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八章 剩者為王

第四十八章 剩者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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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剩者為王

看著吳遲從艾明傑的車中下來,蘇可人、白雪、徐澤、趙大龍等人紛紛上前噓長問短。吳遲擺擺手,道:“帶著弟兄們先撤,剩下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蘇可人答應一聲,當即開始分派任務。徐澤和趙大龍在左右協助,白雪則陪在吳遲身邊,小鳥依人一般與吳遲一同去會見關培生、周子墨等四家族此次援助的領袖。

“關二叔,這次有勞了!”吳遲率先衝關培生道。

關培生笑道:“早知道你已經、趕回來,哪裡還需要我跑來賣這老臉啊。”

吳遲大笑一聲道:“若不是關二叔大顯神威,我想及時趕來也是不可能的。”又衝著周子墨等人道:“幾位,咱們就先到關二叔的店中坐坐,如何?”

周子墨也很高興,大聲道:“好!”

餘人紛紛附和。

這時,蘇可人領著張錦堂與綵鳳二人過來,道:“吳遲,這位是張家長孫,張錦堂先生與他的妻子。這次若不是他們賢夫婦出手相助,只怕我們今日就再難相見了。”

吳遲趕忙過來,衝著張錦堂、綵鳳二人拱手道:“承蒙兩位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張錦堂連回禮道:“吳少客氣。在下不過是奉命行事。而且的弟弟天一也承蒙吳少多次照顧,說起來此次能幫上吳少的忙,我們張家也倍感榮幸。”

“哦?”吳遲一驚,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張天一的大哥。張家有此人物,何愁今後不揚名立萬?”

張錦堂道:“借吳少吉言了。”

吳遲一側身,道:“張大哥,你們夫妻裡面請。今日咱們要好好聊聊!”

張錦堂當即帶著綵鳳在蘇可人的陪同下一起走進“老關家”。吳遲、關培生、周子墨等人也一起進去。

在吳遲率眾離開後,艾明傑也命令胡風、金陽二人將所帶的人馬收整,然後撤回艾氏企業的總部。至於“在水一方”中,除了原本就留守的五百人之外,艾明傑並沒有進去,也沒有選擇在“在水一方”逗留。

路上,胡風就對艾明傑的舉措發了牢騷,認為艾明傑有些保守,真正拼殺起來的話,未必不能將吳遲、關培生等人一起留下。

艾明傑搖搖頭,道:“那小子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能將宋義逼到那個份上,會是個簡單的對手?再說了,咱們也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上 ,否則我豈能留他?”

胡風不服氣地道:“倘若我們……”

“沒有假設!”艾明傑打斷他的話,道:“歐洲家族對我們的援助不是沒有條件的,咱們依靠他們越多,將來就越難以拒絕他們的條件。受制於人,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今天吳遲也給我提了個醒,這也是我決定放過他的原因。歐洲的那些傢伙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艾明傑不可能成為資本主義的走狗,這是我們做事的底線!”

胡風點頭道:“是!”

艾明傑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咱們的第一步計劃已經完成,吳遲會幫我們解決其他的對手,李家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接下來大傢伙都有得忙了,努力工作吧!”

“是!”胡風精神抖擻,麻利地答應道。

艾明傑靠在座位上,在這之前他還擔心吳遲會反撲,現在他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了,金陵之地,從現在起便是他艾明傑一家獨大的時代。

“老關家”。

吳遲、關培生等人分主次坐下。關培生作為主人,又是長輩,自然坐在上位。其下左手依次是吳遲、周子墨、李波、蘇可人,右手則是蘇武、馬小米、趙大龍、徐澤,對面則是白雪、陳子琳、張錦堂。

關培生待眾人坐定,衝吳遲笑著打趣道:“這兒看著更像是你的家庭會議啊!哈哈!”

關培生這麼說吳遲倒不覺得有什麼,蘇可人和白雪、馬小米三女卻是俏面一紅,忍不住低下頭。

“關二叔就別取笑我了,咱們直接說正事吧!”饒是吳遲臉皮夠厚,但見蘇可人她們三人都在給自己使眼色,他也不敢太囂張,只得訕笑一下催促關培生說正事。

關培生笑道:“這兒你最大,你說吧。艾明傑和你談的條件,我可是很感興趣。似乎你拿到了他的小辮子,方便和我說說是什麼嗎?”

吳遲神祕一笑,道:“時機未到。”

“哈哈,你就賣關子吧!”關培生大笑一聲,道:“好了,說說吧!這次咱們四家族聯手都沒有在艾明傑的手中討到好處,可見他這些年確實沒少奔波。”

吳遲點點頭,心想:他都跑國外去了,當然沒少奔波。嘴上道:“我答應將澤徐地產一半的股份讓給他,兩家共同開發來巫山至興湖口大壩一帶。算上關二叔你們持有的股份,嚴格來說是三家聯手。”

關培生道:“這個代價雖然不小,但也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嗯,還有呢?”

“沒了。”吳遲道:“我答應他的是其他勢力撤出金陵,但我在金陵除了澤徐集團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勢力。眼下我將戰線拉到魔都,自然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兩邊跑,趁機賣艾明傑一個人情,也不是什麼吃虧的事。”

“哈哈,真是個小狐狸!”關培生笑罵道。

吳遲正色道:“澤徐集團遷出,我們與諸位的合作也就告一段落,所以日後諸位想要在金陵好好發展,可要趕緊搭上艾氏集團這輛順風車哦!”

周子墨撇撇嘴,道:“我們在金陵完全是給你面子,你都滾蛋了,我們才懶得在這兒耗費精力呢!”

吳遲看了看蘇武,蘇武老神在在地道:“我也無所謂。”

馬小米不等吳遲看向她,就大聲嚷道:“我也沒意見!”

吳遲苦笑了一聲,道:“果然都是財大氣粗啊,我們拼死拼活的爭來爭去,你們竟然全都不在乎。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李波也苦笑道:“就是。不過你們要是願意和我們李家合作的話,我們願意給出更優厚的條件。怎麼樣?願不願意考慮一下?”

周子墨哼哼了一聲,道:“你就算了吧!”

蘇武和馬小米更是連搭理他的心情都沒有。李波碰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撇撇嘴道:“不合作就不合作,沒必要這樣吧?”

吳遲笑道:“錦麟集團會在近期撤資,李家在金陵維持現狀便是。李波你也不要心急,會有咱們捲土重來的那一天的。”

“啊?”李波一驚,錦麟集團撤資可是大事,一旦錦麟集團撤資,面對艾氏集團滔天氣焰,李家只有死路一條。還有,這麼大的事情為何吳遲會知道?難道……

一瞬間,無數種可能在李波的心口奔騰而過,看著吳遲一臉的笑嘻嘻,李波就什麼都知道了。錦麟集團,恐怕就是吳家在後面掌控的集團之一,否則人家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就和李家合作呢?唯有吳遲的關係,才是最佳的解釋。

“我明白。”李波點頭道。

吳遲道:“錦麟集團撤資對李家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段時間李家雖然發展了不少業務,但實際上來說,這是一種拔苗助長的方式,一個真正的豪門的締造,是要經得起考驗的。李波,這段時間李家能否靠得住,就全看你了。”

李波道:“放心,我不會讓老大你失望的!”

吳遲看向了蘇可人,道:“蘇小姐,你有什麼要說的?”

蘇可人嘆了口氣,道:“這次是我大意了,小瞧了艾明傑。我願意承擔一切損失,你說吧。”

吳遲笑了下,道:“這個問題咱們私下再討論,現在我要聽的是你的意見。”

蘇可人一怔,隨即明白吳遲要她說的是什麼,換了一副神情,朗聲道:“金陵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隨時恭候你們回金陵。”

“很好!”吳遲道:“與艾家簽訂的相關合同以及善後事項全都落在你的肩上,這件事處理好,也算是你將功贖罪吧!”

蘇可人點頭道:“好!”

吳遲又看向了陳子琳,道:“陳姐,在我和艾明傑談的條件中還有一項,那就是咱們的私人會所砸金陵的發展不受限制,相反艾明傑還有大力支援咱們。所以陳姐你的工作中心依舊在金陵,而且可以發開手腳去做。”

陳子琳大喜,道:“真的嗎?”

吳遲道:“當然是真的!今天咱們失去的這一切不過是外在的,實質的東西一樣不少。再說了,艾明傑拿去的是他想要的,咱們想要的東西和他沒有任何牽扯。至於他得到的那些東西,也不過是暫時寄存在他哪裡而已,等時機成熟,自然會讓他一件件吐出來!”

“放心吳少,我一定會做好我分內的工作的!”陳子琳大聲道。

吳遲笑著點頭,同時還朝蘇可人眨眨眼,蘇可人當然清楚,吳遲這麼做是為她在金陵的日子可以輕鬆點。畢竟,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陳子琳的能力都是極強。又有“錦繡芭莎”會所這個強援在,她在金陵並非孤立無援。如此一來,她的活動範圍就更大,只要經營的好甚至於完全可以成為吳遲在金陵受到艾明傑合法保護的大後方!

關培生也洞悉了吳遲的算盤,道:“你這麼做,難道艾明傑就看不出來?”

吳遲道:“我就是要他看出來。讓對手知道你的企圖,要比他不知道你的企圖安全的多了。關二叔不覺得我這一招行的非常妙嗎?”

關培生讚歎道:“果然是後起之秀!初生牛犢不怕虎,初生的虎崽子敢搏龍啊!”

吳遲笑了下,將注意力放在了張錦堂的身上,道:“張大哥臨陣反戈,日後張家在金陵的處境只怕不那麼從容了。有什麼打算呢?”

張錦堂道:“老爺子如此做,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既然老爺子信得過吳少,張某全憑吳少做主行事。”

“好!”吳遲大聲道:“張大哥既然如此說,小弟就斗膽請張大哥幫一個忙了。”

張錦堂道:“單憑吩咐!”

吳遲道:“島國有一隊忍者已經從東北入境,眼下就算沒有到金陵只怕距離金陵也不遠了。張大哥要做的便是將這一隊忍者找出來逐一殲滅,以報我‘鐵狼小組’、‘狼眼’戰隊枉死弟兄!”

張錦堂神色有些不自然,反口問道:“吳少是不是信不過在下?”

吳遲笑道:“張大哥為何這麼說呢?”

張錦堂道:“吳少的吩咐張某本應去做,但去對付島國的忍者,未免有些納投名狀的意思。所以張某不得已之下,這才開口相問。”

吳遲將這個任務交給張錦堂去做確實有試探他的意思,這倒不是信不過張家,而是他之前輕信“雙飛燕”留下的後遺症。

宋義能夠犧牲一個“雙飛燕”,劉思軍那麼陰險的人,又如何不會幹出犧牲一個小小的張家的事來呢?

蘇可人與吳遲說完張錦堂的事情之後吳遲就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歷與背景。張家的確能耐極大,甚至能夠與劉思軍勾搭到一起,這絕對是一個不容掉以輕心的家族。

再者,在艾明傑的隊伍中的確有忍者出現,這些忍者自然是劉思軍派過來由張家接應對付吳遲的,如果吳遲不讓張錦堂出面將島國的忍者悉數幹掉,他有如何放心與張家合作呢。

聽張錦堂如此回答,吳遲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開口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我之前上過這種當,自然不會輕信別人。張大哥義氣相助,張家謀劃極遠,讓我如何放心呢?”

張錦堂還想說什麼,卻被關培生攔住。關培生衝其問道:“張小子,你爹是不是叫張剛,而且早已身死?”

張錦堂一愣,隨即回道:“是。不知關二爺如何得知?”

關培生擺擺手,道:“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爺爺就是張強那個老不死的吧?他身體如何?”

張錦堂心中雖然疑惑,但想到關家勢力龐大,關培生自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得知一些數十年前的祕事,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聽他相,也就應聲回道:“不錯。爺爺身體還好,勞煩關二爺記掛了。”

關培生道:“這就說得過去了。”然後衝著吳遲道:“吳遲,這件事不消多心了。”

“哦?”

關培生道:“張家的老爺子張強,乃是姑蘇黃家的老爺子黃重的把兄弟,當年華南之地誰不知這二人名頭?那時候宋義還不知道在哪和泥巴呢!只是這張賢侄的父親身死,張老爺子沒了鬥志,才讓那宋義得了機會,扶搖直上。若是張老爺子當年沒有經歷喪子之痛,只怕時下華南又是另一番景象。”

吳遲道:“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等事。”

關培生點頭道:“張老爺子退隱江湖已久,今番重新過問江湖之事,只怕要與黃家有關係了。”

吳遲嘴角溢笑,心中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道:“這張老爺子果真是性情中人。”然後又衝著張錦堂道:“張大哥,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望張大哥見諒!”

張錦堂道:“形勢嚴峻,吳少小心行事也是理所當然。這件差事張某應下了,三日之內必將那島國潛入之人一一揪出來交由吳少處置!”

吳遲連道:“不急。島國之人與我狼叔他們還有一份恩怨,這件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的好。至於張大哥,眼下還是帶著族中眾人隨我一起離開的是。劉思軍瑕疵必報,這次張家壞了他的大事,只怕他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張錦堂 與吳遲心中的包袱都已經放下,聽吳遲如此安排,也不再抗拒,當即道:“既是如此,便依吳少所言!”

吳遲見狀笑道:“好!既然此間事了,今日咱們便開懷暢飲,日後不管在何處相遇,但有吩咐,吳遲必定義不容辭!”

“好!”一時間,宴席大開,不管是有傷的還是沒傷的,個個開懷痛飲。

劫後餘生,不管是四家族的人還是“狼眼”、地龍安保的人,身心皆有不同程度的蛻變。宴後,杯盤狼藉,除了吳遲、關培生這一桌的幾人之外,其他桌上、桌下都橫七豎八躺倒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