇帝寵信,所以總的來說,司禮監要略壓內閣一頭。
“曹公公也是太過招搖,自以為是何鯤的乾兒子,皇上面前的紅人,第一次當主考官就敢收人好處,不被內閣趁機擺上一道才怪!”
“他收人好處,又能給人什麼好處呢?”胡靜平問。
房子玉微微一笑,“這裡邊的名堂可就太多了,比如與考生事先約定暗語,到時候寫在卷子上,考官批卷時就可給予照顧。又或者幫忙提供夾帶,開考時偷偷交與考生。不過這一切都比不上提前洩『露』考題,此次之所以鬧得這麼大,聽說就是因為曹景餘賣的是考題。”
“如此說來,不管真假,這一次的考題都要重新換過了?”
“是啊,聽說禮部正在重新擬訂試題。所以,原本定在後天的第一考又得延時三日了。”
胡靜平打量著房子玉的臉『色』,見他一副事不關己,輕鬆自在的樣子,明白他這次沒把寶押在曹景餘那邊,是以現在才會如此灑脫。那他會去走誰的路子呢?這個問題當然不能問房子玉,問了他也不會回答的。不過這個答案所能做的選擇不多,因為就兩位主考官,不是曹公公,那就是另外一位了。另外一位是誰,只要找其他人一打聽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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