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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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不穩

劇烈的爆炸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亡。

炸向御坂美琴的爆炸被御坂美琴利用電磁力搬起的鐵砂和鐵器組成的臨時盾牌擋下，而飛向蘇夜她們的鋁罐則在蘇夜的一刀之下毫無動靜地落到了地上。

“哦？真是意外……我的確是同時向兩邊使用這個能力了才對……”

木山春生看著蘇夜的方向笑道，同時眼中的一絲微不可查的擔心也被掩蓋了下去。

“那麼——”

抬手。

似乎是使用了磁力類的能力，不遠處裝著易拉罐的一個垃圾桶從廢墟堆中彈了出來，被木山春生拋向了空中。

大量的鋁罐從中掉了出來。

這個數量，就算是蘇夜，在clock系統被封印的情況下，要處理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那種臨時的盾牌還擋不擋得住呢？”

似乎因為能力等級的原因，木山春生始終把攻擊的主要目標放在御坂美琴身上。

“哈！那就在爆炸以前把這些全部轟飛不就好了嗎！”

這麼笑著，御坂美琴的身周出現了狂暴的電場。

並沒有使用需要一點點時間進行“詠唱”的成名絕技「超電磁炮」，而是直接在髮際彈出一道巨大的雷擊之槍，狂躁的雷電擊穿大氣，僅僅只是一擊，就將空中的鋁罐轟掉了大半。

另一邊，被無視的蘇夜則似乎是因為被木山春生無視了而有些不滿（謎之音：實際上是在向咱投訴吧……），揮動著雙手縱身跳了起來。

巨大的風壓將女孩硬是推地飛了起來，雙手揮動，幾道肉眼幾乎難以看見的影子閃過，被御坂美琴漏掉的十多個鋁罐立刻四分五裂，變成一片片細小的碎片掉落了下來。

蛛絲刀、時雨蒼燕的留客雨和秋雨、神鳴流的百烈櫻華斬和斬空閃散。

憑藉著蘇夜超高的集中力，就算只用一根手指，也能夠完美地用蜘蛛絲『操』縱一個動彈不得的人做出各種複雜的動作。

雙手揮舞之間，數十根蜘蛛絲連線著包裹著風的刀刃，完美地穿過了每個鋁罐的死點，將一個個鋁罐在爆炸以前就徹底“殺死”。

「真是驚人吶，正面攻擊看樣子完全沒有辦法呢……」

看著御坂美琴和起落之間落到御坂美琴旁邊的蘇夜，木山春生苦笑了一下。

「但是……」

在她的手裡，不知何時又拿出了幾個鋁罐。

下一刻，這幾個鋁罐就出現在了兩個女孩的身後。

“——！”

第一時間發現的蘇夜轉身衝向了鋁罐，但是卻因為從天而降瞄準頭頂的風刃『逼』退了兩步。

“已經結束了……”

劇烈的爆炸，將兩人的身影吞沒。

“夜！”

阿爾託利亞驚呼一聲，同時握緊聖劍衝了上來。

但是，卻砍偏了。

明明是瞄準了木山春生的一劍，卻莫名地在方向上發生了扭曲。

光線偏移（trick－art），lv3，曾經讓白井黑子吃了苦頭的輔助類能力。

“「幻想御手」的使用者之中，也不乏一些有趣的能力呢……”

這麼笑著，除去能夠使用能力以外應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人員的木山春生的身體速度猛然拔高了數個等級，一記肘頂迅猛地穿過了因為這略顯匆忙的一劍而空門大開的少女的防禦制空圈，重重撞在了阿爾託利亞胸前的鎧甲上。

“比如加速、身體加強、能量疊加……”

這光是看上去就很重的一擊，卻發出了比看上去還要大的聲音，阿爾託利亞那能夠完全擋下子彈並且不『露』出裂痕的鎧甲，竟然因為木山春生的一記肘擊而宣告破碎，少女被這一記出人意表的攻擊狠狠撞得倒飛了出去。

然後，木山春生略微彎腰，剛好躲過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後的佐倉青月的襲擊。

“正面不行，就要想更多的辦法……但是你的辦法還真是容易讓人猜到呢……”

木山春生一邊說著，一邊藉著躬身的動作，右掌向後穿『插』著拍出。

但是，打空了。

“想要抓住擁有「風讀」天賦的蜚蠊，這種速度還早個一億年哇~”

這樣笑著，佐倉青月再次出現在了木山春生身後的死角。

“就算是使用了光線偏轉的能力，空氣的流動還是瞞不過我的哇~”

捏拳，呈鳳眼拳向木山春生的身後打去。

作為暗部，蜚蠊經受過大量的訓練，其中就包括如何在一擊之內對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

這一拳如果命中了，木山春生會直接陷入昏『迷』狀態。

“哼……是嗎……”

但是，一擊落空的木山春生並沒有陷入什麼慌『亂』。

“什——”

視野中的木山春生消失了。

接下來，是腹部傳來的衝擊。

“蜚蠊嗎？的確，這種能夠讀取風的流向的能力，很像是蜚蠊……”

一拳將佐倉青月擊倒，木山春生拍了拍白大褂。

“但是，也有能夠對付擅長逃跑的蜚蠊的蟲子——泥蜂存在呢……”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木山春生微微笑了笑。

“這個是能夠阻礙神經傳導物質乙「這玩意居然是和諧字眼」醯膽鹼移動的神經毒氣，從泥蜂的體內提取出來的「泥蜂神經毒（venom－nerve）」哦……雖然經過學園都市的安全化之後，只能作用於很小的範圍，所以也只能在你轉移到我身後的時候悄悄放出來一次呢……這種量根本不足以對一般人的感官造成影響，但是對於對自己的能力過於自信的你，實在是很好用……嘛，本來不是用來對付你的就是了……”

對自己的感知能力自信的，這裡還有一個。

作為「蜘蛛」的蘇夜，在感知方面不比會「風讀」的佐倉青月要弱。

“cec啊……很罕見，但是很可惜，還是瞞不過我的眼睛呢……”

看了看被捲入爆炸之中，趴倒在爆塵下的御坂美琴和蘇夜。

“要恨我也無所謂，我也不想蠻幹的，尤其是你……不過，一定要在統合理事會行動之前完成，無論誰來妨礙我，都要把他們擊潰……”

木山春生的雙眼呈現出異常的血紅，讓人看著不寒而慄。

但是，就在她轉身去確認另外被她打飛的兩人是否已經失去戰鬥力的瞬間——

“抓到了。”

蘇夜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

直到此時，木山春生才反應過來。

身體不聽使喚。

並不是因為幻想御手帶來了副作用，而是因為四肢都被在一瞬間從地下竄出來的蜘蛛絲捆了個結實。

“抓~到~了~”

從後撲上來的御坂美琴緊緊抱住了木山春生。

“怎麼可能！明明是直接攻擊的——！”

木山春生的眼角撇到了架起的防護盾。

「明明是死角的奇襲，雖然被蘇夜察覺到了，但是御坂美琴還是沒有發覺才對——」

“雖然對aim力場的專家說明有點那啥……我的身體在通常狀況是會自主放出電磁波的，可以察知周圍的反『射』波的微妙變化，所以即使是死角也沒關係哦……而且夜同學的能力也很好用呢，直接吧大部分的力道都卸開了，我們需要承受的只不過是很少的一部分衝擊而已……零距離電擊，躲不掉了吧！”

“咕……”

雖然手腳動彈不得，但是能力還是能夠使用，數條鋼筋化作長槍，刺向了抱住她的御坂美琴。

“太慢了！”

髮梢閃過一絲電火花。

劇烈的電流透過身體，身處電擊正中央的木山春生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因為全身的生物電失控而倒了下去。

纏著她四肢的蜘蛛絲隨著蘇夜手指的抖動，像是靈活的蛇一樣倒飛回了女孩的袖子裡。

“我已經留手了，這樣就沒有辦法戰鬥了……吧？！”

御坂美琴愣住了。

腦海中，似乎有著什麼……因為電流的原因，御坂和木山兩人的記憶連線在了一起。（謎之音：記憶部分跳過，不清楚的同學自己去補吧……）

“剛、剛才的是……”

記憶似乎很長，但是在實際上來說只是幾秒鐘不到。

趴在地上的木山春生髮出了劇烈的咳嗽聲和不受控制的狂叫，過了許久才緩和過來。

“看到……了……嗎……嘎啊！”

木山春生瞪著血紅的雙眼看了過來，然後似乎在承受著什麼痛苦一樣渾身劇烈顫抖著。

“為什麼……那種事情……”

御坂美琴不可置信地喃喃著。

“咕……呼呼呼呼……那個實驗的正體是暴走能力的法則解析用誘爆實驗，刺激能力者的aim力場來探知暴走的條件……”

撐著額頭，木山春生一邊喘息著，一邊嘲諷一般冷笑道。

“把實驗者當做是豚鼠一樣用完就扔掉……”

雖然還是血紅的雙眼，但是眼裡卻滲出了淚水。

並不知道情況的其他三人，光是聽到木山春生的解釋，也大概理解到了事實的殘酷。

實驗動物，專門用在各種實驗中，甚至能夠為了資料會把電擊棒伸進大腦裡直接電擊，然後不論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只要是用在實驗中的動物都會被殺死處理掉。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動物身上，和發生在人身上，在作為人類的一方看來，當然是不一樣的事情。

人體實驗，這是學園都市不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其實都有在做的事情。

不論是能力的開發，還是相關的各種能力延伸類實驗，都是必須要以人體作為實驗用具的。

“那樣的話，告訴警備員——”

避開木山春生的攻擊，四人並沒有繼續發動追擊。

在瞭解了大概的情況以後，她們才明白過來——在她們面前的，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

“23次……”

掙扎著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因為之前被電擊和倒地的掙扎而破破爛爛。

“這個是為了進行模擬實驗來找到那些孩子的恢復手段，還有為了瞭解事故的原因而申請「樹狀圖設計者」的使用的被拒絕次數……被統合理事會知道的話，警備隊員是不會出動的……”

“可是這樣的話，你做的事情也是一樣的不是嗎——”

“你到底明白什麼！！”

木山春生咆哮著。

身形已經搖搖晃晃，因為受到電擊而產生的頭痛和嘔吐感讓木山春生有些歇斯底里。

“為了不讓那種悲劇再次發生，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即使與這個城市的所有人為敵都不能阻止我！！！”

沉默。

其中，最為黯然的是佐倉青月。

和“外來者”的蘇夜、阿爾託利亞，以及生活在學園都市光明一側的御坂美琴不一樣，作為暗部的她十分了解箇中的黑暗。

學園都市中每一個研究所的一切實驗，不論是暗地裡進行的還是明面上進行的，都是經過統合理事會進行批准的。

也就是說，這種把人當做小白鼠一樣對待的事情，是學園都市上層默許的。

像木山春生這樣的人，她見過許許多多，也殺掉過許許多多。

但是看到多少次，都沒有辦法釋懷。

光明越是美麗，背後的黑暗就越是可怕，這是永恆的定理。

“……”

蘇夜慢慢向著木山春生走了過去。

“夜……”

下意識想要拉住女孩的阿爾託利亞，卻在抬起手的瞬間被蘇夜向後揮了揮的手阻止了。

“為什麼？”

蘇夜輕柔的聲音，讓木山春生的情緒似乎稍微穩定了一點。

“對我，留手？”

蘇夜很清楚，之前的戰鬥，木山春生一直都有對蘇夜留手，不論是用空間能力對身在半空的她進行狙擊只是用細小的石頭而非鋼筋混凝土，還是之後的爆炸距離明顯距離蘇夜要遠上很多。

“呵……呃！”

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木山春生表情一僵，然後發出了劇烈的慘叫。

“等、等一下？！”

“網路的……暴走？不對……這是……aim（虛數學區）的……”

巨大的肉塊擠了出來。

就像是所謂的“出芽”一樣，從陷入昏『迷』的木山春生的背後，長出了巨大的肉塊。

肉塊身上伸出大量的絲線一樣的光芒，連線到了地上。

像是接觸有些不良的螢幕一樣，不斷聚合增殖的肉塊不時地閃爍模糊幾下。

“這是……胎兒……？”

肉塊不斷蠕動，形成了一個像是剛剛成型的胎兒一樣的“東西”。

在大概是頭的部分的上方，懸浮著一個光圈。

“這種能力……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佐倉青月帶著恐懼的神『色』看著半空中的“胎兒”說道。

“改變**？不對，可是這個……”

“咕啪。”

隨著像是沾著粘『液』的手指併攏再分開發出的聲音，“胎兒”睜開了雙眼。

然後，簡直就像是沒有嘴巴而強行在肉上撕開了一條縫作為嘴巴，“胎兒”的“臉”上大概應該是嘴的位置，裂開了將整個頭都幾乎分成兩半的，巨大的裂縫。

身後的絲線甩動著，就彷彿鳥類的羽翼一樣靈活地甩動著。

從什麼也看不到，只有一團漆黑的口中，發出了劇烈刺耳的尖叫聲。

“giaaaaa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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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於是幻想猛獸登場了……坑死爹了啊！居然還沒有結束啊！為什麼這些劇情想略過但是死活沒有辦法略過啊啊啊！話說咱本來都是三十多章就結束了，怎麼這一卷眼看都要四十章了還沒完啊……不過估計下一章就是結束了吧？嗯，估計……順帶一提，咱寫前面兩章的時候也這樣估計過……（逃）

ps：問一下：去武種肯定要帶走蕾的，那麼酷要怎麼處理？咱會開調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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