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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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選擇
時間：2012-05-11
艾尼弗斯？那是什麼？
許克不解地出疑問，得到了一個不是回答的回答，“艾尼弗斯就是艾尼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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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行，直到天色將夜。
許克被命令著，和那個僅存的人一起，到周圍去撿拾柴火。他們離開的時候，幾個資深者站成一圈，召開了一個短暫的會議。
“這個混蛋也太好運了，居然得到了這個世界的力量種子！”莎莎一臉的憤憤不平，語調裡有著毫不隱藏的嫉妒。
“……所以我建議，吸納許克，成為我們幻刃隊的一員。”傀儡師阿欣說道。
劉小雨的反應很激烈，她高聲反對：“不行！”
莎莎也跟著喊了起來：“怎麼能要那個人渣？”
阿欣道：“可是過了明晚，如果沒有團隊制約的話，他就會完成人任務，自動返回主神空間了。”
“那就殺了他！”莎莎用一隻手自己的脖子上比劃著，“正好，看他就覺得礙眼！”她說這句話，說的理所當然，彷彿是說殺一隻雞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劉小雨一下子沉默了。
阿欣搖搖頭，笑道：“他可是值200個生存點哪。”
“不就是200點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莎莎嘟囔著，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她的口氣變得軟弱，畢竟那可是二生存點，雖然不多，可也不是能夠說不要就不要的。
“幫助他完成人任務，我們每個人都能獲得200個生存點。”阿欣說道：“我們五個人，就是一千點了。”
“一千點，不是小數目，我們現還不能這麼浪費。我贊成阿欣說的，接納許克入隊。”作為五人領的呂環幻，此刻終於言了。
“可我就是不甘心，”莎莎嘟著嘴說道：“那個人渣加入隊伍，就能夠共享我們的任務，白蹭獎勵了。”
呂環幻笑而不語，見此，阿欣說道：“其實也不算白蹭，現那傢伙已經獲得了力量種子，能夠獨自殺死八頭黑暗羅格，也算得上一個戰力了。而且，就算他獲得獎勵，只要我主神空間的時候看的嚴一些，不讓他除去身上的傀儡蟲，就可以一直控制他，到時候怎麼擺佈他都可以。”
莎莎聽了，仍有些猶疑。呂環幻又說道：“根據我們獲得的情報，艾尼弗斯之樹的周圍，有著三隻巨大怪獸的守護。這三頭怪獸非常不好對付，不僅力大無比，而且速奇快。雖然我們之前已經制定了完備的計劃，但是有了許克的加入，可以提高我們的勝算。他變身狼人以後，速僅次於小雨，正好可以對怪物起到牽制作用。至於任務完成以後，如果他還活著，就像阿欣說的，我們想怎麼收拾他，都可以。”
見莎莎不再反駁，呂環幻又看了臉色陰晴不定的劉小雨一眼，說道：“放心，他的日子不會好過的。別忘了，我和你們一樣，也被他傷害過。就算是你們都放過他，我也不會。現，讓我們舉手表決。”
劉小雨搖搖頭，嘶啞著嗓子，低聲說道：“我棄權。”說完這三個字，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之後的投票，以四票贊成，一票棄權獲得了透過。之後，呂環幻安慰著猶自憤憤不平的莎莎，眼神卻偷偷溜到了劉小雨遠去的背影上。
隱約地，呂環幻對自己的選擇有了一點不安。
資深者召開會議，討論對許克處理辦法的時候，許克遠處，正陰暗的光線尋著乾枯的樹枝。他的身體又回到了完全“自動”的狀態，仿如一臺機器般一絲不苟地執行指令。
“大哥……”跟他後面一起撿柴的非主流男孩試著和他搭腔。
許克沒搭理他。他還記得這個男孩曾經路上踢他的屁股取樂。
再說，他現也沒有“能力”說話。仔細詢問過他這幾天的情況後，他就被傀儡師“禁言”了。雖說他已經能夠運用身體裡自然之力的衝擊，暫時擺脫傀儡師的控制——時間很短，只有幾秒鐘，這是他剛剛幾次測試得到的結論。這幾秒鐘裡，他要忍受極大的痛苦，但卻可以無視傀儡蟲的牽制，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包括說話。但有什麼理由要把這樣的底牌，秀給一個可能對自己有敵意的陌生人呢？
“大哥，你聽我說。”男孩完全忽略了他的沉默，疾走幾步，和他並肩。
“我其實很佩服大哥你的。”
許克依舊沒有理他，自顧自彎腰撿起一根大的幹樹枝。
“我知道大哥你不能說話，都是那幫女人搗的鬼。不過大哥你只要聽我說就好了。我之前踢過大哥你，是我的錯。可是我也不想啊！”少年的聲音裡流出了些許的苦惱感覺。
“那些女人有多可怕，大哥你是知道的。看到她們那樣地傷害你，我真的嚇死了。可這裡是無限世界，是普通人眨眼就會死掉的無限世界啊！如果不和這些女人一起，失去她們的保護，那就是死路一條啊！我真的要嚇死了，我沒有選擇……”少年說著說著，激動得哭了起來。
如果這是演技的話，倒也算合格。許克想著，多少對這個少年，有那麼一點刮目相看。
非主流少年哭了一會，漸漸平靜下來。他用衣袖擦乾眼淚，跟不停忙碌的許克後面，繼續嘮叨。
“我就只能批命討好她們，說好話，拍馬屁，搶著幹活……也包括踢大哥你的屁股。”說到這裡，少年十分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幾聲，才繼續說：“這些女人雖然很厲害，不過我佩服的，是大哥你。從一開始，我就很佩服大哥，能夠泡到這麼多厲害的馬子……”
……這也不是什麼好事，許克心裡無奈地嘆息。
“但是現，我佩服您了。一個人，能這個世界活這麼長的時間，還能殺死那麼多的怪物，簡直就是《無限恐怖》裡面的鄭吒！”
“……而且我偶爾聽到她們說，大哥你獲得的能力叫什麼力量種子，非常珍貴，連那個臭屁的莎莎也沒有。”少年看來是沒少受莎莎的責罵。“我看明白了，雖然大哥你現還打不過那些女人，但是將來厲害的，一定是大哥你！我何志雄雖然沒有什麼能力，可是從今以後，我一定全力支援大哥！”
……居然就這麼收到一個小弟？許克很無語，然後就一直“無語”下去了。
這樣的真心話表白，他許克沒說過一千也有八，又有哪一次當真過？想靠著幾句話，就讓他感激涕零，敞開心扉？
如果他這麼天真，早就商場上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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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燃起，所有人都聚火堆的周圍，晚餐除了肉乾，居然還有酒和麵包。這讓許克有些驚喜，畢竟過去這些天裡，這種充滿了人氣息的食物只夢裡出現過。這也解決了之前許克心的疑問。
難怪資深者的武器裝備如此充分，原來他們已經去過了羅格營地！
遊戲暗黑破壞神的第一幕裡，羅格營地是殘存人類後的棲身之所。遊戲裡，所有的任務，以及玩家所需的補給，都只能這個營地獲得。只有那裡，還有可能找到麵包和酒，也只有那裡，資深者才能夠找到這麼全套的武裝。
如果她們曾經到過羅格營地，離開了黑暗森林，那她們為什麼又要回來呢？
是因為任務嗎？遊戲裡，要黑暗森林完成的任務應該只有一個……
凜冽殺氣，將許克的沉思打斷。
順著殺氣出的方向，他看到的，是呂環幻微笑的臉，火光的映襯下格外的美麗。
“阿欣，解除他的禁言。”呂環幻說道。不同於以往的親切客氣，今天，她的話有著近似命令的口氣。
這倒是很稀罕，這女人不是一直都走親民路線的嗎？許克心想，怎麼改路子了？
女傀儡師依言對許克下達瞭解除禁言的命令。
許克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試了試嗓子。不知道這些女人要搞什麼鬼，他想。
呂環幻凝視著許克，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眼的神色也越來越冷酷。
突然，她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話：“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加上問號才十個字，但是卻耳熟能詳地出現電視劇的各種死亡鏡頭，那通常是殺人者對被殺者說的後一句話，意思是臨死之前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配合著呂環幻身上的那股殺氣，這句話真是能讓人渾身冒冷氣，膽戰心驚。
殺我？許克心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腦子壞掉了嗎，這個時候要殺我？
像我這麼依順，可以擋刀可以擋風可以隨便折磨，而且越來越強大的員工，打著燈籠都難找！幹什麼說不要就不要了，是打算拆夥不幹黃鋪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