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5章 永無盡頭

第95章 永無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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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永無盡頭

第95章 永無盡頭

“你現在在一片寧靜的秋日原野上,風這麼柔和,陽光淡淡,白雲悠悠,閉上眼睛,你能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去,你能回憶任何你想回憶的事情,來吧,回憶,你能看見一切,過去的一切,都會一一在你眼前出現……”心理醫生的聲音帶著奇怪的平靜和誘『惑』在安心的耳邊響著。是的,我能,只要我願意,我能回憶起一切悲歡離合,生離死別。

“你看見了,是嗎……”安心覺得自己走進了一條很黑很黑很漫長很漫長的通道,她被一種神祕的聲音指引,走啊走啊,那麼黑,腳底下輕飄飄的,忽然前面有一絲光亮!她加速跌跌撞撞地向著光亮的地方跑去。“告訴我,安心,你看見了什麼?”心理醫生的聲音輕柔得如一片慵懶的雲。“是的,我看見了。”安心不由地回答。“是什麼。”依然平和沒有起伏的聲音。

“一絲光。”安心說。“走過去,你就會看見你想看見的東西。”走過去,光亮那麼遙遠,我走不到,永遠也走不到。安心忽然睜開眼睛。“你放棄了。”心理醫生的聲音還是那麼充滿誘『惑』又平和。“我走不到,也碰不到,完全沒有用。”安心沮喪地說。“可是你看見光亮了,它會會帶你找到記憶。”心理醫生說,“安心,只要你肯配合,很快你會找到它們,相信我。”

安心搖搖頭,“我害怕,那麼黑,那麼長,永無盡頭。”“會有盡頭的。”心理醫生說,“安心,今天就到這裡,明天你準時來,好嗎?”安心想了想,點點頭,“謝謝你。”彼特在門外等她。一看她的神『色』,他就知道沒有什麼收穫。他輕輕扶住安心,“沒關係安心,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安心沒有說話,她的腦中反覆出現剛才的黑暗和光亮,光亮處,到底有什麼。

她真的想知道嗎?“明天我們再來。”他們走出門外,彼特叫了一輛車,回到酒店。安心解下外衣,坐在沙發上,把背往後一靠,閉上眼睛,腦中很『亂』,有很多『色』彩在旋轉,卻什麼也理不清,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遺忘的就遺忘吧,為什麼我們還千方百計地要想起來。她睜開眼睛,坐起來,把膝上型電腦開啟,趙飛燕,真的像彼特所說的,我就是你嗎!安心開啟文件,今天寫什麼呢,安心覺得這本小說越來越難寫了,她不知道以前是怎麼寫出來的,她寫的那些有聲有『色』的故事在網上都查不到,竟然像是憑空編出來的,現在她無法憑空編故事了,好像儲存在她腦子的故事用完了,那個模糊的影子曾經告訴過她的故事用完了,她只能在網上搜索,查一些史料,外傳,別傳,想像著趙飛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她輸入趙飛燕三個字,開始搜尋,看到了這一大篇有關於趙飛燕的文字:最令漢成帝人『迷』的是偷看趙合德蘭湯沐浴,羅衣輕裉,玉骨冰肌,蘭湯瀲灩,香霧氳氤,顧影自憐,輕撫細拭,一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畫面,令幃中的漢成帝心馳神往,不能自持,他對身邊太監說:“自古以來皇帝沒有兩個皇后,如果有的話,我一定要把昭儀也立為皇后。”

趙飛燕得知皇上偷看趙合德洗澡後,心中一陣失落,害怕從此失寵,於是,她如法炮製,準備好湯水沐浴,請皇上前往。她在浴池中赤身『裸』體一擺出千般風情,千嬌百媚地挑逗皇上,還不時地故意向皇上身上灑水,以為能給皇上帶來新鮮的刺激,誰知趙飛燕越是獻媚,漢成帝越是難受,不但沒有絲毫為之所動,反而覺得倒盡了胃口,沒等她洗完澡,就轉身離去。

趙飛燕跌坐在浴池中,泣道:“皇上的寵愛只專注在趙合德身上,實在叫人心寒而無可奈何啊!”“西施捧心”愈顯其楚楚可人的美態,“東施效顰”則弄巧成拙,醜態畢『露』。趙飛燕效法趙合德,想以沐浴時的**場面去叩動漢成帝的心絃。須知趙飛燕體態輕盈,適合翩翩起舞而飄飄欲仙,而趙合德體腴飽滿,最宜斜歌橫陳。姐妹各有所長,豈可反其道而行之。

趙飛燕入浴的場面使得漢成帝倒盡了胃口。漢成帝的情『惑』快速地從趙飛燕懷中撤出,轉移到了趙合德的身上。從此遠條館中宮槐秋落,孤雁哀鳴,青燈映壁,衾寒枕冷,趙飛燕冷冷清清地飽嘗孤獨和寂寞的苦澀滋味。趙飛燕當然不甘心芳華虛度,更不願就此結束了她絢爛的生活方式,於是開始誘使心腹太監,把一些年青力壯的美男子,暗地裡引進宮來。

初時還躲躲閃閃,一方面為了享受青春,另方面也期望藉以生育一男半女,日後承繼皇家香菸,好永保富貴尊榮。一個人做了壞事,就像是隱入泥淖一般,愈陷愈深而不能自拔。日子久了,原先的罪惡感反而逐漸沖淡,而愈益變本加厲,終於肆無忌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終於有一天鬧出『亂』子來了。那天,漢成帝前往中宮王太后處請安,並陪侍母后午膳,飯後有些疲累,就近想到東宮歇息片刻。

午後人寂,宮女們正在廊下打盹。皇帝駕臨,趙飛燕倉皇出迎,但見雲鬢偏墜,髮絲散『亂』,衣衫不整,滿臉春情。漢成帝以為她是午睡方濃而被驚醒,並未十分在意,突然寢宮內有一聲男子咳嗽聲傳出,剎那間便明白了一切,拂袖而起,一聲不響地憤然離去。漢成帝滿臉嚴霜來到昭陽宮。聰明伶俐,心細如髮的趙合德,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急忙跪在地下自責道:“臣妾孤寒,無強近之愛,一旦得備後庭驅使之列,不意獨承幸御,立於眾人之上,恃寵邀愛,眾謗來集,加以不識忌諱,冒觸威怒,臣妾願賜速死,以寬聖懷。”

說罷淚流滿面,叩頭不已。面對這個梨花帶雨的美人兒,漢成帝心中的怒火已被她的汪汪淚水澆息了一半,然而仍然忿忿不平地說:“這事與你無關,只是你姐姐鬧得太不成活,我一定要殺了她,方洩我心頭之恨。”一聽到“殺”字出口,趙合德心中一驚,但是很快地冷靜下來,鎮靜地說道,“我與姐姐情感深厚,我得以忝列後宮,侍奉皇上,完全是因為姐姐的引薦,姐姐若死,我絕不獨生!姐姐即使是罪有應得,但皇上如此張揚之,便累及皇上的聖德,請皇上三思!”漢成帝認為趙合德言之有理,便答應不再追究,但卻派人夜搜中宮,捉住了幾名美男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斬了首。

從此恨透了趙飛燕,不再踏進中宮一步。天下美俊壯碩的男子多的是,殺了一批,又來一批。趙飛燕的膽子越來越大,以至於白晝掩窗行事,『**』聲浪語溢於戶外,宮庭之中,盡人皆知,朝堂之上,也竊竊私議。光祿大夫劉向看到皇后如此穢『亂』,實在忍無可忍,但身為臣下,又不便明白指出,只好費了許多功夫,引經據典,蒐羅昔時賢后貞『婦』之事,寫成了一冊《列女傳》,力斥孽嬖為『亂』亡之徵兆,以盼望朝廷有所警警悟,呈獻漢成帝作為諷勸,漢成帝看後嗟嘆至三,予劉向以嘉勉,但終究未因此對趙飛燕做出實際的行動,不過,劉向的《列女傳》卻因而流傳下來。

趙飛燕縱慾到了瘋狂與變態的程度。趙合德整日膽顫心驚,一日她來到中宮,聲淚俱下道,“幼時家貧,三餐不繼,你我一起做草鞋,賣掉換回大米,一次遇大風雨,無柴可燒,飢寒交迫,夜不能寐,姐妹相擁而泣。今日富貴,乃別人可望而不可及,姐姐竟自毀如此,倘若再犯錯,成帝一怒,事不可救矣!那時身首異處,豈不貽笑天下。”一席話說得聲情並茂,姐妹兩人忍不住抱頭痛哭。

趙飛燕道:“愧悔無及,奈何!奈何!皇上愛汝一身,惟望妹妹援我,就像過去我對妹妹一樣。”趙飛燕生日,中宮裡有一個慶祝儀式,在趙合德的連哄帶騙下,漢成帝終於來到中宮。酒過三巡,趙飛燕忽然停杯泣下,漢成帝非常訝異,問她原因,趙飛燕跪下痛心疾首地道:“妾過去在許皇后身邊的時候,陛下駕臨,妾站在皇后身後,陛下總是頻頻地注視我。

皇后知道陛下的意思,叫妾侍奉皇上。想不到竟承更衣之幸,體血還汙了御服,妾欲為陛下洗去,陛下不肯,說要留作紀念。不數日,就被封為捷妤,兩年後又被立為皇后,當時陛下的齒痕還在妾的頸頸之間,今日思之,不覺感泣。”漢成帝一聽為之惻然,大有不勝今昔之感!趙合德藉故先行離去,這一夕漢成帝與趙飛開懷暢飲,直至夜闌人靜,才雙雙攜手進入內寢。

趙飛樣使出渾身解數,竭力迎合與討好,無奈情感已有裂痕,漢成帝終是勉強為之。趙飛燕察覺到了漢成帝的心思,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獲得寵幸了。於是瞞著妹妹,私自作主,在一個月後假裝懷孕,並上表成帝:“臣妾久備掖庭,先承幸御,遣肆大號,積有歲時。近因始生之日,復加善祝之私,時屈乘輿,俯臨東掖,久侍宴私,再承幸御。臣妾數月來,內宮盈實,月脈不流。

飲食美甘,不異常日。知聖躬在體,辨天日之入懷。虹初貫日,總是珍符,龍已據胸,茲為佳瑞。更期蕃育聖嗣,抱日趨庭,瞻望聖明。踴躍臨賀,謹以此聞。”漢成帝自從十九歲嗣位以來,時光荏苒,悠忽間已經年逾不『惑』,還無子嗣。如今聽說皇后有了身孕,著實興奮,喜孜孜地下了一道聖旨,對趙飛燕表達了愛憐之意,叫她好好保重。產期將至,趙飛燕派王盛出馬,在城外向買了一個剛剛出生的男嬰,裝在盒裡帶進宮來。

可盒子被蓋得過於嚴實,嬰兒被憋死。王盛再次出發,又買了一個男嬰,裝在能透氣的器具裡想要帶回來。誰知一走近宮門,盒中的嬰兒便啼哭不止,根本無法攜帶入宮。趙飛燕再次認命,又寫了第二道奏箋送給劉驁,說自己“昨夢龍臥,不幸聖嗣不育。”宣佈流產。漢成帝日夜盼望的喜事成了泡影,失望之餘再也不去中宮。趙飛燕假孕失敗,一個叫曹宮的宮廷教習卻懷上了龍種,在一個牛官令的官舍內生下了一個龍兒。

訊息立即就報到了皇帝皇后那裡,一箇中黃門帶著一道詔令找到了宮廷監獄的獄長,詔令上寫:“將牛官令官舍內的產『婦』和新生兒,以及六名宮婢,一起抓進暴室。不得進行審問,不得問孩子的『性』別和他的來歷。”三天後,中黃門帶著一封詔書和一個綠『色』小盒到暴室,曹宮明白自己的末日到了,哭倒在地上,泣血頓首:“趙氏姐妹專擅天下!我生下的兒子的額上生有壯發,長得很像孝元皇帝。

現在孩子在哪裡?只怕也逃不出皇后和昭儀的毒手。請你千萬想辦法,將訊息報告給長信宮王太后,讓太后保護她的皇孫。”說畢閉上眼睛,服毒自盡。曹宮死訊報入後,趙合德下令召見六名宮婢。六人出來後都痛哭失聲,隨後被迫上吊。孩子出生二十天後,宮長來了最後一份殘酷的詔書,將白白胖胖的孩子帶進了趙合德的寢宮,從此這個皇孫就銷聲匿跡了,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如何。

許美人來自宣帝髮妻許平君的家族。剛入宮的時候入住在上林苑涿沐館。漢成帝偶然外出,在上林苑中發現了她,心中很是喜愛她的亭亭玉立風姿綽約,便偷偷地將她召入飾室中若舍幽會,元延二年,許美人承恩懷上了身孕。漢成帝得知訊息,自然心花怒放,一面派人對許美人母子妥善照料,一面盤算怎樣才能得到趙合德的允許,將兒子抱進宮中撫養。

終於,他決定主動向趙合德坦白。但是劉驁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坦白換的是來趙合德的大哭大鬧,並且威脅要離婚:“你不在我這裡過夜的時候,就說是去了姐姐那裡。,上次那個曹宮好歹還是姐姐宮裡的教習,如今許美人住得那麼遠,她的兒子是怎麼生出來的?好啊,你嫌我們姐妹配不上你,還想著要復立許廢后!現在我歸孃家去!”劉驁立即指天誓日:“我答應了要讓你們姐妹成為後宮之主,就絕不會反悔,更不會復立許氏。

美人兒放心,天下不會再有女人超得過你們的地位!”為了表示誠意,他立即給許美人寫了一封信,然後叫來內侍嚴靳,吩咐道:“你立即將這封信送到許美人那裡。她就會給你一樣東西,你將此物送到飾室來。”許美人看過信後,毫無疑心地將懷中的孩子放在葦篋裡,連同劉驁的書信一起交給嚴靳。嚴靳將孩子送進飾室便離開了。接下來,看著門窗逐一緊閉,知道大事將要不好,卻都無計可施,過了須臾,門打開了,劉驁親自指揮著他將葦篋封嚴並推到屏風東面,又召來中黃門吳恭,讓他將毫無生機的葦篋送往暴暴室。

獄長又一次拿到了皇帝的親筆詔書,上面寫著:“篋中的東西,你找個私祕地方埋掉。”獄長在監獄的樓牆下挖了一個坑,安葬了嬰兒,那隻葦篋就成了孩子的棺材。曹宮和許美人,是後宮中有一定身份的女人,皇帝還多少與她們有些感情,然而這兩對母子之死,卻正是在劉驁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甚至親自下手,能對自己的女人、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殺手,劉驁已經被趙氏姐妹『迷』『惑』得徹底不可救『藥』了!漢成帝縱情聲『色』荒『**』無度,身體狀況日見不濟。

趙合德正值女『性』的鼎盛時期,需索卻益加強烈,因此不得不以春『藥』來刺激皇上的慾念,終於釀成了可怕的後果。綏和二年春天,在一個暖洋洋的春夜裡,劉驁與趙合德同宿未央宮白虎殿。清晨劉驁起早,準備接見辭行的楚思王劉衍和梁王劉立,誰知剛剛穿上褲襪,衣服還沒能披上身,就身體僵直、口不能言,片刻間停止了呼吸。成帝駕崩,死得離奇,死得突然,連傳喚太醫的時間都沒有,自然引起許多懷疑及揣測。

王太后諭令王莽會同丞相、御史查究皇帝起居發病狀況,趙合德方寸大『亂』,飲毒自盡,保全自己最後的尊嚴。趙飛燕被削去太后之位,貶居北宮,一個月後又被廢為庶人,趕去看守劉驁的延陵悔罪,最後的下場與妹妹趙合德一樣,絕望『自殺』。趙氏姐妹不自覺地擔當了王氏外戚奪劉漢政權的工具,就她兩人而言,入宮見妒,不得不採取自保的措施,屬於人之常情,終其一生,並未干預朝政,也未讒害忠良。

只有毒殺有孕宮妃,斷絕皇嗣,才是她們不可饒恕的罪過!簡直是一派胡言!後人因趙飛燕以低賤的身份而成為皇后,加之身輕如燕,便憑藉著正史中的一兩話句話肆意加以誹謗!以趙飛燕的美貌和嬌媚,安心怎麼也不相信趙飛燕會失寵,會做出東施效顰的蠢事(即使她也讓漢成帝看她入浴,也應該是千嬌百媚,美得不染凡塵,怎麼會不堪入目!),會『**』『亂』皇宮,會假裝懷孕,會與妹妹趙合德一起殘殺皇子,純屬無稽之談。

安心繼續搜尋,看到了這樣的一小段文字:在漢宮,趙氏姐妹憑著無比的美貌,絕妙的歌喉和舞姿得到漢成帝的專寵,一日,侍郎張安世奉旨彈奏《雙鳳離鸞曲》,一曲畢,趙飛燕遂命宮女拿出鳳凰寶琴,彈了一曲《歸風送遠》,張安世大嘆,“皇后娘娘技近乎神矣!”鳳凰寶琴!安心的心一跳,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櫃子面,開啟櫃門,把她堅持要帶來的古琴抱出來,把黃綢緞一層層開啟,深檀『色』的光澤閃現。

這光澤,是不是從兩千年前,一直靜靜等待至今,只為一雙屬於它的纖手。